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白衣飘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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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爹爹以前很有钱,这样金贵的虎头鞋,自己恐怕也是遥不可及的吧?
可为什么,石兰的心中却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
石兰念起小巧精致的虎头鞋,小心的放置在自己手中。仔细观察。
这个鞋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石兰伸进去纤细的无名指,勾出一方折叠精致的白绢子。
“这是——苎麻白绫?”
多么稀有的上好料子,竟然会有这么一大块?
就在诧异与困惑之中,石兰慢慢的展开了手中的帕子。
即使经历了恒久岁月,手帕依旧洁白如新,上面用娟秀工整的小楷写到:
贺兰靖亁。只有这四个字。
谁是贺兰靖亁?石兰困惑不已,看这字体并不像是爹爹的,也不像是出自非凡之手。
那么,写这四字人,到底是谁呢?
坐在一袭香的雅间里面,岳礼为石兰倒了一杯热茶。
“不要着急,那个人应该知道的。”他爽朗一笑。宽慰的轻轻拍了拍石兰的肩膀。
石兰懂事的点点头。“嗯。”
这是门口响起了一阵骚动,“寥落丫头,到底找我来什么事啊?”
茶水王师傅独特的大嗓门咋咋呼呼。
只听寥落浅笑嫣然,
“反正呀,我又不会害你,您进去不就知道了?!”
石兰攥紧了手中的青瓷杯子,莫名有些紧张。
推搡之间,王师傅已经来到了石兰的面前。
寥落不轻不重的吧他按在椅子上坐定,笑着圆场,“是小兰有些事情想要问您。”
“哦,这样啊。”王师傅不太情愿的瞟了石兰一眼。
语气不善的开口,“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还费着这把劲头?”
石兰也觉得他们似乎是把事情弄得过于虚张声势了。
但是,这件事情毕竟关于——“王叔,您是崂山消息最广的人了,这件事情只能求你。”
“哦?”茶水王师傅眼神有些闪烁。毕竟恭迎的话,任谁听了都会高兴。
“我想,您是不是听过一个叫贺兰靖亁的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或许找到他,爹爹的死因和自己的身世就可以调查清楚了,石兰急切地问。
“贺兰靖亁?”王师傅犯了难,“崂山这里,好像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号人啊。”
他捋了捋胡子,继续分析道,“贺兰这个姓氏,开国以来就是一个贵姓。”
“世家又很少,若是非要找到一个,恐怕……”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
苍老的眼睛瞬间突起,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忽然之间,就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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ˇ从此一跃成千金ˇ 最新更新:20130502 17:21:16
“这个,我不知道。而且,小兰啊,我劝你还是不要调查了。”
说罢,他猛的一下起了身,就要往外走。
石兰一惊,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就闭了口?
看王师傅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寥落慌忙拉住了往外走的茶水师傅,
讨好道:“您先别急着走么!喝杯茶也不迟啊。”说着向岳礼使眼色。
岳礼看懂的站在门口,跟着劝阻,
“先生!”
那件事情,说出来……恐怕是要杀头的吧?
王师傅无心在滞留。挣脱着要向外走。
忽听后面“哐当”一声巨响,他回头,
竟然看到石兰直挺挺的为他跪下!
“王叔,当做我求您。”她表情坚定,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恳切,
“你这是干什么?!”茶水师傅又恼又怒。慌忙从地上把她拉起。
“您要是不答应,石兰再次长跪不起。”她咬住下唇,心里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稳妥,
但是……
这孩子,难道该清楚那件事情,比她自己的身家性命还要重要么?
哎!
“好吧,我就如实告诉你吧。”
王师傅看似不经意的看了岳礼一眼。这幅样子?岳礼体贴的出去把雅间的门带上,
“有事再叫我吧。”这件事或许真的需要一个人把风才是。
等一切尘埃落定,王师傅方才坐下,缓缓地开口。
“关于贺兰靖亁……我不确定,但是早在先帝的时候,确实是有这样一个人的。”
真的么?
“啊,是谁?”寥落和石兰异口同声。
“他就是铁石将军——堂堂轩辕前朝的镇远大将军。御赐一品的靖王爷。想当年金戈铁马,保国卫家。大小战役,数百不止。历时半年,扫平蛮夷可烛,令之数十年未敢再犯。岁岁进攻朝见,俯首称臣。真可谓功不可没。”
王师傅眯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不过,或许是人本性的贪婪,当上王爷不久之后,他趁当时轩辕皇帝病中之际,
怂恿佞臣,举兵谋反,一举攻到京都城下。”
是这样一个政变的故事么,石兰忙问“那然后呢?”
