宫·媚心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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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我现在想的却是如何得到另一个男人的宠爱。
他见到我眼里闪着欣喜,又冷静了下来说道:“瑾常在吉祥。”
“真巧,陆太医客气了,我额娘和姐姐还好吧。”那句瑾常在吉祥在我心里是那样的刺耳。
“都很好,”他顿了顿说道。
我脸庞一转不去看他,道:“我还有事就不能和大人叙旧了。”
“那就不打扰常在了,下官告辞。”他低头,语气没有一丝感情。
“还没恭喜陆大人,听说您快成亲了,马上就成了我姐夫了。”我故作轻松的说道,心里早已流泪。
陆从勉一字一顿的说:“多谢瑾常在关心,这个月的十六。”
“我先走了陆太医,礼物改日送到府上。”我就这样决绝的走了,他亦是如此。
安静的路上只有眼泪坠下的声音,在一条相同的路上背道而驰,时间静止,我们却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互相的背影才回首。
我泪流满面,“陆从勉,你是我心里过不去的伤。”
、第二十章 红叶题诗
从丧子之痛走出来的皇上特地封了莹嫔完颜氏为恕妃,以此来安慰她。原是她应该得的,原来是想六阿哥生辰的时候封赏,没想到六阿哥出了事。
唯有长春宫里的人沉不住气了,简嫔恼怒的说:“凭她也想骑在我的头上,这个女人居然也能封妃了!”
“就算封了皇贵妃又如何,不受宠封什么都没用,简嫔妹妹如今这么受宠,还怕没有封妃的那一天吗?”芸贵人谄媚的说。
简嫔不屑的说:“皇后和如妃那帮老女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如今皇上又添新宠,也不大来我这了。”
“如今受宠的就是如妃那个老女人的侄女熙贵人和妙答应,”芸贵人说。
简嫔冷哼一声,“都是不成气候的货色,不值一提。”
“只是我进宫三年了为何还无孕,要说最应该有孩子的是我,如果有了孩子一切都好说了。”简嫔说。
“整日里的哭,真是烦死了。”简嫔冲着恕妃的宫室说道。
我坐在榻上绣着一个手帕,如苏沮丧着进了屋子,我问怎么了,如苏说:“奴婢和小魏子去领这个月的份例,天马上要冷了,被子,木炭,还有香料都不够了,可内务府的人瞧不起咱们,只给了一点,就连妙答应的都比咱的多,好歹主子也是个常在。
小魏子跟内务府的夏公公顶了嘴,就被打了板子,要不是小安子求情就给打死了,小安子也挨了几个板子,小魏子被打的太惨了,估计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如苏哭了起来。
我愤怒地说:“这帮势力的奴才,你叫小魏子好生的养着,现在是打我的奴才,过两日就是打我了。”我想起了文真太妃的话,如果我自己不争取,还能谁来帮我争取,在宫里,我被踩的太久了,该换我踩别人了。
忽然看见了桌子上那日文真太妃给的红叶,在手里观摩了一番。心里说:红叶呀红叶,我能不能得到皇上得宠爱就看你了。
小安子进来说:“主子,过两日是如妃的生辰,皇上在建福宫花园的绛雪台摆了家宴,传召众妃嫔都过去,主子咱们过去吗?”
摆宴,是个好机会,我想了一下。
“主子要是不想去奴才就去回了鄂公公,说主子身体不舒服。”小安子说。
我问:“小安子,你和鄂公公的关系怎么样?”
“回主子,鄂公公是奴才的师父,感情颇好,不知主子要奴才做什么?”
