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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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麒摇了摇头:“小弟已经问过陈玄衣和欧阳婉儿,她们只知道这四人是服用了一种很奇怪的毒药。服用这种毒药后,人便会失去自主意识,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对周围的事情全无反映,但是武功却在,一般三天后就会醒来,但是对那三天的事情再无印象。”
“而且这种药服用的次数越多,人就会越来越迟钝,到最后完全失去意识,变成一个只会杀人的工具。”据欧阳婉儿所说,似乎宇文敬服药的次数非常多,最近就是醒时,也经常如在梦中,变得对外界的反映十分迟钝。
“去请欧阳夫人过来。”小卿吩咐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心里盼着小莫不是欧阳家的血脉吧。”阮丁丁冷笑道:“这事情,我自然也是愿意帮你。”
小卿只能苦笑。阮丁丁的确是个厉害女人。
滴血认亲。小莫到底是不是欧阳权之子,这个法子最是简单可行。
“在我生下佩显后,不到半年,欧阳权突然患了疾病。不举之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人知道,否则欧阳世家还有何脸面立于江湖。只能偷偷治疗,各种方法,无所不用起极。”阮丁丁叹了口气:“直到遇到谢百鸣。”
当时谢百鸣只是神医谷内一名普通的弟子。在他的精心努力下,居然治好了欧阳权的难言之隐。欧阳权大喜过望,虽然已有欧阳佩显一子,但是仍想着能多子多福,再填几个麟儿。
可是阮丁丁依旧未能再传喜讯。欧阳权为给欧阳家开枝散叶,又特意寻了不少女子辛勤耕耘,仍是毫无所获。
经谢百鸣再次诊治,只能遗憾地告诉欧阳权,虽然不举之症已经治好,但是若想再有子嗣,除非借他人之种。欧阳权虽然伤心难过,但是好在已有佩显寥以安慰,除了对这个儿子疼惜过甚之外,对为欧阳家产下血脉的阮丁丁也越发惧怕骄纵。
他与丁红烛原本不过是逢场作戏。想不到的是,丁红烛居然会带着小莫找到欧阳家,并声称小莫是欧阳权之子。欧阳权开始自然不信,原本想将丁红烛母子拒之门外。
但是谢百鸣却劝欧阳权认下小莫母子:“欧阳兄正直壮年,怎能只有一个麟儿?”
欧阳权不知是否听了谢百鸣之劝,还是出于什么别的目的,认下了小莫母子。
“他认下小莫母子后,慢慢地却对小莫母子越来越好。”阮丁丁不由叹了口气。
她一向任性骄纵,对欧阳权自然不似小莫母亲那样温柔体贴,而佩显虽然聪明也是被自己惯坏,不如小莫那样温和懂事,欧阳权自然对小莫母子,更加亲切了。
“正当我准备设计除去小莫母子时,欧阳权突然又对我们母子好了起来。”阮丁丁叹了口气,当时有人想要夺取欧阳权的家主之位,便对欧阳权与渔家女之事大做文章,欧阳权为保自己的地位,不得不重新审视,权衡利害。
“那日,我本在花园散心,忽然发现丁红烛正在花园的假山附近徘徊。一个男人忽然从假山后转了出来,蒙着面,然后不见了。”阮丁丁看着小卿道:“不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回到大厅时,不过有些怀疑地和欧阳权提到此事。可是不过半个时辰,我就听下人来报,我的丫鬟举报了二夫人在花园私会男人。”
“等我赶到大堂之上,丁红烛已被打得鲜血淋漓,却仍坚持自己冤枉。她以为是我陷害她,浑身是血爬到我跟前,吓坏了佩显。既然到了如此地步,如若放过她,她日后必定会对我和佩显不利,我索性认了下来,还让佩显做证。给了欧阳权理由,将她活活打死。”
“我知小莫恨我。她娘也算死在我的手上。他想要报仇,尽可以来杀我。”阮丁丁犹豫了一下:“但是请他不要伤害剑兰和佩显。”
小卿略蹙眉,心道欧阳权为保自己欧阳家的声望,宁可错杀小莫小母,驱逐小莫,确实让人寒心,要是小莫报仇,也该找欧阳权不是吗,可是这个仇能报得了吗?
小卿看了一眼阮丁丁,道:“在下再请问夫人一件事:欧阳前辈所中之毒,可是夫人所下?”
