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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此生忘世却相逢-第26部分

小说: 此生忘世却相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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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心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受宠若惊地看着她笑容可掬的面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笑对着她说:“你一大早便出去买蚕豆呀,看样子似乎很好吃,不过这东西就着茶吃是最好的,肖潇你能不能帮我去沏壶茶来。”

肖潇迟疑了一会,复又展颜笑道:“好,我这就去。”

等她一离开,我赶紧手脚麻利找个袋子将蚕豆装好藏起。我天生便对蚕豆过敏,之前一次不小心误食了几颗,便呕吐腹泻了好几天,从那之后,我对蚕豆这种食物更是敬而远之。我方才有意告诉肖潇真相,但她难得对我如此热情友好,我若是拒绝,恐怕她以后将更加不爱搭理我,这才假意寻了个沏茶的借口。

肖潇端着茶壶进来时,我假装将嘴巴嚼得砸吧响,边嚼还边问:“你这蚕豆哪里买的,真是又香又脆,比我之前吃过的都要好吃。”

她张大嘴巴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又看了看我:“你……这么快就吃完了?”

我装作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太好吃了我一时没忍住,糟糕,没有给你留一些。”说完,略带歉意看着她。

“没……没关系。”她边说边目不转睛端详着我:“你——感觉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我伸了伸懒腰:“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呢?”

她讪讪地笑道:“没有,我的意思是蚕豆太硬了,你一下子吃这么多牙齿肯定咬酸了。”说完,她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时不时拿眼睛瞟我。

两人默默无话相对坐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忍不住,忽然腾地站起,脸色漠然拂袖而去,留下我一头雾水。

类似的事情还有一件。

第二天晚饭后,肖潇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洞箫,自个呜呜咽咽吹了一会之后,突然转过身满怀期待地看着我道:“阿玖姐姐,这首曲子我有几个音节总是吹不好,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洞箫,戳戳手指为难说道:“这个……我不会吹箫呢。”

肖潇似乎不大相信:“我听说阿玖姐姐的洞箫吹得最好,难道是你觉得肖潇太笨,教不好,所以才推脱?”

我扶额沉思了一会,确定自己是真不会吹箫,不知她这个听说是听谁说的,只得抱歉看着她:“这个,我是真不会吹箫,不过琵琶倒是会弹一两首。其实琵琶也很好听,音色柔和又容易学,要不,咱们换个乐器学学,我教你弹琵琶。”说着,我也来了兴致,拉了她就要到街上寻乐器铺。

她默默挣脱我双手,固执道:“我不信你真不会,这样吧,你试着吹吹看。”她说着已将一截冰冷的洞箫强塞到我手里。

我推脱不过,活动了下手指,硬着头皮将洞箫凑到嘴边,对准那个小小的洞口吹了吹,刺耳尖锐的噪音立时充斥耳边,我恨不得多生两只手捂住耳朵。抬起眼皮,肖潇正捂着双耳,一脸嫌弃地瞪着我。顿了顿,又似是松了口气,仿佛某个悬而未决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她抢过我手里的洞箫:“拜托你别再吹了,我相信你是真的不会。”

为了挣回面子,我冲着她离去的背影喊道:“我没骗你,我的琵琶真的弹得不错,要不你跟我学琵琶吧……”

她却溜得头也不回。

再之后,她又是一如往昔,对我爱理不理。

想到这里,我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早知道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替她求情,如今真是悔之晚矣,有她在,我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安宁。

正思忖间,肖潇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匆匆进门,眼角瞥到我还躺在床上,瘪瘪嘴又出去了。

过了一小会,门“吱呀”一声又开了,肖潇露出半张脸,没好气地朝我嚷道:“公子让我叫你起床吃早餐!”说着又催促道:“你快点呀,别让公子等急了。”

我梳洗完毕,走到隔壁房间,景华替我添了碗粥,又指着桌上的烧饼:“这是肖潇早起去买的烧饼,还热乎着,八宝粥熬得也很稠,这天气喝着正好,你赶紧坐下来吃吧。”

