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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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让青龙区给我询问,护送齐宕的人到达哪里了。隔个片刻就叫来青龙问。
几次,青龙回禀了我的问话,还要对我说设么时,都被我制止了,我那样的高兴,打断了她还要说的话:“其他的事都暂时别对我回禀了,你就一心一意去留意齐宕什么时候能到梅庄。”
“公主......”
“去吧。”我不能自己地道:“去吧,快点将我弟弟带回来,齐宕,齐宕......从小娇生惯养就没吃过什么苦,快点将他带回来,外面的世界那么险恶,他一个孩子,我一刻夜放不下心来......”
说完我就很高兴地随手端起滚烫的茶喝了一口,那样的高兴,连被茶水烫了都浑然不觉。还是煌灼将茶盏从我手里拿走了,关切而小心翼翼地对我微微地笑。
噢,煌灼!
煌灼这两三日也一直陪在我身边呢!
在陪我等我弟弟吧。也是他的弟弟呢。他也那么地关心齐宕呢。嗯!嗯!多么地好,齐宕真是我的福星呢。
你看,两三天前还和煌灼闹得那么僵,甚至在得知齐宕要回来的消息的前一刻,煌灼都因我的发饰饮恨地瞪着我。而他一知道齐宕要回来了,就对我冰释前嫌了呢。
这几日,这几日,我照常是已婚女子的发饰,发上照常沾着那朵白色的雪莲花,那样的妩媚到极致,却是他妒忌的,他厌恶的发饰......
一直是这样的发饰,可是他都不再介意了呢。
一如既往,他宠溺而温雅地唤我无衣,陪在我的身边,那样地寸步不离。无衣......他爱唤我什么就唤我什么罢,总归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无衣和子郁做不了夫妻,还能做不了朋友么?
和煌灼一样,龙天羽,王嫂、年五等仆人,甚至是多日以来和李鹤下棋下的乐不思蜀的连翘都连同李鹤陪在我身边呢。
齐宕,齐宕,你看看,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等你回来呢。他们都在陪我等你回来呢。久别重逢,见这么多人都举目盼你归来,你该感受得到亲情的温暖,再不会离开我了吧?
没有为你特地举行欢迎仪式,我相信这就是最特别最具意义的欢迎仪式啊......
浑然没有注意到青龙年五面对我,面对我询问齐宕到来的行程,一次比一次的纠结苦恼。也没注意到身边的人这几日侍候起我来,那么地,那么地小心翼翼。带着怜惜,带着担忧的小心翼翼。
我都没有注意到。
在煌灼和龙天羽的忧心下,又过了一日,我终于等到了齐宕回来梅庄的消息。
便喜极而泣,在众人担忧的瞩目下,提了裙踞跑回了屋里。越是激动,越是慎重。换了最讲究最得体最好看的衣服,又重新让王嫂替我梳妆。
我还没嫁人前,待字闺阁,煌灼该回京迎娶我却没有按时回来迎娶我的时候,齐宕就哽咽地说,姐,李母妃说你都成年了,姐夫还没有回来娶你,一定是姐夫喜欢别人,不喜欢你了......
我得妆容优雅地站在他的面前,不能让他看到我懒散的样子,不然他又该忧心我了......
是那样地高兴。
那样高兴地再次出了屋子。
屋子外有好多的人,煌灼,龙天羽、年五、青龙、连翘.......他们全都在。黑压压的一片,我激动的泪眼恍惚,便有些看不清。
有人低叹了一声,低叹的那人低叹什么,齐宕都回来了,他还低叹什么......搞不清楚,夜懒得理那人的低叹。
在众人的难言下,龙天羽做了那个最可恶的人,上前,那么难得的认真而慎重地看着我,说:“茼茼,你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我当然有心理准备。齐宕已经回来了,我当然做好了迎接他,再见他的心理准备。
“茼茼。齐宕......已经离开了。”龙天羽看我道:“两个月前,差不多就死了。”
嘭嘭嘭!!!
