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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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备马,我要进宫面圣!”
……
“什么?夙儿那天没有回家!”一向没有太多表情的皇帝屡次因为王夙的事情而动容,这次更为震惊。震的是王夙的失踪,惊的是有人竟然敢在京城对王夙动手!更令皇帝和王勃仲不安的是,天子脚下,宗师眼底,那人将王夙掳走而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王夙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说明了什么?
二人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卞国的国师:澹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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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解释
当今天下,百姓们奉若神明的四位超级强者,就是四大宗师,掐指算来,大昊国两个,一个将军王勃仲,一个太监总管李硕;费城有一个自由散漫却又恐怖的用毒宗师费老,还有一个,就是卞国国师:澹台松。
王勃仲的真气走的是霸道路线,李硕的是阴柔路子,因为费老善毒,所以四大宗师里他的武道境界是最弱的,但是又因为他善毒,所以他在四大宗师里又是最强的。至于澹台松,则是一个另类。明明没有真气,却跟王勃仲打成平手,足见其本事。事实上他的年龄不到三十,世人皆叹澹台松的好运,捡了本秘籍练就超级强者,谁人不羡!
王夙不见了,皇帝和王勃仲当然第一就想到了澹台松。
能在两个宗师眼皮子底下偷人且不留蛛丝马迹的,只能也是个宗师。
费城的那个老头子一向不问世事,专心研毒,最关键的是费城离大昊国相距甚远。费城从表面上听是个城,实际上却是一座岛,而要从费城走到大昊,快马加鞭赶到边境的渡口,再换乘最快的船也得走一个多月。前不久大昊安排在费城的钉子刚飞鸽传书传来消息,费老研制了几味新毒药,要说这件事是费老干的,辛苦潜伏了五年的钉子怕是第一个不答应!所以,澹台松自然而然成为头等嫌疑对象。
澹台松毕竟是卞国的国师,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总不能大军压境,让卞国交人。
王勃仲皱眉,开口道:“我想不通澹台松为什么要掳人!”
“夙儿只是一个孩子,”皇帝抬头笔直的望着前方,视线仿若穿过了木门透过了围墙,翻过了山川越过了河流,一眼望到了卞国的国师府,“朕也想不通……但这又只能是他做的!其他人,没这个本事!”
蓦的,皇帝和王勃仲回头凝视对方,他俩脑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眼前这个人把夙儿藏了起来,故意嫁祸给澹台松?
被一双铜铃大眼“含情脉脉”的盯着半响着实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皇帝转移视线,缓缓道:“不管怎样,彻查!他澹台松不是神,不可能处处天衣无缝。万一查出来不是澹台松做的,那么……”皇帝眯起眼睛看向王勃仲,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臣告退!”王勃仲的铜铃大眼一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随后低头退出御书房,好似一个孱弱的文臣。
确定王勃仲走远了,皇帝沉声呼唤:“李硕!”
“奴才在!”李硕恭敬的微驼着背,顺从的出现在皇帝身边,仿佛一开始他就站在那里似的。
皇帝托起茶杯,押了押,风轻云淡道:“你说,主人养了一条狗,有一天狗有能力反咬主人一口,而且狗也确实有咬主人一口的想法,这当主人的,该怎么做?”
“杀了。”
“这狗不好杀,也暂时不能杀,怎么办?”
李硕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又低下头,“先攒肥了。”
“嗯。”皇帝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敲打着金丝楠木的桌面,“那事缓缓,先去查夙儿,卞国的手伸得太长了,该斩的就斩了……朕看着碍眼。”
“奴才领旨。”
“朕跟你说过,不要总是把‘奴才’挂在嘴边,好歹你也是一代宗师。”
“奴才惶恐!”李硕微驼着的背佝偻的更深了:“奴才永远都是奴才!”
皇帝闻言一顿,终还是挥挥手,叹了口气,“去吧……”
……
王夙失踪的第五天,京中的百姓虽不知所云但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街上到处都有御林军和王勃仲亲手带出来的王家军巡逻,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的肃杀气息,使得大街小巷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暂时偃旗息鼓。
地痞流氓们提着脑袋过了有一个月的日子,京城百姓们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皇帝陛下亲封的瑾萱公主,也就是将军府的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二世祖王夙,失踪了!
