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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此生忘世却相逢-第22部分

小说: 此生忘世却相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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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沐缓缓道:“这当中的关系我也想不通,但——”他神情笃定:“消息是断然不会有错,蓟宫中的每个角落你都查过了吗?仔细想想,可有遗漏?”

蒙烁凝神想了许久,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均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萧沐忽地抬头,双眉微蹙:“怎么弹来弹去都是这曲西江月。”

我心想,这萧沐的思维未免太跳跃,这西江月和和氏璧又有什么关系。直到他目光扫来,才猛然惊觉,萧沐这是在同我说话!

方才他们谈话的时间里,我至少已将这曲西江月循环了四五次!只是自己弹着顺手,而且一门心思都在听他们谈话,也没察觉。

我拨弄弦线的手顿住,乐声戛然而止。

萧沐朝我招了招手:“怎么坐那么老远,来,你坐过来些。”他边说边指着旁边的位置向我示意。

他们谈论这样隐秘的事情,怎么还让我坐过去,我心中忐忑,抱着琵琶慢慢蹭过去。

萧沐笑了笑:“怎么还站着,这里又不是没有空位子。”

仅有的一个空位子紧挨着萧沐身边。

我低头瞅了一眼,咬咬牙再蹭前两步,硬着头皮坐下。

萧沐慢慢转过头来:“双双姑娘很喜欢这首西江月么——”他话音忽顿,目光停在我脸上,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眼中尽是讶异和疑惑。

半晌,他仍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双双姑娘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我整颗心差点提到嗓子眼,房中静寂无声,我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静寂中突然有个声音在笑,方才一直肃容漠然的蒙烁竟然一反常态笑出了声:“没想到以风流闻名的萧沐萧公子居然也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追女孩子。”他目光从我脸上扫过,揶揄着看向萧沐。

萧沐看着我的眼光中仍有疑惑,我这身打扮和之前的男子装扮简直大相径庭,他虽觉得眼熟,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我原本还不知该如何应对,蒙烁的话无意中为我解了围。这时候多说无益,反而可能被认出。我顺势低头,故作脸红,作出一副被搭讪的羞涩模样。

萧沐果然不好意思再盯着我看,他将目光转移几分,讪讪笑了笑:“也许是我看错了。”

蒙烁一脸了然,将跟前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跟萧沐告辞。

偌大的房中仅剩我和萧沐两人,我更是如坐针毡。

萧沐脸上又现出温润笑意,还未开口,便端起酒壶将我跟前的杯子斟满。

“双双姑娘弹了许久的琵琶,想必应该口渴了,我先敬姑娘一杯。”话毕,他从容端起酒杯,嘴边是一贯的笑容。

他这样屈尊纡贵,又礼数周到为我斟酒,我忙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将手里的琵琶放好,举起杯子跟着一饮而尽。这个动作看似潇洒,其实酒一入口,我双眉便不自觉拧成一团。这酒闻着挺香,却并不怎么好喝,一杯下肚,只感觉喉咙热辣辣。

萧沐看着我跟前空空的酒杯,嘴边的笑意更浓:“双双姑娘琵琶弹得好,想不到酒量更佳,我正愁方才没有喝够,今天定要和姑娘喝个尽兴。”

我哭丧着脸眼睁睁看着他又将我跟前的杯子斟满。 

就这样,我一连喝了三杯,渐觉脑袋昏沉沉越来越重,脸上也渐渐烧了起来。师父平日里从不让我喝酒,只因酒后容易失控,酒品好的人喝醉之后顶多蒙头大睡,但酒品差的往往会干出很多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有的喝醉后会大吐真言、有的会痛苦忏悔、有的会跪地耍赖……师父难以确认我喝醉后不会痛苦流涕,以致将忘世清濯的功效毁于一旦,为了保险起见,他平时从不让我喝酒。师父于其他事上对我皆很宽松,唯有这一点例外。四年来我在隐叠谷中连酒味都不曾闻过,更别提喝酒。遇到重要日子,比如师父生日,大家都围在一起喝得酒酣耳热,唯有我一个人以茶代酒。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经常都是大家越喝越糊涂,只有我一个人越喝越清醒。只因此刻我的神智已经渐渐不那么明朗了。

