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的贴身保镖-第8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长鬓角的中年人连连摆手:“我可不敢跟阁下抗衡,只是想提醒您一句,赶快离开这个国家!越快越好!我现在就要把自己全部财产汇集起来,然后逃亡国外!在国外曹家的势力是鞭长莫及,咱们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第三十七章狠毒的爱
“不好意思,没有那个必要。”潘红升淡淡看了他一眼,缓缓走到了楼台边缘。
“啊!你干什么!”中年人吓得目瞪口呆:“别想不开啊!回来!”
但潘红升身形一偏,纵身跃下!
中年人赶紧凑过去一看,但只见下面的道路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对方的身影?
他突然想起瘫倒在地上的曹修,猛地转过头来。
只见曹修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嘴角已经开始吐白沫。
一探脉搏,对方已经是气若游丝脉搏沉滞,看来是活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
中年人愣住了:那小子只是轻轻的踹了他一脚,不会这样不经打吧?
他怎么知道这个曹修天生身子骨弱,平日里又是娇生惯养,刚才一顿又气又吓,急火攻心吓破胆死了。
绿色的胆汁从嘴角流出来,财务公司的老板急的直转圈:完了完了!事情闹大了!若只是伤了这位小太爷的面子,那倒不算是什么大仇,现在他死在自己的公司里面,虽然不是自己杀的,但几个人的尸体都在这里躺着,曹家会放过自己?
他惊恐不安之下都顾不得汇集财产,手忙脚乱的去办公室拿了些现金和黄金,直接就要开溜!
但拿着那点细弱走出公司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能去哪里?身上的这点钱,就算是去最穷的东南亚国家,那也不够啊!
这种偷渡需要当地的黑手党帮忙,费用是很贵的。就算是那些家伙守信用帮自己办好了当地的居民身份证明,剩下的钱也不够自己生活。
难道自己要在异国他乡流浪乞讨?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既然这样,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几个小时之后,一辆丰田面包车风驰电摩的出现在曹家大院门口,门前的保镖自然将其拦住。
但是看到里面的人之后,他们个个都是面如土色:大少爷!大少爷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大少爷时间不多了,快让他见老爷最后一面!”长鬓角的中年人急不可耐的喝道:“若是耽误了时间,让你们统统去死!”
“你是谁?”虽然这个恐吓结结实实把众人吓住了,但保镖队长还是尽职尽责的问道:“没见过你,你是大少爷的朋友?”
“我是财务公司的老板,赵肖平,快点把门打开!”
保镖队长查看了一下车上,没有异样之后才放行。
“曹先生!曹先生!快来见大少爷最后一面!”赵肖平一路跟哭爹似得喊得失魂落魄,让跟在后面的诸多曹家人们都深信不疑他是自己人。
曹家大院的气势,着实把赵肖平吓的心尖发颤,这种面积的豪宅,足足可以建两个国家体育馆了……
他不知道在这个寸土寸金,地皮异常紧俏的时代,曹家是如何取得这么大土地建筑大宅门的,但身为商人的他粗粗估计了一下,光是这座建筑,至少花费十亿元以上!
当然,这个数字不包括装修,里面的物品和后期工程。
曹家大厅就像是皇族的大殿,气势恢宏。
跟他比起来,那些所谓的京城大户简直就是小打小闹,大厅之内所有的东西全是金丝楠木质地,这种材质的家具,不是按件,而是按照重量来算钱的。
据说当年清朝乾隆皇帝醉心于这种金丝楠木,甚至不惜背上个盗墓贼的名声,把明朝陵墓中的木材窃为己有。
金丝楠木,向来是皇族的专用品,现在出现在曹家大院内的每一处,甚至连放置盆景的阁台,大厅的地面都是金丝楠木质地!
赵肖平颤巍巍的估算着这些金丝楠木的价值,嘴里却还嚷嚷着:“曹老爷子!曹先生!快来见你儿子最后一面!”
突然间四周的人都俯下头去,一种无声的压抑感瞬间占据了整个大厅。
赵肖平愣住了,只见一个身材矮小,胡子黝黑的老人身穿长袍,缓缓从后面走出来。
他的胡子就像是钢针一般,头发黑。硬。粗。短。一双眼睛宛如黑夜中的鬼火,沉寂中带着诡异的光芒。
曹雄!
