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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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
看着看着他,突然转身就跑了。
四叔叔送我曼陀罗的用意,他的那些古怪的仆人怕是早晓得了。难怪,我问年五有关南疆的事,年五知我和四叔叔‘这层’关系,也对我知无不言。
此刻,我在四叔叔面前转身跑了,那些仆人自是以为我和四叔叔之间那什么什么闹别扭,便无人在意。只四叔叔一人跟了过来。
之所以说他跟了过来,是因为我拼尽全力地跑,甚至用他教的轻功拼命地跑,他也不过散漫地、信步闲庭地慢慢踱步,便能一直与我保持三丈的距离。
半个时辰下来,我大汗淋漓,转身看去,他依旧低眼随意地拿捏着他的埙,偶尔吹个曲子,那叫一个神态自若。
终是煞白了脸色。
他抬睫看我,还没现出神色,已是眼中寒光一聚,一展身形似乎要倏忽而至。
“啊!”我一声尖叫,直接惊得后退两步,再是被绊倒在了地上,然后以手撑着地往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他似乎也不知不能操之过急,慢慢地试探地一步步往我身边走,我只是一寸寸往后挪:“不要过来!”
他试图安抚我,温声道:“你看看你身后。”
“你别过来!!!”又叫了几声,方想起他的话,以他的身手,真要钳制住的我,也不会与我耗这么久。让我看身后做什么,莫非要诈擒我?却还是抵不住好奇心,侧头看向了我身后。
爬动的碗口大的蜘蛛,一条条细长的蠕动的黑的发腥的蛇,还有好多密密麻麻的蝎子,甚至白白胖胖的拇指粗壮的,肥壮的像小猪一样拱动的虫……
它们全都爬着爬着,先是很少,后来越来越多,爬的满地都是,我的眼里全是铺天盖地重重叠叠的那东西。我本来不怕蜘蛛和蝎子,可是那么多,光看着我就全身发毛了。何况那么怕蛇和虫……
有一条两条的细长的蛇爬到了我的身上,要钻进我的衣服里去……
“啊,四叔叔啊!!!救我啊,救命啊,救我啊!!!四叔叔啊,四叔叔!!!”顾不得手撑在地上起身的那一刹那,撑到地上的是软软的蝎子的背部,我只三步并作两步地一头扎进了四叔叔的怀里,双手死攥着他的腰,不断地跳着脚,哭声和尖叫声更是不断了。
“别动。”四叔叔不过轻声安抚了一声,我立刻止了哭叫声,他的手伸到我的肩上,翻过一点衣襟,在我张嘴惊骇下,将一条深从我胸口扯了出来。
另几条蛇并没爬进我的衣服里去,四叔叔只一挥手,它们立刻就从我身上掉落了下去。
奇怪的,蛇很怕四叔叔,好像很听四叔叔的话。
我立刻想起,前一刻我从四叔叔身边逃走时为了什么。
他的,与南疆人有关的身份。
“它们既然听你的话,你叫它们从我身上滚开就是,为什么要翻我的衣服!”
四叔叔只看着我死命地攥着他的腰间衣服的手。
我倏地退开。
理亏地再不好说什么。
要不是这附近那么多致命的蛇啊什么的,我铁定早离得他远了。
转身看去,又是一声尖叫。适才那些蛇啊什么的,全都已经爬到了我脚下。脚背上,甚至感觉的到它们在软软地蠕动。
再顾不得什么,勾住四叔叔的脖子,想爬到他身上去,哭叫道:“你快叫它们滚开!”
四叔叔也不理我,只蹲下身,伸手抚摩着一只蝎子的头,懒懒地道:“怎么办呢,这些家伙好像都不认得我。”说这话,谈破自己的手指,一点鲜血滴下,“闻到我的味道了,知道我是谁了吗?”
血滴才一滴下,四叔叔的话音还没落,不知几千几万条密密麻麻的毒虫眨眼工夫竟都悉悉唆唆地退开了。
我惊愕地看着四叔叔,四叔叔只恬淡地看我:“你见过海里的鲸,被水淹死的吗?”
