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幸福人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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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毁灭的命运?
犹如被大锤击碎的玻璃,青色的光罩在天空之中崩裂开来,无数的青色光点犹如燃放的绚丽烟花,绽放了它们最后一抹璀璨夺目的光辉。
在青色光罩崩溃的一刹那,完成了使命的第二道紫色天雷也耗尽了全部的能量,随着青色的光点一起消失在了天的之间!
呼!这边远远看着的几人都松了口气,还好,这次挺过来了,长老们与玄首的阵也布好了。
都怪他们太弱了,帮不上什么忙!
本以为自己很努力已经够厉害的金鎏影,这几年一直以打败苍为目标奋斗,但在看到这天威犯难的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与苍置气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这会,金鎏影觉得赤云染曾经说的话真的很有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身为井底之蛙犹不自知,实在是眼界太窄了。
他一直以为厉害得他甚至不可能超越的师尊、师叔、长老们,面对着九天雷劫,竟也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金鎏影的脑中猛然升起一个想法,在这浩瀚天威面前,苍他算个屁,斗得赢老天的才是大爷。
想起最近与赭杉军、金鎏影、墨尘音练习的四奇阵,好像就是五行克金的,据紫荆衣那本书里说,那是个很厉害的古阵,不知道能不能挡下一道天雷……
突然就有点跃跃欲试了,金鎏影拉扯着几个师弟,躲到一旁嘀嘀咕咕,也不知道金鎏影怎么说的,除了赭杉军开始有点为难随即被紫荆衣拍了一扇子也无声的点头了,另外两只——紫荆衣与墨尘音简直就是双眼发光了。多好的试阵机会啊!不能错过。
偷偷摸摸地,四奇几只不怕死的就趁着场中几位长辈注意力都放到盘古开天阵上的时候,在他们外围开始布阵。
真是,年少气盛,不知者大无畏啊!
翠山行是一向不管四奇的闲事,金鎏影与紫荆衣那性格,也不是翠山行他们劝一劝就会乖乖听话的。
更何况,翠山行也没想过要阻止他们,对于一直把玄宗当成自己的家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师尊、玄宗更重要。既然金鎏影说他有办法想一试,他自然不会阻止,相反的,他也想掺一脚,可惜,金鎏影、紫荆衣齐齐鄙视他的玄术阵法学得差,没得他用武之地。唉,若是苍师兄在就好了,苍师兄肯定有办法的吧?
赤云染是想着霹雳剧情里四奇阵如何如何厉害,一个失神,金鎏影他们已经偷摸唧的开始布阵了,再阻止已经来不及,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期待有神迹出现。
但愿这四个不要轻易就被天雷给劈成焦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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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5 偷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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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当午,饥肠响如鼓。
圆晕的月亮,浮在重重云层上面,像一个刚出锅的鸡蛋饼,隔了天与地那么远,却似乎仍能闻到香味。
金鎏影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和玄宗历史一样古旧的木床,颤颤悠悠的,发出吱啦吱啦的长鸣。
轻轻叹了口气,金鎏影有些自嘲地拍了拍肚子。
人是铁来饭是钢,空腹睡觉饿得慌,数羊不见整只羊,眼前乱晃羊肉汤。
耳听得梆子敲过了三更,金鎏影心意已决,下了床,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出了去。
七拐八拐,绕过众同修和师尊长老等的屋子后,竹林掩映处,有“食”字大旗飘飘,一屋一院,正是翠山行专用的小厨房,空气中也似乎有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金鎏影突然停下脚步。
他听力自幼便较常人为佳,此时虽距厨房尚有十米之远,他就已经依稀听到屋内传来喀嚓喀嚓的声音,极似封云山后山的松鼠啃松果时所发之声。
金鎏影顿时心中雪亮,却忘了自己的来意也是彼此彼此。
半夜此处四下无人,是以宵小猖獗,合该以浩然之气震慑一下,于是,金鎏影索性大步上前,双手齐伸,将厨房大门一推而开。
屋门的震动声中,只听嗖一声轻响,片刻后,万籁俱寂。
金鎏影心念电转,立刻从窗口跃出,但见月在中天,竹林漫漫,风起影曳间,不见来处,难分归路。
他略一沉吟,便又快步入屋,月光从侧墙大敞的窗子照进来,屋内的一应物事皆入目可辨。
金鎏影仔细地扫视了一遍,不见任何前来偷食的阿猫阿鼠。
他又扫视了一遍,这次发现桌上那摆的一排盘子里,有一个盘子的盖子歪了,在整整齐齐的盘子大队中,显得有些突兀,于是走过去,掀开盖子,却见那么大一个盘子,只放了一个大号的酥皮月饼……
闻到香气,他更饿了!
