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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将军的前妻-第181部分

小说: 将军的前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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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开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相聚在一起又没有旁人,你就不能温顺一点,好好地与我夫妻共处吗?”

“夫妻共处,与你夫妻共处?你怎么好意思在我和四叔叔的寝房说这话!”

“我就是要说给他听,就要择在这里与你相聚,让他看看,你才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我告诉你,与你的那些过去是最愚蠢最不堪的,我连回想都不愿意再去回想!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三年,我没有一天快乐过,没有一天开心过!我讨厌你,从头到尾的讨厌你!甚至厌恶透了恨透了!你的爱,我也从来只当做我的负担和包袱。我爱子郁,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看到他以外的男人就烦!尤其烦死了你以爱为名义对我和子郁的阻隔破坏和拆散。虽然知道了子郁的清白我还委曲求全地想要和你过一辈子,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恨你做出的伤害子郁伤害我的事?简直就是恨之入骨悲恸欲死!”

“你就这么恨我吗?”龙御夜看着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凛冽说话。

虽是凛冽的话,但我已听出他的一丝软弱,换作谁,被自己喜欢的女人以愚蠢不堪的过去来总结过往他以为的美好生活,也是会怔痛悲伤的。

嘲讽地继续说道:“对,就是压根儿得恨你讨厌你不屑你,讨厌身边围绕着一大堆女人的男人,你的那些妃子,我个个都讨厌!我生性懒惰,没有你那样的宏伟大志,讨厌你的身份讨厌你是帝王讨厌你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奏章那些迂腐不堪食君之禄的臣子!你是一只豹子,我只是一比脱缰的野马,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的人!我这样的人,注定只会喜欢陪着我云游四海天下为家,陪着我闲云野鹤诗情画意的男人。第一眼在护国寺看到谈笑自若的子郁,我就喜欢上他了;三年后,在齐国再次看到蔼然如云轻挑风雅的他,我就爱上他了。他会抚琴会吹笛子,他温柔多情,对待感情又矢志不渝地那么专一。你看到他身边什么时候像你那样围绕着一大群的女人?他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干净利落……”

“茼茼,我以前是有很多的女人,可自从承诺只待你好,我什么时候又再亲近过别人?刚才屋子里之所以会有那些妃子在,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没有你在我身边后,我就孤零零的,等着你来,所以让她们在那里做做样子的。茼茼,刚才我只是在维护我的面子……”他似乎有些着急,按住我的肩膀,我只觉得身周被他炙热的气息包围,熟悉的清醇气息,带了淡淡而温馨的龙涎香。

那曾经,误会子郁以为被子郁抛弃,孤零零的也曾留恋的龙涎香。

却一想到所有的过去皆由他一手造成,那丝熟悉也只成芒刺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别走,茼茼。”龙御夜软语说着,结实的双臂,紧紧环着我的前胸,话语中已带了哽咽之声,“我不想要她们,我只要你……”

我笑一笑,努力迫回涌到眼底的温热和酸涩,用力挣开他,“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你的身边有谁我又什么时候在意过?可若是换作子郁,他的身边有个谁的话,就像当日的慕容晴,我都会因吃醋与他闹的鸡飞狗跳。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子郁吗?他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我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懂我,看得到我心里去,与他之间言语都是多余的,与他在一起,每一天心里都被幸福溢得满满的。看到他笑,我就快乐,他总是不善待之间,我就心疼。一颦一笑都因他而牵动着,每一刻的心情都被他牵引着。过去两三年,即使在你身边,即使与你同床共枕,也是同床异梦。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共同喜好,姑且不论我不爱你,即使爱你,我也和你走不到一起,生活不下去!”

“生活不下去?”他似喃喃自语,“过去两三年,我们在一起,不也很快乐吗?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共同喜好,是你自己委曲求全,从不把你的喜好说给我听,不与我探讨你感兴趣的话题和语言,你总是防着我,不坦诚的交往下,我们能有共同语言共同喜好吗,能不同床异梦吗?”

