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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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mingming
(1)
1、
黃金麟坐在椅子中,以很一種很舒適的姿勢,端詳著佇立在窗前的年輕男子。男子擁有著一副標準的模特身材,高佻、纖秀、挺拔,讓人看著養眼的很。雖然很樂於多欣賞些時間,但舅舅交代的任務還是更重要。黃金麟重新坐端正,輕輕咳嗽了一聲。
“考懀Ш昧它N?”
年輕男子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並洠в旭R上回答。
黃金麟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其實,也洠颤N好考懀У模銢'的選擇。”
男子不想承認,他討厭被要茫?牲S金麟說的洠уe,他洠в羞x擇的餘地。
從五十層的高樓望下去,地面上來來往往的人,無論身份貴賤,都渺小的如同爬行的螞蟻。人生也是如此,自以為是強者,可以掌握自己的命撸鋵崱
男子椋Я碎'眼睛,按捺下煩悶的情緒,緩慢的做出了回答。
“我需要時間。”
黃金麟對著男子的背影挑了挑嘴角,站起身,踱到男子的身後。
“我相信你的實力。況且,他有著特別的愛好,而你……一定符合他的口味。”
黃金麟一隻手拍上男子的後背,拖長了聲音,語眨钢鴷崦梁吞舳骸
側了側頭,黃金麟對自己給男子造成的影響很滿意。他發現,男子的怒容,竟也有非同一般的美麗。
面對著這樣的美人,黃金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了。撫在男子後背上的手,順著動人的曲線向下滑去。
“只要你把握好分寸……哎呀……”
黃金麟不想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雖然似乎聽見了自己手腕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他還是咬牙忍住了痛呼。
男子慢慢舒展了微蹙的眉,鬆開黃金麟的手腕。
“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戚少商坐在茶樓二層角落裏的包間中,品著香茶,微合雙目聽著樓下傳來的琴聲。
他對茶點洠в刑叩囊螅瑢η賻煹乃疁室膊惶谝狻O矚g在這裏,只是因為小的時候,這裏是他討生活的地方。現在想起來,困苦勞頓中,也有不少忘不了的快樂幸福。看著品茶聽琴的各色客人,聽著喧簦Х彪s的談笑風生,戚少商能摘下偽裝的面具,卸下防護的盔甲,重溫真實的自己。
每過兩個月,戚少商就會來這裏一次,不帶任何隨從,連紅袍和穆鳩平也不知道。他享受著這份清閒,雖然,可能要冒很大的風險。
門被很洠ФY貌的撞開了,呼啦一下湧進十來個人,要給老大留有充足的空間,其餘的手下,就只好站在門外逞他們的虎狼之氣了。
冷呼兒,鯊魚幫的總瓢把子,用眼色制止了手下。他冷眼打量著仍端坐椅中的戚少商,揣度著對手的虛實。
線報說,戚少商是一個人在這裏,並洠в袔魏蔚氖窒拢窍率殖羲ㄒ坏臋C會。可看他的樣子,氣定神閑,悠然瀟灑。不是線報胡說八道,就是戚少商顧做鎮定。
戚少商端起茶盅,吹了吹浮著的茶葉,喝了一小口,美美的品夠了滋味,才輕輕的放下茶盅。
“恩,好茶。鯊魚頭,坐下喝一杯?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別一天到晚喊打喊殺,等腦袋掉了,再想喝這樣的好茶,就難了。”
戚少商坐著,自己站著。怎麼看都覺得自己處於劣勢。可坐下,似乎又是聽從了戚少商的命令。當然,比這更糟糕的是,戚少商是真的孤立無援,還是設了陷阱專等自己來跳,這還真不好說。
眼前的男人剛剛登上連雲市黑道老大的寶座,不服者有之,暗中窺伺者有之。可誰也不想率先發難,若是搞的不好,搬不倒戚少商,倒成了戚少商揚名立威的工具。
冷呼兒有點進退兩難。
戚少商點了根香煙,態度依然很從容,而言語間自然流露出凜凜威嚴。
“那一筆貨處理的如何了?”
一提這事,冷呼兒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毒品買賣一直是他的最大財源,可戚少商一上臺,就提出了種種限制,分明是要壓制他,削弱他的實力。
“戚老大的命令,實在是難以接受。”
冷呼兒冷冷的說,手已經悄悄按在腰後的槍柄上。
“哦?其他人都能接受,就你不能?”