四叔叔并没离开这里,我也不知该逃他而去,还是怎么着时,树上几十条人影落到地上,俱都黑衣劲装,手握大刀。一步步向我们踱来,试探地一步步靠近。
这才是第一圈包围,真正的高手在后头。
一个持了笙,身着燕服的白面书生。
一个半边脸上刀疤佩了剑的黑衣人,亦是年轻,却浑身散发着冷残的气息,看样子像个杀手。
一个没有穿燕服,却一看就知道是燕国鲜卑人的虬须汉子。
紧接着,几个燕国将领骑着马而来,与他们一道来的,还有三个身着古怪衣服的异族人。
一个已近不惑之年,看起来较为老实;一个与四叔叔一样是而立之年,但显然,天生‘丽质’的四叔叔,比他好看年轻的太多;另一个年约弱冠,痞里痞气的,左边唇角有一撮毛,随着呼吸扭曲着。
他们那古怪衣服上的条纹和图腾,我在四叔叔的睿清王府地下密室有间到过。
想来,这几个异族人来自南疆没错。
果然,那燕国将领看了看毫发无损的四叔叔和我,冲那年长些的南疆人道:“你不是说那些毒虫他们一沾就会毙命吗?他们沾了毒虫反倒没毙命,那些毒虫还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跑开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南疆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头,“那些毒虫是我用蛊养的,是我南疆的食人蛊没错。前次帮你对抗漳州那一窝周人时,你也见识过。被那些虫豸咬一口,有他们活的吗?”
而立之年的南疆人愤愤地堆燕国将领到:“我南疆助你们燕人夺得天下,不贪图什么回报,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颐指气使?咱仨兄弟皆是大理皇宫的正一品带刀侍卫,就是你燕帝慕容殇见了咱们,也客客气气的!当日亲自前往我南疆,求见大理皇室,什么好话没说尽?别惹着了咱们!弄的不好,与你们一拍两散,摆个烂摊子给你们!咱们回大理复命,我皇知道你对我南疆如此不敬,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燕国将领脸上青红变幻,当即赔小心道::“左使大人不计小人过,吴某不识抬举。还望左使日后在大理段式面前替吴某美言几句。”
左使冷哼了一声,显然没把燕国将领瞧在眼里,“请咱们来,是用南疆巫蛊对付周人的。可没请咱们来帮着打架。大哥,三弟,这里交给他们,咱们走!”
“左使请留步――”燕国将领急急叫道:“吴某知道南疆巫蛊博大精深,这食人蛊对付他们不成,还请左使换做其他蛊术试试。”
左使显然余怒未消,存心让燕人多费些力气,不愿襄助燕人什么,当即道:“将军说笑了,将军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两个年轻人?”
“哎呦,咱奉了燕帝的命令,将周国公主掳回去。燕帝亲自下达的命令,咱可大意不得。”
“哈,今天咱哥仨累了,改天给你施别的蛊术吧。”
燕国将领身边的文史见良劝不成,改作了激将,瘟声笑道:“他南疆出了故弄玄虚的那些三教九流,还有什么强人之处?到底不如我中土人士名门正派所学的武功博大精深,上得了台面、”
闻此,那左使非但没被气到,还哈哈大笑:“滑天下之大稽,众所周知,当今天下武学的精华在我南疆大理。大理段氏五罗轻烟,枯禅与段家神功,以及大理段氏非段氏子嗣不传的一阳指,哪一门武学不是当今天下人人窥觊的秘笈?”
那文士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显然对江湖之事不甚了解,如此被抢白,一张脸羞成了猪肝色。
四叔叔低眼看着手里的埙,唇边一抹笑意。
“嘿嘿!”唇上有一撮毛的南疆人桀桀怪笑:“二哥,咱何必伤了自家和气?就助吴将军一臂之力吧。只要……。把周国公主交给我睡几天。”那一直就紧盯着我的双眼明显写着欲望二字:“没想到周国女子如此美貌,人都说天下美女在我南疆,此番来到大周到见识了不少美丽女子,不虚此行啊,哈哈……”
“老三!”斥责那痞子的人是年长的老大:“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临行时,闵王爷是怎么交代咱们的?除了助燕帝灭掉大周外,不得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这一路,你为一己之欲,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事到如今,大哥还没想通么?”老三道:“大理段氏,老皇帝年老昏庸,越来越不管事。他没有儿子,后继无人。几个段氏侄子,除了闵王和圣教教主岩王外,都好大喜功,腐败无能。闵王懦弱,届时段氏内部夺位之争,他又怎斗得过圣教教主岩王?圣教是大理的国教,就连整个大理段氏都给圣教三分面子。岩王为圣教教主,老皇帝一驾崩,他即位无疑!”