我晃了晃脑袋,用手挡住杯子:“其实我琵琶弹得不好,酒量也很差。我头有些晕,实在不能再喝了。”

萧沐看着我:“双双姑娘不用自谦,方才王妈妈不是也说了,姑娘的琵琶是全玉楼春最好的。”

我揉了揉脑袋:“没有自谦,我真的弹得不好,说出来你可别笑,其实我会弹的只有一首。”

萧沐又是笑了笑。

“你不信?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我边说边兴冲冲将倚在桌边的琵琶抱起。

这样的自爆其短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证明的,事实只能证明我当时确实已经有些醉意。看来师父的担忧不无道理,喝醉后果然会有常人难以理解的举动。

我兴冲冲抱着琵琶,手指刚碰到琴弦,忽地愣了愣,若是会弹很多曲子倒是不难证明,但只会一首又该怎么证明?

我咬着嘴唇思索了半晌,又默默将琵琶放下,嘴边还不忘嘟囔道:“我真的只会一首……”

萧沐似是忍住笑,一本正经道:“嗯,我相信你只会这一首……”

话音未毕,一声巨响,我起身的时候后脑勺不小心撞到桌子边缘,疼得眼泪差点飙出。

我龇牙咧嘴捂着后脑勺,一起身,萧沐俊朗的眉眼近在咫尺。他关切伸出手:“撞到哪里了?”

这一撞虽疼得厉害,但原本昏沉的脑袋却顿时清醒不少。我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第一反应便是赶紧闪避。我往后腾挪想要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谁知他的手却越伸越前,我往后挪动一寸,他便又伸过来一寸。我只能不断往后腾挪,一个没坐稳,终于摔到地上。

他站起身想要将我扶起。

一个小黑点忽地从敞开的窗户飞进来,不偏不倚打在烛火上,“嗤”的一声微响,烛火熄灭,房中漆黑一片。

身边有熟悉气息靠近,待到反应过来,已被半搂着从窗户飞掠出去。耳边是疾速风声,此时正值深冬,而我身上仅着几层薄纱复裙,方才房中烧着炭火,并不觉得冷,此时被冷风一吹,身子不由自主微微颤抖,半搂着我的手似乎有所察觉,搂着我的力度渐增。

寒风掠过,仅剩的一丝酒意也被吹散。

带着我的那人轻功极好,我穿着的裙子束手束脚,根本迈不开脚来,因此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而他带着我,脚步不仅没有丝毫迟滞,反而越掠越快,黑暗中只感觉他健步如飞。

不知跑了多远,他收住脚步,缓缓停在一户民居房前。此时已将近半夜,身后房门紧闭。

昏暗的灯火下,景华一张脸,比寒冬中结的冰还要冷。寒风吹得他衣袍猎猎飞舞,愈显冷峻。他将搂着我的手松开,只居高临下冷冷地打量着我。半晌,不发一言。

看他样子,显然是在生气。我骗他在先,也难怪他会生气。

我自觉理亏,虽然脸已几乎被风吹僵,还是努力堆出笑脸:“好巧,你也在那里呀。”

他仍是冷着脸,漠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假意四周扫了一眼,又讪讪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也挺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边说边试探瞥了他一眼,他仍是不动声色。

我料想他会生气,但没想到后果居然这么严重。他平时偶尔也有生气的时候,但这样对我不理不睬还是第一次。

我们就这样在寒风中僵持着。静寂中传来风吹树叶阵阵响声,头上悬着的灯笼也随风摇动,光线愈加晦暗不明。

我咬咬牙,终于坚持不住,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这里太冷了,有什么事能不能回去再说……”

他眼睛盯着我身上的衣服,终于冷冷开口:“原来你也会觉得冷,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呢,要不然怎么会穿成这样。”

我忽觉怒从中来,为了打探消息忍了这大半晚上,已经够低眉顺眼了,他还这样冷嘲热讽,我别过脸,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愿意穿这样,不穿这样能进去吗?我又不是男的,花点钱就能进去。”

景华的声音仍是淡淡:“既然我花点钱就能进去,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去呢。”

我霍地转过头看着他:“告诉你会让我去吗?要不是你太霸道我用得着出此下策吗?”

他看着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你去呢?”

