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弃妇之总裁别惹我-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曾经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辆悍马越野,可是后来这个愿望却伴随着跟裴子毅的离婚无疾而终。
没想到,时至今日,我竟能坐上心仪已久的豪车!可惜,没有欣喜,只有惆怅。
悍马开进黑色的铁栏门,在平坦的别墅内马路上疾驰。
我看着道旁,修剪精美的园艺,不由得微微嫉妒,曾经,我跟裴子毅的别墅,也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还有一大片瑰丽的花丛,那是我每天浇灌出来的结晶,我只想给他最好的最美的……可是,最终换来的……
呵,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
我就是这样,不管号称有多潇洒,在心里依旧是拿不起放不下。
车子在宅子门前停下,门口台阶下,已经站了三个人了。
是穆莎莎和下人装扮的一男一女。
我刚下车,穆莎莎就热情的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宁夏姐,你怎么才来?莎莎都已经等了好久了呢!”说着,委屈地嘟起樱唇,真是我见犹怜。
狠狠打个冷战,我有礼地微笑,并不着痕迹地拨开她的手,“抱歉,让您久等了。”
亚当斯先生命令我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那我就听话的把他一家子奉为第二主,那么,把眼前这位“夫人”按照主人身份称谓“您”也就不会错了吧?
阿弥陀佛,我只想快点儿教完该教的走人,否则难保我不会当着“主人”的面恶吐~
16
像是没有察觉我的疏远一样,穆莎莎又粘了上来,这次甚至两条手臂紧箍住我右臂,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我恶毒的想,这小狐狸精不会是想把我拉托脱臼吧?
“没关系没关系,快跟我进去吧,宁夏姐姐,大叔也等了好久了呢,你知道大叔最不喜欢人家迟到的!一会儿他要是发脾气你可不要生气,我替你挡着,嘿嘿……”
她一番话说的天真又体贴,恍若对接我的伤疤丝毫无意。
我垂眸,淡笑着任她力道粗鲁的拉近大宅。
身后跟着那一男一女。
“你怎么才来?!”一进客厅,裴子毅就虎着俊脸呛道。
穆莎莎赶忙放开我,娇嗲嗲地扑进他怀里,撒娇道“哎呀~大叔,你别生气嘛!宁夏姐姐可能路上有事嘛!你这样会吓着姐姐的!来,笑一个、笑一个嘛……”说着,亲昵的伸出小手去拉裴子毅嘴角。
我淡笑着,不去看沙发上恩爱的一幕。
心里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派来的司机还没到我就在酒店门口等着了,路上既没塞车又没绕道,如果这样都能晚的话,只能说,从一开始,来接我的人就故意晚点了!
就算明知这是个套儿,我还是得往里钻,把这罪名担下。
反正还有两个月!我已经向总部递了调任请求,也在蓝奕崎的帮忙下通过了,两个月后我会作为特派员前往安娜在温哥华的分部。
裴子毅神色不自然的躲开穆莎莎的小手,怀里抱着的娇软,是他当初亲自选定的人选,那么现在呢?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看着在他对面三米处恭敬站立着的女人,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虚幻,除了心酸,还有不断翻涌的悔恨。
本来,他今天应该去日本出差的,但是从穆莎莎口中得知近日她要来,他竟然首次公私不分地取消了行程,从早上六点一直等到现在……
“坐好,像什么样子!”裴子毅似真似假的嗔道,并将娇小的穆莎莎抱到一边,“也不怕人笑话!”
穆莎莎笑得单纯而无心机,“谁笑话?谁笑话?我跟我家大叔相亲相爱,谁会笑话?”说着,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裴子毅怀里。
裴子毅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不悦,低声“穆莎莎!”
穆莎莎一顿,抬头,一脸委屈受伤,随即恍然大悟又手足无措的模样,怯生生地抬头看向宁夏,“宁、宁夏姐姐……我、我忘了……”
“穆莎莎!”裴子毅低斥,声音冷了好几度。
穆莎莎忽然娇躯一震,瞬间眼泪汪汪,小嘴一撇,梨花带雨。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不动不语,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完全置身事外。
穆莎莎见我一脸平静,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我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宁夏姐姐,我、我错了……你、你不要生气……你别走……”
那软语吴侬,真是闻者心碎啊~
我叹口气,觉得自己眼中的指责和悲悯已经很完美了,才伸手轻轻在她肩头一拍,同时对黑着俊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裴子毅道“裴总,您这是何必,夫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您太过严厉,是会吓着她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裴子毅你就好生教育你的“孩子”新娘吧!
