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不易做-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做什么?”沈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追上自己的人,刚才好心问他他又不说话,这会儿却又撇了其他人的追了上来,到底意图何为?
“我,”周瑾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平巴巴的说,“是陛下要我转告给你,说齐世子看起来大有蹊跷,你注意留心。”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那个明显的问题,她要是不注意都成傻子了。沈言在心里头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望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很有暗示性的问道。
“没了。”周瑾干巴巴的说完这句话,然后顺着沈言的视线才注意到自己手放的位置,像是被咬了一样迅速的收回来,然后比沈言还快一步的转身离开,末了还牛逼轰轰的丢下一句,“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话啊。”
“莫名其妙。”沈言看着周瑾离开的背影,在心里头嘀咕了一句之后,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周瑾大踏步的走了好几步,等快要转过墙角的时候,才偷偷的回了头去看沈言的方向。
走廊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放慢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那空地发起了呆。
他最近很不对劲儿,周瑾自己也知道,可是他发现他对于自己现在这种诡异的状况束手无措。
那家伙是个死变态,不仅娘娘腔,还喜欢男人,我应该狠狠的嘲笑他,讽刺他才对!一个声音在周瑾心里头大声的咆哮着。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他心里更清楚的响起:对于他的表白,你却没有一点讨厌。你的惊讶,与其是说惊讶她喜欢男人,不如说是你惊讶她说喜欢的竟然是你这种类型的吧。
其实,面对着她的调戏,你是满心欢喜的,是不是?
其实,你一直很喜欢她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喜欢她用各种专注的炙热的眼神看着你,是不是?
周瑾的拳头忍不住渐渐攥成了一拳,微微的发着抖。
周瑾,你这是怎么了?!他发现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OO哈哈~
求花花啊
嗯,小周其实也是很萌的人啊。
唉,昨天心情不好,没有更新。
今天晚上会更的。
书楼
“就在这里守着吧。”
“是,大人。”
春日正午的太阳正好,暖洋洋的日光里有这不知名的花香浮动,打开书库的大门,看着那在明亮的光线下飞舞的浮尘,沈言挥了挥手,让侍卫们守在门口,自己漫步走了进去。
“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呢?梵文?扶桑文?东夷文?西夏文?”沈言慢慢念叨着,修长的手指一一抚过那些书面,然后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卷绢书,不时的抽出一本,仔细的对照着。
“应该是这本吧,这鸟语看上去挺像的。”沈言自言自语道,然后夹着那本书到了一旁的案上,摊开帛书仔细对照,却忽然听到书架另一端有细微的声响。
“谁!”沈言飞快的将绢书放回了怀中,然后警惕的看着那一排排书架。
她刚才分明听到了有类似于书本落地的声音。
四下里一片寂静,似乎那只是她的错觉。
栉比林立的书架像是一大片丛林,安静而又祥和。
“你若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喊人进来搜了!”沈言记住书的名字,然后慢慢的背着手踱到了某排书架后面。
这是皇宫禁苑,重兵把守,不可能有外人闯入,只能是宫内人。或许是打扫房子无意中闯进来的小太监,吓唬一番就可以了,倒是不必太认真。
若是自己认真了,那些人恐怕就要遭罪了。宫中规矩森严,稍有违反便有杖责,所以沈言一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或许是因为沈言的这番架势还挺唬人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影,低哑暗沉的声音很是耳熟,“是我。”
方远?看着穿着一身白色儒衫,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的方远,沈言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这也没过多久吧,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望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沈言无意识的皱了皱眉,“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
“我,”再次见面,方远的表情非常尴尬,望着她的目光中甚至还有些畏惧,听着沈言的问话,他小心翼翼的答道,“我负责编撰前朝史书,最近都在这里查资料,不知道你也……”
说实话,方远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沈言的。在他的印象中,沈言似乎吃喝玩乐什么都行,唯一不行的就是看书,所以整个皇宫中,在藏书楼里遇到他的机会是最小的,故而他这几个月,一直躲在此处。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言。
的确,躲。
自从那一夜的之后,躲就成了他面对沈言时的习惯动作。
那天的事情,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
实际上,方远是恨不得自己干脆失忆,忘掉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的。
后悔还是什么,他不大清楚,只知道自己醒来一个人看着凌乱的被褥,然后想到昨晚肌肤相亲的,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觉得自己以往的那些岁月都被颠覆了。
自己竟然跟一个男人那啥啥?
而且还乐在其中?
当连续几晚上被从跟沈言共度春宵的美梦中惊醒之后,方远有生一来第一次壮着胆子去了青楼,而且还叫了小倌来服侍。不过当那个俏生生的少年刚把手放到他胸膛时,他就已经被恶心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后不用再试,直接扔了银子推开人落荒而逃。
一个人狂奔在街道上时,方远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开心的是自己原来并不是对男人有兴趣,总怕不愧对方家的列祖列宗了,传宗接待的任务看样子是不难完成。至于难过,是他压根儿不知道那个叫沈言的咒,到底该怎么解?