他居然还装模作样。

我气结:“玉楼春不是青楼吗?你不是一向都认为一个姑娘家不该去那种地方吗?难道你还会让我去……”

话未说完,被他冷冷打断:“你也知道玉楼春是青楼,也知道一个姑娘家不该去那种地方?”

他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引出这句话。说完他目不转睛看着我,似是在等着我反省认错,令他失望的是,我自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又不是那些柔柔弱弱的姑娘,我好歹功夫还不错,总不会吃亏。”

“功夫还不错?”他说着,左手已经飞快伸出,要来扯我身上的披肩。我想要躲避,奈何身后是紧锁的大门,退无可退,只能伸手挡避。谁知手一伸出,他另一只手疾速拂来,迅速将我右手握住,要来扯我披肩的那只手也改变方向,向我左手绕来。

只一瞬间,我双手已被他单手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他戏谑看着我:“这样的功夫还敢说不错?”

我挣了挣双手,没能挣开,气得只能冲他嚷嚷:“又不是所有人功夫都像你一样变态。”

他靠前一步,手箍得更紧:“那是因为你没见识过他们真正的功夫。”说着他忽然皱了皱眉头:“你还喝酒了?”

他脸上褪去的寒意复又笼罩上来,而且似乎比方才更甚。若说刚才只是一层冰渣,那么这会儿恐怕已经凝结成冰窟。

我低低回了一声:“只是喝了一点。”说完才醒悟过来,我干嘛要跟他解释,于是扬着头道:“喝了酒又怎样,你不是也经常……你、你要干什么?”

他原本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此刻离我已经不到三寸,不仅眼中的怒意清晰可见,我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我这才慌了,满腔的理直气壮纷纷消散,只余下慌乱。

他目不转睛凝视着我:“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跑到那种地方去,还喝酒,应该我问你要干什么才是吧?”

他离得太近,以致我无法思考,只能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想干什么?”说完才省起,我有想干什么,我是想探听和氏璧的消息。

但他不容我再多说:“你没想干什么?那你知道别人会想要干什么吗?”

我一脸茫然:“别人想要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他将脸凑得更近。

“嗤”的一声,檐上悬挂着的一双灯笼纷纷熄灭。

天上云层厚密,没有一丝月光,周围如墨般漆黑。

黑暗中,鼻尖碰到个东西,接着,有柔软的触感覆在唇上。

我终于知道他说的别人想要干什么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和别人靠得这样近,且是嘴唇对着嘴唇、鼻尖抵着鼻尖,周围满是他的气息。刚开始,心里除了紧张还是紧张,但眼前一片漆黑,我看不清他面容,因此很快便放松下来,只是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我们便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手有些酸,动了一动,才发觉景华抓着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另一只手轻轻抚在我脖子上。

按理智分析,我当时应该不假思索将他推开,但问题是,我不知他什么时候将手松开,早在他刚松开之时我便应该有所反抗,但我居然顺从地站了这么久,一点反抗也没有。如果这时候再突然将他推开,不是更显古怪,因此我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双手虚举着,竟是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我心里一犹豫,顿时分了神。

景华似乎有所察觉,低低问道:“怎么了?”

这下我也不用再犹豫了,因为他的脸已经从我面上移动开来,我是连表示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心中羞愧难当,只觉得脸上连着脖子渐渐烧了起来,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只能装作不动声色:“没、没什么。”

他伸出手来想要来握我的手,刚一碰到,我触电般立马将手缩回。

他声音仍是低低的:“手怎么冷成这样。”说着,用手背在我脸上探了探,我条件反射往后躲避,一时忘记身后是硬邦邦的木门,景华反应比我快,疾速伸出手来挡,但仍是晚了一步,门上响起一声闷响,我后脑勺上撞了个结结实实。看来今晚运气不怎么好,一个晚上便撞了两次。

景华伸手将我扶住:“撞到哪里了?站着别乱动,我看看。”

黑暗中,他一双眼睛熠熠闪亮。

我只觉得脸上唰的又红了一层。





、第二十九章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反复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方才面对景华的亲吻,我会一点反抗都没有。难道是因为知道之前他曾经为我渡气,一回生二回熟,所以没有特别的反应?答案显然不是。

倘若方才亲我的不是景华,而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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