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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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杰,你不要太过分。”小君倏地转身。
“我过分?”燕杰笑道:“我其实只是想给两位帮忙,既然郎情妾意,又何必遮遮掩掩。”
“你胡说。”小君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出来。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燕杰无视小君的泪:“你客居傅家也有段时间了,自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冷公子,也不错。”
冷小棉忽然拦到小君身前,对燕杰道:“燕少侠,你刚才的话,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小君姑娘,我倒没什么,但是,你必须向小君姑娘道歉。”
“侮辱?”燕杰嘴角一扬:“你们在这里拉拉扯扯的,自己不顾体统,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吗。”
“你……”,冷小棉忽然捣出一拳,直击燕杰面门。
燕杰被冷小棉打中,吃了一惊,随即一脚踢过去,将冷小棉踢倒在地。随即又扑过去,冷小棉也不示弱,抱着燕杰的腰,两人便滚倒在那一大丛郁金香花丛中。
小君半天才反应过来。燕杰和冷小棉已经如市井无赖般,你打我一拳我踢一脚的打了起来。
“冷公子……燕杰……”小君又吓又急,眼泪倒没了。
冷小棉被燕杰踢得几个踉跄,差点撞到小君身上,小君脸忙闪开,燕杰又冲上来,将冷小棉扑倒在地。
可怜那一大丛郁金香花,被两人翻滚踩踏,弄得一塌糊涂。
“你觉得你哥会赢,还是你家燕杰会赢啊?”
五个漂亮的小丫头,一脸兴奋兼好奇,在一旁指指点点。
“在理智上我希望我哥赢。”冷小袄也很矛盾,“但是在感情上来说,我当然希望燕杰会赢。”
小君惊讶地看着这几个来看热闹得丫头,觉得自己和她们好像没差几岁啊,难道真是三岁一个代沟,自己与她们无法沟通了。
忽然,小君的目光落到正走来的两个蓝色长袍的少年身上:“燕,燕文少爷。”小君有点嗑巴。前面一脸严肃地正是燕文,他身后随着一个俊逸如出尘之月的少年,正是玉翎。
此时,燕杰正占了优势,将冷小棉死死按在身下:“你服不服?”
冷小棉死命挣扎:“不服,不服,是你无理取闹、诬蔑小君在先,你就是打死我,也得给小君道歉。”
燕杰抽出手来,噼哩啪啦地往冷小棉屁股上狠揍:“不服,老子就打到你服为止,也不掂掂自己斤两,就敢替别人出头了。”
燕杰打得很有感觉,洋洋得意。
“燕文少爷。”小君慌忙行礼,而且不自觉地想挡到燕文跟前。
可惜,燕文如何认不出那滚在地上,正狠揍别人,还叫嚣不止,一身郁金香花瓣的痞赖少年,正是自己的宝贝弟弟燕杰。
“燕杰别打了。”小君慌忙提醒燕杰。
“要你管。”燕杰正打得兴起,顺口答,随即忽然感觉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抬起头,目光对上了一双蕴含怒气的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
“哥……哥,哥……”燕杰不禁声音颤,人都开始哆嗦。
“可以停手了吗?”燕文在人前的时候,还是很给燕杰面子。
“是。是。”燕杰退到一边,冷小棉也爬了起来。
大家尴尬地见礼。
冷小袄看看燕杰哥哥,再看看一身泥土,鼻青脸肿的自家哥哥,心里立刻替自己不幸:“同样是哥哥,为啥人家那哥哥那么有哥的样子啊。”
看燕杰小心谨慎跟在他哥后面离去的背影,小君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玉镯递给冷小棉:“对不起。”
冷小棉尴尬地接过来,也不知再说什么好。
冷小袄才瞪了冷小棉一眼:“你干什么?作为客人居然和主人打架,冷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狠狠狠狠地瞪冷小棉:“等我回去告诉爹,看爹不扒了你的皮。”
小君闻言叹息:“现在要被扒皮的,可是你家燕杰了。”
☆、云淡风轻(上)
燕杰和玉翎并肩走在燕文身后;玉翎几乎可以听到燕杰的心怦怦跳得厉害,用余光看看燕杰;果真见燕杰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往下淌。
玉翎也害怕燕文师兄;即便替燕杰担心,也不敢说话。三人走在路上,悄无声息。
转过两进院落;燕文忽然停住脚步;燕杰心里刚打个冷战;燕文已经一脚踢到燕杰腿上;燕杰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石子路上。
“哥;燕杰知道错了。”燕杰吓得几乎都感觉不到膝盖上传来的剧痛。