他对于男人没有兴趣,但是对于叫沈言的那个人,他不得不承认,她就像是一块沾满了蜂蜜的糕点,对他的吸引力非常大。
白天自己还能克制,假装那一切不存在,但是到了晚上睡着了之后,频频的梦中相会让他经常半夜一身冷汗的被吓醒。
春梦还是噩梦,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这人太可怕了,远离远离!对于这种状况,方远的脑袋里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所以刚好翰林院要重修正史,他立马积极的报名了,接着就干脆以编撰室为家,整天废寝忘食的跟着一沓史料搏斗,看的翰林院掌院激动的老泪涟涟,说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可以安心做学问的了。
对于掌院的褒扬,方远其实心有愧疚。他这样也不过是为了减少在皇宫里跟沈言擦肩相遇的机会,而勤奋的写书,也是防止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而已,毕竟每天各种校对考证累得跟头死猪一样的睡去,晚上会比较少做梦。
不过,方远怎么都没想到,他已经这么小心了,可还能跟沈言碰到。
沈言进来时,他本来是蹲在书架后面找书的,也没有在意,还当是有哪位同僚来查资料,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最讨厌寒暄,加上那时又抱了一堆的书,动弹不方便,所以就缩在原地没有去打招呼,假装自己不存在。直到后来听到进来的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话时,才意识来人竟然是沈言。
方远当下惊的书都掉了地上,只是这个时候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于是只能装蘑菇的躲到了角落里,希望沈言没有听到。可哪里想着沈言的耳朵竟然这么尖,这样子都把他揪了出来。
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丰神俊逸的样子,有些惭愧自己现在这不修边幅的模样,想着若是早知道今天会遇到他的话那至少也换件干净衣服把头发梳整齐,但是很快又自己把自己这个想法给否定掉了。方远,你在搞什么,竟然有这种可耻的想法,你难道不应该这个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狠瞪着她,表示你对她的讨厌么!
不过老实说,看着沈言这个模样,方远内心是有点小幽怨的,因为他发现似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乎那晚上那件事。这个人,好像早就把那段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渣!像她这种夜夜笙歌的人,能记住几个月前跟他滚床单的人才怪呢,说不定昨晚就又在谁的床上胡混呢!方远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值得起来。
他清清白白准备留给他娘子的第一次啊~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做完,更不知道那晚到底最后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情他又不好拿去问别人,只能自己默默的在内心纠结着……
“喂,书呆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脸色很难看的样子,你几天没睡好觉了?”沈言站在方远旁边,看着这人的脸色一下红一下白的,隐隐还有些咬牙切齿,忍不住走上前去搭在他额头试起了温度来。
这个,怎么都说是国之栋梁啊,万一病死了都没人发现的话,那可就损失大了。
方远正在思维发散的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到沈言的问话,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沈言的手已经搭到了他的额头上,方远顿时紧张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当然,也只是几乎。
实际上那个时候,当那个略带冰凉的手无意识的盖到他的额头时,方远整个人都不会动了。一种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生气还是感动还是其他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他似乎除了那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是发烧了吗?还是没有?”沈言摸了摸方远的额头,觉得有点烫,于是伸手再试了试自己的,然后弄了好几遍,终于发现这个是技术活,往日看着别人轻轻一搭就能神神叨叨的说出你生病了,可是现在轮到她自己,试了几次也觉得感受不到什么,所以只能收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嗯,那个,要不然看看太医吧,我瞧着你精神不大好,别累的躺下了。”
方远回过神来,抱着书低下了头,眼神很飘忽的说,“我,我没事!”
“哦,小心无大错。”沈言点了点头,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重新找间屋子去慢慢解读手里头的东西时,却听到方远问她,“你在找石鼓文的书?”
“石鼓文?”沈言听到这句话,转身过去惊讶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就,就是你拿的那本书啊。”方远不太利索的说道,心里头暗骂自己多事。她离开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怎么好死不死的又偏在她转身的时候张口。
“你认识这种文字?”沈言闻言之后大喜,从怀中拿出帛书,只露了一个小角给他看,“那你读得出来不?”
“一点点吧。”方远客气的说,俯身看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过这个不是石鼓文,你拿错了,这个是跟石鼓文很相似的史籀文。”
“没关系,你知道就好。”沈言听到这个大喜,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宝,当下一扯他的手臂,将他踉跄的从书堆里扯出来,“我有些东西要辨认,但是我不认识那些字,你帮我。”
“我,”方远本来想要拒绝,但是看着沈言期待的眼睛,话到嘴边绕了一圈又转回去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快乐/~
晚上还有一章。
看在圣诞节还更新的份上,求留言啊求撒花。
喝酒
沈言怀里头的那兜东西,是从齐世子的府邸中偷出来的。虽然说住的是他们自己的地方,为了保险起见在入住前又已经将人员像篦子一样细细的梳了一遍,但还是避不开沈言这个地头蛇的钉子。当她的人发现齐世子将这东西细细的收藏着之后,立马叫人掉包了出来。
不过东西拿到了,打开一看却犯了难。虽然在外表混的厉害,但是见识却不浅的沈言发现自己竟然不认识这字。倍受打击。偷偷拓了几个去问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一个人认得出,心理平衡的同时也为了如何解读这份东西伤透了脑筋。
她本来是来碰运气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方远这个行家,当下心中大喜,直接拉了他去皇上那里,然后便成了沈言的助手。
“我我我我还要编史书呢。”方远结结巴巴的说了四个我字,才算是把意图说清楚。
“没关系,史书不急在一时,这个是当务之急,你以后就跟着沈卿做事吧。”皇帝听到方远的结巴,倒是没有在意,还以为他是真的一心扑在编史上,安慰了他几句,然后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这难道不是个天字?”
“不,你看这里,这个是象征着土,这个是苗,这些加起来是一个正在干活的人,所以这个不是天,而是地。”方远拿了一大堆书,一点一点的在那里把字拆开,各种论证。
解读生僻文字,向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起来帛书上只有数百个字,可是想要全部解读完,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于是,沈言便每日里白天照样陪人吃喝玩乐,晚上在老爹那里忙完之后就到书库这边来,反正方远几乎都已经把这里当做家了,在这里找他一找一个准。
一盏灯,两摞书,便是俩人夜生活的全部。
虽然把方远的祖宗八代都查了个遍,但是沈言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所以帛书上的字早就被她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