脑子里被击的一片空白,粉碎后的空白,碎片皲裂炸开后,整个人都有些抽离了,就像处在真空状态,一脚踏下去踩不到底,人不将人,魂不是魂的那种,冲龙天羽叫嚣道:“你胡说什么,四叔叔生前就派人去找齐宕了,现在齐宕被带了回来,他刚回来,你就咒他!龙天羽,我告诉你,我就齐宕一个弟弟,就他一个亲人额!与你们的友情我可以不要,爱情......我也可以不要,我不能没有亲情,不能没有我弟弟。我弟弟才是我的亲人啊,你们虽然都是龙景帝的皇子,是我叫了那么多年的哥哥,可你们都不是我真的哥哥啊。我弟弟才是我亲的弟弟。是我母亲生的!!!”
不管口不择言说的心中不当他们是哥哥的话有多伤人,就是想那样说。
气不过,就是想那样说。
谁叫他咒我弟弟死,他那么毒辣地说话呢。
我不当他们是我哥哥是我亲人的违心的话的狠辣,也比不过他咒我弟弟死呢。
龙天羽不与我胡搅蛮缠,只拿事实说话:“你去看看,四叔没撤的灵堂前,他们抬回来的那口棺木,齐宕就躺在里面!”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煌灼已将龙天羽拉开,镇定地用目光安抚我。
我便拉住煌灼的手,“煌灼,你从来都不骗我,你说,那口棺木里的人真的是齐宕吗?龙天羽他在逗我对不对?煌灼你说啊,你告诉我,龙天羽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无衣。”皇子的声音低回而又婉转,就像低沉的琴音那样的好听,我就静静地等,一如既往痴迷地看着他,等他说出我想听的话,可他竟残酷地告诉我:“无衣,你要节哀。”
不!!!
我蓦地放开了皇子的手,摇着头,神色呆滞惨白,不可置信地后退。
煌灼一步上前想要拥住我,我却抗拒着一把推开他,“你们都是骗子!!!”转而看着身周,连翘、年五、王嫂他们,他们全都是骗子,我要去看齐宕,不想再看到他们。
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才想跑开,青龙已悲苦说道:“公主,两月前王爷用蛊虫追踪八王爷时,就怀疑八王爷已经死了。那次想让你先有点心理准备时给你说的话,您还记得吗?”
四叔叔说,齐宕的意识虽受到了他的召唤,想要随蛊虫回来。齐宕的人,却并没有因为想要到我们这来的意识而真的随蛊虫回来。那些蛊虫一直盘旋在齐宕身边,嗡嗡地叫着,像是想告诉他什么。他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齐宕落入了别人的手里,失去了人身自由。虽然意识里是想要随蛊虫走,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第二种......
四叔叔顿了顿,我迫不及待地问及,他让我要有心理准备,深切地看着我,说,第二种,可能齐宕已经死了。
人便有些站立不住。
青龙继续说道:“八王爷的尸体是在荒山野岭里找到的。在王爷说的那座森林里,大伙儿找了半个月都找不到八王爷,后来在森林的悬崖下,发现了八王爷的尸体和他的弓箭,其他的兵器与随行物什。看悬崖上残留的痕迹,初步断定,八王爷是失足掉下悬崖摔死的,悬崖前有野兽的足迹,约是......约是被野兽攻击,八王爷因为想要射死野兽以便自保,后退拉弓射箭时,没有注意到身后是悬崖,失足掉了下去。”
两月前被燕国武士攻击,善笙的白面书生以内力吹笙对付我,幻境中看到煌灼在燕国地宫里受苦受难,忍受不了摆脱出幻境,接着又看到齐宕一个人在漆黑的山黝里,满天的星辰,然而山林里绿的红的光芒却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那是豺狼虎豹的眼睛。齐宕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惊惧地一步步后退......
踉跄了一步,质疑道:“四叔叔不是说齐宕的身体,他感觉得到还是很正常很完整的,绝对不该是腐朽的尸体的那种吗?若是早死了,他的身体怎么还是很正常的?怎么会早就死了!”
煌灼温和应道:“齐宕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寒玉,是我送给他的。他的尸体之所以不会腐朽溃烂,是那块寒玉之故。”
想来,煌灼已经去看过齐宕的尸体了。
心里凉透了,看着煌灼明澈的眼,又看着院子里好多人忧心悲伤的神色,再忍不住,跑往了四叔叔未撤的灵堂。
直到站在齐宕的棺木前,看着沉睡般地,阂着眼,静静地躺在棺木里的齐宕,心跳与呼吸才真的被滞住了。
我的亲人,从我还没出生前的生父高粲,到养父龙景帝,再到母亲,到我还没出生的孩子,到四叔叔......现在,连我唯一的弟弟,也离我而去了,先我一步而去了。
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惩罚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上辈子这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身边的亲人,一个两个,全都弃我而去了......