我嫣然一笑说:“那你来帮我一个忙吧,主子能不能见到皇上就全看你了。”
小安子说:“奴才万死不辞。”
于是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小安子。
交代好了小安子,命如绵和如苏去了上林苑悄悄的采了好多的枫叶,越多越好。
众人也没多问,就忙去了,心里知道主子可能有什么主意了。一会儿,如绵和如苏就回来了,带来了许多枫叶,我将枫叶全都倒在了桌子上,红红的枫叶散落了满桌。
绿萼研磨我在上面题诗,每一片叶子上都有诗,李白的,李商隐的或温飞卿的或者是李清照的,诗句清丽婉转。关上院门全迁翠苑的人都忙碌起来,如绵和两个公公去采枫叶,我和绿萼写诗,如苏和小安子在院子里晾晒。
我握着她们的手说:“咱们迁翠苑一条心,我以后再也不让别人瞧不起咱们,也不会叫别人在欺负咱们。”众人看着我目光坚定,齐点头。
碧玉般的水渠将建福宫花园串起了几个园子,蜿蜒流长,河的上面就是绛雪台。
今日众人齐聚于此,永琰落座上方,左手边的皇后,右手边就是诚妃,按照位分的高低依次排序,旁边服侍的宫女太监忙碌着上菜,侍奉酒水。
永琰今日高兴的说:“今日是如妃的生辰,难得齐聚,朕得多喝两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皇后举杯说:“如妃妹妹,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本宫敬你一杯。”
如妃温婉笑着说:“臣妾谢皇后。”抿了一口酒。
众妃嫔也齐敬如妃。众人说了一会子的话。
走过来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跪在皇上、皇后和诚妃面前,双手作揖说:“儿臣给皇阿玛,皇额娘,额娘请安。”这是如妃的两个儿子,绵恺和绵忻。
三阿哥和四阿哥也过来了,年纪也就十二三岁,身着青色和红色衣服,永琰看着两个皇子开心的说:“如今都长成大人了,有没有好好读书,可有听师父的话?”
三阿哥和四阿哥恭恭敬敬的回答:“谨听皇阿玛教诲,儿臣是下了课,才过来的,是想跟额娘送礼物的。”
皇后说:“如妃有福气,两位阿哥都是孝顺的儿子。”
“皇后过奖了,二阿哥懂事的很,如今都快到娶亲的年纪了。”如妃笑着说。
“皇阿玛有没有送额娘礼物呢?”绵恺问永琰,
永琰爽朗说:“皇阿玛给了你额娘一份大礼,阿玛要晋你额娘为贵妃。”
如妃诚惶诚恐的说:“臣妾何得何能。”连忙跪下,
永琰说:“你为朕诞下两位皇子,待在朕跟前这么多年了,你担待的起。”
众人一听,愣了一下,脸上各有千秋,接着就恭喜如贵妃。
皇后强颜欢笑的说了句:“恭喜妹妹。”
趁着高兴永琰多喝了几杯,众人还在说着话,永琰对皇后说:“你们先吃着,朕多吃了两杯,看着景色不错朕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皇后担心的说:“鄂公公陪着皇上,可不能着凉了。”“奴才遵旨。”
皇上看了一眼众人说:“简嫔,陪朕走走吧。”简嫔说:“是,皇上。”得意的眼神扫过众人。
简嫔陪着皇上走出了绛雪台,鄂公公打发了人说:“快去告诉小安子,皇上过去了。”
我在水渠的上流等着了,小安子匆匆跑过来说:“皇上快走过来了。”说完就走了,只剩我和绿萼在那了。
我从篮子里拿出来枫叶,一片一片的撒在水里,枫叶随着浪花欢快的流走了。永琰和简嫔走着,河水哗哗的响,鄂公公说:“皇上,娘娘瞧,这水里怎么有枫叶呢?”
永琰一看,顺流而下的河水里果然有许多火红的枫叶,永琰说:“朕记得只有上林苑才有枫叶,为何这水里会有?”永琰低头看去,仿佛叶子上还有字,永琰往水边走去,
鄂公公忙说:“小心点皇上,石头滑。”
永琰捡到了停留在石头上的红叶,拿起来看,上面有诗:
君恩不必东流水,叶上题诗寄与谁。
另一个上面题诗:
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简嫔看见这几句说:“皇上,这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宫里写这种诗。”
永琰说:“去上面看看。”
走到了上面,我在河边的的石头上立着,皇上看着这个立在水边的女子,头发随意的挽了个云髻,只戴了个赤金扁簪。身着青色,宁静的脸庞。仿佛水中仙子一般,看的有些痴了。
鄂公公说:“皇上,这不是瑾常在吗?”
