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侠魔女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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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想了想,“好像暂时还没想这么远,不过,很希望她一直在我身边。”
“我可不含糊。我早打算好了,哪日封姑娘终于对我动心了,我就立刻娶了她,然后回漠北老家,生一堆娃娃,每个都要学会我的飓风刀法。只有学得最好的才能得到我祖传的乌金刀。”楚风说得挺溜的,大概在脑海中已经预演了无数遍了。
易寒差点被自己的大笑噎死。
“笑什么?”楚风不满道,“你又取笑我娶不到封姑娘?”
“再说一遍,你娶不娶封十一,和我易寒一点关系都没有!”易寒说,“天
天这么不肯放过我。我倒巴望你早日迎娶她过门,早日生一堆娃娃,早日把祖传的乌金刀传给下一代——这样可好?”
“这还差不多。”楚风这才笑了。
“你这人……”易寒觉得楚风甚是有趣。他一条长腿扫过去,踢了他一脚,“哎,没酒了,该你下去拿了。”
楚风下去后又上来,道,“没多少了嘛。真是小家子气,要不要我去皇宫大内拿些过来,算是还你的酒?”
易寒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人,和一些往事。
“哎,你要不要去嘛?”这回楚风踢他。
易寒苦笑,“不用了。这种事,多年以前和一个人一起做过了。”
“哦,谁啊?”楚风很是惊讶,“你也有和人一起玩闹的时候?是不是你拖鼻涕的时候?看来你小时候还是挺合群的嘛,不像长大了这么讨人嫌呢。”
易寒又踢他一脚,却不多说,只是喝酒,一半沉浸在自己的追忆中。可是楚风被勾起了好奇心,一个劲推他,“说呀,说呀,你和谁一起玩来着?”
“这个世上,还真没几个人有资格和我一起玩。”易寒说道,昂首望月,仿佛月宫里有影影绰绰的朋友在招手。
“又拽起来了。”楚风嗤之以鼻,“哪,我掰着手指给你数,还真有那么几个。”他真的伸着手掌数来,“第一个,哥舒惑算不算有资格;第二个,孙颂涯;第三个唐门老大;第四个,鬼医;第五个,我!”
“真谦虚啊。”易寒说,“居然把你自己排最后一个了。不过你为什么把哥舒惑排了第一,反而孙颂涯,唐门老大和何鬼医都排在后面呢?”
“嗯,”楚风抓了抓头发,微皱着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哥舒惑这个人,我只见过两次,但总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好像许多事情都和他有牵连。”
易寒心里略微一沉,“动物的直觉总是很准确的。”他喃喃道。
“你说什么?”楚风没听清。
“没什么。“易寒想到的是秦谣,他感觉秦谣和哥舒惑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但他不想对楚风道出自己的疑惑。
“哎,你倒是说说,我刚才列举的几个人,到底哪个是当年陪你去皇宫偷酒的啊?”
易寒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想起当年一个人,豪爽如楚风,沉稳如孙颂涯,智谋不输唐老大。他来无踪,去无影,却随时随地都会在江湖掀起一阵阵的风浪。只有这个人,才配和他一起在明月下疾走如风。无论楚风怎么软硬兼施,他死活不肯多说。为此楚风又开始骂咧咧地乱挥大刀了。
☆、双煞
一左一右,各一杯茶。
一左一右一只手,端起了茶杯;一右一左一只手,放下了茶杯。
这是哥舒惑阴暗而空旷的密室,他是第三个人,此时正站在另外两个人的对面,欣赏着这两个人的四只手。这两个人,四只手,配合默契而笃定;看起来随意的端茶喝茶放茶,其实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任何人如果想在刚才的瞬间出招攻击,一定不会感觉到自己是怎么死的。当然,能受魔教教主哥舒惑一杯茶,并且在他面前喝得悠然自得的,当然也值得他欣赏。
“你做那么多事,不是只为了请我们来喝一杯魔教的茶吧。”二人中的一个老头突然开口。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了。”哥舒惑回答,微微一笑。
“哼,新的魔教教主果然有胆色,不仅敢追查我们的下落,居然还敢下帖请我们来。”老头说道,说话时低沉缓慢,像个老人,但声音稳实内敛,显示出不一般的功力,“当年我们叱咤江湖的时候,哥舒天才刚刚继位——是你爷爷还是父亲?”