玉翎忙跟着跪地;垂头。
燕文看着弟弟;再看看玉翎,喝道:“燕杰去紫竹院跪着去。”
燕杰和玉翎都吓得哆嗦;玉翎大气也不敢喘;燕杰连呼吸都感觉困难了。
颤抖着应了是;燕杰腿发软地往紫竹院去。
玉翎忙道:“燕文师兄若没别的吩咐,玉翎告退。”
走出几步,燕文忽然喝道:“玉翎。”
玉翎心里正盘算着要找谁来救燕杰的命,被燕文一喝,差点绊倒在石子路上。
燕文冷哼道:“你可是想着找人来给燕杰求情。”
“玉翎不敢。”玉翎欠身,一头冷汗。
燕文冷哼道:“你也紫竹院跪着去。”
傅家的紫竹院在傅家西园的最里侧,临山近水,大片大片的湘妃竹汇集成一片碧绿的竹海。
这朝代的人,特喜欢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梅高洁傲岸,兰幽雅空灵,竹虚心有节,菊冷艳清贞。简单地说,梅兰竹菊的品质便是傲、幽、坚、淡,都有自强不息,清华其外,澹泊其中,不作媚世之态的特质。
傅家也不例外,大大小小的院子园子中,这四君子的身影必定存在。尤其是竹子。傅家整园均以竹为景的便至少有三处所在。
一处在锦绣园那里,一处是翠竹轩,另一处便是这紫竹院。这三处园子,虽然都中的是竹子,竹与竹之间却是大不相同。
翠竹轩那里自然石绿竹、翠竹为主,紫竹院里自然是以紫竹为主,经年的紫竹成林,另外最多的便是湘妃竹。
“斑竹一枝千滴泪”,这些美丽的竹子,传说是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和女英的泪洒落在竹子上而成的,也称之为泪痕竹,竿部生有美丽的斑点,是制造竹家具的上选之材。
紫竹多用于观赏,但是因为竹材较坚韧,也常被用来做钓鱼竿、手杖等工艺品及箫、笛、胡琴等乐器用品。
而与燕杰接触最密切的,并不是钓鱼竿或者什么乐器,而是让他深恶痛绝,又不得不咬牙在其下痛苦挣扎的紫竹杖。
燕杰自小最怕的便是大哥将他拎到这里责罚。现成的竹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边竹林边上,是一泓清泉,泉水清澈地漾出,溢满这一大片流铺满洁净的鹅卵石的石潭,缓缓地流向那一片竹林和旁侧的观梅台。
青石围堰着的是三株百年的腰身粗壮的梅树,散落在观梅台上。虬枝纠结的树干,梅花盛开时,漫天的梅花会掉满整座水潭。
水潭中的水,据说是引自地底寒潭,即便盛夏,水亦冰冷刺骨,却常年不冰,而这三株梅树,正是因了这寒潭水的灌溉,而百年滋润、茁壮。
燕杰端正地跪到一株梅树下,看着旁边青石桌上,黝黑地,一米多长的紫竹刑杖,手心里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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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月赶到紫竹院的时候,门口就见到一脸焦急不忍的玉翎。
“师兄,你可是来了。”玉翎忙对燕月见礼:“燕文师兄令我站在这里,不准移动。”
哼了一声,燕月道:“跟着来。”
领着玉翎穿过回廊,转过垂花门,就听得噼里啪啦地竹板子打肉的声音,以及燕杰强忍的抽噎声。
听着这声音,燕月就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更疼了。
燕杰正被打得昏天黑地,泪眼模糊处,一袭蓝色长袍映入眼帘,再不顾哥哥还抡下的竹杖,几步爬过去,哭道:“师兄,救命,小杰要被大哥打死了。”
燕文想不到燕杰竟然敢爬走,呆了一呆,更加暴怒,拎着竹杖喝道:“燕杰,你胆子果真大了,还不给我过来。”
燕杰躲到燕月身后,手死死抓住燕月长袍,哭求道:“大哥别打了,小杰知道错了,小杰要疼死了。大哥饶了小杰吧。”
燕月痛得直吸凉气,燕杰抱的那里,还有老大刚打的伤呢。
“燕文。”燕月微笑着,如沐春风:“燕杰有错,你教训也该教训,他还小,你慢慢教他。”
燕文是受老大的吩咐,责罚燕杰,燕月也不敢断然就命免了责罚,倒是难得地对燕文客气。
“是,师兄说的是。”燕文欠身:“只是燕杰这胆子实在太大了,若非是他擅离职守,玉翔如何会为人所趁,必定该好好教训,才能让他知道任性而为的后果。”
燕月有些赧然,这擅离职守的罪名,貌似很耳熟,好似自己刚因为这罪名挨了一百棍子。
“是该教训。”燕月轻咳了一下:“你这番打也不能算轻了。”和蔼地看了燕杰一眼,维持着轻松地笑容,却在心里骂:燕杰你个死孩子,干嘛用那么大力抱我的腿。
“是。”燕文恭敬地道:“可是师兄想必不知,今日燕杰还对小君姑娘口出恶言,又与来府中做客的冷小棉如地痞无赖般打作一团。”
燕月颇有些惊讶,看瑟缩在一侧的燕杰,再咳了一下:“是该重重责罚。”
“是小杰的错,小杰真的不敢了。”燕杰忙叩头认错:“大哥打得好重,小杰受不住了。”嗫嚅了一下,还是小声道:“是那个冷小棉先动手的。”
“你还敢说!”燕文断喝一声,吓得燕杰又把头缩了回去,手上也不自觉地更抱紧了燕月的腿:“师兄救我。”
“你还敢让师兄救你,打人的时候怎么那么有本事!”燕文一抖手里的竹杖:“还不给我跪过来!”
