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颜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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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云瑞沉默不语,咬着唇,却不离开。
“大胆,我的话,你没听到么?”太子怒喝一声。
“云瑞,你先退下。”我忙对云瑞道,眼里是恳求,我不想见到云瑞跟他起了冲突。
云瑞抬头看我,乌黑的眼底深处闪着一抹挣扎,终还是告退,看着他离去,我竟然没由来的难过。我其实并不希望看到他在太子面前屈膝的场面。
云瑞走后,太子的手微微的松开,我乘机从他怀里挣脱了开来,回转了身,稳住了身形,施礼后道:“太子殿下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要事?”
他不回答我,开口却说:“平日里在我面前,你强装成熟冷漠,又有礼有据,今日你却在一个侍卫面前浅唱轻吟,竟然还…………。”
我抬起头,此刻我眼前的这个人,隐去了威严,摒弃尊贵的身份,只是一个年轻俊朗的郎君,我竟从唇角溢出笑来,他是在不甘么?
“你笑什么?”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声道。
“殿下,明珂只是有些醉了。”
他上前一步,很郑重的再次扶上我的肩,然后在我的惊呼声中,将我连他一同带向了池中,水面因为我们的侵入,泛起圈圈涟漪,如我轻颤不
33、碧波涟涟扰人心 。。。
安的心。池水冰凉,像柔软刺骨的绸缎,当这些温柔的包裹着我的时候,我就迷失在这潮湿的呼吸里面。
他笑着,却带着狠狠的意味说,“现在清醒了么?”
水深至胸部,感觉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让我有些力不从心,衣服也全部裹紧到了身上,可我丝毫不以为意,他若不喜欢我,自然会视而不见。我对他妩媚一笑,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笑得很好看,因为我注意到他的瞳孔明显的收缩,眼神由坚定变得迷离。
我说:“殿下,上次在碧波池没待够么?怎么不会是特地跑来重温当日的感觉的吧,那也犯不着拉上明珂吧?”
他的脸越来越近,那细长的眼睛眯成一道线,却从中射出摄人心魄的光芒,他说:“醉酒的你,像妖精。”
我吃吃的笑着后退,暗夜里,声音细小而清脆,我试图转过身爬上去。
他却一把将我拉过,将我带向他的怀里,他黑而亮的眼睛这么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我,目光中有说不出的诱惑,让我在暗夜里也无所遁形,然后轻叹一声,再一点一点凑近,男性的气息急切的喷到我的脸上,让我忘记了躲闪,对峙许久,只觉温热柔软的唇轻轻落下,印在我的唇上,心跳雷动,直至他的舌滑入口中依旧不知所措,唇与舌的纠缠, 没有甜蜜;却有无限的激情;强烈的索取,最终酥软至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脸开始发烫,思绪混乱间,他的唇已拂在我的颈际,只手探入我的衣襟内,他的手指滑过我的皮肤,指腹与肌肤产生的奇异的热度,似要将我淹没,刹那间心振奋得跳动起来,丝丝热气在体内飞蹿。
他的唇渐渐滚烫,呼吸渐渐急促,略低沉急切的声音像最美最烈的酒浇洒在身体上,直穿透入骨,直到感觉胸前一片冰凉才蓦然惊觉回神,手抵在胸前妄图推开他,却奇怪的没了一点力气。慌忙中,一咬牙,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凑出唇去,他微微一怔,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却在他嘴角轻轻咬上一口,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后退几步。这一口,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吃痛,我想他这辈子大概还没有人这样对过他,因为我看到他略带恼怒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黑暗中静静与他对视,却见他的视线向下移了几分,低头一看,□在外的肌肤,在月光的朦胧含射中 ,亮泽得胜过任何一汪泉水。脸开始发烫,烫得像要烧起来,忙手忙脚乱的想系上早已被他解开的里衣,却怎么也系不上,他却轻轻的笑了,在我惊愕中,沉至水底,再从我面前浮上,然后将我的衣服慢慢的,一丝不苟的系上,并理平。
所有这一切做完之后,他轻轻的抱着我,伏在我的耳边,哑着嗓子道:“不要喜欢其他
33、碧波涟涟扰人心 。。。
人,只许喜欢我。”
我喃喃自语:“这不公平。”
他一手扶着我的肩,另一只手从我的右侧脸颊滑至我的下巴,然后拑住,盯着我的眼睛:“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要这种公平的人。”
皇家与生的俱来的高傲和威严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我轻描淡写的笑:“明珂不敢。”
他先是冷着脸,却在一瞬之后,于唇角泛起奇怪的笑容,看得我迷惑不已,然后他将我抱离池内,大声叫道:“小桃——”
小桃慌慌张张的前来,手上却早已拿着干的衣服,太子从她手上接过,披在我的身上,对她道:“你家小姐喝多了,不小心落水,快去给她准备热水沐浴,再熬好姜汤驱寒。”
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神却没有离开过我的脸,话语也与上次我把他推入池中之后,我说的话一般无二,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如此。
无心探究更多,小桃已经走了过来,我把头埋得低低的,她来之时手上已经准备了干爽的衣物,应该在我和太子入池中的时候,就已闻声赶至,那么刚刚的情形,她又瞧见了几分?
