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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走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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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财什么的都得偷偷给,乞儿才不会被谁盯上。

就像某些一尘不染的正派名门,闵上轩其实有着颗慈悲的心,愿意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只是因为受制于月沉殿,才日日夜夜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屠杀勾当。

这也是闵上轩当年厌恶月沉殿的部份原因。

白圭看闵上轩温润背影看的出神。

想着,这青年早该回到他应属的地方,而非这样死守在她身边,互相折磨。她是真的很憎恶,自己这种对闵上轩又爱又憎的拉扯。

于是闵上轩回身时,白圭已站在他身后。

习惯于白圭的视若无睹,其忽然自己上前让闵上轩有些惊讶,“怎么了?”他低头温温问道。谁知白圭却低头一把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往一处直直走去。

“要去哪?”

复生以来第一次被白圭主动碰触,闵上轩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多的是不安。

最后,白圭终于在处插有旗帜的小别馆前十步远处停下。

那是明阳堂。

“你早就自由了,闵上轩,这不就是你多年想要的?”

“清白、重建你的家园,还有远离魔教?”指着明阳堂鲜明旗帜,白圭漠然看着那如玉青年,“你身上没有犬宫咒印,我们都知道明阳堂绝对愿意收你的,你当然可以从新再来,一步步找到你要的,而不是在我身边打转。”

白圭顿了顿,沉沉看向闵上轩:“我已经没什么好利用的了,闵上轩,我……”

她还来不及说完,闵上轩就已上前抓住了她。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闵上轩急切却语调压抑,唯恐惊退她般道:“十年之后的今日,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

闵上轩跟她说,他无力也无法永远活在过去还有亡者阴影里,说那些虚伪固执与刻板印象严重的正派,甚至还说月沉殿其实才是他最熟悉的归属。

但那些自白对白圭而言,简直像是一派谎言。

她狐疑望着闵上轩,指控:“你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魔教,就是我们。”

“那是从前,白圭,在灭掉纪原门后,我才看清很多东西。”看见白圭肯和他好好沟通,闵上轩难掩急切,“不管是前殿主、丁哲骧或妳,都只是被卷入数代的恩怨,然后结出新仇,你们其实只是想守住月沉殿数百人口。”

闵上轩哀碗说明着,可是却见白圭仍带着敌意看他。

“但我留下是因为你,白圭,”几乎是绝望的,闵上轩看着她,轻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活生生的回来,回到我身边。”

“我倒觉得你只是良心不安,罪恶感太重,”白圭冷哼,慢慢隐入人烟稀少的巷弄,往城外走去:“那么多年里你有数不清的机会回心转意,可是你却没有,那么多人挡在你面前你一样跨了过去,走到了今天,闵上轩。”

他们来到郊外,天色点滴暗了,城外晦暗,隐约能闻到城中饭菜香味,却感觉很遥远。

白圭转身看着神色凄惶的闵上轩。

“十年前我的死虽是意外,可是你终究会亲手将我抹杀,不是吗?只是我死的太惨,让你良心发现,”白圭垂眸轻声道,平缓的像在陈述一既定事实:“如果你真的感激我曾救你一命,就放我走吧,闵上轩,我们各自别过。”

白圭却看见闵上轩凄惨的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不曾看过这样神态落魄的闵上轩,就连那日将垂死闵上轩从树上救下时,那人都不曾这样悲惨凄惶脆弱,那神态让她难受,却也让她没有真实感,像在做梦。

“我做不到,白圭。”青年满脸泪痕,凄惶至极:“复仇之后我才明白,除了妳之外,我其实什么都没有。”

而看着白圭那没有波澜的神情,闵上轩想着,白圭大约真的是铁了心要与他别过。

往日如碎片蜂拥至闵上轩眼前。

让他惊愕的,白圭的用心与将他解放,想起招魂堂这名讳多年来的血淋淋提醒,想起刚开始还是稚气女孩的白圭,然后日日与他并肩生活,一点一滴慢慢成长,长成温柔的少女。

“我就是知道她心肠软,才这样利用她。”

想起自己曾和寒山城同党这样嘲讽过,到这些年即使用尽一生所有,也不惜换取剎那阴阳交流那样的疯狂。

是如此渴切希望能够将白圭带回,然后让她蒙上双眼与双耳,重回两人先前那些日子。

要是一切能再重来就好了。

这一次,他什么都不要了了,愿被拔去所有尖牙,被套上最沈重枷锁,都没有关系。

只求能永永远远当她最忠诚的狗。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丁哲骧那家伙一站起,白圭立刻发现两人因身高而生的距离,仰望与俯瞰,瞬间有了压迫感,而丁哲骧一双漆黑色眸子看她,像在打量只愚笨的家犬。