阮丁丁摇了摇头:“昨夜宴席之上,你拒绝了蓝秀竹请小莫保护孙剑兰安全的要求后,我送蓝秀竹回房休息。等我回到卧室,欧阳权虽然端坐在屋内,却是两眼发直,一动不动。桌上有个铃铛,有张纸条,说是已将佩显抓走,若想保佩显安全,欧阳权性命无虞,就要按照纸条上的命令行事。”
小卿接过阮丁丁递过来的纸条和一个精致的银铃铛:“还得再委屈夫人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我可以去看看荆轲吗?”阮丁丁似乎对荆轲的关心尤要超过欧阳权。
“欧阳夫人也许还是该先去看看欧阳前辈。”小卿淡淡笑道。
☆、身世之谜(中)
“把欧阳婉儿带过来。”小卿吩咐玉麒。
玉麒欠身应了;正准备开门而出,小卿又问道:“燕杰、玉翎呢?”
“他们两个因为让休夫人逃脱;一直跪在院子里等着挨老大的板子呢。”玉麒笑着推开了前面的窗户。
客栈院内;燕杰和玉翎并肩长跪在空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浸透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他们了?”小卿看看玉麒:“你的胆子也不小;燕杰犯了那么大的错;你也敢和燕文瞒着我。”
“老大。”玉麒撩衣跪地:“燕杰确实该罚;燕文所罚是轻了些;但这都是小弟的错。”
“燕文轻罚燕杰该是燕月的主意吧。”小卿淡淡笑道:“你抢着认什么错。”
“是……老大英明。”玉麒无奈道:“不过老大就饶过玉翎吧。”
“你可知玉翎为何受罚?”小卿冷哼了一声:“他和玉翔两个用阔剑砍金缕衣的事情;你可知道吗?”
玉麒心里叹了口气:“小弟失察。”
“去把欧阳婉儿带过来吧。”小卿知道这事也怪不了玉麒:“传宋南来侍奉吧;你去看看玉翔;烧还没退的话;就要吃药。再让红鸾给他作些吃的。”
“是。”玉麒走出房门,对门廊处垂手侍立的两个黑衣人传达了老大的吩咐;随后往玉翔住的房间走去。
玉翔的确在发烧。他侧趴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被;脸上有些红。没有睡,燕月坐在床边的锦凳上,正轻轻抚着他的头,缓缓地输送着内力。
小莫穿了一袭黑色长衫,更显英挺,他站在后窗前,看着窗外的那片柿子林。
玉麒缓步走了进来。
“师兄。”小莫欠身为礼,燕月也站起来对玉麒欠身。
玉麒摆手示意玉翔不必起来,过去摸了摸玉翔额头,果真有些烫。小莫为玉麒搬过椅子。玉麒坐了,为玉翔把脉。
玉翔很乖地任师兄为自己察看,将头轻轻地枕到燕月的胳膊上。
“嗯,有些头晕。”玉翔轻声回答玉麒的问话。
“虽然脉息平稳,但是头怎么这么烫呢。”玉麒帮玉翔将胳膊放回被子里,给他盖好。
“老大吩咐给你煎药呢。”玉麒笑道。
“煎药?”玉翔吓得差点就爬起来:“师兄,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只要再睡一会儿就没关系了。”
“是该吃些药。”燕月笑道:“一个练武之人,挨了几下板子居然会发烧,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玉翔微侧了脸,恳求地望着玉麒:“师兄,我真的已经好了,还是不用吃药了吧。你也知道,玉翔最怕吃药了。”
随着门声轻叩,一身黑色劲装的红鸾走了进来,蹲身行礼道:“玉麒少爷,大人请您和小莫大人过去。”
玉麒嘱咐红鸾给玉翔做些吃的,又吩咐燕月道:“未得吩咐,你不许踏出这屋子半步,知道吗?”
燕月笑道:“师兄,小弟若是内急……”
“那也给我憋着。”玉麒轻斥道,也忍不住笑:“老大最近的火气似乎不小,你最好别再惹了他。”这才带着小莫去见老大。
“小莫。”玉麒看看小莫握剑的手:“你的剑握得太紧了。”
小莫看看玉麒,轻轻松了一下手:“多谢师兄教诲。”
“我教诲你什么,你听不听的也随了你去,可是老大的教诲,你最好放在心上。”玉麒瞪了小莫一眼。
小莫和玉麒一向最为交好。来西峰前,玉麒曾特别嘱咐过小莫,别因为别人的过错被老大打了你的板子。小莫当然明白这话中的含意,也答应玉麒会尽量对欧阳权和欧阳佩显忍让。结果,还是被欧阳权抓到把柄,在老大那里问了个“不敬”之罪。
“小弟不敢。”小莫微垂了头。
“你是否私自去探过欧阳婉儿?”玉麒看着小莫。
“师兄知道了?”小莫不由有些紧张。他的确去找过欧阳婉儿。
“敢私探人犯。”玉麒冷冷地道:“你们碧落宫里犯了这个规矩要如何处罚?”