“你总是疑神疑鬼,连感情都是算计和欺瞒得来的,你自己就不坦诚,更不懂包容和谅解,我怎么能和你坦诚交往,还对你剖心相照?”

龙御夜本就发白的脸色转为惨白,又在惨白中渐渐泛起悲怒的红晕,“我疑神疑鬼?你自己说说,我疑神疑鬼的那些事,是不是空穴来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对。”我也懒得与他再说什么了,更不如往日为了掩饰对他的不忠而曲意奉承于他,毫不掩饰对他的嫌恶,哼了一声,“对你的那些不忠,执意住在落霞殿是因为子郁,往雍城送金也是因为子郁,喝避孕的那药是因为子郁,龙御夜,还有呢,还有的你不知道吧?你离开京城的三月,我托言一直住在护国寺的那三月,我不是住在护国寺里,我是真的去江南了。去见子郁了,去与他私会了!”

“我就怀疑……淑妃那个贱人……”龙御夜压在嗓子里的声音,颤抖而凄厉,破碎地吐着含混的音节。

没错,淑妃替我代罪了。

龙御夜一步步向我走来,震惊地瞪着我,“你这个无情无义没有良心的女人!”

本是眯着眼挑衅地瞧着他,但触及到他眸中冰寒而危险的气息暗流涌动,如骇涛般随时要扑砸过来,将我吞噬得尸骨不存。

饶是心里镇定,还是余悸滋生。

或许,不该惹怒他,不该去惹他。

才惊得去推远他以便逃走,已被他欺上了唇,或者是狠狠咬住了我的唇,咸甜的血立即滚入口中,舌尖尽是那股子腥味,谁的血竟是分不清。

他的纠缠占有掠夺都来得如暴风骤雨,没一点前兆,研磨或者撕咬,都似恨不得将我一口吞下,再想不到那是爱的深还是恨的切,紧接着,身体和头部都被他狠狠得掷在地上,衣带被他迅速得抽开,他倾城的面庞,滚烫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子郁……”才本能地呼出这两个字,长发已被他抓住了一把,惨叫吞入腹中,一身一头的冷汗涔涔。

身体被他冲击被他噬咬的生理疼痛下,再无余力去挣脱反抗,心境归于原始的平静,被他抓了头发上仰的脸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便似乎有昔日与四叔叔在此间寝房里夫唱妇随的画面倒映在屋梁上,空洞的眼就那样看着过往的快乐美好。

一切归于平静时,他抱住我,似乎有了些正常的意识,我只拢着衣服,衣衫不整踉跄着跑出了曾经与四叔叔的寝房,跑出了梅庄的亭台楼榭,寻到了那片梅岭,又寻到了四叔叔的坟墓,在四叔叔的坟墓前噗通跪了下来。

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嘶声痛哭了出来。

四叔叔,你让我一定要幸福,我不幸福。

我也想让自己幸福,可总有人要蓄意伤害。

四叔叔,我现在就是好想你,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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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跑出寝房,龙御夜也就拢了衣服一直不紧不慢地尾随在后,一直站在两三丈外看着我。

却全然不当世界里有他,在四叔叔墓前待的久了,又辗转到几丈远处齐宕的墓前。

齐宕的灵柩已被子郁遣人运往京城的皇陵了,此处只余平坦而残留的一些痕迹,抚摸着那些痕迹,却如一指一指抚摩在子郁的身上。

“茼茼,对不起……”

将一切的屈辱冰封,回头看他,笑的尊贵,“没事儿,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这是我的屈辱,也是他的屈辱。这般的话,保全了我的矜贵,也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但他显然没有打算与我计较,温和到:“本来我就没打算让你离开。我们再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刚才,是我太粗鲁了,所以,对不起。”

“可是我没打算再和你在一起!我说了,刚才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我们……已经……”

“我说了,刚才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已经与我……你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那样回到草原上,等煌灼归来吗?你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能把煌灼当傻子。何况我根本就不可能让你离开。”

“子郁说了……就算再被禁锢,因谁而失去清白,也不准我委曲求全,不准我自甘堕落,不准我自暴自弃,都要想着回去他身边……他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想着回去他身边,都要想着回去他身边……”笑着哭了,却坚强地站了起来,往梅岭外面走,“我要回去他身边,我听他的话,回去他的身边……”

