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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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出了一身汗,四叔叔察觉了,问我怎么了,我如若未闻,只告诉自己,幻境只是幻境,齐宕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
不过是强迫自己安定。
知道四叔叔再次安抚说,齐宕的处境属于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齐宕的身体,他感觉到还是很正常很完整的,绝对不该是腐朽的尸体的那种,我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那么他是落到别人的手里了。”我问起齐宕所处之地是谁的地界,四叔叔沉默了一下,说道:“赵国已覆亡,赵国的国土都是燕军在驻守。”
齐宕定是落入燕军手里了,我偏执的这么认为。便说想马不停蹄的亲自去找他,四叔叔恩了声,“你别管我,明日便去找齐宕吧。”
四叔叔如此说,我反是不能弃他而去了。
便笑着站起来站在他身后给他捶着背揉着肩,如此体贴入微,虽没言说,已用行动表示了留下来的意思。
他侧首看着我,眸中一的光芒,显然悦然于我愿意陪着他。
可有矛盾的,那簇冀亮很快就黯淡了。
他的心机与高深,想来是我猜不透的。
便也不在意。
翌日难得的天还没亮就醒了,四叔叔醒的也早,便他一句,我一句在初冬的被窝里谈天说地。
初冬已经很冷了,被窝里分外暖和,我尤其喜欢赖着不起来。他便也拥着我,陪我赖着。略略动了动,我倒没察觉我胸口衣襟打开,想来里面的内容早爆了光。
直到他的手指触及到我的胸前的寝衣,我低头一看才红了脸。
他也没有其他的念头,只是将我的衣服合拢。抬睫已看我满脸通红,调侃了一句,“又不是没有看过。”
我酝酿了半天,还是一个应对的字都没酝酿出。
他却收了戏谑的神色,温柔的吻了吻我的唇,轻声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等我身体好些了……”
后面没有明说的内容,傻瓜也听得出什么意思。
先前不过满脸通红,这下却是绯红到了耳后,到了颈以下了。
“我……”我才想说什么,见他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看着我,一想起……竟被他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见我舌头打结,脸红的更厉害,他的唇边已隐隐笑了。
我更觉窘迫,赶紧解释道:“我不在乎……”
打住,才说到这里,见他唇边的笑容更诡异,我才自觉到,我这话有多大的歧义。多么向爱着丈夫的妻子对丈夫说,我不在乎……
可我想要说的话真的是很纯洁的意思。我是真的不在乎,不看重于他的夫妻生活。
在她的面前,面对他,我向来是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欲望可言的。我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辈分。我能对作为我叔叔的男人生气那方面的欲望才怪。
就连呆在龙御夜身边的两年,龙御夜都常常说我想跟木头。
可在我的记忆力,我也激情澎湃过。在将军府的那一月里,即使我怀着身孕……
很快从怔忡中回过神,四叔叔戏谑的眼神让我窘迫应接不暇,见天色大亮,为了让自己从尴尬中解脱出来,很好心的提醒道:“你上午不是要练功吗?”言下之意,该起床了。
四叔叔在我肩窝里呼吸者,声音倦怠的道:“上午不练功很久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大半个月,他是没再去练功。甚至是那日我任性的闯到行功房干扰了他的那以后,他上午都没练过功了。
而这期间,他因为身体受损没有碰过我。
我只以为他每每上午练功,是和我有过夫妻之事有关。而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我秋毫无犯,没有夫妻生活,便也无需练功。