闻言,穆莎莎哭声突然一滞,随即由嚎啕改为低泣,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动物。
裴子毅脸色更加难看,抬头眼神复杂地与我对视。我不闪不躲,甚至还加重了眼中的指责意味。
许久,裴子毅站起身,迈着优雅而自信的步子踱到我面前,伸手将穆莎莎拉到怀里,像是呵护人间至宝一样柔声安慰,“是大叔的错。莎莎不要哭。大叔会心疼。”很显然,裴子毅不怎么擅长哄“孩子”,三句话,五字一组,语气僵硬呆板的像是在背稿,尤其是说道“大叔”两个字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我欣慰地点点头,表情像是终于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柔声说“就是,这才对嘛!孩子是要好好哄的!这‘老’夫少妻,作为大叔,更应该事事谦让,坏脾气老不改,万一把人家气跑了,你可就追悔莫及了!”说完,我幸灾乐祸地观赏裴子毅嘴角频繁抽搐,并把此镜头牢牢刻录在脑海,频频回放,真是……爽啊!
这下,穆莎莎也不哭了,我再次幻听,以为听见了磨牙声。
不过,本小姐不在乎,笑容可掬,态度温柔,估计如果我背后再打个灯光特效,我就可以完美出演圣母玛利亚了!
裴子毅受我那句“老夫少妻”打击不小,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勉强把“痴情好男人”的表情挂住,低头在穆莎莎额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乖,你先去洗个脸,重新打扮打扮,别忘了,宁小姐今天是来给你上课的。”
闻言,穆莎莎抬头泪汪汪地与他深情凝视数十秒,然后回头对我歉意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上楼。
裴子毅目光柔和地目送她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穆莎莎背影了,他才缓缓收回视线,与我相对。
我微垂下眸,不想让那瞬间翻涌的嫉妒和伤感被发现。
一时间,我们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你……咳,觉得……我很老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怔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状似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跟我来吧。”
说着,转身快步上楼。
我缓步跟上。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恍惚。
17
他带我进了一间小书房。
书房里,所有摆设都是粉嫩蕾丝系。
“这是莎莎的书房。一会儿下来吃午饭。”说这话时,他背对我望向窗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在玻璃上看到他模糊地投影。
我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没有推辞,我点头说“好。”
不一会儿,穆莎莎进来了。t
两人又腻歪了几句,裴子毅离开。
穆莎莎蹦蹦跳跳地拉我在书桌前坐下,笑得一脸天真,好似刚刚楼下的闹剧从未发生过一样,“宁夏姐姐,你要教我什么?”
我笑着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说道“夫人不用叫我姐姐,叫我宁夏就好。”顿了顿,笑得纯良无害,“再说,我跟裴总同辈,您叫裴总大叔,也应该叫我阿姨才对,叫……姐姐,可把我叫年轻了!”说着,还为难的半垂下头。
你既然要卖嫩,那我就只好让你嫩到底喽。
闻言,穆莎莎僵了小脸,但很快又恢复到那副天真纯良无辜可人的模样,“好啊,宁夏。”
我暗暗赞叹这女孩的城府之深,能够在情敌面前把天真可爱表演到这份儿上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我将先前准备的资料给她,告诉她秘书的基本功要先从打字和整理文件开始。
期间她仍旧时不时的“无心”拿裴子毅刺我一刀,我懒得再去计较。我这人公私分明,既然接下了这活计,就一定尽力做好,所以,一开始进入正题,我就刻意将她小三的身份忘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穆莎莎心机很深,但是资质并不太好,可是她很努力,我讲的每句话她都认真的记下来,甚至做了笔记和摘要,可见,她是真的想学好,也是真的想要做裴子毅的秘书。
中午吃饭时,穆莎莎和裴子毅又上演了一出“亲密爱人”。