曹天罡最小的儿子,也是唯一一个在战争中幸存的儿子,他快五十岁才有了曹修这个系承人,老来得子尤其疼爱,几乎把自己全部的心血倾注在这个儿子上,从小到大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看着曹雄面无表情的朝自己走来,赵肖平小腿肚子有点转筋:这个男人,七十岁的年纪为何还是这般模样……
黝黑的头发和胡子,看上去不过是三十出头,尤其是双眼中那股子神气,简直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般!
“曹老爷子,快来见大少爷最后一眼……”赵肖平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对方凝重的表情和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感到有点不对劲。
“人已经死了,见什么最后一面?”曹雄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他一只手伸到曹修鼻子下面,又探了探脉搏。
赵肖平觉得自己宛如置身梦境:不是说曹老爷子老来得子简直视若掌上明珠一般吗?为什么……这般冷漠?
看着对方的架势,似乎正在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查看病情,那种淡定和不屑,让他整个人蒙住了。
“人是一个小时以前死的,对吧?”曹雄查看完毕,就像是外科医生一般做出了判断。
“可能是吧……从京城到这里,至少要三四个小时……”
赵肖平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的,他就算再神,也不会知道当时的情形!再者说来我根本与他被杀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会有事的!
曹雄的目光就像是手术刀,一点点剖析着这个长鬓角的中年男人。
良久,他笑了。
他居然笑了!
堂下一门老小,皆是疑惑不解:老爷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悲伤过度,疯了?
死得好!终于有这么一天了!
谁能知道,隐藏在曹雄心中,最深最深的伤痛?
他表面上威风八面,借住老太爷的功名建立起自己的家族帝国,几乎垄断了整个河北省的通讯,能源和奢侈品房地产销售,但谁会想的到,这个拥有一切的男人,却惟独缺少一样所有男人都有的东西?
曹雄天生矮小,体质薄弱。
他的命。根发育似乎一直停留在十一二岁的少年阶段,一直没有长大。
也许是上天嫉妒他拥有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拿走了一样。
这一样东西却是十分关键的,代表着男性的尊严和家族的延续。
下面的这些人大都是外戚和旁支,这些瞪着大眼等着大把大把继承财产的侄子侄女,这些外甥和表弟表妹,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在等着一件事,就是他嗝屁,然后他们就都有权利分割财产。
他这一辈子娶过九个妻子,但最后都成了摆设。
因为在外面一瞪眼吓得地方官员屁滚尿流的曹雄,甚至都完成不成一次正常的床。底。之欢!
最后一个妻子,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惊喜。
但是这个惊喜随即变成晴天惊雷!
在妻子坐完月子的时候,他的确诊报告出来了。
这个报告做出来医生很是谨慎,足足花了三年。
最后的检验结果是“生殖器器官。性萎缩,丧失生育能力。”
刚刚享受一个月喜悦的曹雄,立刻就遭受到几倍于喜悦的愤怒,嫉恨和刻骨铭心的痛!
他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奸夫,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了对方。
当他把用压路机压得平平整整的奸夫尸体摆在妻子面前时,妻子当即晕厥。
曹雄整整几天几夜没有睡,他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处决这个女人,这个胆敢给他戴绿帽的女人!