燕杰到底还是害怕哥哥,一面不停认错,一面只得从燕月身后爬出来:“大哥轻些打吧,小杰真的知道错了,不敢了。”
燕杰认命地爬向大哥,还是忍不住回头,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燕月。
燕文已经冷喝道:“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还不跪好!竟敢抗刑了,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手里的竹杖抡圆了,用力往燕杰早已血迹斑斑的臀部砸去。
燕杰已经绷紧了肌肉,等待那疼痛地再次侵袭,可是,啪地一声,竹杖是落了下来,燕杰竟然没觉得疼。
因为这一蕴含着燕文怒气的竹杖,打在了燕月的胳膊上。
“师兄。”燕文慌乱地叫道。
燕月本想抓了竹杖的,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握拳用胳膊硬受了这一击。
燕文是师兄,也是燕杰大哥,自然有权责罚燕杰,况且燕杰的确是做错。燕文责罚燕杰,他常予以包庇,已是不妥,他无论如何更不能在燕杰和玉翎面前,让燕文难堪。
所以,燕文这一竹杖便实打实地砸在燕月的胳膊上。
燕月痛得心里一绞,却依旧笑得和蔼:“燕文,你这竹杖可是打得不轻。这次就饶燕杰一遭吧。”
说着话,伸手抱起燕杰:“我带他去上药。”
燕杰蜷在燕月温暖的怀抱里,感觉自己总算回魂了,从燕月肩膀上探了头,看着还拎着竹杖的自己哥哥,依旧是鼻子发酸:“谢大哥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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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杰的房间,香溪早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棉布。
燕杰一开始只是哽咽,待玉翎帮他清洗伤口时,便开始哭泣,随后索性大声哭闹起来,一会喊痛,两会不要上药地,手脚扑腾,弄得玉翎一身汗。
燕月本是一直负手站在窗边,待燕杰又大声喊痛,拒不上药的时候,一声不响地走过来,拽过燕杰,挥起手来,对着燕杰惨不忍睹的屁股,啪啪啪啪地拍起来。
燕杰先是一惊,然后就被剧痛所激,“敖”地一声惨叫出声,挣扎着求饶:“师兄别打了,小杰不敢闹了,小杰错了,小杰听话了。”
又狠拍了几下,燕月才停了手,“还委屈吗?”
“不敢。”燕杰快喘不上来气了,却不敢有一丝犹豫,看着燕月剑眉一轩,忙又道:“不委屈,不委屈,大哥打的对,师兄也教训的是。”
“收声。”燕月冷斥道:“再敢乱动一下,或呻/吟呼痛,我便喊燕文来再打你一顿。”
吓得燕杰眼泪都不敢掉,乖乖地任由玉翎清洗伤口,上药。
“谢谢小翎。”都收拾好了,玉翎拿了一床薄被,给燕杰盖上。玉翎爱干净,便告退回去沐浴更衣了。
香溪进来收拾干净,又送了参茶上来。
燕月端着参茶走到床边,喂燕杰喝了。
燕杰轻舒了口气,埋怨道:“师兄怎不早些过去,大哥把燕杰吊树上打呢。”说到这里,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
燕月轻轻敲了燕杰脑袋一记:“打你活该。在府里跟客人打架,真出息了你。”
燕杰揉了揉被燕月敲过的地方,赌气不说话。
燕月伸手又敲了敲燕杰的头:“没丢你师兄我的人吧?”
“当然不会。”燕杰揉了揉头,抬起下巴,对燕月笑道:“小杰打架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燕文来看燕杰的时候,燕杰已经睡熟了。
燕文轻轻摸摸燕杰的头,又帮他掖了掖被子。
“哥。”燕杰呢喃,脸红嘟嘟地可爱。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真的感觉到了燕文的到来。
香溪早都乖巧地拿了一床被和枕头来,放到燕杰床斜对侧的榻上。又将一壶红枣无花果茶放到榻边的八宝几案上。
每次燕文打了燕杰,夜里都要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