齐宕......
我想要保护一辈子,照护一辈子的弟弟,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母亲离世的时候我也说,我要护他长大,不让人欺负他......说保护他,护他一辈子,可没护到他长大,他就夭折了......
微张的嘴,呆滞惨白的脸终于牵动了,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刹那,身体犹如被压着的千斤巨石尘埃落地,身体虚脱出一圈圈的灵魂也飞散抽脱,在空中晕成团团絮絮。眼中湿雾迷蒙再看不清晰,没有了灵魂的身体只成一具行尸走肉,就那样地,没了支撑力软了下去,瘫在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他轻声唤我无衣。
还有人叫我茼茼,更多的是叫公主,再不晓得了,没有意识了。
昏死了过去。
......
睁眼前的那一刻不得不兴叹人是铁觉是钢,一觉不睡困的慌。
我应该睡了很久吧,不然怎么全身都软绵绵的呢?在我的经验里,好像只有睡久了才这么累。不过,睡足了以后精神特好!
微微眯开眼,金灿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呵呵,睡到大中午,难怪觉得这么舒服啊。伸了个懒腰,手便蹭到一物,转头看去,眼珠转了几转变定住,嗯!是魂牵梦萦的容颜。
子郁就坐在我床边。
带着久不见我醒来的焦色,既见我醒来的欣喜,那样紧张地看着我。
迅速爬了起来,在他一侧脸颊亲了一口。却教我惊异不解地看着他的是,在被我亲了后,他瞳孔放大,一脸错愕呆滞地看着我。
又不是没被我亲过,反应有必要这么夸张惊愕吗!
不得不说,他这近乎白痴的愣怔闷到了我,索性又一连在他脸上亲了几下,他仍是一副看着我显得很呆滞的样子,便也提不起继续亲他的兴趣,只剩郁闷和懊恼。
心里纠结地瞥眼间,见屋子里好多的人,俱是不认识的人。
在见到我亲子郁,他们的表情也如同呆滞的子郁一样,亦都呆滞着。本以为是侍候我晨起的侍女,可除了侍女装扮的人,还有护卫、客人,他们可都是男人呢。
便没在他们也呆滞的表情上多纠结,只带气地看着子郁,嗔怪道:“你把那些男人也带到我屋里干嘛,还是在我起床的这个时候,子郁你......”
说最后几字,也就是叫他名字时,子郁的表情越来越迷茫,好在虽然呆滞,却也懂得开口了,“无衣?”
我嗯嗯地点头答应,还好,他今天莫名其妙地人虽呆了点,还记得我是谁。
下一刻,屋里一个衣着华贵,样貌错愕的美男子冲到了我床前,他能出现在我睡觉的屋里,虽不认得他,他该是子郁的朋友吧。
可即使是朋友,出现在子郁的女人的屋里,这样地扑到我床边,拽住我的手搡着我,也该我火冒三丈了吧。何况我未曾梳洗妥当,甚至才睡醒,衣衫不整。
我还没发火前,那男子已经冲我低喊道:“茼茼......”他似乎想问我什么,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可他在叫我吗?
若不是他拽住的人是我,摇搡的人是我,我真的会以为他交错人了。
“神经病!”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又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想着就算得罪了子郁的朋友,我也顾不得了。男女授受不亲,朋友妻更是不可欺,胡乱抓着朋友的女人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子郁他不要也罢。
子郁还是很呆滞。
美男,尤其是子郁这样风雅的美男子,就是发傻的样子,那也是一级喷血的。
可我还是更喜欢他一向谈笑儒雅,风流自若的样子。
这样的美男子,怎么就被我钓到了!
还没等我看着子郁的面容陶陶然个够,立即又被两只手大力扯住。
一直手属于刚被我踹到床底下的子郁的朋友,另一只手则来自看起来颇为嚣张的侍女模样的女子。子郁的朋友像见了鬼一样地张着嘴看着我,那侍女则劈头就冲我河东狮吼:“付神医,快来看看!”
然后屋子里的众人自动向闻了河东狮吼的声音,正往这里拥挤的一个大夫模样的男子让开了道。
管他什么神医招摇撞骗的头衔,我压根没去注意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