因而不觉的有异。
临近中午梳洗更衣之后,四叔叔取出那玄月圭,我听到他低声说了句,该是还给大理的时候了。
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才要问他,他已说了别的,“,梅庄的梅花最美,红梅白梅都有。以后下雪天的时候,还有腊梅。要不要去庄外看梅花。”
我当然乐意随同。
梅庄的外面有座酒楼。那酒楼的老板是土生土长的这里人,但一见他们对四叔叔的恭敬态度,我已知他们和以前路上接应的人一样,是四叔叔的自己人了。
这一路所经之处,都是四叔叔的自己人,怪不得一路锦衣玉食了。
我感叹四叔叔的人脉之广,四叔叔只笑不语。只是楼栏旁的雅座坐下,叫了壶酒自斟自酌,又让给我上了点心,便看着楼下院子里,院子外的山上漫山遍野的梅花了。
我边吃着点心边附庸风雅的赏着梅,和四叔叔说哪里的梅花开得好,他随我指点,看去,却也不加点评。
明明是专程带我来看梅花的,他的一门心思,又好像根本没在赏梅上。
有如此美景赏心悦目,四叔叔虽然心猿意马,我也不觉得兴味索然。
正看着那一片红梅兴叹,转瞬间,我正很得意的那树梅花却纷纷飘下了花瓣,接着一柄长剑出鞘,斩断了那些梅树,更削掉了一男子的发丝。
原来是众南疆人互相在那里打斗。
那些南疆的人显然不是四叔叔的仆人,我第一反应便是南疆杀手追来了,拉住四叔叔就想走人,“四叔叔,那些杀手又来了!”边说着,还边只给他看。
然而他的目光,似早就注意到了那互相打斗的二三十南疆高手。他的酒杯放在唇边,却并没喝,而是有意无意的看着那方的打斗。
四叔叔的神态自若,我本是极放心极信任他的。但一想,近日他体力不济,便建议我们先离开为妙。
四叔叔握住我的手,让我坐下,安抚的对我笑了一笑,“我看那处,是梅庄的出口。我们要离开的话,比得经过那里才成。他们在那里打斗,定然是知道我们在此了。他们有意堵在路口上,我们现在想要走,迟了!”
“那么他们是故意在那里打斗的?”
四叔叔道:“不是。”
我便不明所以了。
四叔叔道:“大约是起了内讧,我们暂且看下去。”
早闻四叔叔说大理段氏内争内乱了,那些南疆人各为其主,再此打斗也不足为奇。
再次看去时,一个南疆女子手中长剑正好刺进一个南疆人的腹中,那南疆人身手也颇高,却是着了女子的道了。
有人扶起那个死去的南疆人,冲女子骂着什么。我们距离太远,确实听不清。
那些南疆人似乎要为死去的同门报仇雪恨,疯了似的冲女子杀来。那女子本抵受不过众人合击之力。她这一方的人眼尖,竟一把拉过她,将她护在了身后。
看情形,女子的身份颇高,还是她那方的头领。
于是,她手下的人与另一方的十几人混战起来。女子在被自己护到身后,虽有惊无险,想起刚才对那么多人合力一击,也心有余悸。
在不规矩的应战了。仗着她的轻功挺好,反应也快,一味游斗,不是发出一筒两筒暗器来,到令敌手一时半会不能奈她何。
又打斗了一阵,他们却是从院子外的山上,打斗到了院下的院子里。
这一打斗,好好的梅花漫天飞舞,情景虽然美到极致,却也只是昙花一现,往后,至少今年在想看到这么美得的梅花,是不可能的了。
见此景,酒楼的主人不住的在楼下跺脚叹息,却也不敢走的离那两帮打斗的人太近。
因为二三十个相互打斗的南疆人就在我们楼下,打斗的间隙里,那南疆女子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楼上的我和四叔叔。
目光仅在我的身上一掠,已定定的看着四叔叔,怔楞的仿佛呆了。
人都说天下美女在南疆,南疆的男子自然也不差。我知道是南疆人的四叔叔风华绝代,可那女子同样是南疆人,且是南疆美女中的极品,当不至于看着四叔叔时,表现得如此没见过美男吧?
这时南疆女子身边的护卫看着女子,已警醒的提醒道:“小姐,大敌当前,你怎么可以分神?”
女子却不觉得自己分神是多么不值得的事,即使因这疏忽死在对手的面前,也不会觉得不值得的那种神情,他们离得我们已是很近,可以清楚的听到女子说什么。
只听银铃般的声音莺莺出口,不知看着四叔叔的神情,连她说话的口吻,都有些恍惚和神思不属:“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幸福?”