原来她一大早起床便是为了给景华熬粥买烧饼,这些天相处下来,我发现她对景华当真是挖空心思,唯恐有一个不周到。因为景华的缘故,我倒是蹭了不少光。

八宝粥的火候正好,我喝得香甜,忽觉旁边一道灼灼目光直向我射来。转头一看,肖潇正咬着烧饼,愤愤地盯着我看。唉,不就是一碗八宝粥嘛。我无奈地转回头,避开她的目光。

景华放下勺子,清咳一声,开口道:“肖潇,吃完饭将东西收一收,下午便启程回洛城去。”

肖潇闻声,咬烧饼的动作停了下来,一改方才愤怒的神情,委屈地望着景华,见景华没有看她,复又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若是之前,我肯定会被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打动,但这会……其实我也盼不得她能快点走。因此,我低头啃着烧饼,对她求助的眼神视而不见。

她见我和景华都没有吭声,伸手拽了拽我袖子,半带着哭腔哀求道:“阿玖姐姐,你帮我跟公子求求情,让我再多待几天吧。”

我看了看景华,又看了看她:“这几天雪也停了,道路应该不难走,其实梧川城中也没甚么好玩的去处,你还是听话回去吧。”说着,不顾她哀怨的眼神,默默将袖子扯回几分。

她眼中半含着泪水,一脸不能置信,委屈地看着我们。

但景华一句话,立刻便让她破涕为笑。

景华抬眼看着我,迟疑开口:“阿玖,我也得回洛城一趟,家中有些急事得马上赶回去处理。”

这下轮到我愁眉不展。这两个多月来,我和景华都是形影不离,却没想到,这么快便要分开。

景华见我眉头紧锁,又安慰道:“只是去处理些急事,少则一月,多则两月,我便会回来找你。”他想了想,又说道:“你自己一人在这里,我也实在不放心,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强颜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我还要在这里继续找和氏璧,六师兄说不定很快就会赶来。你放心回去吧。”

景华握着我的手,终是点了点头。肖潇一听说景华也要一起回去,眼中的泪水早就不知所踪,一脸欢欣鼓舞回房收拾行李。

其实我也舍不得景华,听说他要回去,心里不免空落落,但我不愿让他担心,不愿事事都过于依赖他,跟不愿成为他的包袱。






、第三十四章


景华走后,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待在梧川城中,六师兄又迟迟没有消息。距离蓟楚联姻已将近一个月时间,各诸侯国派来的使者相继离开。虽然他们都想留下来打探和氏璧的消息,但奈何确实没有继续留在梧川的理由,蓟楚联姻已过,道贺的借口早已过时,若继续厚着脸皮在此逗留,轻则被遣送出境,重则会被冠以谋乱的罪名。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和氏璧就在蓟宫中,但没人愿意此时和蓟国撕破脸皮,蓟国仍是五大强国之一,如今又和楚国结了亲,在没有把握之前,没有任何一个诸侯国愿意贸贸然动手,毕竟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

仍旧留在梧川城中的,只有秦乘风和萧沐,据说他们之所以能继续留下来,是为了商议同蓟国结盟之事。

景华回到洛城之后,曾经给我寄来书信。信上一再叮嘱我,千万不要再轻易涉险潜入蓟宫,也不要同蓟宫中任何人有往来,若非必要,不要轻易出门,若是不得已出门,最好戴上面纱。寻和氏璧之事不必着急,凡事等他回来再一起商量。

我边看边想,景华实在有些谨慎过头,这梧川城中并没人认识我,夜闯蓟君陵墓的事也已经不了了之,再无人追查,出门还要戴面纱,未免太过小心。

信中草草提及姜国此番正要重立新君,自从世子昭辞世之后,世子之位便一直空置,许多人都猜想萧涛会立侄子萧沐为世子,毕竟萧涛仅有世子昭一个儿子,如今这唯一的儿子去世,血脉上最亲近的便是这萧沐,且萧沐这几年在战场上频立战功,很得萧涛喜爱,民间对他的呼声也很高。于情于理,萧沐都是姜国世子的不二人选。但此番姜国却直接跳过甄选世子这一环节,直接便要重立新君。萧沐如今仍在梧川城中,那么这新君人选自然不会是他。难道,姜国还有比萧沐更合适的人选?