金鎏影一把抓起酥皮月饼,咬了下去,脆生生的,又香又甜的松子酥皮,唷,还是红豆蓉蛋黄馅的,真好味。
他完全忘了方才还准备寻找宵小的事,现在屋子里只剩下金鎏影自己喀嚓喀嚓的啃饼声。
和他的胃口比起来,这一个酥皮月饼实在不算什么,于是,吃完酥皮月饼的金鎏影干脆把其它的盖子一一掀开,却发现全都空空如也,这一排空盘子,只是摆得好看而已,实质内容只有一个饼!
金鎏影有些失望的拿起桌中间那个瓷瓶晃了晃,发现还有小半瓶水,于是就拿过一个碗,倒了大半碗凉开水,灌了下去,腹中顿时充实了许多,令人满足得只想睡觉。
金鎏影出了厨房,合上门,踏着月色慢慢地走了回去。一路上一直默默思量着,那嗖的一声,无论气劲,速度,实在不似一般的小动物啊……
第二天清晨,四奇六弦十道子聚在一起用早膳,却见一向主张不许浪费特别爱惜粮食的翠山行放着桌上热腾腾的粥不顾,手里一直拿着一堆木条和铁丝鼓捣,神情专注,身前摆满了斧子、凿子、锤子、锯子等各种工具。
“他在做什么?”金鎏影向坐在对面的苍问道。
经过赤云染在中间调和,金鎏影如今总算能与苍和平共处。
苍正不紧不慢地喝着粥,眯着眼睛一副神游万里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没睡醒在打盹,还是在想什么心事。
金鎏影瞪他两次又用筷子敲了他两次,才回过神来,望了翠山行一眼,苍答曰:“捕鼠器。”
“金师兄你不知道啊?今天是中秋节,昨晚上翠师兄做了十个红豆蓉蛋黄馅的松子酥皮月饼,准备今个大家一起吃的,今早却发现月饼不翼而飞,盘子旁余有一堆饼屑。所以翠师兄他非常生气,说一定要把偷饼吃的罪魁逮捕归案!”白雪飘塞了一嘴包子皮,鼓着腮梆子插了一句,然后用力的咽下。
“放心吧!翠师兄是按照当年鲁班送给祖师爷的图纸做的,这可不是一般的捕鼠器,别说是老鼠,就是黄鼠狼,狐狸,松鼠,甚至老虎,都能抓到!,你看,这个框……”
白雪飘在那边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冷不防被苍插了一句:“能抓到人吗?”
“抓人?”白雪飘一楞,只听噗的一声,将还没咽下去的粥喷了坐他对面的赤云染一脸:“哈哈哈……大师兄,你真搞笑,哈哈,对,对不起,小师妹……”
“白、雪、飘!”赤云染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站起来一字一顿的喝道。
女孩子都是比较爱干净的,被白雪飘这么喷了一脸粥,真恶心……赤云染温顺乖巧可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对不起,小师妹,我不是故意的!”白雪飘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赤云染拿帕子往脸上抹抹,抬步就追,一会儿两人就没了影。
“真是一群孩子。”赭杉军感叹道,伸出筷子,去夹桌子中央那盘子里最后一个包子,却发现另一双筷子也停在了包子上,他抬头一看,正和一双细长紫眸对上。
苍和赭杉军顿时非常有默契的同时缩筷,未发一言,谦让之意实是不约而同。
“咦!你们都不吃啊!那我就不客气罗!”紫荆衣伸过筷子,一把将那个包子叉了过去,正待张口就咬,却看见边上金鎏影正瞪着他,于是将包子一分为二,递了半个给他。
昨个晚上他也不过吃了一个饼,一碗白开水,现在早就消化了,早上来迟了,现在只得到紫荆衣自动贡献出来的半个包子,外加人人一份的一碗白粥。
金鎏影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抬头,刚好对上对面苍诡异的视线,吃不饱的金鎏影心情不爽,立刻狠狠回了苍一眼才别开头。
苍抿唇淡淡一笑,端起碗将最后一点粥喝下。
自从有一次翠山行见有人浪费食物之后,由他管辖的小饭堂就严格控制每个人的食物,正好顺便节省点伙食费。
美名其曰所谓正确的养身之道,男人吃饭应该只吃八分饱。
自然,备受翠山行宠爱的赤云染是不在这项计划之内的,人家有翠山行天天开小灶。美名其曰,女儿家得娇养。
八分饱怎够?他们这些师兄弟都是年轻力壮能吃能喝胃口奇佳的年纪,而且胃口还在不断增长中,每次一冲上饭桌,几位道子一阵风卷残云,很快就所剩无几。和这些抢起食物来风风火火不顾脸面的家伙们比,苍与金鎏影、赭杉军哪里是对手啊!