他觉得的最大的折磨莫过于让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处于死亡的恐怖中,却迟迟不给她审判性的一刀。
这种折磨却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他自己被这种消耗拖垮了。
看到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曾经在床上亲吻爱抚的女人被关在地下室,双腿腐烂眼神呆滞的样子,他每次自己受到的伤害比对方小不了多少。
三个月他人瘦了一圈,面容憔悴。
但是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依旧是面无惧色,只是喃喃对他说道:“怎么对我们都就可以,你若是个爷们,就不要伤害孩子。”
为了这一句话,他养了这个儿子二十三年。
但是仇恨和愤怒始终让他难以释怀,城府深重的曹雄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对待这个孩子,那就是溺爱。
一种无条件,没有任何节制的爱。
这种做法有两个好处,第一是人们都不会怀疑这个孩子的出处,第二就是这种溺爱就像是钝刀子,一点点的将这个孩子杀死。
当他第一次对保姆动拳头,第一次打伤人,第一次闹出人命案,曹雄都面不改色的处理了。
他的目的很鲜明,这种趋势是他最希望看到的,这个孩子正在全速接近自我灭亡。
第三十八章踌躇
“你还有什么事么?”这是曹雄对赵肖平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他就被请出了曹家大院,里面一片欢腾的场景他是看不到了。
曹修作死,曹雄的心情是复杂的,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对这个孩子投入感情,只是把满腔的愤怒倾注在幼小的生命身上,但毕竟是自己眼睁睁看着长大的孩子,伴随自己度过二十三个春秋冷暖的生命。
记得曹修小时候曾经在外面冻得嘴脸通红,小手几乎肿起来。
他叫管家赶紧将其带进屋里,问其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您喜欢!我看到您不高兴,所以做个雪人让您高兴起来!”幼小的,甚至是长大后不可一世的曹修心目中,父亲都是他最最尊敬的人,是他永远的靠山。
虽然从小没有母亲,但他却得到了任何孩子都得不到的,无拘无束的自由,放肆和**的满足。
虽然从身体到灵魂已经彻底烂透,但心里还有一处圣地放置着父亲完美无瑕的形象,直到他死的一霎那。
突然曹雄有些后悔了,报仇后的爽快,只是一时的,但现在一想,对自己又有什么作用?
花费二十三年的时间,故意将这个孩子引向毁灭,却并不能让自己的快乐持续半小时。
他没有违背对孩子母亲的誓言,却也没有让自己心里的怨毒散去,二十三年他一直期望的场景来了,但比他更高兴地却是那些外戚们。
这些人一个个歪眉斜眼,假装无比悲痛的样子。
其实曹雄比谁都清楚,他们此刻心里肯定在放烟花。
儿子死了,自己也是一把年纪,偌大的财产就是他们的了。
他们都不知道,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曹家大院外面有一排高大的枫树,这些枫树都是几十年的寿命,枝叶擎天。
潘红升站在十几米高的树枝上,静静的看着屋子里的动静。
曹家大院实在太大了,从大门到主宅就有几十米的距离,这种距离之下
他不得不借助高倍数望远镜观察里面的动静。
曹雄的复杂情绪,让潘红升感觉到了什么。
这种肆无忌惮的溺爱,不是因为太爱儿子,就是因为无边的仇恨。
从曹雄的反应上看,他似乎是得到了答案,尽管大厅里那些伪善的嘴脸让他反胃,但好奇心却让他继续呆在树枝上,静静观察着那个矮小瘦弱的老人。
“大家都散了吧,”曹雄无力的说道:“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闲杂人等顷刻间做鸟兽散,毕竟装孙子哭丧着脸不是个省力的活,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去喝庆功酒。
几年后,或许他们中间的一人就是整个家族企业的掌舵人,就算是再不济也会分一杯羹,成为富甲一方的豪杰。
至于曹雄的感受,谁在乎?
在他们眼里,曹雄就像是一只产奶的牛,在源源不断为自己提供新鲜的奶水后,还可以杀掉吃肉。
贫穷可以让亲戚们相互扶持同甘共苦,富裕或许会让人们相互间变为最危险的敌人,最冷漠的路人。
突然潘红升感到这个老人有点可怜,他都可以感受到那些人的虚伪表演,还有老人复杂的情绪。
门关上了,整个世界都被关在了门里面。
潘红升放下了望远镜,他知道没必要为这件事担心了。
自己只不过是个必定要出现的因素,就算曹修今天不死在自己手里,明天,后天,几年后,十几年后总会遇到一个比他还牛的人,将其大卸八块。
回京城的路上,他又遇到了堵车。
长长的车龙一眼望不到边,四处都是被困死的司机和四处游窜着兜售劣质食品的小商人。
他漠然看着这些芸芸众生,突然无力的仰在靠背上。
突然前面的车子车门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把尿,还高声埋怨丈夫不为其遮挡一下。
那个苦瓜脸的丈夫满脸不悦,深感自己在众人前丢了面子。但对孩子的关切战胜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