“我倒是知道你过的不好,白圭,”青年不冷不热道:“没想到死过一次,你还是一样天真愚蠢,笨女人。”

41陆



那日闵上轩在她面前崩溃;所有温雅骄矜都裂成碎片;那个青年是如此不堪一击;即便白圭已对其心灰意冷,还是有了不忍。

可是这场激烈对白在两人间造成的失序;并没有持续很久。

因为当今的月沉殿殿主;丁哲骧,亲自来找白圭了。

某个乏味的初春早晨,平时都要睡到午后的白圭,难得被从被窝唤醒。

“小姐,小姐!”负责她起居的那个丫鬟比平时还要神经兮兮,会武的手劲把白圭摇的晕头转向;“殿主亲自来了!就在路上快要到了呢!小姐!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啥?那个她一手推上殿主宝座的阴沉怪胎要来;关她啥事!

见鬼;她现在已经不是需要看他脸色的苦命犬主了好吗?

白圭翻白眼:“丁哲骧威风个屁!来就来我还要盛装跪拜见他不成!”

可是丫鬟明显惧怕丁哲骧胜过她这懒骨头,不由分说将她从床上扛起放到一边,开始脱脱穿穿洗洗擦擦,最后连发髻发簪都上了,可说是全副武装。

看来还是活在闵上轩统治下的好,白圭双目无神,至少起床第一件事不是正装,而是吃。

好不容易穿戴完毕,白圭被紧张兮兮的丫鬟往喉咙塞了碗粥,就被急急推往正殿。

初春时节,庭园的花开满了枝头,晨光烂漫,而白圭神情抑郁,脚步拖沓。

她的确猜到,丁哲骧迟早会知道闵上轩藏着自己,可是却不曾想过那从前总嫌弃自己的战友,竟会这样不远千里、迂降尊贵的移驾来找她。

肯定不是啥好事。

大厅门扉被丫鬟谨慎推开,晨光翁细尘漂浮,白圭站在原处,定定看向正殿上那两人。

坐在位上是那做啥都阴沉的丁哲骧,正阴沉喝茶,阴沉的看她,而旁边的闵上轩衣装潇洒,无懈可击依旧,只是神色不安局促,正背手站在一边,忧虑看她。

白圭明了闵上轩的忧虑。

身为丁哲骧盟友与战友,两人携手走上这一代权力舞台,丁哲骧一直都待她不差,可也算不上善待她,两人就是那样微妙的关系──

主上与下属,曾经的领航者与幼雏,从初识就互看不顺眼,可是又被系在同条船上,彼此维护。

但十年过去,看见丁哲骧那依旧唯我独尊猖狂模样,白圭仍想一掌拍掉其手中滚烫茶水。

“好久不见呀,”座上青年阴阴将茶碗搁到案上,侧目看她:“你还是老样子,白圭,一副呆蠢憨傻模样。”

“你也是呀,”白圭勾勾嘴角回敬老战友:“除了已不再年轻,其他都一样阴沉。”

两人皮笑肉不笑望着对方,而旁边丫鬟小厮们瑟瑟发抖。

不似闵上轩的翩然雅致与时光定格般容貌姿态,十年过去,丁哲骧看起来真的变了。

一样让人惊惧,却更加难以捉摸,眉宇间阴郁与自傲无一不在陈述主人的难以应付,这个青年成长的更加不凡所向披靡,从其所散发不容违抗之压迫感,就能感受出来。

望着座上托腮凉冷看她的青年,白圭一步一步走过去。

有着残存名贵风骨却有着最寒人眼神,这的确是她一手带上殿主宝座的丁哲骧。

她在那黑发青年面前站定,有些出神看着。

丁哲骧黑发变得好长,从前明明微微触碰到颈部而已,如今却已长及背部,散漫披垂,让这青年显得更加凌厉。

白圭想起魔教里要人自相残杀的传统,还有当年胜出的那个少年,由她扶养的丁哲骧。

如今,真的成长至足以肩负月沉殿数百人命的殿主了。

“你呢?”

为丁哲骧感到骄傲,白圭心中有块倏然变得柔软,忍不住放缓了语气,问候这个她曾辅佐多年的青年:“这十年过的好吗?”

