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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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粲看着慕容晴,道:“公主感染了风寒,得及时医治,别拖着。”
“我……………阿欠,没事。”慕容晴去了门外闲逛。
……………
才在街上走了两步,慕容晴的手已被夜拽住,夜眯夜,“他真的是高粲吗?”
慕容晴稍有些底气不足,随即道:“我又没见过高粲,茼茼觉得是,就是。”
夜冷冷一笑,“漳州若真有高诗人这个人,依煌灼的手段,怎么查不出来?还等着我们到来漳州的时候,煌灼还没将高诗人以岳父大人的礼仪待之么?他若是高粲,怎么会知道你是燕国公主?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人对他提及。他就是再聪明,十多年在此避世,也绝不可能识得你这位十多岁的他国公主!你是燕国公主,他作为齐国人,该叫你慕容公主的,他非燕人,怎么仅称你‘公主’二字?”
慕容晴脸色煞白,却仍是坚守立场,“高粲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所以知道我是公主也不奇怪。”
“还要给我狡辩到什么时候?”夜狠狠一甩慕容晴的手,“天下有哪个做父亲的,看女儿的眼神,带着男女之情!”
慕容晴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你…………你竟然看破了他的身份。”
“女人看不出来,旁的男人还看不出来,换作我,李展翼或者煌灼,你以为看不出来吗!再是收敛与隐藏,我们都能辨别的出,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因为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喜欢她的男人。”夜道:“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他,演戏演的比真的还真,眼泪说掉就掉,神态也动情之极。我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
慕容晴颞颥道:“你既然识破了他的身份,你想要做什么?”
夜道:“我就继续看戏,继续耐心地看下去,看看燕王,想要耍什么把戏。找一个人假扮高粲,到底有什么目的!”
“燕王?”慕容晴后退一步。
夜道:“难道,燕王不在这附近吗?没有他在背后操控,仅是你到来大周,演的出这样的戏,有这样的城府,行事有这么高深莫测吗?仅仅龙天浚是母亲在我的手中,龙天浚就不敢造反,何况我已尊龙天浚的母亲为太后?所谓的漳州龙天浚的叛国党羽,便是燕王的人吧?”
慕容晴哭丧着脸,“夜……………”
“别给我哭哭啼啼的!”夜道:“要是让那个‘高粲’察觉出我看破了他的身份,你就死定了!”
慕容晴道:“你会对我下狠手吗?”
夜道:“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惊动了燕王,我早把你软禁起来了。至于杀不杀你,别逼我真的对你来狠的。”
夜的心里烦乱不堪,他和煌灼的智谋相当,他已然察觉阴谋的背后是燕王,煌灼不可能不知道。
燕王以何必深入虎穴,与他和煌灼两人斗?无论是他和煌灼其中的哪一个,燕王都难以取胜,何况合他们二人之力?燕王真的想要与他们两人斗么,那么这场仗还没开始打,燕王就输了。
燕王又怎会料不出自己会输,知道自己会输,他还在背后指挥的欢,他图的,到底是什么?
而这时,李展翼将密函呈给夜,“将军已将潜伏在漳州的燕国探子肃清了大部分,却仍是没找到真正的高粲的下落。燕国余下的探子退守到飞燕坡,将军五日后将烧山,将他们全部歼灭。”
夜点了点头,李展翼要退下的时候,夜突然叫住了他。
李展翼听到夜慢慢地说,“我们遇上了假的高粲的事情,别告诉他,也别告诉煌灼,别泄露给,任何人。”
李展翼沉默了很久,终是应道:“…………。是。”
看着夜的身影,李展翼恍惚间觉得他时常守候在殿外,那个与煌灼在殿内亲密无间的夜的影子淡了。
眼前的夜,开始蜕变成真正的帝王,真正的,冷酷无情的帝王。在他身上展现出来的,已然是帝王的权术。
………………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79 弑父
高粲并没因与我团聚,而辞去他在那什么员外那里的做工。
我忍他辛劳,又不忍拂他的意思,便说让侍卫代他去。他说他在那里做十多年了,什么都习惯了,侍卫去做那些活计而生疏的很,怕给那员外家添乱。安慰我,说他这几日里,就把那活计辞了。
我又怀着身子,漳州城里着实有点乱,要跟他去那什么员外家的话,少不了身边跟着侍卫护送。怕给高粲添麻烦,便留在他家里等他。
坐院里晒太阳的时候,龙御夜在旁站立,说道:“煌灼已知我们到了漳州,他那里军务繁重,漳州方圆一百多里,又了隔了条大江,过几日手里的事解决了,才能过来看你。”
我道:“他知道我找到爹了吗,还不知道的话,就派人告诉他。让他安心处理军务,爹我已经找到了,为他省些心。”
龙御夜沉默片刻,才道:“应该知道吧。”
又过了一阵,龙御夜试探地问道:“你那天撞见了我的嫔妃们给皇后请安,都见过她们了?”