自此,金鎏影、赭杉军和苍好像就很少能有吃饱的时候。
苍身为大师兄,一言一行都是众道子的表范,他怎会做出在饭桌上抢食的事来?
金鎏影一向爱面子,自然也不屑为之。
赭杉军则是个老实的,八分饱是养身之道,那七分饱、六分饱应该也不差,于是,赭杉军饿肚子的时候就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身为师兄,自然得让着师弟们,饥饿我一个,吃饱众同修,对此,苍他们都是有着发自内心的优良觉悟。
虽然玄首、玄玉道长有时也看在眼里,不过他们想着,这几个弟子已经开始练辟谷之术了,少吃一点,清心寡欲,有利修行,却浑没想过,他们几个,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是胃口最好的时候呀!
这不,又是一个难熬的饥饿之夜。耳听得梆子再次敲过了三更,金鎏影再次离开自己的房间,大踏步向翠山行专用的小厨房进发。
眼看快到了,金鎏影特地放慢了步伐,仔细的听了下,这次的厨房倒是很安静,什么动静都没。莫非翠山行那捕鼠器真的起了作用?金鎏影想到此,快步上前,推开了屋门。
桌上一个大盘子,好好的摆着三个葱油皮大月饼。嗯,好像是某个人的最爱。
金鎏影不禁微微一笑,只见盘子边上,正是翠山行做的那个捕鼠器,机关的一条细线正好连到月饼那儿。
金鎏影从头冠上拔出一支龙形簪子,轻轻一拨,捕鼠器应声合拢,将盘子整个罩住,露出明晃晃的刺勾来。看上去,翠山行这东西做的还满精巧,若真是一般偷食的老鼠,那还真插翅难逃。
捕鼠器既已合上,倒也省力了。
金鎏影内力运处,再拿簪子一挑,那分量不轻的的捕鼠器,就飞了开去,哐当一声,落到桌面的另一端。
金鎏影顿时放心地拿起一个葱油皮月饼啃了起来,真好味,还是猪肉馅的。啃到第二个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金鎏影一惊,他金鎏影,玄首的首席爱徒,堂堂四奇之首,可不能被人看到在厨房偷吃此等事,四下看了看后,袖袍一拂,一阵风起,屋门掩上。然后他拿着啃了一半的月饼,轻轻一跃,就上了横梁。
脚步声越来越近,金鎏影听声辨人,暗想这人内力绝不亚于自己。一会儿,屋门被推开,衣襟晃动,有人踱了进来。
这身影,真是很熟悉啊,金鎏影暗暗想着,没想到啊没想到,哈哈,居然会是他……
只见来人慢慢地走到桌前,看到了那被拨到一边的捕鼠器,微微一楞,四下望了望,又抬头往上看了一会儿。
金鎏影借着横梁隐蔽自己,屏住了呼吸,默念:看不到,看不到。
果然,下面的人好像真的没看到,只见他很镇定地拿起了剩下那个葱油皮月饼,又从桌上的水瓶里倒了一碗水,然后用脚一勾,一把椅子到了身旁,但见他左手一掀衣摆,施施然往椅子里一坐,斜倚在椅背上,再将衣摆在身前铺整齐,然后端起水碗,开始慢悠悠地啃饼,一边吃还一边抬头欣赏起窗外月色,中秋的月色还是很不错的,更何况封云山本就风景好。
那人整个姿势闲雅至极,看得金鎏影又好气又好笑:好你个厚脸皮的,你偷食还吃得这么悠哉悠哉?这事若让外人知道,只怕会惊掉人大牙!
于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吃,一个看,两人就这么无言了一会儿,却听远处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金鎏影现在的心情已是囧字也不足以形容了,心想:难道偷食的还不只这边两个,还有第三人?
却见下面坐着啃饼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站了起来,想是他也听见了脚步声,只见他袖袍一挥,风动处,屋门轻轻合上。手法、气劲,和方才金鎏影所使的简直一模一样。然后他一手端着水碗,将半个饼扣在碗沿上,却是想也不想,看也不看的,就往上一跃,姿势熟练曼妙至极。
金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