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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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羽道:“我不认得药材,付兄,咱们结伴。”说着又瞥了眼我和连翘,分别用眼神将我和连翘丢给了子郁和李鹤。
“我想和……”连翘二字还没出口,子郁已呵呵而笑地看着我,我硬生生地将还没说完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龙天羽见状兴高采烈地一拍马车里藏酒的暗厢,替我补充,“你想和煌灼一组吧,瞧我分人手分的多对。正中你们下怀!”
如此,分工便被龙天羽一锤定音。颇有点草菅人命的感觉。
黄昏的阳光很金灿,难得的没有大漠白日里特有的毒辣,子郁在一处水源旁边睡着觉,今天,他已经从早上睡到现在了。
我在水源旁边洗着手,不时看看他,又不时看看这整个大漠每每水源处才有的芳草绿茵,起身环视周遭沙峦起伏时,不由地叹了口气。
若这里不是大漠多好,不管是江南水乡还是齐国疆土,我都能活着走下去,生存下去。可这里是大漠,我知道,我若趁子郁睡着了离开他的话,不是被他睡醒后找来,就是走不出这一望无际的沙漠,迟早渴死在沙漠里。
他也晓得我是不能独自离开,才睡的那么香甜吧/
这已是与龙天羽等人分道扬镳的第三天啦。
三天,自从走到这处水源后,子郁不是睡觉就是吹笛弄萧,再或者带着我到处观光采集,也以石子打些野味,两个人在沙漠里享受一处水源,那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根本没有去找药材的意思。也是,他心知肚明我已经恢复了记忆,还徒劳地去找药材做什么?
所以说,付神医建议在北疆找药材这事一听就让人窝火,龙天羽的分工更让人窝火。
才将一颗石子丢进水源里,身后熟悉的男音已经传来,身子已被他圈在了怀里,“是不是饿了?”
“没有,早上煮的粥和肉还在那锅里呢。”回头看他,“睡醒了?”
“嗯,白天那么大的太阳,除了睡觉也做不了什么,晒得人也犯困,你怎么不睡?”
“呃……白天睡过了,晚上我就睡不着。”
“呵呵。”他却是讳莫如深地笑着。
我心里一紧,好好地和他探讨关于‘睡觉’的话题做什么?
果然,他很直接地解起了我的衣服,我心惊地拽住他的手,他含笑,温柔地看着我,“你洗手把衣服都洗湿了,我给你换下来。”
“额……”低头一看,果然。跳起来,“我自己到帐篷里去换。”
他倒也不勉强我。
在帐篷里褪下湿衣服左右手拿着几件脏衣服时却发傻了,这一路一行人都是穿一件就丢一件,根本没合理利用资源洗过衣服,这三天吧,一直没有前行,距离一下个驿站还有一百多里,干净的衣服一件都没了。
正犯愁的时候子郁的声音从帐篷外懒懒地传来,“我还有两件干净的衣服,先穿着吧。”
换了他的衣服,把长的地方挽了,便配合衣服梳了个男人发式,把头发高高扎起。嗯,这样很好,最好子郁看我不男不女的样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拿了几件脏衣服出来,子郁的目光落到我手上,一直看着我挽了袖子在水源旁边一副要洗衣服的架势,微微挑眉,“你会洗衣服?”摆明了就是看笑话不相信的样子。
“以前洗过。”
父皇在世因我的过错罚连翘洗衣时,我偷着和连翘一起洗过。母亲离世我出走在外的几月,也洗过。
他慢慢踱步到我身边,屈膝蹲下身来,“洗衣做饭都会,煌灼福分不浅。”
低沉的声线舒舒缓缓,然那目光却意味深长地诠释着‘以前’二字的讯息:失去记忆的几月和他朝不离夕,他未曾见我洗衣,那个‘以前’自然不是指的这段时光。而对于失去他以外的人与事的记忆的我而言,我的脑海里,也不该存在洗过衣服的记忆。
手中的动作僵滞下来,他却又将无形的压迫力释散,低笑道:“衣服倒是能洗,只不过这好好地水源就要全被你污染了。沙漠里的水源很矜贵。我也睡了一天了,明天天黑前赶到前面的驿站应该没问题。”
说着,研究者牛皮纸上画着的地图。
两人骑着一匹骆驼,第二日黄昏倒是到了图纸上的那驿站,只不过一路僵硬的我!被背坐得直直的,心里更是时刻警惕他拢住我腰身的手。
自是感觉到了我的僵硬,他唇边抿着笑,饶有兴趣地低眼看着我。
“两位客观,请!后院里的好房都空着呢,两位要几个房间?”客栈老板点头哈腰,一副巴不得我们两个人住十间八间的样子。
失笑道:“就我们两个人,还能住三间房不成?两间上房。”
“是!是!姑娘说的是。”也许是身上没有一点男人应有的阳刚之气,客栈老板一眼就看出我是一女的,“小二,给两位客观开两间上房。”
“来了……”
一锭金子摁在柜台上,子郁讳莫如深地笑着,“空房真的很多吗?”
