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戏婚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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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谲的笑容,虚缓的喘息声,穆宇珂手脚冰凉,或许是恐惧,或许是心急的想要证明什么,她推开夏谦博,从他怀里下来时竟腿软地摔倒在地。
“木木。”夏谦博捞起她,忍痛重新将她抱在怀里,“不要听,不要想,她是个疯子,我们回家。”
对,回家,她要回家。她一定是在做梦,梦醒了她就会去试婚纱,然后抱着夏谦博倒数结婚的日子。
磕在他的肩膀,伏在他耳边几乎是请求:“谦博,带我走,马上走。”
夏谦博拧眉,目光凌厉的扫过许玫,被她自我了断,简直太便宜了。示意莫泽峰处理,亲亲穆宇珂的额头,不顾受伤的手,稳稳托着她继续往外走。
穆宇珂强撑着到门口,终于在重见阳光的那一刻,身心不济的晕了过去,临晕前,许玫又给将瓶子往深处捅了一记。
*********
连番噩梦,穆宇珂醒来时一身冷汗。房间里拉上了遮光窗帘,黑暗中她不住的喘气,抱着被子缩在床头,耳边却不停回响着那句话:“穆宇珂,我得了AIDS,你和夏谦博这辈子都别妄想在一起。”
AIDS,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俗称艾滋病。
穆宇珂拿头去撞床柱,一下比一下重,为什么记忆会那么清晰,她明明晕了,为什么会听见呢,肯定是听错了,听错了。
眼泪肆意横流,她扭开床头的壁灯,昏黄的灯光下,左手臂上微青的针孔红点,提醒她浑噩的梦境是事实。无论她怎么催眠,抹去不的针扎伤口,掩饰不了她可能是HIV携带者的事实。
不知道夏谦博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当她注意到他时,自己已经被他紧抱在怀里,他亲吻着她的耳廓,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软声安慰:“傻瓜,我不就偷偷跑开一会去哄早早睡觉嘛,怎么哭成了个泪娃娃,存心让我疼是吧。乖,别哭了,脸上才抹的消肿药膏,一哭全要化了,小心被早早笑大花猫。”
夏谦博半开玩笑,低头覆唇去吮吸泪珠,被穆宇珂推开。胡乱地抹脸,朦胧地看到他胳膊上缠绕的纱布,扯谎:“我自己来,你手上有伤。”
拙劣的借口,夏谦博皱着眉头并没有戳穿她,握上她的手想与她十指相扣,却被她挣开,像是厌恶一般的移开身子,似是要远远地躲开他。
“嘶。”夏谦博抽气,抱着右胳膊一脸痛苦。穆宇珂立马坐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胳膊检查,焦急又心疼:“我弄痛你了?给我看看有没有出血。”
夏谦博趁势拐了她放在腿上,低头攫住她的双唇,又急又深的索求。她的害怕,她的脆弱,她的无助,他都能感受。他决心为她撑起一片保护的天空,让她不再受怕,她却已经选择了疏远。不给他机会让他和她一起面对,宁愿独自落泪闷抗着,也不愿意躲在他怀里和他一起承担。除了生气,更多的是自责与心疼。
穆宇珂激烈的挣扎,几次不小心都碰到了他的伤口,懊悔又不舍,稍稍放松动作,他却搂地愈发紧致,似乎要揉进骨子里。舌尖反复的挑动,吞咽着她的唾液。相濡以沫,这时候穆宇珂觉得是多么恐怖与讽刺。
发狠地撞在他受伤的右臂,他闷哼着不得不放开她。白色的纱布上晕开了一朵朵红艳的花,穆宇珂抠着手心,声音清冷强硬,“重新让任伯帮你包扎下吧。”
夏谦博不为所动,固执的握紧她的双手,紧到穆宇珂花了所有力气也抽不开。冰凉的双手,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挣扎,有些彷徨,有些无措,也有些迷茫和担忧。
气氛凝滞,两人静静望着对方,四目胶凝,陷入长久的沉默,各有各的心事,百转千回。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又大撒狗血了。学校要拍毕业照,毕业旅行,码字我会尽量,反正,你们懂得,快over了嘛。看文愉快。
、完结章
穆宇珂去做了HIV检测,结果要等4周后出来,也是她和夏谦博婚礼的第二天。她有种无力的悲伤,缓慢地将那烫金的红色喜帖撕的粉碎,一下下的撕扯就像针扎,扎疼了她,喘不过气来。她不再去GK,几乎整天呆在家里,花更多的时间陪着早早和小宝。