朝堂之事果然瞬息万变,单单一个姜国已经足以让我想破脑袋,既然想不通,且此事与我也无切身利益关系,便索性不去想,反正等新君一立,万事便明了,又何苦作无谓的猜测。

想到这里,我不再冥思苦想,继续往下看。笔锋一转,是几句情意绵绵的话语:
自离别后,已半月有余,我对你很是挂念,你可有想我?寒冬已过,天气渐暖,但也要注意添衣,你的咳疾春日容易复发,虽不严重,但也要注意防备,必要时拿些麻黄、桔梗、枇杷叶煮水喝,记得好生保重!家中诸事应该很快便能处理完毕,如无意外,我大概半个月后便能回到梧川。

末尾,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迹写得行云流水:日日思卿,夜不能寐,此情难寄,千里共月。

我行至窗前,举头凝望,漆黑天幕澄净得没有一丝积云,皓月当空,月色溶溶,靠窗一株藤萝正泛出新芽,月色下是油油绿意。我伸出手去,轻轻抚着新生的枝叶,莹莹月光映在手臂上,心里漾着前所未有的柔软。景华此时,必定也遥望着圆月想着身在梧川的我吧。

看看日期,信是几天前写的,屈指一算,大概十天后便能见到景华。想到这里,难掩心中喜悦,将手中的桦木纸笺看了一遍又一遍。以前留下的咳疾,春天容易复发,不过不严重,只要不着凉,也只是偶有几声咳嗽。景华却连这个都上了心,还为此细细嘱咐了一番,他是真的关心我,真的将我放在心上。

只是,恋爱中的人眼中所看到的总是温情的一面,却总是忽视旁枝末节。或许因为那时的我们胸腔中包裹的是一颗温柔的心,而我们又总是习惯跟着心中的感觉走,因此眼中看到的尽是温情蜜意,对其他均自动视而不见。

那时的我,只为景华记着我的咳疾而感动,却不曾想,我和他相识于初冬,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春天患有咳疾?

这期间,秦乘风曾到客栈找过我几次,我旁敲侧击向他打探,匡宁郡主嫁给蓟君,是否为了取得和氏璧?聪明如秦乘风,自然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当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阿玖,不怕老实跟你承认,我此次前来蓟国,确实是为了和氏璧而来,我想你大概也是一样。但匡宁郡主,她绝对与此事无关。她离乡背井独自一人嫁到这异国他乡,牺牲已经够大了,我绝不会再让她为和氏璧涉险。说到底,国家之争,战场上的事,本该是男儿之间的较量,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应该承担的。即便抛去这些,单讲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也不会允许她为此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虽然她和蓟君的婚姻并无感情基础,但我私心还是希望她和蓟君能够抛去家国成见,彼此真诚相待。而她一旦牵扯到和氏璧当中去,这一切,恐怕都将是不可能的,她这一生,也算是真的毁了。”

他言辞恳切,句句真诚,可我还是有些担忧:“可这一切并不是你能掌控的,若是姜国国君给她下了旨意,她又岂能不从?”

他了然一笑:“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当初答应护送郡主,曾对国君提了一个要求,便是不能让郡主再牵扯到这件事当中去,而国君也答应了。”

我有些不解:“自古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臣子的不能忤逆国君的意思,你居然还能跟他提要求,而他居然也能同意?”

秦乘风看着我:“这不难理解,臣子之所以要听从国君的命令,是阶级尊卑有别。但国君也要依仗臣子为他保住江山,尤其现今如此乱世,若是江山都没有了,又谈何阶级尊卑。说句自夸的话,现今姜国朝中,有能力取得和氏璧的,除了我秦乘风,恐怕没有别人。国君自然也明白这个形势,他若是不答应我的请求,这事我便也撒手不管,要取得和氏璧更是希望渺茫。”他顿了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继续道:“况且,我答应过国君,必定将和氏璧双手送到他面前。否则,便提头去见,有了如此保证,他当然乐得答应。”

我吃惊地看着他:“如今各诸侯国人人都对和氏璧虎视眈眈,你武功谋略虽然胜人一筹,但也没有十成把握一定能取得和氏璧。万一带不回和氏璧,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你怎么能那么轻易答应他呢?”

他却是淡然一笑,仿若事不关己:“我若不许下承诺,让他放心,他又怎会答应不将匡宁郡主牵涉在内。万一真的带不回和氏璧,大不了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他越是稀松平常满不在乎的口吻,我心里对他越是敬佩,匡宁郡主若是知道有友如此,为她豁出一切,连性命也不在乎,想必她在孤独蓟宫中,将会力量倍增,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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