王师傅数道“后来,因为轩辕皇帝的堂哥——轩辕月,对,也就是现在我们的皇上,铁石将军兵败如山倒,谋反军彻底被击溃了。”
寥落替他锤着背接话,“所以,您是说,贺兰靖亁被擒了?然后……处死么?”
“那倒是没有,兵荒马乱,他不但得以逃脱,听说还拐带走了先朝的皇帝一位极得宠的一位妃子。”
说到这里,他脸上又无奈的笑容。
或许,一向精忠报国,肝胆涂地的铁石将军,并不是真正的想要谋反,
而是——
英雄难过美人关那。
“那,他们最后逃走了?”石兰问。
“没有,”王师傅的声音异常平静,石阶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们逃掉没多久,就被皇后娘娘的表叔抓获,就地,就正法了。是火刑——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石兰脑中那个紧绷的神经,“啪~”的断开,她疲惫的坐在椅上,
语气绝望,“线索,断了。”
“不要放弃的这么早么。”王师傅笑着拍拍她的小手,
“还有一个人,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是谁?”石兰绝处逢生,握紧他苍老但温暖的手。
“他的孪生哥哥——贺兰乐坤。”
贺兰世家历代人丁稀薄,可是这一代却人才辈出:
一文一武,博得皇室颇为青睐。
上天靖亁,入地乐坤。
一时间,倒也传为佳话。虽然后来,弟弟贺兰靖亁因为谋反一事,身败名裂。
可是乐坤王爷,睿智非常。不但没有卷身其中,反而历经此事,官运达尔,
成为现如今的仅次于轩辕皇室的——贺兰王。
晨星稀疏,崂水山河仍旧在沉沉入睡。
石兰收拾好包裹,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这座木屋,
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这里有她所有青葱的记忆。
悄悄地把一篮秀工精巧还有一些尚未使用的绫罗绸缎放在寥落和岳礼家的门前。
再见了……
石兰踏着漫天火红枫叶,渐渐消失在如画卷的风景中。
此去一别,转了经年。
乘坐的是顺城的商人马车队,走的路崎岖非常,
马车有些颠簸,人们的声音又很吵,石兰睡得极其不舒服。
紧紧裹住身上单薄的衣服,她使劲往角落了缩了缩。
十几天了,距离去轩辕城的路程遥遥无期。
车上都是凑的行客,相互之间并不认识。嘈杂的赶路之后,
马车略一停顿,车上的人大多下车或解手,或只是出去透一口秋日新鲜的空气。
石兰不得不承认,是真的染上了风寒。
此刻她口干舌燥,胸口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迅速卷集着五脏六腑……
感到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盖在她的额头,
轻轻喃道:“病的很重呢。”
石兰拼命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来人,无奈眼皮好像有千斤重。
迷糊之中,感觉一股微苦的药味弥漫,
随即口中被强行灌入一嘴清凉。
刚开始的时候,她因为看不清来人十分抗拒,
少许药水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那人的衣襟,他却丝毫不恼不在意
,甚至还温柔的替她擦拭了嘴角。
然后,一股温热扑面而来,什么东西轻轻地附在了她的身上。
而后,药劲上来,石兰深深陷入了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轻松了许多。她有些迷惘的叠好身上明显是男子的黑色锦缎外袍,抬眼就看见,旁边一侧坐着的一对母女。、
此刻 ,她们正小声地议论着此次远行探亲的事宜,
阿娘穿着朴素,甚至身上还有补丁打在不明显的地方。
不过,脸上却又带着恬静满足的微笑,仔细聆听着女儿说话。
小女童方才七八岁的样子,一身艳丽的粉红色,两只羊角辫扎的端正,
甚至胖胖的小手比划:“看见爹,我要让他给我买一个这么大的唐人!”
听见她的话,为娘的笑而不语,只是疼爱的摸着她的脑勺,眼神宠溺。
女童又说:“到时候,还要爹爹给我和娘买新衣服,买一整箱子的新衣服,娘你看好么?”
