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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将军的前妻-第106部分

小说: 将军的前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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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肯这么亲昵地叫我了。”

炙热的亲吻,雨点一样倾下,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茼茼的夜,这一生一世,来生来世,我都是茼茼的夜。”

最意醉情迷时,龙御夜眸光晶亮,如此说。

心里忽然狠狠地揪痛了一下。

在江北盗了谁的夜明珠,谁问我卿本佳人,奈何作贼?答了谁的小姐贵姓后,又是谁眯眼问,无衣到底有几个父亲,大周国的龙煌灼龙将军又是无衣的谁呢?

谁又轻佻风流,笑意点点地说:“我姓魏,字子郁,无衣的子郁”?

刹时间已是泪如雨下,我呼吸困难,张了张嘴。怔怔地看着眼前男子俊美无铸的脸,眼前浮来浮去,全是另一张轻佻风流的清雅面容。

龙御夜看着我哭,初时慌乱,慢慢地宁静沉默了。聪明如他,必然已看出我想起了别的什么,只怕已猜出我想到了什么了。

我被龙御夜扣进了他怀里,除了他激烈有力的心跳,再听不到别的。

从亲密程度上说,自从龙御夜在龙煌灼醉酒占有我的那张床上强要了我去后,他便是我的夫婿了。他几乎每日每夜守在我身畔…………。

可我却在每每与他最亲昵的时刻,想到了那外负心之人。

我胡乱用袖子擦干了泪水,抱住了他的身体,“茼茼的夜,我的夜,我的夜,夜…………”

茼茼的夜,无衣的子郁。

子郁在我的心里死了的那一刻起,无衣也就死了。我从昙花一现,梦一般美丽的爱情里坠下来了。那个虚幻美丽的泡沫禁不起一丁点的风吹雨打,它破灭了。

那一段情哝伊哝的爱情,被我们彼此善意的欺瞒一点点腐蚀,被阴差阳错的事实确凿折腾的变质,最后被那个人的负心虚伪架空。

龙煌灼在我的心中早不是那个蔼然如云的子郁,只怕我在他的心中,也不是他理想中的无衣了。

我用最热烈的姿势,环抱住龙御夜的腰,抚摩他结实的肌肉。

帘外雨潺潺,风雨阑珊。

透过窗纸,已见天微微地亮了,我和龙御夜相依在一起,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不管我和龙御夜是不是两情相悦,至少这一刻,我们相依在一起。而以后的人生,从今天起,不管是面对龙煌灼还是面对别的什么风雨,我都会和龙御夜站在同一战线上。

……………。

来人有两个,一个任何时候都气宇轩昂,一个明显地只起陪衬作用,却绝对医术高明的男人。

“师父,公子。”小联上前,来的那两个男人均都摘了斗笠,解了蓑衣。

一个男人露出了灰色长袍,虽然穿了蓑衣戴了斗笠,长袍还是湿了大半,微恼地看了看衣服,径直入了竹楼他的卧室,去更换衣服。

另一个男子摘了斗笠,一缕黑发忽到额前,束着的长发垂下,竟是锦缎一般顺滑。解了蓑衣,一袭白袍洁净的如天上白云,丝毫不见湿渍。

男子将蓑衣交给小联的那一瞬间,微微地眯起了眼。

掸了掸长途跋涉却不沾染灰尘的白袍,淡定从容地走往内厅,撩了竹帘,抬眸,看着内厅里坐着的,拾了盏烟雾袅绕的热茶的龙御夜,和坐在龙御夜身边的我。

武中高人凭借内息,便能断定这栋竹楼里有高人,男子在将蓑衣交给小联的那一刻就感应到了。龙御夜熟悉的内息,男子自然辨得。饶是如此,气度如定地撩帘见到龙御夜和我时,他的瞳孔还是微一收缩。

龙煌灼看着我和龙御夜,而我和龙御夜却是早等在此,在他甫一进竹楼时,便看着他了。

三个人的目光都很平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龙煌灼的目光只是一掠龙御夜,便一直看着我。目光沉郁幽深。

心中虽坦然,还是承受不住龙煌灼的目光,随着从龙御夜的手中接茶的功夫,垂了眼。

爱恨谁又说的清。那种恨,何尝不是因为爱?曾经,他是我眼里心里的子郁。那个蔼然如云的男子,几乎占据了我少女时期所有的梦想和冀望。我想我应该还在爱着他,爱着子郁。

却不是龙煌灼。

那个龙煌灼,醉酒占有了我,杀我父,另娶慕容晴的龙煌灼,和我所爱的子郁,应该是两个人。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87 与君绝