冷呼兒一時無法介面。畢竟,其他幫派現在還洠в斜憩F出什麼。
“老大,和他囉嗦什麼。他砸了我們的飯碗,我們只用這個和他講理。”
一時間,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指向了戚少商,只等冷呼兒一聲令下,殺了戚少商,整個連雲黑道將重新洗牌。冷呼兒兩眼直瞪著戚少商,只要有略微退縮,就等於幫他下了決心。
戚少商環視四周,冷冷一笑。
“冷呼兒,你是不是高估自己了?要這把椅子,也該有命來坐啊。”
冷呼兒被戚少商的目光刺了一下,趕忙眨了眨眼,重新聚起殺氣。正在劍拔弩張,千鈞一髮之時,一個意外的闖入者擾亂了一切。
“大當家,紅袍姐說九爺在外面等不急了,拽著二爺、三爺要上樓來找您,紅袍姐說怕他們擾了您的雅興,叫我來問問,是他們再等等,還是您現在就下去。哦,紅袍姐說,九爺的酒耄Х噶耍∪轮ヌ讟恰!
戚少商打量著站在面前的男子,並不急著起身,而是很有興趣的問道:
“你是跟誰的?有點面生啊。”
“我是新跟了二爺的,還洠д桨菀娺^大當家呢。”
冷呼兒的注意力已經由戚少商轉移到剛進來的男子身上。一個很年輕的,很漂亮的,有點靦腆,帶點局促,又有著初次見到崇拜之人的興奮和緊張的大男孩。那一個純潔透明的人,是什麼也掩飾不住的。
冷呼兒將按在槍柄上的手慢慢移開。
“還是我下去吧。老九犯了酒耄В僮屗龋遗逻@茶樓就叫他拆了。”
二爺的手下被老大的話逗樂了,剛一笑,又覺得太過放肆,白皙的臉紅了一紅,趕緊低頭,回退一步,替戚少商撩起了身後的串珠門簾。
戚少商走到門口,又朝他臉上看了看。
“你叫什麼?”
“顧惜朝。”
男子答的聲音不很大,倒也清楚悅耳。戚少商滿意的點點頭。剛步出門外,又朝冷呼兒回過頭來。
冷呼兒尷尬的撇了撇嘴,算是笑了笑。
“戚老大,別在意,小的們不服氣,想當面問一問。回去,我們再商量商量。”
戚少商也不理會,敚Я藬'手。
“鯊魚頭,下次,我請你喝茶。”
說罷,哈哈大笑昂首而去。
“老大,就這麼放走了?”
冷呼兒啐了一口,狠狠瞪了手下一眼。
“你懂個屁,瞧戚少商那樣,汗都洠С鲆坏危有閒心和小白臉眨椋置魇怯袀涠鴣怼;厝シ前研∶吹亩涓钕聛恚瑔査睦锫爜淼墓菲ㄏⅲξ页鲠h丟人。”
戚少商剛一上車,顧惜朝就一踩油門,車子風馳電掣般躥了出去。路上人不少,車也不少,可顧惜朝操控自如,一會的功夫便駛上了主路。
“你是誰?”
戚少商坐在後座上,繼續打量著架車的人。
“顧惜朝。二爺新收的手下。”
顧惜朝重眩艘槐椋烧f話的語氣卻和剛才判若兩人,略略帶著一點厭煩。
“你怎麼知道冷呼兒要找我的麻煩?”
戚少商當然知道自己是僥倖脫險,可對這以外出現的救星還是好奇的很。
“路過,碰巧而已。”
話說的輕巧,可有這樣的膽略、這樣的智郑刹幌笳f的那麼容易。剛才明明是個新出道的雛,轉眼又變的出奇的冷靜沉著,還透著一股輕狂傲氣。
老二從哪里弄來這麼個人物的?
戚少商對顧惜朝的興趣更濃了。
“大當家,到了。”
汽車沖進大門,準確無铡耐_M車位。
豪華洋樓的臺階上,紅袍、勞|穴光、穆鳩平等人紛紛向剛剛下車的戚少商跑了過來。
(2)
“大當家,你到哪里去了?我們才得了消息說那條臭鹹魚可能要對你下黑手,想通知你卻怎麼都聯繫不上,真是急死我了。”穆鳩平風風火火的搶到戚少商跟前說。
“是啊,大當家,以後還是要小心些。現在想咬咱們一口的人可不少呢。” 勞|穴光也不無擔心的囑咐著。
穿著一身紅衣,英姿颯爽的美麗女子,此時也掩飾不住眼中的關切之色,走近戚少商身邊,帶嗔含怨的說:“你可不是從前的戚少商了,身上擔著多少人的責任。以後,可不許再一個人出去,叫我……我們擔驚受怕。”
戚少商望著紅袍。不知是不是叫她那一身紅衣映的,臉色真的是如天邊的彤雲一般好看。對著這樣關心著自己的女子,戚少商不管心裏是如何想的,嘴裏又怎麼能說半個不字呢。
“好了紅袍姐,我聽你的還不成?”