客栈老板痴痴地看着金子,又吃吃地看着子郁,大彻大悟地扫了我和子郁一眼,头脑一灵光,机敏地说道,“不,不多!我记错了,下房、普通的房都满了,就连马厩里的马都满了,咱客栈拥挤的没一块空地了,仅只后院里剩着一间上房!”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子郁便讶然地笑了。
对上他点点笑意的黑眸,怄也不是,气也不是。他分明是蓄意的!
嫌麻烦的将剑做成玉带软剑,连火石都不随身带着的人,身上会顺带着重重的金子么?蓄谋已久蓄谋已久啊!
我身上一无银子二来换下了女装没有值钱的首饰,如今生计问题什么的都只有跟着他混,不得不低头!
“小二,带两位客官到后院的上房歇息,洗澡水那些先送过去。两位客官休息好了,你再将好酒好菜给他们送去!”“来嘞!”
路径后院,如今这淡季,好多屋子都空着,那客栈老板要跟着子郁睁眼说瞎话,我也只有叫苦在心里。置身同一个屋子,依我记忆复苏了的这种状况,在他也在的屋子里沐浴,自然难为情。于是他沐浴净身换了干净衣服后,我还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含笑看我,目光有意无意地梭巡在我全身上下,低头一看自己仍穿着他的衣服,被他邪佞地这样看着,猛地有种我根本没穿衣服全身一丝不挂的感觉,伴随着脸红,全身也燥热了起来,只想着躲避他的目光,逃也似地跑去屏风后。
“我脱衣服了,你不要偷看!”说完就懊恼了,怎么越回味越有种欲拒欢迎的感觉?
他清悦的笑声传了过来,更让我窘迫的无地自容。
磨蹭到天黑,感觉再泡在水里我全身都要脱皮了,方硬着头皮穿了他的衣服出来。
他拿着毛巾走了过去,我心里不自觉地一紧,恰好很冷的夜晚湿淋淋的头发上的水珠滚落到我颈子里,更觉得冷得很,便是一激灵。他也没做其他的,只是拿毛巾擦着我湿淋淋的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细心,不经意被他的手指摩挲到我的头皮,也能感触到那微凉的,舒服的触感。
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身心,坐在床边任他擦着我的湿发,甚至很‘单纯’地擦发的过程中,我的身体被他拢到了他怀里。
犹自未觉。
更没意识到长发早就干了,只是忘我的,舒服的窝在他的怀里。
洗浴后的舒爽和疲惫,我和他沐浴后催人入梦的香气,一切都让人涣散了意识,消融了理智,湿了的毛巾早落到了地上,吻的密实不分的两人也早就倒在了床上,大漠的夜晚很冷,他的身体却热的像火,直觉想去靠拢那温暖,待到两人衣衫褪尽,望着压在我身上,却尽量不让我承受那重量的他,肌理分明的身体,强健有力的体魄,熟悉的他俊雅的容颜,深得情深的欲望的黑眸,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轰然乍醒。
我的身体甚至早烙上了他密布的吻痕,先前意乱情迷,此刻更是持续地抱着他裸了的身体,手下一颤,撑着床便想要做起来。
像是专等我这一刻的神志清醒,他压抑着欲望,为着我们的顺其自然而铺路,“现在说拒绝的话,已经迟了。”
声线的慎重,目光的清湛。
是看着记忆复苏的我,对记忆复苏的说的这话。
是的,迟了,做到这一步,再说那样的话,只成了矫情的虚掩。
脸上一点点褪尽血色,无动于衷头脑空白的我,感触着他进入我紧窒的身体。说不清是悸颤是愉悦是情动还是矛盾或者沦陷,明明是谴责着自己的良心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弓起,迎接着他的侵入,就像妻子欢迎久未归家的丈夫。
理智耗然怠尽,一切只成麻乱繁复,心巍巍颤颤,再分不清是对他的情悸还是心底升腾起的不安。
好多的不安,之于灵堂上的那场婚礼。
好多的不安,之于他的。那么两三年,在龙御夜身边,在四叔叔身边。