官府,军队,明的,暗的,已经找了一个月,但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皇帝陛下和大将军王勃仲已处于暴走的边缘,有小道儿消息传闻,近一个月来,皇宫和将军府的奴才们备受煎熬,又希望王夙出现,又害怕王夙出现,内心实在是矛盾不已。
虽然俩大佬的怒火难盛,但毕竟这是一个多么喜闻乐见的消息啊!
公主失踪算是百姓最大的饭后谈资,刚开始谁也不敢谈论这事儿,但这天下最难堵得便是悠悠众口,于是朝廷禁言了一个月后便解了禁制。于是乎,一连数日,几乎所有人都在偷偷议论。这不,京城一家偏僻的小院儿里,两个妇人正说着什么。
“我说大壮他娘啊,你家大壮的亲事不是订好了这个月初三吗?怎么又往后推一个月?”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裳的妇人诧异的望着邻家妇人李氏,麻利的放下手里的活计,挤眉弄眼一副我很懂你的样子凑近李氏,压低了嗓子道:“是不是刘家那闺女不想嫁了?”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李氏不满的愁了一眼眼前的赵氏,“这不是那新封的,额,那啥公主来着……哎呀,反正就是将军府的那位,她不是失踪了么,我家大壮的婚事上报里正大人的时候公主的事儿还没有被解禁,所以就被大人给压下来了……”
不等话说完那赵氏便抢过话题,“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找到,我看那公主肯定早就……”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我去别家通知了。”李氏飞快打断了赵氏未说出的话,谁都不喜这位公主,可要编排这不能这么大声儿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聒噪的邻居呢!李氏无奈的摆摆手转身离开了,“挨千刀的公主,我还是回家多烧点高香求菩萨保佑别再让这个混世魔王出来祸害人了……”
“你嘴里嘟囔啥呢?”
李氏并没有理会赵氏,倒是大大咧咧的赵氏,她可没那么多的顾虑,望着李氏离开的背影撇嘴感叹了一句,“啧啧,真是死了还不消停……”
……
皇帝正跟王勃仲在御花园分析王夙的事情,面对忽然出现的澹台松,并不紧张。事实上有两位宗师在场,皇帝还是很放心自己的安危的。
按理说如今的世界,大昊在皇帝陛下的率领下,早已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只是很奇怪,在十三年前的政变流血之后,国势复盛,皇帝陛下却反而偃旗息鼓,不再对外扩张。虽然两国此时并没有发生战争,但是最强盛的国家皇帝面对不是盟友的卞国宗师,气氛就算不是剑拔弩张也应该是紧张万分才对。
皇帝跟澹台松没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激动,更没有恋人如隔三秋的蚀骨思念,仿佛他们只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凝视着彼此,欲诉衷肠。
皇帝毫无芥蒂的微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原来是国师,坐”。
澹台松自然的坐在了凉亭石椅上,好似自家一般轻松,惬意的摘了一颗进贡的葡萄扔进嘴里,“陛下不必多心,事关重大,我总要亲自走一趟。至于卞国,没人知道我去哪儿了。”
对于澹台松的不请自来,皇帝不紧张不代表别人也不紧张。太监李硕凛然的站在皇帝身侧,毕竟今天莫名其妙出现在皇宫的是卞国的国师,而不是别的阿猫阿狗。不过话又说回来,阿猫阿狗怎么能轻松的就出没于皇宫呢!李硕紧盯着澹台松,只要澹台松的气息有一丝不稳他就打算出手。
这一个月来,为了王夙的凭空消失,不管王勃仲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是个万人瞩目的宗师还是深受爱戴的铁血将军,首先他是一个父亲,一个将王夙从嗷嗷待哺的小婴儿抚养成如花少女的父亲。“夙儿是在太后宴会后不见了的,没人看到她出宫,”王勃仲目光坚定而犀利的望着澹台松,“有本事在皇宫掳走她的,只有你!”
似是等待着澹台松回答,又像是毋须他的答案。毕竟在他看来,能做到这件事的,也只有澹台松。
澹台松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半响,扯了扯嘴角:“我一路从卞国走来,没少听关于你们那个宝贝疙瘩的事情……我不妨直说,你们知道老百姓是怎么吓唬小孩的吗?”澹台松莫测一笑,捏着嗓子模仿道:“‘要是再不听话瑾萱公主就把你抓去咯!’”
