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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泣颜歌-第1部分

小说: 泣颜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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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静】整理 




备注:皇后坐在高高的殿堂上,脸上流转着温柔细密的微笑,“将军之女,温婉娴淑,宜室宜家,当是晋王妃不二人选。”一边的九五之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皇后所言甚是,只是还得问过龙家小姐,以示尊重。”于是,有女子从宴会中袅袅娜娜缓步上前,绣璎绫纹的衣裙,拖逶垂地,摇曳生姿。待上前来,众人看清弯弯黛眉下,明媚秀长的双眼;晶莹妩媚;却又清澈怡静。众人心惊,这分明就是若干年前,已仙逝的辰妃娘娘,难道宫中传言辰妃并未故去,是真的么?当年皇上坐着金碧辉煌的龙辇,亲自过府迎娶,一时荣宠后宫,无人可比。皇后又怎么会让这样的女子做自己儿子的王妃?当真只是相像么?龙家小姐,以优


1
1、自多愁 。。。 
院子里的石桌上一堆堆的画稿,整片整片的白。
我喜欢用最简单的笔调勾勒出阴山脚下那一株株白扬——大片大片,挺拔而寂寞,笔直而疏离。
有的时候,怀疑自己有点眼花,因为明明只有白杨的画稿上,总觉得似乎见到某个白色的影子,藏在无尽的白杨树下,衣袂飘飘,恍若仙人。
我在哪里见过他?那样的眉眼,那样的眼神,为何如此熟悉,却又模糊得让我想不起来。 
就像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候,隐儿总是会亲切的拥抱我说:“不怕,有我在。”
这句话,让我非常的熟悉,曾经有人微笑着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奇怪的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样貌来。
那么他是谁,他又去了哪里?
我摇摇头,甩了甩有些麻木了的手臂,隐儿在的话,又要说我胡思乱想了。
隐儿说,我们从小相依为命,是师父把我们养大,可我却从没见到过所谓师父。
他还说我生了一场很大的病,丢掉了一部分的记忆。
他说我叫“龙心颜”,姓龙是因为,隐儿姓龙,而我是孤儿,所以师父让我也姓龙。
一阵风吹过,桌上的画稿飞了起来,我忙跑过去,小心的收起来。虽然已是春天,却依然可以从这风中感觉到一股寒意直入心底。下意识的拉拉了领子,向屋内走去。
隐儿去镇上给人看病去了,看看家里的草药似乎所剩不多了,我穿好衣服,带上工具,和竹蒌,准备去挖点草药回来,也算找点事做,不能总让隐儿一个人在辛劳,何况他还没我大呢。我也应该肩负点责任才对。
刚拉开门,“箭头”探着个脑袋,见到我,狂吠几声,扑了上来,继而摆着尾巴,在我脚下来回打转。
“箭头”是一条通体乌黑并且高大的狗,名字是我给它取的,因为它奔跑的速度让我觉得像离弦的箭。
记得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浑身血迹斑斑,带着各种伤痕,毛色晦暗,不像现在这样光亮可鉴。当然它也不像现在这么的温驯。
那个时候的它,全身上下,都是一股极端防备的姿态,而我却是没有理由的被它吸引,即而开始向它示好。
我伸出手,想摸摸它的头,让它感觉我没有敌意而已,它却一口咬下,然后带着一种蔑视的神情离开了。
当时竟然忘记了疼痛,因为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竟然能在一条狗的身上找到那种属于人类的神情?