“哥舒天是我父亲。”哥舒惑答道,毫不为怪。一向只有他独自可以出入的密室,两位古怪的老人,谈到他的父亲时还如此轻慢,他却泰然处之。
“哦,原来是你父亲啊。”老人继续说着,语带辛辣,“他当年一人打败联手的武当昆仑掌门,仅这个威名就远在你之上。不用提他,其他历代魔教教主,再怎么默默无名,也不至于像你这样,被自己叛变的属下逼得像只丧家之犬。”
“看来二位虽然隐居岭南多年,耳目却很是灵敏,中原或者魔教发生任何事情,好像都瞒不过你们。”两个怪人如此羞辱他,哥舒惑居然还是没有生气,依旧聊家常似地和他们谈天。
“所以说,你在派人来找我们的时候,应该先打听清楚,我们是不是耳聋目盲到可以被你随便糊弄了。”老人一边讥讽,一边继续喝着茶。茶很好喝,老头咂巴着嘴,很快喝得见底了。
“我看似乎有些误会吧。”哥舒惑见机走上前去,给二人的茶杯续上了新水,“我只是派人去请二位过来吃个饭。并不是威胁二位或者逼迫二位非要和我哥舒惑做朋友。何况以二老心细如发的作风,如果我哥舒惑有任何鬼胎,早就被二老识破了。别的不说,二老离开隐居多年的村落时,为了以防几十年的隐居生活和行踪早晚被人打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干脆把村子变成了瘟疫村。就以这样的智谋来看,我哥舒惑远不及二老十分之一。”
“那么你请我们出来,难道是想让我们在魔教隐居?”
“呵呵,魔教这么小的地盘,怎么容得下二老。”哥舒惑笑道,“二位身在岭南几十年,但心系中原如故,各种原因也不言自明了吧。”
“哥舒
惑,”老头放下茶杯,隐隐威胁道,“我们怎么打算都好,但没必要交代给你吧。区区魔教教主,也敢打我们的主意。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们二人年老体衰得只能给你带孩子了。”
“阁下真是误解我了。”哥舒惑从容不迫,早有准备,“我从来也没胆量敢对二老下手,相反,我一直十分尊敬二老的武功和毒术;这个世上,真正能征服中原和打败魔教的,只有二老。这次把二老请出来,也是因为我个人认为,两位前辈不应该再蛰伏下去了。”
“没想到魔教还出了一个这么油嘴滑舌的教主。”老人听他处处都讨好他们,呵呵笑起来,“那么你是希望协助我们来逐鹿中原了?”
“不错,在下愿意效犬马之劳,助二位得成霸业。”哥舒惑说。
一旁聆听了许久,一直没开口的老妇突然插话了,“说得比唱的好听——你是不是想说,这次你纯粹是友情相助,不会捞什么好处啊?比如等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类的事。”她的声音尖利,带着花腔,是个古怪的老太婆。
哥舒惑没有被她挑拨而动怒,“我就算真的有这么虚伪,二老也早就看穿了,那我何必还设这样的计呢。不错,我当然不会白白地友情相助。我早就打算好我的好处了。”
“你说来听听。”老妇立刻逼问道。
哥舒惑苦笑了一下,背过身,叹了口气,“要说魔教没有称雄中原的野心,那是不可能的。但胆量是一回事,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诚如刚才二老所说,如今的魔教,居然连一个长老都可以搞一场叛变,弄得鸡犬不宁了。晚辈不才,的确被追逐得好像丧家之犬,十分耻辱。”
“这就不对了,”老妇插嘴道,“即使你没有你父亲那么神勇,也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以魔教多年积累的秘传武功,不可能落到今天的下场。”
“呵呵,多谢前辈还看得起我。”哥舒惑说,“可惜,魔教的秘传武功,遗失了。”
“有这种事?”这话实在出乎意料,震动了二人,老头和老妇都不约而同放下了茶杯,惊讶地交换了眼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舒惑颓丧地摆摆手,“可惜二老毕竟不是魔教中人,晚辈实在不便告知详情。但魔教武功的秘笈,的确流失在中原了。”
“是这样啊。”老头半信半疑,“可是当年哥舒天在位的时候,秘笈肯定是在魔教的,否则他也没这个胆量去单挑武当昆仑二掌门。而你是在哥舒天逝世后继位的,按理说,他在临终前应该有交代过你,怎么你继位没多久,魔教的密功就失传了呢?”