“你别忘了,朝政一直是闵王在为皇上打理;他岩王经手的,只是圣教教内之事。南疆到底是大理段氏的天下,而不是他圣教的天下!”
“凭实力夺位,正式都是空谈!”
“圣教以圣女为尊,圣教的圣女,是闵王的女儿。要怪只怪他岩王生了一堆儿子,就是没生出一个女儿来!”
“哈哈哈……”老三大笑,“大哥也犯糊涂了,玄月圭都没在圣女手里,她那个圣女,也只是徒有虚名。玄月圭已经失去下落了三十年,闵王和圣女还能找到不成?只要是段氏公主,都能做圣女。岩王虽没有女儿,只要他一即位,将其他兄弟的女儿收作义女,封为公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你……。”
“外人面前吵什么吵,大哥此番也不怕丢人!”出言制止矛盾的却是老二,“老三想帮着岩王除掉圣女,先过我这一关再说!只要有我蒙二在一天,有谁想对圣女不利,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二哥糊涂,圣女不能有七情六欲,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回应你的感情!”
闻了老三这话,蒙二手中的铁乩捏的咯咯地响,一腔内火却是无处泄,说了句“我不打自家兄弟”后,手中的铁乩已经在他几个翻身起落间,向四叔叔刺来。
先前说不帮燕国将领出力的蒙二,这时刻,却是第一个站出来杀我们。
看来,那蒙老二的话,真惹到他心里难以启齿的火了。
紧随蒙二之后,蒙老大和梦老三也几个鲤鱼翻身,跃过围困着我和四叔叔的几十劲装燕国武士,向我和四叔叔袭击而来。
见南疆三位高手率先假如战列,燕国将领大喜过望,一声令下,已让众燕国武士伺机而行动了。
我知四叔叔是个中高手,却从不曾见过他与人交手,初时还有些担心,但见三大南疆高手突袭,他只身避开,应对从容自若,甚至还能护着我。已无半分对他的担心了。
再说,我担心他好像很多余哦。他和南疆到底有怎样的关系,我还含混不清。他和这三个南疆人同属一脉也说不定。
对南疆的事物了如指掌;他的那几百个仆人,显然也都是南疆的人;而且听年五德口气,四叔叔在南疆身份尊贵;懂南疆的巫蛊那些;甚至,甚至那几个南疆人口中的,失去下落了三十年的玄月圭,也在四叔叔哪里……
他从根本上就是南疆的人么?
可是,可是,他与大周皇室的关系……我敢确定,他身上确实流着大周皇室的血。
由不得我多去测想了,见四叔叔每一个信步闲庭的招式都毫无破绽,那个邪恶的蒙老三已经重点朝我下手了。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既得提放他用巫蛊用那些蛇虫来对付我,又得防着他不时淫笑意图轻薄。
不止蒙老大蒙老二,那个吹笙的白面书生,脸上有刀疤的杀手,以及那个虬须汉子全都上了。
白面书生吹起了蛊惑人心的笙,很显然,苼音中不仅融入老人内力,还融入了四叔叔之前所言的,燕人学的不伦不类的南疆巫术。
四叔叔显然是丝毫不惧南疆巫术的,那音乐一点都对他起不了作用,至于内力嘛,那人虽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怕四叔叔还没将他放在眼里。
却苦了我,本来应对蒙老三都黔驴技穷了,这下还要受那音乐的荼毒。
那绝对是让人迷乱让人神智错乱的魔音,我不管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似看到了子郁在燕国地宫里,被慕容殇的人鞭打折磨,用烧红了的烙铁烫在他身上,浸满了眼的冰水,被泼到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一道铁钩,穿透了他的琵琶骨,他的痛哼……
“啊……”
我受不了地尖叫出声,才一摇头不要看那画面,转瞬间,我又看到了齐宕一个人在漆黑的山黝里,满天的星辰,然而山林里绿的红的光芒却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那是豺狼虎豹的眼睛。齐宕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又惊又惧地一步步后退。
我听到吹笙的那白面书生的话,却是在穿透了幻境,从现实里传来的:“我大哥善笛,我善笙。我大哥就是死在龙煌灼手里的,这笔债,我要你替他还。我也要亲手杀了龙煌灼最心爱的人!”
恍然记起了,李展翼说过,慕容殇追杀子郁的那一次打斗,子郁将一个善笛的人杀了。
我心力体力都被束缚,无还手之力,我正闭着眼打算承受时,已被扯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是四叔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