我嗯了声,然后感觉龙御夜问那话怪怪的,问他,“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龙御夜平淡地道:“反正以后你都要见她们,提前见过她们的面也好。”
“哦。”没听明白龙御夜的话,不过还是应了声。“那天我没见到那位兰修容。”
龙御夜道:“你不喜欢她?”
“嗯。”补充了一唏,“你那些嫔妃,我都不喜欢。”
龙御夜沉默了。
“要不,我把她们全部都遣散?”几月来面无表情的面容上,竟然挂了一丝笑。
我道:“即使遣散了,表姐很快又会为你张罗嫔妃,你还是不要瞎折腾了。”
龙御夜忍俊不禁,竟是笑出了声。几月来阴霾沉重的俊容,终于在那一刻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重又绽放出万丈光华。
然后慕容晴惴惴不安地过了来,我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慕容晴想说什么,又瞥了龙御夜一眼。
龙御夜高深莫测地一笑,“她能有什么,八成又是在这里闷坏了。”
慕容晴低头道:“我……闷坏了。”
龙御夜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高粲回来的时候又是夕阳西下,不过今日没喝酒了。“爹!”我笑着迎了上去,他的手里提了一串鱼,“我亲自捉的。”
我心里高兴,却又忍不住说道:“爹累了一天,还去捉鱼做什么。”
“捉鱼煮了给女儿吃,给女儿做吃食,爹怎么会累呢?爹心里高兴啊。婉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军务繁忙,从没为她做过这些,现在连带婉仪的那一份,爹一起补给女儿。”
说到这里,一股清泪顺着他的双眼流下。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莫名的涌起一股心酸来,伸起衣袖拭他的泪水,“爹,你又哭了。”
见此情景,龙御夜过了来,“你和……你爹说话吧,我去煮鱼做饭。”
“嘭!”脑袋中有什么炸了开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龙御夜,“你……你会下厨?”
龙御夜沉默地接过了鱼,没说什么。
实在是对龙御夜不抱期望,便道:“爹,我们一起去给他打下手吧。”
“好。”高粲道。
然而事实证明我太低估龙御夜了,见到他熟练的刀法时,我实在是太受打击。
见我哑然地看着他,他顿了顿,低头道:“我只做给煌灼吃过。”他幽思道:“煌灼不喜油烟味,宁肯饿死,也不自己做饭。还是十年前,我和他赛马,然后跑远了,又遇上了暴风雨回不了京城……”
我便也有些若有所思,不喜油烟味的子郁啊,在齐国魏国公府时,我每每在厨房里捣鼓,他都耐心地陪着我身边。
高粲见我感伤,安慰道:“将军再过几日,便能与女儿团聚了。”
我点了下头。心想着与子郁见面后,就与他和好吧。
龙御夜转过头去没看我。
……
晚上和高粲单独待在屋里说话时,高粲道:“那位公子,好像很喜欢女儿啊。”
“爹!”我娇呻一句,趴在膝上。
生父与龙景帝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龙景帝虽然对我也是百般宠爱,他毕竟是帝王,在他面前撒娇归撒娇,到底是有分寸的。再说我才想任性时,母亲便利责怪我。而高粲却不一样。我的生父啊,血浓于水,骨血相连。
“女儿喜欢他吗?”
我问道:“那爹除了母亲以外,还喜欢别的女人吗?”
高粲了然。
我道:“人的心太小,容得下一个,就再容不下别的人了。我喜欢子郁,孩子的父亲。爹知道吗,这个月,我和子郁的关系一直很僵对。若说我恨他毁去我的清白,不如说我怪他欺瞒我事实,怪他对我没有信心。其实他若是早早对我坦白,而不是别人。可是他因为失去我而不敢告诉我,我是那么地爱他,他对我就那么地没有信心吗?”