他娘和附近的几个同行的乘客,听见她的话,全都笑了。
看打扮,石兰料想到女童的阿爹,
应该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未必能够实现巧儿的心愿。
可是她娘仍然一脸温柔,
笑着点头允诺,“嗯嗯,爹爹一定给巧儿买。”
看着这样一幕,她心中不免被周遭的快乐感染。
眼前的女童,多像是幼时的自己。
而幼时的自己,又哪里能抵上女孩的一半儿?
石靖天是严厉的,她的童年除去邻家小齐,没有一个同伴。
更有很多时候,因为不能够完成他的要求,而得到很重的惩罚,
甚至……他喝醉,他心情不好,石兰都会成为石靖天的出气筒。
至于娘亲,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存在啊。
石兰是不敢肖想的……
正在口若悬河的巧儿看见她醒了,忙拽了拽娘亲的衣袖,又指了一指她,
撒娇的说道:“阿娘~”
石兰在惊愕之余,就看见那妇女温和的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姑娘,你醒了,身上可好点了么?”语气里有些关切。
在确定她却是是在和自己说话之后,石兰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她点点头,眼神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
“好,好多了。”
阿娘温和道:“那就好了,若不嫌弃下站和娘两个一起去喝杯热茶。”
还没待石兰回话,女童巧儿就从自己的座位起来,三蹦两跳的通过拥窄的过道,
做到石兰的身边来拉住她的胳膊,摇晃:“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陪巧儿喝茶么,油麦茶可好喝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么,石兰呆住。
巧儿只当石兰默认,高兴得手舞足蹈,“太好了,漂亮姐姐要和巧儿一起喝油麦茶!”
“呃……那个,”巧儿的娘也许只是客套罢了,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石兰刚想说些婉拒的话,巧儿就打断她,闪亮的眸子盯着她看,大声提议道“姐姐我们做游戏吧?!”
只好求助的看着巧儿他娘,后者只是抱歉的笑笑,并不开口阻止。
或许,让巧儿陪着这个落寞美丽单身女子玩闹一会,也是件好事情。巧儿娘心想。
刚才……
女孩顾自折腾了好半天,就献宝似得抓起石兰的手指盯着端详:
“姐姐,你的手指好漂亮,又长又白……”
石兰轻笑,低头认真地对巧儿解释道:“那是因为姐姐经常做针线,所以才这样子的。”
“哦,那巧儿以后也帮娘亲做针线,手就也会像姐姐这样好看啦!?”巧儿问道。
不知如何说起的石兰,只好小声道:“应该会吧……”
有一点不确定,不过巧儿帮忙,阿娘应该会开心吧?!
石兰望向妇人,她正好也在看她,目光相遇的一刻,石兰心中有什么在温柔的荡漾。
娘……
ˇ从此一跃成千金ˇ 最新更新:20130514 16:54:14
又是三四日过去,这天赶上入夜了,
马车车夫找了一个平坦的山丘里停下。
由于秋天夜凉如水,少有人下马车去搭篝火。
大家也都凑合着,窝进马车里面,挤一挤倒也很暖和。
车厢里面食物和备水都还充足,
除了方便解手,大家基本不出去。一路上本来光鲜的,也弄得个灰头土脸。
石兰坐的位置靠里,行动也不方便,
更是打算就将就一晚,明日进城之后再作打算。
是夜,官道静谧如钟。
晚风徐徐吹过林中古木,发出低沉又动听的声响。
石兰似睡非睡之间,似乎听到什么人在痛马夫小声交谈,
“这座城已经染上了瘟疫?”问话的人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
“是,此地不宜久留。最好天明就快马给赶路……”沉着冷静的回答。
“可是,按照计划不是应该现在这里驻上两日?”先前的那人又发问。
“计划是死的,而你是活着的,不是么?”语气有些不耐,但还是循循善诱的警戒问话的人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立场,甚至可以说他是在威胁更好。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石兰竖起耳朵也无计身上风寒未痊愈,眼皮千钧沉重。
只隐约记得,回话那人凉薄的声音,最后混入夜色,渐渐融入这浓浓的黑暗之中。
而后,一夜无梦。石兰睡得酣甜。
翌日,清晨,醒来,石兰习惯性的舒展一下筋骨,却惊奇地发现,一件至地上好黑色缎衣滑落腰间。
好,眼熟……
石兰轻抚这件承袭脉脉清香的黑衣,自语喃喃:难道,是“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