我混不在意,不是不伤感了,而是看开了。
就像现在,即成的事实不会因为我的回避而回到原点,那么,我为什么不看开一些,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下午,课上到五点半。
本来,他们还要留我吃饭的。
但我觉得实在没必要留下自找罪受,就告辞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裴子毅要亲自送我。
开的,是来接我时的那辆悍马。
“这车喜欢吗?”车子平稳的开上高架桥,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微怔,随即点头,“很漂亮。”
“你喜欢吗?”他执拗地询问。
我疑惑地皱起眉,想了想,诚实地点头“挺喜欢。”
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没有,说,“送给你。”
“哈?”我诧异。
他回头看我一眼,笑道“不用这么诧异,我说,送给你。”
不诧异才怪我收起疑惑的表情,客气地婉拒,“无功不受禄……”
“送你生日礼物。”他没等我说完,说道。
我皱眉,“我的生日还没到。而且,这礼物太贵重,就算是生日礼物,我也不能收。”一百多万的生日礼物,我可消受不起。
“提前给你的。”说着,把车子靠边停下。
我这才发现,我们走的根本不是回酒店的路。
“这是哪儿?”我问,荒草漫漫的,真荒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根,点燃。淡淡的烟香在空气中晕染开来。
“下来陪我走走。”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霸道的下命令。话音刚落,他已经打开车门。
我无语,这人怎么还这么唯我独尊啊!
无耐,我只好跟着下车,谨记领导教诲──唯命是从。
这一片荒草地全是一人多高的芦苇丛;晚风吹来,掀起一浪一浪的波涛,带着醉人的清香,让人不由的放松了心神。
我跟在他身后,在苇丛间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上穿行。
前方的他,极为安静,在夕阳之下化成黑红的剪影,只有那忽明忽暗的雪茄,让我觉得他还是真实存在的。
不久,我们便穿过芦苇丛,来到一条蜿蜒的小河边。
河水清澈,映着余晖,橘光荡漾。
让我诧异的是,这里竟然有一座小小的木制渡口。
渡口有些年岁了,黑褐的桥身,暗淡斑驳,有种旧照片的沧桑与怀念。
裴子毅走到尽头,解开西装、拉松领带,在高度及臀的木桩上坐下。
然后,猛吸一口雪茄,抬头目视远方。
淡淡的烟雾被他吐成常常的一缕,然后缭绕,消散。
我不由自主地在岸上驻足,不肯上前,总觉得,他跟我之间,永远有抹杀不了的距离感。
许久,他将雪茄丢进河里,轻微的“呲~”声后,他回头望我,眼神迷茫,“你为什么回来?”
我震惊于他过于人性化的表情,反应慢了半拍,“公司安排。”我回答。
他“哦”了一声,转头望向河对岸一望无际的芦苇丛。
绿茫茫的一片,笼罩着淡橘色的光晕,恍若人间仙境。
“你……不想回来吗?”他又问。
18
我微微皱起眉,诚实的回答,“对。”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我不确定。他又说“你真不该回来。”
心里微酸,为他显而易见的不欢迎。
苦笑,也学着他的样子依靠在这端的木桩上,想说,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不用为难。可是,想了想,算了吧,现在他是他、我是我,何必向他解释什么?
他见我不说话,回过头看我,恰巧与我视线相对。
他怔了怔,然后起身,缓步向我走来。
我被他过于直接的视线盯得不自在,垂下眼。
那双黑色的手工皮鞋在我面前停下,鞋尖与我的相对。
一黑一白两双鞋上,都沾有青青的草屑和深棕色的淤泥。
“我以为,我能忘了你,”他说,“毕竟,当初你走的那么彻底。除了记忆和离婚协议,你什么也没留下。”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香和好闻的青草味,说话时,我能听到他胸腔鼓噪的声音,我恍然发现,原来我们靠的如此之近。
“可是,我忘不了。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里,我总会时不时的记起你,你用过的电脑,你用过的影印机,你用过的办公桌,你用过的卧室,你用过的厨房……你用过的所有一切……”
下巴被人勾起,我依旧半垂着眼眸,不肯看他,心,却因为他低沈的话而颤抖。
“怎么办?诺诺,怎么办?”他似是无比痛苦的呢喃着、询问者,然后低头……
我毫不犹豫地偏过脸,这是他第二次唤我“诺诺”,没有第一次时的震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