这场隔别了三年的欲望,进入的那一刻他喉间已经呓出了舒服的呻吟,像叹息,像慰藉,推送中,俯下身激烈地吻我,又显得疯狂沉沦。
像是只为一场爱欲,只为这一场沦陷,什么都可以不管不要。
拉我沉沦拉我沦陷,吻着我,纠缠着我的唇舌,迫我与他交缠,后来也不知谁迫的谁,谁纠缠的谁,那么几年没有与彼此这样的亲近,太疯狂,他只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我也只想与他融为一体。
一点点褪尽血色煞白的脸,此刻一点点被他用爱欲填补,绯色的红石那最原始的事独有的物欲横流,情欲都太满,被他一遍遍地折腾中,恢复的情欲所呈红色又褪尽,变回最先前的煞白。
不再是矛盾颤栗的煞白,是纵欲过度的体力不支。
身体虚脱了好多次,灵魂都飘飞了,却还是迎合着他,推波助澜,随性沉浮。
又一轮合的云收雨散,我已经虚脱到脸色惨白,只有身体还在余韵中不由自主地颤悸。
他紧搂着我,怜惜地吻着我紧闭巍颤的眼睫,用稍嫌粗糙的大手,安定着我战栗的躯体,吻辗转到颈子里,他埋首与此,沙哑地唤出:“无衣……”
心潮起伏喘息,只依伏在同样喘息跳动的他的胸膛,伸出手紧紧抱住她,靠在他汗湿的怀里。他也再没说什么,只是更加地拥紧我,吻着我,待我稍稍恢复,又欺身压住我,拉我在欲望的深渊里沉浮。
一夜的汗洒,次日阳光一照,湿的就蒸发了。
见身侧没他,本能地心里一紧,不安涌上心头。披衣出去找他,见他一袭洁净衣袍撑栏眺望蓝天白云,想起生命里还有过的别的人,更自紧张。
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后。
不是不爱,如今一坦诚真心,与他夫妻一体,对他的疏远都早成了过去云消雾散,那么地依赖他,那么地留恋他……
“子郁……”低着头,不敢看他。只忐忑地叫了他一声。
这才察觉我到了他身后,转过身来,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不悦,沉静地看着我,坐在护栏上,拉我在他的怀里坐着,问出口的话却甚是温柔,“怎们不多睡会?”
“看你不见了,出来找你。”
吻了吻我的头发,“累吗?”
忆及一夜的缠绵,脸倏地一红,抬头看他,答不出话来。
他抿出一个笑容,让我的心稍稍安定。待到我放松心情了,始才看着我道:“再不许与别的男人有牵扯了,夜也不行。也不许再做乌龟。不许再离开我一步,知道吗?”
我点头。→§本章※节由※非凡※手打※团成※员比※邻有※鱼手※打完※成§←
“就算再被谁禁锢,因谁失去清白,也不准委曲求全,不准自甘堕落,不准自暴自弃,都要想着回来我身边,知道吗?”在我点头后,才补充着,“当然,这样的事情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
对上他的眼,他用温柔的声线,说出了最严重最残酷的警示:“若这一次再离开我的话,我就把你杀了。”
他说的是真的。
结局卷 君子好逑 138 草原上的幸福
此后的半月一直住在这客栈里,某日夜里子郁为我宽衣时突然问他:“龙天羽他们呢,找药材也过去好些天了,会不会出什么事,怎么与他们会合?”
嗯,平日里龙天羽聒噪嫌他烦,身边清净了,又挺想他的。
“笨蛋。”子郁道:“还找什么药材,这计就是龙天羽使的,就为了给我们留下独立相处的空间。这会儿不晓得他在哪儿射雕呢。北疆真的有雕。过了北疆,到了呼和浩特草原,那里更是有雕。”
想起在梅庄的时候龙天羽也说射雕,想起梅庄的岁月,想起四叔叔……心里陡然一痛,怕子郁觉察出什么,只低了头,也不敢看他。
这次破镜重圆,这几日,过的日子是真正的二人世界,过去的事情,一开始我不敢开口和他提,到后来,他也有意延长期限不去问及。四叔叔,甚至是龙御夜,只怕都是他心里永远的芥蒂了。但他万不会如龙御夜嫉恨起来鞭打我一顿,每每思及过去,只是更温柔地将我抱在怀里。更温柔地待我。
他虽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