“你已经配不上他了,你还不明白吗?”冲动地脱口而出,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以及那话是如何的伤人,看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早就配不上子郁了,从你这个畜生最初将我强占了之后,我就配不上了!可我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去,哪怕他娶别的身家清白的女子,哪怕我给他做妾做小,给他当奴婢,我都要回到他的身边去……我就伺候他一辈子,服侍他一辈子……”

他惨白的神色就如没刷好漆粉层层散落,“这样了……你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哪怕做个小妾……”

寡淡地笑着,自嘲地反问着,一步一步后退着,直至被一株梅树绊倒,踉跄趔趄。

而我也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无神地走了几步,三个月来,自子郁离开后我累积至今的想念相思,伤怀难过,从草原到来这里一路的奔波,自知道龙御夜的这一次的欺骗以及刚才的凌虐,终于,精神虚脱了,人也脱力晕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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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是在车驾上,是被车驾颠簸醒的,而龙御夜就坐在我身边。

想来已经离开了梅庄,不顾车驾的颠簸,醒来便是对他一阵推搡摇晃,“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要回草原,你放我离开!”

“去肃州。”他默默道:“去肃州了结一些战事,然后,我们就回京。”

回京?

“谁要跟你回京,你放我离开,你听到没有,我要回去草原!你这个畜生,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你卑鄙无耻,放我离开……”

车驾外有些紧张,显然周遭的侍卫宫人都是听得到我骂他们的帝王的,龙御夜也不得不注重形象,点了我的哑穴,又将我禁锢在怀里,抬头恨恨地瞪着他,他也风轻云淡,“听话一点,不要再惹怒我。”

想起寝房里那一场挑衅的后果,挣了几挣,只得安静下来,却还是不眨一眼地瞪视着他。

他撑着颚,头痛不已。

此后每到夜里在行馆留宿下来,亦是这般吵嚷不断,初时他劝慰在一旁听着,后来,终于受不了我的口不择言,以及那一遍一遍地说着的要离开的话,不管在他的监控下,外面有多少人守卫着,都想要逃走的心思。

终于,直接被他软禁了起来。

每日除了他,除了按时服侍我的宫人,竟是不允许外人踏进寝房一步。

连德妃和兰修容几次要来看我,都被龙御夜屏退。

而淑妃,当日燕军兵围皇城,听说,她就失踪了。倒是安绚,越发的小鸟依人。而龙御夜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暧昧不明。

好在他没有再动我的心思,而我伶牙俐齿,他就是由那心思,也逼迫不了我。

常常捶打着门哭嚷着要离开的话,他听得不耐烦了,有时候除了赶路,露宿期间几日几日都不愿面对我。

但我知道他虽然不见我,却必然在门外,越发地哭诉着要离开的话,哪怕无人应答,哪怕每天这样叫着嗓子都嘶哑了。却还是在夜半叫的累了,哑着声音一声声子郁子郁地呢喃着,屋内烛光倒映着跪坐在地板上的我,也将他常常半夜站在我屋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终于,半月后到了肃州,德妃的故乡。

而我想要离开的意志一日也未曾消减,肃州的都督府里,半夜常常见的到屋外的他沉默隐忍地站着,听得到屋内我的叫嚷。

直至一日,为了不流失体力想要离开而用过晚膳后,就什么也不晓得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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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州都督府。

当德妃的父亲肃州都督走进内殿的时候,愣住了:夜斜靠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奏折,而茼茼则趴睡在他的膝上,似乎睡着了!

两月,皇上驾临肃州都督府已是两月。

前半月,他未出战前,日日见得公主对皇上的恨怒谴责,这出战一月再回自个儿的官邸,一切竟然都变了?

“皇上。”他轻呼作揖,目光则落到夜膝上的女子身上,他们两人之间的平静令他有些意外。

夜看了一眼肃州都督,“有事吗?”随后又将视线移到奏折上。

“京城的燕寇已除,皇上准备什么时候返京?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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