戚少商笑的爽朗。
一邊的穆鳩平沖勞|穴光努著嘴道:“看看,我就說大當家肯定聽咱紅袍姐的吧。”
一群人笑呵呵的上了臺階。忽然,被大家簇擁著的戚少商停了下來,並且轉過了身。
不遠處,顧惜朝還待在汽車的旁邊。
他一條胳膊搭在車頂上,身子倚靠著車身。雖然站的很隨意,卻洠в幸稽c懶散歪斜的樣子,而有著旁人無法模仿的瀟灑。他並洠в凶⒁馀_階上的一夥,而是凝注著遠遠的地方,細長的眉微微的簇著,若有所思的樣子。
可能終於覺察到了什麼,顧惜朝側首望來,正迎上戚少商等人的目光。
幾個人見戚少商停下,也都跟著停下並轉過身。
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顧惜朝垂下胳膊,把身體的重心從車身上移開,換了個比較規矩的站姿。大概是覺得在眾位老大面前不宜太過隨便吧,他不但眨俗藙荩微微垂了頭,並且將視線降低。但在戚少商看來,年輕男子所表現出來的所謂恭敬,既洠в幸稽c發自內心的崇拜,更不是由於地位懸殊引起的本能的局促。那只是屈從的退讓,而根本掩飾不住股子裏透著的驕傲。年輕男子雖然微微低著頭,他的脊樑卻是挺直的。
“顧惜朝,還不來見大當家。”
勞|穴光根本洠ё⒁獾筋櫹С呛推萆偕掏噥淼模灰詾樾聛淼男∽硬欢Y數,讓戚少商不快了。
顧惜朝聽了召喚,慢慢走過來。而在他開口之前,戚少商已經走下臺階。他不想居高臨下的看顧惜朝,他更喜歡平等的看他。這樣的人物,任何非正面的角度,都有可能遺漏藏在他身上的特伲
“以後,你就跟我吧。”
顧惜朝飛快的看了一眼戚少商,又重新垂了眼簾,不卑不亢的答了聲“是。”
“嗯,這小子的身手不錯,槍法也准,可他才來洠滋欤螽敿乙灰
勞|穴光還要說上幾句,戚少商卻伸出手掌在他的肩上一拍,仿佛叫他放心。然後大步登上臺階迅速消失在門內。
“嘿……”
勞|穴光剛要衝穆鳩平和紅袍發牢颍坏郎碛耙褟乃磉吇芜^,跟從著戚少商進去了。
勞|穴光探著兩手,對原本自己的手下剛一登了高枝就眼裏洠в辛怂路鹗峭耆臒o奈。
“他是什麼來歷?”
紅袍望著顧惜朝消失的地方,板著臉問。
勞|穴光撓撓頭,一臉茫然。
“不太清楚,秦大哥介紹來的。”
“咳,你呀……”
紅袍不無責備。
“誰知道啊,大當家哪里看他順眼就……”
三個人一路埋怨著,也進了門。
顧惜朝跟著戚少商進了他的辦公室。戚少商先洠дf話,急著脫掉身上的外衣。剛剛遇險,額頭上不見汗,其實裏面的衣服早浸濕了。
顧惜朝不遠不近的站著,視線隨著戚少商高大的身影移動。
可能是脫的急了,戚少商衣服的袖子把桌子上一疊文件掃到地上,戚少商也不理,自顧將衣服甩到椅子上,又去解裏面襯衫的紐扣。
顧惜朝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幫他揀起了檔。
“你看的懂這個?”
戚少商其實是背對著顧惜朝,可不知怎麼知道他在看檔上的枺鳌
顧惜朝抬眼看了看戚少商,戚少商不回身,還在和襯衫的紐扣戰鬥,仿佛剛才的話只是隨便說說。
把檔整理好,端端正正的敚Щ刈郎希櫹С@才輕輕道了聲對不起。
“這是幫會買賣往來的帳目,家裏都是粗人,看不懂這個,只好每個月請人來弄,偏偏那人病了。”
戚少商突然轉身。
“嘿,你看的懂嗎?”
顧惜朝一時不能確定戚少商此問的目的。照理說,自己和戚少商相處不過幾個小時,要說他是抱著很認真的態度,即便是顧惜朝,也覺得是太高估自己了。
“一點點而已。”
顧惜朝自認為回答的有分寸。既不過於鋒芒畢露,也不太妄自菲薄。因為即便黃金麟不逼迫他,他也不願意在這件任務上花太多的時間,他想快點結束。他討厭這件事,討厭自己在這裏,討厭偽裝,討厭面對那個叫戚少商的男人,討厭看著他的眼睛。
戚少商仿佛不死心,拿起文件舉到顧惜朝面前晃了晃。
“哪一點?”
顧惜朝並不去看文件,而是正迎上戚少商的目光,像是在說,你真的想知道嗎?
戚少商竟然像是讀懂了顧惜朝的心思,露出了個鼓勵性的微笑。有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