说这话的时候,女子的目光,是看着我和四叔叔两人的。
也是,在面临强敌,自身不保的时刻里,女子看着闲适地坐在楼上的我和四叔叔,是会觉得我们很幸福。
我也觉得很幸福。
至少这一刻面临追杀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快走开!”女子身边的护卫却来不及回答女子的话,猛地一拉女子,跃了开去。
可惜他反应的好像还是太慢了些,他的左后背上忽然麻了一麻,当他落地的时候,他的半个身子几乎都有了种麻麻的感觉。
更糟的是,当他们落地的时候,有四种暗器和三把兵刃向他们招呼而去。那护卫运剑,将他们全都挡了下来。
女子反应也不慢,暗器立即出手,连发三筒,逼向三处树丛和草丛,那三处地方的人立时负伤在身。
就这么片刻的工夫,护卫已抓住机会带女子窜出了包围圈。
但他没想到正面还有个人,一刀劈向了他,女子倒是发现了,用尽全力用剑拍了过去。刀被硬生生的甩了开去,却也在护卫胸前拉开了一个极大极深的口子。
不过两个照面,护卫甚至连对手的面孔还没看清楚,已经被偷袭成功,身受重伤。
而女子一方的令十多个南疆高手,竟早在对方的追杀下,倒在了血泊中。一时之间,女子势单力薄,她那方还活着的人,唯有她和那个带伤的护卫了。
女子扶住护卫,慌忙道:“你怎么样呀?”
那年轻的护卫狠狠地盯住伤了自己的那个带了免进的南疆人,道:“真没想到,连圣教的副堂主苗笑天都出动了,还一出手就如此卑鄙。”
被护卫识破身份,那南疆人也索性拉下面巾,哈哈大笑道:“展兄弟果然一双慧眼。”
女子呵道:“苗笑天,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苗笑天:“在下听命于教主,为教主之命是从。”
女子道了个好字:“离开圣教,我就再没想过要回去!我在不是圣教的人,也便不治你个以下犯上得罪。不过,刀剑无情,别怪我不顾昔日情分了。”
苗笑天道:“在下相顾昔日情面也不成。教主有令,你要不随在下回圣教,要不,就让在下就地正法,以教规处置,将你和姓展的杀无赦!”
女子切齿道:“岩王连我也想下杀手?好,他无情,别怪我无义!”不再说话,又连发了三筒暗器,将对手逼退一步,女子扶了那护卫就像逃。
可对方哪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再次将他们团团围住。不过过了十来招,女子精疲力竭之际,那护卫因受伤也冷汗涔涔。
这时候,女子竟抬首望向四叔叔,叫道:“叔叔,叔叔,快救我,快救我!”
护卫看向女子,只觉得女子面临险境精神失控,乱叫起别人叔叔来了。
那帮南疆人更是哈哈大笑:“这时候才嘴乖又有什么用?叫人家哥哥年纪的为叔叔,干脆叫人家爷爷得了。或者叫咱们一声哥哥,也许苗堂主会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
说着话,已是弯刀出手,想女子颈部刺去。
女子偏头闪过,长剑翻飞,招式的收势和起势都中规中矩,显然出自名门,但已经有些体力不济的落败之势。何况对方高手如云,她自己还带着一负伤的护卫?
这时候,那护卫已经那个有些不大清醒了。
见苗笑天亲自出手,女子扶着护卫应对了几招,已性命攸关,一时闪身不及时,还让已负伤的护卫被苗笑天伤到。刹时那护卫胸口血流成柱。
女子一见,哇的一口大哭出来,瞥了一眼四叔叔:“叔叔,快救我!”
苗笑天哈哈笑道:“这时候你叫爹都没用!”一面继续出刀,与女子缠斗起来。
若说女子第一声叫四叔叔为叔叔,我没在意,这二次如此唤时,那些南疆人依旧不以为意,我却没在不以为意了。
莫非四叔叔真是人家叔叔?
但我看四叔叔,他自始自终冷漠的看着楼下打斗,悠哉的喝酒旁观者,就连女子唤他叔叔时,他的神情也是不像是女子叔叔,又像是人家叔叔的样子。
但眼看女子要成为苗笑天的刀下之魂时,忽然起了阵风,风中带呼啸声。那是十余枚细针一起破空的声音。
苗笑天一方的十多人皆受到了攻击,暗器之快只准,让他们立刻知道来了高手。
我亲眼看见,是四叔叔起了身,一扬衣袖,飞出的十数根细针。
苗笑天等人露出了惊愕之色,没料到四叔叔被女子唤了‘叔叔’,还真的出手帮那女子了。而那女子却早喜极而泣的望着四叔叔,叫道:
“叔叔”
四叔叔射出的细针的位置很巧妙,都是封的他们拾剑或提刀得手的穴位,他们一只手无力垂下,一阵刀剑落地的声音之后,女子已扶着护卫轻易走出了重围,往楼上跑来。
也许是她见到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