太子临走之前还轻笑着说:“小心别着凉了,后天我与你一起去接明将军。”
我含糊的应着,跟着吟秋和小桃回房之时,却在廊前拐角处见到云瑞,透过黑暗的夜色,却依然能感觉他的目光似两道寒光,直要穿透内心。我不敢看他,扭过头去,此刻我无限希望,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今晚的一切不过是个混乱的梦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唉,终于发现暖昧戏好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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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纠结了一晚上。
弱弱的说一句,写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千万给偶留点面子
某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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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国殇、家伤1 。。。
父亲回朝之日,我于钦安轩内等待太子一同前往迎接父亲,少时太子身后的李公公前来禀告,称太子忽染风寒,本无大碍,去与昨晚病势加重,浑身高热,此刻正卧病于床,太子硬要强行起床与我一道前往,太子妃拦住不让。
李公公说:“司籍大人,还是随我去一趟太子宫吧,太子执意与大人您一道前往,若是殿下有个什么闪失,咱们这一帮人可承担不起呀,如今恐怕也只有您能劝住殿下了。”事已至此,只好尾随李公公去一趟太子宫。
入内室,太子妃立在床头,边上还有皇长孙也随身在侧,身后的侍女端着药,太子妃正温声软语相劝道:“太医说,此时不宜劳顿,吃过药后方可去了内热。”
病榻上的太子,面色潮红,两只瞳孔都被烧得晶晶亮亮,看起来甚是可怜。李公公引我走上前去,见过礼之后,太子闻声,勉强抬起头来,轻声的唤,“明珂,等我一会。”
我忙回禀道:“殿下贵体欠安,宜安心休养,实在不可舟车劳顿,明珂一人前往即可。”
太子道:“我前日答应了你,岂能言而无信。”说着又要强自起来,幸得太子妃从旁拦住。
“殿下如若坚持已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明珂担当不起,殿下养好身体,于明珂而言就是大幸,请殿下不要为难明珂。”
太子沉默片刻道:“李公公,带护从百人送明司籍前往城外迎接明将军。”本欲拒绝,最终还是算了,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接到父亲才对。
小半个时辰之后,精美华盖撑起的白骖八驷的大车;由威严的仪仗簇拥着,出现在钦安轩外,上得马车,才见车内宽敞豪华,小屏风分隔出里外两间,初看仿若置身于华室中。
至城外,已是正午时分,按理应该早就到了的父亲却迟迟不见人影,难不成路上耽搁了?午后,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禀报,一直行至于三十里外,也未见将军人影,只是路上见从南边过往的客商队行色匆匆,询问之下,方知南方落日坡有两队人马厮杀,不知是什么人。客商们生怕引火上身,这才匆匆赶路。
我心中一紧,不会是父亲吧,父亲从南夜赶至,必定所带部属不多,情急之下,我对李公公道:“李公公,你带人先回,我要去南边看看,此事先不要惊扰殿下,如若一个时辰内没有消息,就请您将这情形告之殿下,万不可惊扰了皇上。”
李公公为难道:“司籍大人,老奴只是奉命带您到这里接人,去南边…………恐怕不妥。”
“李公公,就请您照我说的办吧。”李公公犹豫半响,对那些个随从道:“保护好司籍大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形,天黑之前务必回城。”
马车一路向南疾驰,直到夕阳西斜,仍
34、国殇、家伤1 。。。
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本前行的马车却停了下来。我掀开车帘,“怎么停了?继续前行。”
侍从领队上得前来,“司籍大人,我们不能再前行了,天色渐暗,我等奉命天黑之前务必带您回去。”
“继续派人打探明将军的消息,没有消息,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司籍大人,请不要为难我们。”领队的不卑不亢,却不肯松口。
“我们这么久没有消息,李公公定然已经将此事禀告殿下,说不定殿下的人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就再等等吧。”
那领队犹豫片刻后道:“那也不能再继续前行,我等就在此等候,等殿下的指示再说。”
我看他态度坚决,知道多说无益,于是道:“好,那烦请您再多派两名侍卫继续向南查探。”领队的应允而去,我放下车帘,在车内忐忑不安,心急如焚。
“请问车内是何人?我是明将军的随从,要见你们大人。”低沉男声,疲惫急切,但中气十足,十分熟悉。
忙从车内走了下去,却见侍卫们正拦着一位身着青色劲装的士兵,我走上前去,“明将军呢?他在哪?”