“不管是多顽皮的小孩听到这样的威胁都会乖乖的听话,可见这位瑾萱公主的威慑力有多么的强大!瑾萱,原本寓意美好的品德,却被这位无良二世祖给糟蹋的一败涂地……王将军,我其实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教育你那位宝贝疙瘩的?”
皇帝听了这话颇有深意的望了王勃仲一眼,没有说话,王勃仲瞪了一眼澹台松,“够了!我怎么教育孩子不关你的事!”
“的确不关我的事,”澹台松拿起手帕优雅的擦拭着看似纤细的手指,头也不抬,说道:“所以,我是不是该走了?”
不等王勃仲发话,皇帝问道:“你能保证,此事与卞国无关?”
澹台松款款站起来了起来,狭长的眸子真诚的望着大昊皇帝,“当然,我保证!”
“好,朕信你。”既然是澹台松当面保证,皇帝和王勃仲此时自然都已经信了他的话。澹台松乃一国国师,更是一代宗师,这样身份的人,没有说谎的道理,也不屑于说谎。
“那么,感谢陛下款待,在下告辞!”语毕,澹台松潇洒转身,头也不回走出皇宫。
能让一国国师兼一代宗师千里迢迢跑来专程解释一番,实在难得!从而也侧面映衬了王夙的威慑力,上到皇帝和宗师,下到地痞和流氓,无人幸免!
皇帝和王勃仲因为这难得的解释双双陷入沉思,不是费城,不是卞国,那么王夙到底被谁所掳?有何目的?
第八章 费城
事实上不止人们好奇王夙去哪了,王夙自己也很憋屈,这是什么破地方!
王夙醒来的那天,天阴沉沉的,空中还下着毛毛细雨,腥涩的海风迎面吹来,王夙打了个哆嗦,这是在哪儿?
环绕四周,乌云压的很低,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王夙素来不喜阴雨天气,如今身陷囹圄,更是恼火。一道大浪打过来,船随之猛烈晃动了起来,剧烈的震动打断了王夙的思绪。王夙不得不眯起眼睛,一望无垠的大海上,这是一艘看似很普通又破旧的商船,只是忙碌的水手们一个个步伐矫健。王夙心中讶异,这可都是些练家子,而且一个个气息沉稳,就算刚才一阵剧烈晃动,水手们都没有一个乱了方寸。望着忙碌的水手们,王夙垂眸,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绑了人也不说藏着掖着的,竟光明正大的将人丢在甲板上!
看着自己并没有被束缚手脚,王夙忙运行真气,腹部马上一阵绞痛。
王夙咬牙忍住剧痛没有呻吟出声,只是额头附上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心中感叹,怪不得没有一个人被绑起来。
想开口问一下情况,却见跟她一个笼子的几个姑娘都是蓬头垢面,面容惨淡的躺在角落闭着眼睛,谁也不说一句话,要不是胸腔因为呼吸而上下微微起伏着,恐怕王夙会认为她跟一些尸体关在了一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亮丽的华服此时已经斑驳不堪,王夙恶嫌的皱着眉头,脏死了!
推了一把身旁的姑娘,淡淡道:“这是哪儿?”
虽说是问话,王夙可没有一般求人的态度,那语气,分明是主子对下人的训话口气。
那姑娘见王夙说话,只是怔了一下,倒也不恼,愁容遍布的脸上勉强挤了个微笑,“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半个多月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羊皮袋子递给王夙,“快喝点水吧!”
王夙理所当然的接过袋子,没有一丝谢意,拔起塞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眼看水袋就要空了,对面的一个姑娘忍不住出声了,“哎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这水是大家的一天的份儿,你怎么一个人都喝完了!”
听到说话声,笼子里的姑娘们倒是都睁开了眼睛,有的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则是好奇的看着王夙,再听说王夙把大家的水喝完了,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王夙瞟了一眼那个质问她的姑娘,没有说话。虽然内力不能使,但身手还在。被抓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海又限制了内力,王夙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有个不长眼的找事儿,怎么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不是王夙的风格。
“啪啪”两声,那姑娘脸上多了两个巴掌印子,笼子里的姑娘们呼吸一紧,她们只是眼前一花,王夙就已经打完人了。被打的姑娘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恨恨的盯着王夙,身旁的人见状纷纷别过脸,没有人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