丁哲骧却是歪头漠然看她,避开白圭伸来触摸他的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那家伙一站起,白圭立刻发现两人因身高而生的距离,仰望与俯瞰,瞬间有了压迫感,而丁哲骧一双漆黑色眸子看她,像在打量只愚笨的家犬。

“我倒是知道你过的不好,白圭,”青年不冷不热道:“没想到死过一次,你还是一样天真愚蠢,笨女人。”

短短一段话,就让白圭心口对丁哲骧的关切瞬间熄灭。

知道丁哲骧在指何清秋的事,白圭寒寒往闵上轩看去,闵上轩却缓慢摇头,表示不是自己说的,无奈,她移开视线再度与丁哲骧对上目光。

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专戳人痛处。

“你来就是来奚落我的吗?丁哲骧?”有些心灰意冷,白圭转开目光:“我确实很蠢,这样你开心了?”

“你明明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白圭。”

白圭咬牙,抬眸剐向丁哲骧:“不要,我不要回去,我对那种人生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总说对这种人生一点兴趣也没有,”丁哲骧哈哈笑了,背过身去嘲弄她:“可是其实你自己都知道,月沉殿是你此生割不开的业障。”

此生割不开的业障吗?

白圭目光遥远,自嘲勾起嘴角,真是可怕的说法呀。可是她依旧虚软摇头:“不,我不回去。”然后,白圭抬起头来,报复般冷笑嘲讽丁哲骧:“你的仇恨和闵上轩一样,也报完了吗?”

而她很明显的,看见了丁哲骧愕然的一僵。

就像自愿进入月沉殿的大部份人等,丁哲骧也有其仇恨。

丁哲骧不曾对白圭提及,可是白圭知道,那样举手投足都典雅华贵的丁哲骧,必定是出身名门,然后辗转,背负着仇恨来到月沉殿,用自由与余生交换力量。

这样的人太多太多,太多太多了。

她惨死的那个夜晚,杨书彦就是被丁哲骧支去协助其复仇大业的。

这些人都是这样,没有想将她害死的意图,只是没将她放在首位,也没能像她爱他们那样,报之以同等浓烈感情。

然后,积累的不上心加上巧合,造就了她的死局。

而眼前的丁哲骧僵滞了不过数瞬,又回复成了那个唯我独尊的月沉殿主。

只见丁哲骧倨傲的微台下颔,倦怠散漫缓缓走向门边:“再给你一至两月,想干嘛去随你,但你必须回来。”

丁哲骧与白圭擦身而过,而白圭闻到了其身上特有的血腥与焚符气味。

“你必须回来,不然你的死期就近了,白圭。”

你必须回来,不然你的死期就近了,丁哲骧是这样对她说得。

那是丁哲骧头也不回离去前,最后对她说的话语。

*****

丁哲骧来去都像阵森冷寒风,人都已经离开正厅,白圭还杵在原地,咀嚼那青年留下的语句。

丁哲骧说,你必须回来,不然你的死期就近了。

在旁人听来这就是冷血恐吓威胁,可身为丁哲骧多年战友外加受虐部属的白圭,却是听见了其话中话。

那个家伙如真要发狠逼她,大可直接说“你不回来我就杀了你”,可丁哲骧说的却是“你必须回来,不然你的死期就近了”

想起何清秋与寒山城这一连串风波,这白圭大约能理解,这几年江湖将会不平静,如果自己不远的未来不回到月沉殿满是血污的庇护下,大约没有生还机会。

这就是丁哲骧的意思。

白圭其实不懂丁哲骧,那家伙是个很矛盾的人,从以前开始就是。

对她呼来唤去不知感激,恶劣至极,可当她负伤不堪一击时,又会自己站到她面前,不发一语扛下一切。

缓慢走至门边,白圭看手拿镶毛大衣丫鬟急急追赶,胆颤心惊替那青年披上,看的出神。

其实,别看丁哲骧这副恐怖魔王模样,当年殿主宝座易主一事,丁哲骧并非最佳人选。

月沉殿殿主都需要蛇蝎般的足智多谋,与让人胆颤心惊的凌厉叵测,就像前任殿主一般,可是白圭选择的此代殿主丁哲骧,却似狂风暴雨,偏执极端。

当年最佳的殿主人选,其实是敌对长老派手下的另个青年,可是却因为自己私心,力排所有阻力,杀死那青年,并坚持护航丁哲骧上位。

而,白圭时常在想,自己这样是否是害了丁哲骧。

一直以来,她总顾忌很多东西。

想保护走险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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