许玫到底没有救活,或者是她本就抱了必死的决心。关于她的事,穆宇珂问过夏谦博,得到的回答与许玫恼恨的抱怨有些出入。夏谦博的确利用了许玫,专门放低姿态透过她来和尹氏合作,暗中却已经和程哲耀结成联盟,准备收购尹氏。尹志维狂妄自大的性子没有察觉不妥,甚至沾沾自喜于终能并购晨翰,结果自然是他完败。夏谦博使了些手段让尹志维误以为许玫是泄密者,对她恨之入骨。车祸、吸食注射毒品、滥交染上艾滋都是尹志维的报复,夏谦博并没有参与,只是一个间接的推动者。
穆宇珂无法去评判谁对谁错,许玫的下场是自作自受。她甚至觉得这是许玫应受的,只不过在这场报复的战役中,她也搭上了自己。
所有人都沉浸在他们婚礼喜庆中,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抑或是为了让她心安,不给她增加压力,所以装作不提。
她也平静地接受,如常地吃饭睡觉,白天陪着孩子玩儿,看书写字,一个人窝在影音室看电影。晚上哄完两个孩子睡觉便偷偷回客卧,拥着被子,看着地上的人,睁眼到天明。她和夏谦博分房了,她排斥他的亲热,甚至连拥抱都推拒。其实她很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在她痛苦的猜疑,惶惶不安,不敢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会抱着她说:我在你身边。而夏谦博做的远比这些多,他是足够可以全心全意保护她的人,只是她不愿放任自己沉溺。连她自己都在害怕,怕没有勇气决绝的放手。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提前关上心门,提前结束。只是无论怎么做,她依旧甩不开。无论她用什么借口,夏谦博依旧不为所动,她逃,他追;她求他给她时间,让她一个人,他就真的不逼她,不碰她,每晚睡在地板上;她剪烂所有的礼服,消极地抵制婚礼,他不声不响任她发脾气,甚至会给她热一杯牛奶,安抚她睡觉,第二天礼服依旧会完好的挂在衣橱,让她移不开眼。
天气渐渐放晴,连着两日的雷阵雨空气闷嘲的令人心烦,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来,仿佛注入了活力,扫去阴霾。早早和小宝欢腾奔去院子里玩泥巴,她一个人靠着落地窗看两个孩子追逐打闹。
莫美娟拿着礼服进来看到穆宇珂独自发呆,这样的情形这两天经常出现,虽然在他们面前她经常保持微笑,但更像是一种安慰。她用拙劣的借口回绝两个孩子亲吻,有时候连拥抱也只是虚怀着。这种不经意泄露的脆弱,让她心疼。
“丫头,试试这件,我让店里的人改了下,你这几天是又瘦了。”莫美娟走到她身边,拿着礼服在她身上比划,“恩,果然漂亮,来,快穿给妈妈看看。”
穆宇珂抚上柔软的料子,很能勾勒出她的身材,如莫美娟所说,很漂亮。舍不得放开,但又不得不退回给莫美娟,“妈,婚礼取消吧。”
“说什么傻话呢!”莫美娟撩起她挡在额前的长发,嗔怪:“丫头,谦博爱你,要娶你。这就够了,别再胡思乱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是夏家的媳妇,注定的。是我儿子心爱的女人,是他的老婆。”
穆宇珂低头,使劲的闭闭眼,才没有让酸涩溢出。她何尝不想为他披上嫁衣,羞涩的等待着他闯过伴娘团的阻拦,抱着她和爸妈下保证,然后在一路的欢呼声中将她娶回家,宣示着他的占有权。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大大方方地展露他们的甜蜜。多美好的愿景,却会在那0。3%的几率中折腰。
“妈妈,我知道你疼我,但我不想冒险去赌。万一我真像许玫那样,我和谦博都不会幸福。”
“丫头!”莫美娟扳正她的身子,慈爱的握上她冰凉的手,似是要给她温暖,“别害怕,即使结果不尽如人意,你依旧是我们的家人,谦博也会一直爱护你。娶你是因为爱你,放不开,想更名正言顺的照顾你。不要有负担,丫头,无论怎样,我的儿子认定了你。”
“妈妈,这份爱太沉重,我要不起。”穆宇珂喑着嗓子拒绝,目光掠过窗外早早可爱纯真的笑脸,心中是微微抽搐的疼,怕是又要让他失望了。
吃完晚饭穆宇珂一个人回房间整理东西,衣服、书籍、相册,一样样都拥存着回忆,她舍不得放下。
门被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嘭的一声巨响,又被人狠狠地关上。穆宇珂讶异地抬头,夏谦博脸色很难看,紧握着双拳,狠狠地盯着她,那种厮杀爱恨交错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穆宇珂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迎面的寒潮带着无比犀利的气流几乎要割伤她柔嫩的肌肤。夏谦博面无表情的站在她两步之外,撇下眼看她手中的整理到一半的行李箱,冷哼:“你又打算走,这次是多久?三年?三十年?还是一辈子!是不是除了程哲耀,你觉得没有人能给你依靠!”