“恩,咱们过去看看。”永琰指着前面说。
我看见一抹黄色,永琰过来了,装作慌忙的样子,行礼说道:“臣妾见过皇上。”
永琰看着我说:“免礼吧,你怎么在这了?〃
我语气微凉的说:〃回皇上的话,臣妾身体不适不能赴宴,在病中思念家人,只好寄托这红叶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心。〃
〃你倒是很诚实,你也很胆大,〃永琰欣赏的看着我,
我忙说:〃臣妾有罪,不知皇上在此,不想打扰了皇上的雅兴。〃
〃不过朕欣赏你,永远的都是这么特别。既是生病了朕就派太医过去瞧瞧。〃永琰温和的说。
又摸了一下我的手说:”手那么凉,这里风大,快回去吧。“我的手颤抖了一下。
”是,皇上。“
简嫔愤怒的看着这一切,眼里冒着精光,有人敢在她面前**裸的勾引皇上。
永琰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我的身上,就走了。留在原地的我和欣喜的绿萼,绿萼说:”主子,咱们苦日子是不是熬到头了?“
我眼神坚定的回答说:”是,我们可以回去了。“
这红叶上题诗的灵感来自于唐代的上阳宫宫女打发寂寞的心情,而如今我却用他让皇上注意到了我,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第二十一章 侍寝
永琰果然派了太医来瞧,来的还是陆太医。他提着药箱就进来了,从容不迫的行礼说:“瑾常在吉祥,属下奉皇上圣意来给常在请脉。”
我让屋里的人都退下了,没有说话,伸出了胳膊,他温暖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臂上。只一会就开口说:“常在脉象平稳,气血顺畅,并没有任何异状。”
我慢慢开口:“我知道,我只是每晚都睡的不好而已,再说,深宫里的女人又有谁能睡的安稳?”
陆哥哥说:“那我给你开几副安神的药吧,”他用关心的口吻说。
“那就劳烦大人了,对了,明日就是十六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人明日就成亲了。”
“恩,是明日,就不劳烦娘娘惦记了。”
绿萼兴冲冲的进来说:“主子,皇上今日翻了主子的牌子。”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尴尬的说,他在这里,我不想让他听见这样的话。
他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最后说了句:“微臣先告退了,药方我写好了,派人去取药要就行了。”
“绿萼,去送送陆大人。”
我沉默良久,如绵进来,“主子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是不是今晚侍寝?”
如绵高兴地说:“回主子,是了,今天按理说皇上会去如贵妃那,谁知皇上翻了主子的牌子。”
早早的用过了晚膳,绿萼和如苏又忙绿了起来。我仰面躺在了浴桶里,放下了帷幔,绿萼将热水轻轻的撒在了我的身上。
我赤身裸体的出来,绿萼将轻纱披在了我的身上,我说:“不用涂香料了。”头发也没有梳,瀑布似地青丝垂到腰际,只点了红唇,绿萼赞许的说:“主子像天上下来的仙女。”
还跟上次一样,被猩红的毛毡包住送到了暖阁,还是那张龙床,只不过不知道被多少像我一样的女人睡过。
我刚躺下没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永琰进来了,后面进来两个宫女为皇上宽衣解带我屏住呼吸不敢动掸。
他躺进了我身旁的另一个锦被里,我缩在了被子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我,我想起了之前如绵叮嘱的要从皇上的被子底爬进去。
我动了一下,永琰就拉开了我的被子起身躺了进来,温热的体温靠在我的旁边。他用胳膊枕着脑袋侧着脸看我娇羞的脸庞,一股淡淡龙涎香味,我不敢正视他的脸庞。
“你真美,朕见惯了浓妆艳抹的,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朕的面前不施粉黛,你就像是没有雕琢的璞玉。”
我手不自在的抓紧了被子,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同床,这个人虽然是我的夫君,却决定了我的命运。如果我是劳役局里的奴婢,大街上行乞的小乞丐,他还会像现在这样跟我讲话吗。
“皇上,臣妾不喜浓妆艳抹。”我娇羞的说。
“不是说叫我永琰了吗,朕也腻烦的很,玉玦你是不是怪朕之前一直冷落了你?”
“永琰,臣妾不敢,永琰自然有永琰的道理。”我乖巧的回答,
“玉玦,你一点也不像咱们满族女子,你有着江南女子的美丽,柔弱,聪慧。”他目光如火的看着我,
“你身上的香很特别,不是普通的香料,而是少女的体香。”说着他的手抚摸着我裸露的肌肤。
我的脸炽热,他湿热的吻落了下来,我不能拒绝,脑海中却闪现着另一个男人。
他说过我会成为他的妻子,我永远是他的人,而此刻却是另一个男人躺在我的身边想要占有我。他温柔看着,褪去了我身上仅有的薄纱,解开了自己的亵衣,露出了古铜色结实的胸膛,我微闭着眼睛不敢看。
接着就是身体里撕心的痛,我咬紧了牙齿,他怜惜的看着我:“是不是很疼?”我点了点头,他说:“你就彻彻底底是朕的女人了。”
你的女人还少吗,这后宫里哪一个不是你的女人。当然,这话我不敢说。我的身底下留下一抹嫣红,就像盛开的花朵。
帷帐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黄绡帐里,一室旖旎。
身体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睡梦中忽然听见了箫声,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