“若说我看到他与慕容晴纠缠不清的那一幕是气他风流放浪,不如说,是我吃醋了。真的,吃醋了。”
高粲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母亲时,我还在寺里做俗家弟子。那年我才十六岁,你娘来寺里上香,住持让我去接待你娘这位女香客。你娘那时候才十三岁,却已经是位懂得教条礼仪的大家闺秀了。她见我不如其他的和尚没有头发,硬说我不是和尚,说我想要轻薄她,为平息你娘的怒火,我因此被住持责罚,以僧规处置,挨了五十个板子。后来你娘知道有俗家弟子一说,才知道错怪了我,于是非常愧疚。便再来寺里看我,以表歉意。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你外公是齐国的御史大夫,见我虽是俗家弟子,到底是个和尚,便反对我和你娘的事。后来我父亲高远令我认祖归宗,我做回了小王爷。你外公便不再反对我和你娘来往一。一时之间,我和你娘成了齐国京城所有人艳羡的璧人。又过了三年,我初次立下了战功,齐帝封我为王,又为我和你娘赐了婚。”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爹娘的爱情故事。——非?凡?手?打?kaymeteor——
我以手撑着下颚,看着我爹。越看越觉得顺眼啊。爹爹现在都风骨犹存,当年定是位美男子,也怪不得我爹是位和尚,我母亲也喜欢上我爹了。
高粲抚摩着头顶,继续说道:“婚后四年,我和你母亲虽然夫妻恩爱,如胶似膝,你母亲却一直没有身孕。我母亲挑选了几个家世也不错的女子给我,让我立为侧妃,为高这延续香火。”
我问道:“我母亲有没有吃醋?”
高粲道:“你娘因自己没有身孕,也郁郁寡欢。我正为我母亲的施压左右为难时,你娘却有喜了。我母亲再无话可说。岂料好景不长,新帝高崇即位。高崇是我堂弟,此人骄纵跋扈,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征战沙场。一天不作战,便按捺不住,心痒难耐。”
我笑道:“我知道他,他把我大周的江南王掳去了。”
便想起了龙天羽,唔,都过去了半年了,这半年,高崇竟丝毫没有出兵打仗的动静。看来龙天羽的日子过得应该不错。
是啊,高崇最忠爱的男宠魏国公也就那样,我见过的。魏国公又不是生来就是魏国公,还不是高崇的提携下?连魏国公都如此,何况高崇那些没身世背景的男宠?
而龙天羽不一样,他一出生就是皇子,母亲又是四妃之一,身份尊崇。龙天羽的每一个举手抬足,都是自然而然的皇家风范,贵族气度。
高崇亦生长在帝王之家,所谓环境因素造就出他和龙天羽一样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他们根本就是一个层次的人。高崇只怕见到龙天羽第一眼起来,就眼中一亮。
这时闻得高粲轻叹,“高崇那年才十二岁,闻听他想挂帅上战场,一朝臣子无不面如土色。群臣进谏无效,无奈之下,我只得与他同去,协助他作战指挥估。那场无准备的仗,到底是输给了龙景帝。输了败仗不要紧,将身怀六甲的婉仪也输了。”
想想高崇十二岁那年,基本上是个小小的少年,却意气风发,心比天高地跨坐在战马上指挥战争,就觉得心里抽搐。
不过高粲浓浓的悲伤盈浸了我,我也觉得哀愁起来。
……
又在高粲的家里住了两三日,每日我哪里也不去,坐的累了就在院中走走,走累了又坐,只想着好好将养孩子。手下意识到抚摩着腹部的时候,感受身产有有着不容忽视的目光。我警觉地抬起头来,才见是龙御夜。
龙御夜沉默地看着我的腹部,站在我身前一动也不动。
被他看的有点尴尬,我才想站起来,或者说什么时,他有时微颤涩然的话已经出口,“我可以……摸摸他吗?”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他蹲下身来,单膝侧跪,以便于目光与我的腹部保持平衡。
他试探着伸出手来,而我正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碰触。似乎是见我一时没有抗拒,他的手指触到了我的腹部。
他的手指温热,然后慢慢地整只手覆在了我的腹部上。又微颤地,慢慢地我的腹部上游移着。
子郁与我同床共枕的那一个月里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