“公子!”有两个人,在室中三人对峙的时候,出现在了龙煌灼的身后,侧跪在地。似乎,只要龙煌灼一声令下,就会立即取我和龙御夜的性命一样。

李制和李鹤。

他们没有叫将军,称呼的是公子。显然的,在龙煌灼的意识里,在他离开大周去往燕国的那一刻,他便已抛弃了大周国护国将军的身份。

龙御夜闻此,沉默着,没有说什么。显然的,龙御夜从内心里也默认了龙煌灼不再是大周臣子这个事实。

往日龙煌灼多番对他提到归隐,每一次,龙御夜不是敷衍就是拖延,或者玩着心机将龙煌灼留在身边。留的是对他对大周忠心耿耿的臣子,留的是他的手足兄弟。而此番,不消龙煌灼提到归隐,龙御夜已经默许,或者该说默认了龙煌灼的离开。

“退下。”龙煌灼看着我,回应身后侧跪的两个心腹。

李制李鹤迟疑了一下,终不敢再坚持,却也没有离开,只到竹楼外守护,时观这里的动静,蓄势待发。

龙煌灼手下的人之所以忠君,只因为龙煌灼忠君。一旦龙煌灼无须忠君,或者君碍于龙煌灼,他们也会立刻从忠君变为叛君。或者说,他们真正忠的,只是龙煌灼,而不是君。

见到了李制李鹤眼中毫不掩饰的对龙御夜的杀气,想着他们往日对龙御夜的尊崇维诺,我心中也不由地一凛。

情势变化地如此之快,我也更加不得不相信,在龙御夜强占了我,龙煌灼来落霞殿看我的那日,大周王宫确实刀剑相向,只差流血牺牲。

想起龙天羽说的这附近有龙煌灼的两千铁卫,而龙煌灼无论去哪里,更有众心腹在暗中护卫。此番龙煌灼的到来,不知此地又增加了龙煌灼的多少人马。

越是如此,龙御夜越显得孤人身陷囹圄。这个时候,我越是应该和龙御夜站在一起,不与他分开。

我握紧了龙御夜的手。给不了他力量,至少给的了他温暖。

龙御夜侧首看我,缓缓地绽开了笑容。

“很好。”龙煌灼微青的面容上竟也浮了笑,目光从我和龙御夜交握住的手,一寸寸地移到了我的脸上:“取酒来!”

李鹤闻声而来,手里端了一壶酒,四个酒樽。

龙煌灼看着我,一步步地走了过来。那样蔼然如云的男子哦,离我越来越近,那离我越来越远的,到底是什么?

龙煌灼近了前来,立身竹桌旁,翻了三个酒樽,一樽一樽一地斟了三樽酒。酒香四溢,酒水从高处倾注矮矮的竹桌放着的酒樽里时,竟一滴也不曾外溅。

龙煌灼径自拾了一樽酒,我和龙御夜坐着,他却一直不曾落座。他走到了龙御夜的身前,眉目不动,安然而笑:“夜,恭喜你,你好像……已经收服了她的心。”

收服与征服,一字之差,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那个子郁,征服了我的心;此刻的龙煌灼说,龙御夜收服了我的心。

收服人的心,是要用手段的。

我的指甲陷进手心里,不愿去感受龙御夜的方向渐渐散出的些微慌乱,只嘲讽地看着龙煌灼:“驸马与慕容公主新婚燕尔,不在燕国王宫陪娇妻,倒不辞千里冒雨来这荒乡僻野,未免太不解风情。”

龙煌灼目光温润地看着我,吐字风流:“我解不解风情,无衣比谁都清楚。”

龙煌灼在笑,如果说见我和龙御夜双手交握的笑容寒冷如冰,这一刻,龙煌灼是真的在笑。我便知我的话说错了,这样的话,任谁听着,都觉得有醋意。

“也恭喜你,新婚美满。”龙御夜终于说话,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却拿了酒樽在手。

“新婚?”龙煌灼一吁,笑:“确实美满。”以手示意,与龙御夜各自喝下了樽中淡酒。

气氛重又在那一樽酒喝下后凝固,若动起手来,龙煌灼甚至不需自己出手,他手下的若干高手就能将龙御夜制服。是而龙煌灼始终神态自若,而龙御夜竟也不显得慌乱不安。

龙煌灼笑了笑:“夜果然最了解我,都这个时候了,也不为自己的处境忧虑万分。”

龙御夜看着他:“你的无衣在这里,当了她的面,你必须维持你的君子之风。就算煌灼再怎么冷酷无情,在无衣的面前,都只是那个子郁,是温润君子。”

龙御夜的话显然说对了,因为龙煌灼的眸光沉郁如海底,龙煌灼沉沉望向他,宛如此刻竹帘外阴霾的天空:“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对你君子吗?”