原来他知道了,那也不必隐瞒了。
穆宇珂继续手上的动作,淡淡的说:“你不肯取消婚礼,我只能去国外一阵子,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都好。如果一个月后我没事,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
“木木,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们结婚和那个结果根本没有关系,难道我的爱只配肤浅到在你健康年轻漂亮的时候值得一提,你若有事,我就必须离开吗!”夏谦博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激越,挥开她手中的衣服,板着她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
穆宇珂推开他,一步步向后退,吼出声:“够了,夏谦博!你不要再用所谓的爱来禁锢我,我真的受不起。0。3%,这样的几率是很微茫,但不能保证一定安全。如果我不幸中了,那我们要怎么继续。不是别的疾病,是艾滋,艾滋,你懂吗!”最后一句几乎是撕心裂肺。
“木木,AIDS的传播途径是性、血液、母婴传播,退一万步讲,即使最后的结果我们无力改变,那又会影响什么呢!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拥抱接吻根本不会有事,我们有了孩子,我会保护你不再受伤害。难道你认为我和你结婚是为了和你做~爱,为了帮我生儿育女!木木,我只想你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夏谦博伸手去抱她,穆宇珂急忙退后,额角突突直跳,她毫无预兆地挥手扫落了背后桌上所有的东西,水晶相框碎的四分五裂,照片上她和他灿烂甜蜜的笑容显得讽刺。
“夏谦博,为什么你能说的那么轻松,为什么你能不顾一切。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害怕,多恐惧吗!我在想要是我真的输给了0。3%,我的孩子该怎么办。他们有个得艾滋的妈妈,你让他们如何去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特别是早早,他才三岁,却从没享受过完整家庭的温暖,现在好不容易能圆满,他的妈妈却会离开他,你让他怎么接受。我怨恨老天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在我接近幸福的时候总是狠狠地将我摔在底端。三年前是,现在也是。我这些天时常想,要是我没有遇见小宝,没有遇见你该多好。我就不会中途放弃学业,离开父母。要是我没有爱上你该多好,早早不会跟着我受苦,或许他会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
“穆宇珂,所以你后悔了!后悔遇见我,后悔爱上我!”夏谦博冲到她面前,双目通红,手指狠狠地扣紧她的肩膀。
“对,我后悔了,很后悔。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进入你们的世界,我会安分的读完研,然后找个稳定的工作,嫁人生子,你看多幸福。不用被你身边的人排挤,不用为了挤进你的世界去迎合你的喜好,不用受着独自孕育的痛苦,不用被这样那样的女人陷害!”
穆宇珂一下子说完,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气,汹涌的酸楚袭上鼻端,眼泪刷刷地滑落,费力地拉扯,除了痛还是无法挣脱他的禁锢。
夏谦博煞白了脸,手下的力道几乎是要将她捏碎,嘴角微微牵扯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怎么办,就算你后悔我也不打算放手了,恨我也好,不理我也罢,拼死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开你。”
话未完,夏谦博便扣着她的腰低头狠咬住她的双唇,是咬,恨不得吞入腹中地咬。穆宇珂被突入袭来侵袭惊呆了,瞪圆了双眼,忘记了推拒。等到嘴里尝到铁锈般的味道,才惊醒,拼了命的挣扎,竟是越缠越紧。两人像是撕咬的动物,角力、踢打,却分不开。穆宇珂被迫咽下混合着血液的津液,他的舌深入她喉口,侵略性十足的吻让她透不过气,连挣扎也显得无力。
“夏谦博,你这个疯子,疯子。”
终于被放开,抹去下唇的血迹,她喘着气怒骂。在对上他嘴角那抹嫣红,穆宇珂拾起抱枕往他身上扔去,一边扔,一边忍不住掉眼泪。
“得不到你,我早就疯了。”
夏谦博不顾打在身上的抱枕,张开双臂紧紧抱起她扔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快而狠地撕扯着彼此衣物,没有任何前戏,横冲直撞地顶了进去。
“夏谦博,你出去!出去!你找死啊!出去啊!”
穆宇珂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