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我怎么也没想到脸,竟是龙将军。
“龙……”我刚张口,却被他打断,“明珂小姐,我是将军的副手呀,您不记得了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皇上没有招他入京,而他现在身着普通侍卫服,出现在这里,若是被人认出了身份,那是欺君之罪。
“你随我车内说话。”我将手拢在袖子内,平静了语气道。
一入马车,我便压低了嗓音问道:“龙将军,为何你会在此,我父亲呢?”
“明珂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让你的人快点跟我去救你父亲,晚了就来不及了。”
“父亲怎么了?”我急声问。
“我们在落日坡遭人伏击,我们只有三百人,对方大概千人,而且是预先有所准备,我先带他们去抵挡一阵子,你回城搬救兵,越快越好。”
“好,我这就让他们跟你去。”
正说着,却听一阵马蹄声,向外看去,却见前方一人伏在马背上,正向这边疾弛而来,后面紧跟着的,是一队全身黑衣的蒙面人。
“快,快叫他们挡住后面的人。”龙将军低声道。
根本来不及思考,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大声喊:“让道,拦住后面的黑衣人。”所幸在这个时候,他们选择了服从而没有问为什么,父亲得以冲到近前,而侍卫们已经拔起了刀剑,黑衣人中的首领似的人物,举起手来,就见他们迅速分成了两路,像一张无边的大网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们是右卫营的将士,你们是何方劫匪敢打皇家的主意?”刚跟我说话的领队大声喝道,自是一股威严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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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却没有表示,双方严阵以待,战刀已从皮鞘中抽出,夕阳将闪亮的战刀上染上了血一样的红色。
突然,仿佛是天地突然爆裂了, 所有的黑衣人都象流星一样的冲了过来, 没有喊杀声;只有闷响的马蹄声,从天而降的杀机。我看见前面和四周的地方也开始升起烟尘;将快要掉下去的太阳完全的遮住。
“一定要守到殿下人马的到来。”领队的大声吼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慌乱中似乎是龙将军递给我一柄刀,然后开始听到震天的喊杀声,到最后。 好象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只看见前方已经杀成一团的人们越来越近。被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近了; 已经有黑衣冲破了我们的圈子,杀了过来。我挥起刀; 本能的砍过去,我根本不知道我砍到了什么,只是砍向一切会动的东西。所有面前的一切都带有一种暗淡的颜色。逃避不了,也无处可逃。血腥的气息迎面扑来,我不停的挥刀; 不知尽头。
渐渐的喊声和撞击声小了下去。剩下的就只有哀鸣声,等到已经没有还站着的敌人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没有轻松,而是将刀握得更紧,因为前方马蹄声显示后面还有一批人马正快速奔来。
“爹爹,快,你跟龙将军上车,太子殿下的人马马上就来,在这之前,你们先走。”我冲到父亲面前,此时他身上已经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受了伤。
“你与明珂一道坐马车,向北走。”父亲对龙将军道。
“不行,你走,我留下来。”龙将军坚决拒绝。
“你若留下,万一被发现身份,只有死路一条,再说我们只要再撑一段时间,太子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