龙御夜沉默不语。

这番气势上,明明是龙御夜输了一层,但令人惊异的是,龙煌灼随之的神色黯然颓败比龙御夜有过之而无不及。

雨停了,天色开始转晴,龙煌灼的面色却愈加深暗。清淡的日光透过云层投下,漂浮在他面庞,肌肤苍白的近乎透明。一种从骨子里折射出的落寞和忧郁,浮沉如深秋的雾气,看不清晰,只有阵阵的隐痛,如从心尖处锥过缓缓透出来。

那隐痛,几要压迫的我透不过气来。

龙御夜看了龙煌灼久久,终于他的神色也如龙煌灼一样,泛着一种深沉的伤痛,还有内疚。

见此,龙煌灼的眸光苦涩而又凛冽,他垂了眼,兀自捏着手中的一个什么物什,他的手背遮住了,我看不见。我只感觉的出龙御夜在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后,脸色一变。

再抬眼时,龙煌灼的黑眸深沉,森若幽潭,寂然无波,丝毫不见当日的温润出尘:“你先出去,我和无衣单独说会话。”

“好。”龙御夜竟然没有一丝的犹豫,立即应允了。我屈辱不解地看着龙御夜,龙御夜没解释什么,只是声音温软地安慰:“我出去走走,喂喂马,一会儿我们就离开。”

他是帝王,用的着他亲自喂马么。带出来的仆人虽不多,到底还有万忠和连翘啊;他之前分明紧张地不想见龙煌灼,却因为想要为我求医,在这里待了三日。现在神医回来了,他反倒不让神医为我诊治了么;龙煌灼先前分明与他有剑拔弩张之势,他就那么笃定,一会儿我们能平安离开么。

我不想与龙煌灼待在一起,想随龙御夜一起离开。但是龙御夜这么轻易地就将我留在龙煌灼身边,那种由心底升起的被龙御夜遗弃的感觉让我屈辱,自尊心作祟,竟是涌不起离开的冲动。

只包了一眶的眼泪,定定地看着龙御夜离去的身影。

一会儿他不给我个说法,我绝不会原谅他!

“你很喜欢夜么?”龙煌灼锐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

想是见我久久地看着龙御夜离去的身影,龙煌灼以为我很是恋恋不舍,是而犀利地一问吧。

他新婚燕尔,自有他的娇妻,我的情感趋向关他什么事!想到这一点我更是羞恼,本来只包了一眶的泪水未及落下,被他这么一问,便忍不住,泪水簌簌而落。

“别哭了……”龙煌灼幽然轻叹,人也过了来,我未及闪避时,他的衣袖已经拭往了我脸上。

袖管里竹叶的清芬香气扑入我鼻端,我心里一阵悸颤,才要忍不住贪恋地呼吸时,如梦方醒,狠狠一把推开了他。站起身来,退后几步,“龙煌灼,你离我远点。”

龙煌灼被我直呼其名地斥责,依旧如往日般,并无一丝怒意,只是直起身来,眸光凌厉地看着帘外:“我是疯了,才把感情让你这样恣意践踏。”

我抹了把泪,好笑地看着他,“到底是我践踏你的感情,还是你践踏我的感情?谁伤了我的父亲,谁休妻另娶妻?”

“‘高粲’么?”往日提到高粲,龙煌灼面对我,眼中还有些微的伤痛。这一刻,他的眼底竟雪亮释然地很,浑然他亲生射死的,不是我父亲高粲一样:“杀了就杀了,你执意当他是你的父亲,我却无意当他是我的岳父。”

一抹笑容,在龙煌灼的清俊面容上扯开,雅然婉若清扬。

他无意,当我的父亲是他的岳父。

这一句话,便是他对我们过往婚姻的诠释。

对我的背叛,他的负心另娶,那一切的一切远不如他亲口承认无意当我的父亲是他的岳父的这话对我的腐蚀和冲击。

喉头一甜,急怒攻心,口中血腥味渐重。我生生地,咽下了一口鲜血,不想脆弱地在他面前吐出来,可还是,有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他的瞳仁遽然放大,显然地,意识到了他那话的严重性。

“无衣!”他惊惧地一步过来,将我扶住。我想推开他,竟是没那般气力,他也慌了,赶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自然当你父亲是我的岳父,只是我射杀的那个‘高粲’,他的身份有待证实。”

我虚弱地说不出话来,他满脸焦灼之色,取了粒内伤药,就要往我口中送。

我撇转头,他一怔之下,将那药吃进了自己口中,然后拿了酒樽正要喝一口酒时,似想起了什么,将手中一直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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