“老大也知道了?”小莫想起龙池因为私探天禧,被老大罚了一百鞭子的事,不由心跳加速。
“这会知道怕了?”玉麒忍不住笑他:“刚才老大传了欧阳婉儿问话,你说会不会知道?”
“小弟下次不敢了。师兄帮小莫求情。”小莫忙对玉麒躬身,又连连作揖。
玉麒屈起食指,敲了小莫脑袋一下:“还敢有下次,这次都不知道老大能否轻饶了你。”
两人走过回廊,正好看见宋南带着欧阳婉儿走了过来。欧阳婉儿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小莫:“令师兄答应让我离开。”
“你是芝麻?”小莫不由仔细看了下欧阳婉儿。
欧阳婉儿脸上一红,微侧了头:“原来这里有一道疤。”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腮边。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了傅少侠。”欧阳婉儿对着小莫,颇为留恋:“多谢你今日剑下留情。”
小莫看着迎窗而立的小卿,心里竟有些慌张,欧阳婉儿到底和师兄说了什么呢?自己虽然去见婉儿,但是婉儿却什么也不肯说。自己也不敢多耽误,只得离开了。
“你去找过欧阳婉儿了?”小卿淡淡地问道。
“是。”小莫已经撩衣跪地。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老大。
“你相信欧阳婉儿的话,认为你身世可能另有隐情?”小卿的语气依旧很淡。
“是。”在老大面前,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小莫垂头,他心底是有多希望原来当年是一场误会,其实他并非欧阳权之子。
“师兄,身为人子,小莫此举也是人之常情。”玉麒欠身求情。
“欧阳婉儿说谎,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小卿淡淡地道。
“是。”小莫垂头,掩饰不住的失望。
“无论你的爹娘是谁,你都是小莫,是我傅小卿的师弟,你记住了。”小卿看着小莫:“这次,我饶你一次,下次再敢自作主张,你可仔细了。”
小莫心里大石总算落了地,忙诺诺称是。小卿这才许他起来。
“玉翔怎么样,烧退了吗?”小卿如今确实有些担心了。
“没有。而且似乎越来越热了。”玉翔很少得病的,从小到大也没发过几次烧。本来练武之人,体质强健,抵抗力和恢复力都异于常人的。
“给他煎药了?”
“是。”玉麒忍不住笑道:“玉翔还和小时一样,害怕吃药。”
小卿笑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因为要喂玉翔吃药,自己都被师父拍了板子,哎。
“去看看荆轲。”小卿等出了房门,走过回廊,看了看依旧跪在雨中当雕像的燕杰和玉翎,“让他们去换身干净衣服,到屋子里侯着。”
小莫看看燕杰和玉翎,不由有些同情。
荆轲面色很白,嘴边依旧残留着血迹。陈玄衣和宇文萧萧都坐在他的床边。陈玄衣正拿了手帕替他擦拭唇边的血迹。
宇文萧萧的伤已经包扎止血。洁白的锦袍上,还沾有点点血迹。
“你们若想杀我的爹爹,就先杀我。”陈玄衣看到小卿等人进来,抢前一步,拦在荆轲床前。
“怎么没封了她的穴道。”小卿略皱了皱眉。
“师兄恕罪。”玉麒欠了欠身。
“你伤我爹爹,我先杀了你。”陈玄衣十分恼怒,为何在小卿眼里,自己从没有半分不同。
“玄衣,怎么对傅兄弟无礼。”荆轲依旧带了笑。
陈玄衣知道自己武功与面前这三人,一对一地也许能打上一阵,但是最终还是自取其辱。哼了一声,退到一边。
“为什么荆兄的子女,竟没有一个与你同姓?”小卿看着荆轲,冷冷地语气很是伤人。
“傅兄看不惯?”荆轲丝毫不以为意。
“都退出去。”小卿冷冷地吩咐。陈玄衣十分不想听小卿的吩咐,可是看看玉麒和小莫,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宇文萧萧却是一声不吭,直接走了出去。
小卿坐在桌边,“你的伤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即便好了,也会武功尽失。”
“你会医治我?”荆轲笑着,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不会。如果你的武功未失,我也会废了你的武功。”小卿看着荆轲,心里有些难受:“你本可以做个受小卿尊敬的人。”
荆轲笑了笑:“你可知我为何取名荆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为了一个女人,宁可做个被逐出家门的不孝子。你这名字,不怕辱没先贤?”小卿无法理解。
“既然你已经背弃了杨家,为何又不肯娶了慕容芸好好的生活?还要在江湖上处处留情,生出这许多孩子来?最后居然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