回去之后,当然少不了隐儿一顿训斥,他年纪虽小,却总带着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我有的时候,很心疼他,那种从心里溢出来的疼,觉得也许他是因为要照顾我才过早的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如果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大概他会像镇上其他孩子一样,有着快乐的童年吧。 
 1、自多愁 。。。 
我并没有因为受伤,就放弃“箭头”,相反的,开始更勤快的往那条巷子跑,并开始改变策略,我总是及时给它三餐,遗憾的是每隔两天我才能去一次。
当然,我也因此常常挂彩,因为它总是不领情,终于在一次我被其它野狗追的时候,它站了出来。
这以后我经常跑到那条巷子,却挑衅其他的狗,然后发出惨烈烈的叫声,吸引它的注意。每次看到其他野狗,被它吓跑时委屈的样子,心里也会有那么点小小的歉疚。
如此以往,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还是成了我最引以为傲的“箭头”。那么我因为它受的大大小小的伤,总算是值得了。
“箭头,走,跟我去采草药去。”我摸摸它的头。
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总之它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身后。
阴山在进入冬天以前,是温和而生动的,那些山谷、树木、草地,总是令人快乐而温暖。但是一进入冬天,就变得严肃起来,满眼满眼的,白茫茫的一片,像一座座雕像,一直蔓延至天边,却也是另一种冷峻理智的美。
现在正是春天,整个山谷里吹过的风里都带着丝丝青草的味道,直入心肺。
我开始采集各种草药,那种根是细细的圆柱型,叶子像花瓣状的叫“叶兰”,可以活血消肿,解毒止痛,镇上人如果被蛇咬了,多用它。还有像一种叫“瓦松”的植物,本身有毒却可以清热解毒,止血,敛疮……等等这些,别人看来不起眼的小草,在我看来,都有着无穷无尽的乐趣。
当然这些都是隐儿教我的,他懂得比我多,他是这个镇上最好的大夫。
篓里差不多满了,时辰还不到正午,我编了个小小的花环,准备给“箭头”戴上,它却一脸不屑,死活不肯让我往它脖子上套。
“箭头,你要再不过来,一个月不许你啃骨头。”我威胁着,强拉它过来。
“箭头”发出一声呜咽,似乎在抗议,两个爪子死命的扒在地上,不肯前行一步。一副贫贱不能移的架势。
对“箭头”,我一向没辙,于是开始讨好它,半晌之后,我放弃了,开始躺在草地上,并得出结论,跟狗沟通比跟人沟通要累得多了。
闭着眼享受这难得的一片清宁,感觉颊上,停了阴影,是路过的云吗?
忽然觉得不对,睁开眼,眼前赫然一张男人的脸,惶惑下,连忙坐起。“箭头”呢?
陌生男人大概三十开外,黑色的长袍,雕塑出身体的线条,他的眉毛不是很浓,眼睛不是很大,微眯着,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我。他的鼻子很挺,像雕刻般,嘴巴棱角分明,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太张扬,却奇怪的让我感觉有股隐藏的力量。
何时这小镇里也有这样的人物? 
 1、自多愁 。。。 
我下意识的站起来,后退一步。手放唇间,发出口哨,“箭头”一定在附近,它听到一定会过来的。
陌生男人见我如此举动,嘴角微微牵动,眼里似乎透过一股笑意,神情上却看不出异样来。
正想着,看到“箭头”飞奔而来,随后立在我的身侧。
“这是你的狗?”他目光看着箭头,甚至于那眼神中有股欣赏。
我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你别怕,我只是在这附近随便转转,没想到打扰到你,实在是抱歉。”他明明是安抚我的意思,却在语气里,听不到真诚,带着某种调侃似的。
我没有理他,转身拿起药蒌,径自跑开,“箭头”尾随身后。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喂,你的狗很不错。”
这话,我爱听,我喜欢欣赏“箭头”的人。
平白的,因为他这句话,少了原先对他唐突的几分厌恶。
把采回的草药归类放好,看看天色,快过晌午,于是炒了几个小菜,隐儿一早出去问诊,大概一定饿了吧。
菜快做好的时候,听到门外“箭头”一阵欢快的叫声,不用看,一定是隐儿回来了。
“哇,好香呀。”隐儿放下药箱,凑了过来。
“我们龙大夫回来了呢。”我笑着,转过身过,对上他的眼,我喜欢看他的眼睛,仿佛所有的阳光都聚集在那里,亮而透彻。
看着他,我又会有种骄傲的感觉,这么优秀如他,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呢。
“你又取笑我了,你今天出门了?”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他应该没有看到后院的草药才对呀。
他伸过手,越过我的脸,停在我的头上,“你看,你头上沾着草呢,自己都不知道。一定又去山谷那边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的神情,好像,他是个大人,而我是个贪玩的孩子。
“你呀,别老这么说话,你不过才十六岁,别老像个老学究一样,再说我比你大,你不应该这么跟我说话的。”我笑着,挡开他要过来帮我端菜的手。
“才不呢,我们颜儿,还年轻呢。”他撅着嘴,露出了孩子气的神情,而我却在这话里听到了心虚的意思,他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向我撒娇。
是呀,我多大?我不知道,我曾经问过隐儿,他总是含糊其词,说什么师父亲收养我的时候,就不知道我的年龄,所以连生日,我也是和隐儿一起过。
我的姓也用的他的,我的生日用也是用他的,那什么是我自己的?