“听说魔教有一种混元神功。”老妇也补充道,“一旦练成,所向披靡,是不是就是这种神功的秘笈,哥舒天当年练的是不是就是
这种功夫?”说完后,二老狐疑的眼神都集中在了哥舒惑身上。
哥舒惑沉默了片刻,显得十分为难地开口了,“既然是晚辈把二老请出山来,那也不妨告知二位。这种无敌的神功其实根本是个传说。”
“哦,证据呢?”老头目前表露出对神功浓厚的兴趣。
“证据,就是历代魔教教主,从来没有人炼成过;也没有任何人带领魔教一统江湖。”哥舒惑平静地回答。
他讲的是实情?二老又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还不全信,但凭他们几十年的江湖阅历,的确没有见证过,也没有听闻过任何一位魔教教主能一统江湖。
“至于实物的证据,也就是神功的秘笈,就如我刚才所说,已经在我继位之前就失传了。我父亲只不过练过最初级的阶段,后来,既然没有了秘笈,他也无从练习更高深的功夫。”哥舒惑叹了口气,似乎已经兜底交代完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是秘笈的问题,还是神功本身就无法练成。但如今连秘笈都遗失了,就根本无从考证了。”
“所以,你想找回秘笈?”老头说道,他昏花的老眼在幽暗的密室中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仿佛在空洞无物的密室里突然发现了一个稀世珍宝。
“不错。只有找到秘笈,才可以重振魔教风采,我这个教主也能抬起头做人。”哥舒惑坦然道,恳切地目光不失时机地望着二老,一副期盼求助的模样。
“呵呵哼哼。”妇突然又尖利地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我们捷足先登,获得了魔教神功的秘笈后,转而对付你,连你的魔教都抢过来?”
“呵呵,”哥舒惑也笑了起来,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不瞒二位前辈,魔教的武功和别派的武功并不同。其实秘笈如果落到外人手里,我并不担心。因为即使是二老这样的高人,也不可能练习秘笈的神功——除非二老愿意把几十年的功力全废了,从头开始练习魔教的武功。说白了,魔教的秘笈之之所以只能留传给教主,只不过是为了掌控魔教的属下。所以我真心希望,二老能和我合作,而不是得到秘笈后,反而和我的任何一个属下去联合。其实即使我武功再怎么不如前教主,好歹也在其他魔教子民之上,否则我不可能铲除叛变的龙长老。”
“说到上次魔教的内讧,”听了半天的老头想起来了,“怎么我听说你是得到了孙颂涯的协助啊?”
“侠医孙颂涯?你怎么会和他走到一起的?”老妇也对这个问题十分关注。
“我怎么会和他走到一起呢?”哥舒惑一脸冤枉,“即使我当时的确和他在一起对付龙长老兄弟,也是因为有个唐不虚此行。咳,孙颂涯虽然号称侠医,其实还不是图谋自己的打算,否则我魔教闹事,他来干什么。”
“哼哼,这个世道,人自然都是有所图谋的。侠义,侠义能当饭吃?”老头讽刺道,“孙颂涯那个竖子,该是和他师父一样,表面上行侠仗义,其实暗中到处收罗武功秘笈。名利双收。”
“原来前辈对他如此了解啊。”哥舒惑似乎如释重负,“我一直在为难,哪怕我并不愿意和他交锋,但恐怕还是要不免一战。”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二老妇探究道,“莫非……”
哥舒惑无奈地点了点头,“可惜,我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密谈继续顺利地进行下去。两位古怪客人渐渐收敛了疑虑,反而开始倾听哥舒惑的计划,时而点头,时而指点。
而哥舒惑在两个古怪的老人面前表演得十分精准,事实上,他并没有完全撒谎。他十分巧妙地用半真半假的事实,把自己恳请他们出山的意图圆说得十分完美。
☆、似是故人来
“跑了?”唐不虚此行问。
“秦谣从易家跑了。”唐笑说,十分担忧,“二哥,就是我们在琢磨她的身份的时候,她居然醒了。没留多久,就离开了易家,如果她不是痊愈了,她没这个能耐独自离开易家的。”
“这个丫头真不简单。”唐不虚此行叹气,“孙颂涯的药童的身份已经不容易了,封十二还看出她是个丫头,易寒喜欢的丫头。”
“二哥,这个人将来必定成为心腹大患——她居然能化解蓝彩蝶。”唐笑肯定地说。
唐不虚此行点点头,“但蓝彩蝶反而不重要了。以孙颂涯的医术,我相信如果她得了真传,倒是有可能化解蓝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