我也曾因此对着镜子仔细的看,我的样子似乎比隐儿大不了几岁,可我却总觉得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一般。
“你又发愣了。”隐儿张开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回过神来,无可奈何的对之一笑。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不是?”他看 
 1、自多愁 。。。 
着我的时候,隐隐带着点关切的责备。
其实隐儿说得对,我总是杞人忧天,没事乱想,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吗自寻烦恼?
有他在我身边,还有什么可以让我忧心?



2
2、相见欢1 。。。 
隐儿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这是我给他做的,尽管做工略有欠缺,样式也非常简单,然而穿在他的身上,自是另一种简单质朴的美。因为他的相貌,几乎美得胜过任何一个我所见过的女子,所有的衣物穿在他的身上,不过是个衬托而已。
他早早过来敲我的门,让我陪他一起去镇上。
我知道,今天又有“铃铛赛”,“铃铛赛”其实是镇上的一个传统,不过是射箭比赛而已,仅在于怡情,因为彩头是那种缀着兰花的铃铛,所以我喜欢称之为“铃铛赛”。
我的房间里,其实早就挂满了铃铛,每当风吹过的时候,它们总会发出叮叮当当的轻脆的声响,像情人愉悦的笑声,我总是跟着这样的声音莫名的开心。
可开心过后,又会觉得失落,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像要把人的灵魂都牵扯开来一般的无奈和空旷。
把医馆简单打理一下之后,我跟着他,去往小镇中心。
镇上人来人往,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小镇似乎比以前更加热闹。商贩络绎不绝,那香料商的各色香料将整个小镇都笼罩在一股不知名的香气中,熏得人有些晕晕乎乎的,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买这种玩意儿。
我一路东张西望,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奇,因为我平时出门不多。隐儿说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要过多出门,他只在“铃铛赛”的时候才带我来镇上玩。
平时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医馆和阴山的那片山谷、草地渡过。我的箭术和骑术也是在那里跟着隐儿学的。遗憾的是,我从没机会知道,我的身手到底如何。
“箭头”一路气定神闲的跟着我们,它不像其它狗一样左奔右突,以至于让我觉得它比我还要沉稳一般。
小镇中央的广场上,已经聚满了人,今年似乎比往年又热闹了些,也难怪,这个小镇随着过往客商来往越来越频繁,也跟着一年比一年繁华。
那彩头铃铛如今已经变成了银质的,阳光下璀灿耀眼,就连缀着的兰花也已然换成了玉质的——晶莹剔透。我扬起头,用手遮一下刺眼的阳光,看那高高的旗杆上兰花小铃铛正在轻轻摇曳。
近了才发现,人群已经将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们拨开人群向里走去。
“似乎比以前高了些又远了些呢?”隐儿眯着眼,估量道。
“那是当然,这次您恐怕要多费点力才行,总要增加难度嘛,不然都像以前,让龙大夫您如囊中取物一般又有何乐趣可言?”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伯,外貌精干,听说他的父亲才是这个比赛最原始的发起人,人们总是亲切的喊他老李。他边对隐儿说话,边对我颔首一笑。
我对他回以一笑,有些感激,因为他没有像别人那样 
 2、相见欢1 。。。 
总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其实我第一次跟着隐儿来这里的时候,这里的人就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并窃窃私语,他们说什么,我听不太清,可从他们神情上,我看出,那是一种审视,就像“箭头”看到不曾见过的物事时所表现出的不可思议般的神情一样。
我也曾恼怒于那样的目光,好象我是一个供他们观赏且评头论足的对象。
我不知道后来隐儿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总之他们看我的目光似乎正常了点。
“你要不要试试?”隐儿微侧头问,目光依然停留在那铃铛上。
“我?”我心里是有点跃跃欲试来着。
“你呀,那眼睛里都闪着光呢,想试,就试呗,不成,不是还有我嘛。”隐儿回过头来,看着我,笑着说。
我眨了眨眼睛,心想,有吗?有这么明显吗?不过试一下,又何妨?
我小心的从隐儿手里接过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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