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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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无耻,确实没人比得过我,所以你要好好跟我学习!”
王夙仰头望天,深吸一口气,恍如隔世的过去种种不自觉地浮现在脑中,白菲这丫头,真的跟自己当年很像啊!只是头脑实在不是很灵活,连好汉不吃眼前亏都不懂!
“小家伙,你的那些手段都是我当年玩儿剩下的!”王夙叹了口气,“也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当年我是怎么玩儿的!”
看着王夙阴恻恻的笑容,白菲有些不安,“你,你要干嘛,我要告诉我爹,你虐待我!”
……
大约半个时辰后,王夙真的拎着白菲来到了白阳明的书房。
苗寨的人虽然不常跟外界接触,但是也有自己的情报体系,此时白阳明正在整理着关于王夙的资料,正震惊着呢,回头一看两人进来的模样,心中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夙一脸惭愧的样子,“伯伯,菲儿她……”
“爹,王夙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白菲的样子委屈极了,她挣脱出杜尘的手掌,一下抱住白阳明的大腿哀嚎道:“爹,王夙她殴打我!”
王夙还是一脸惭愧,望着白阳明,耸了耸肩,似乎欲言又止,长长的叹了口气!
白菲声泪俱下的哭诉着,以她的年纪来说,演技已经很是经典了。“她把我吊在树上打了半天……”
白阳明叹息着揉了揉额头,“菲儿,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王夙故作气氛,叹了口气,“伯伯,你还是让她说完吧,说不定您会相信的!”
“王夙,你做过的事情还敢不承认吗?”白菲愤然大叫,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爹,您身边的那几个人都可以作证!而且,而且她打跑了您身边的手下后,还把我吊在树上殴打啊,她,她简直……”
“还有没有什么没说完的!”白阳明苦笑了一声,“你说王夙殴打你了?伤痕我怎么没看到呢?”
白菲尼一愣,回头刚好看到王夙在白阳明的背后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她赶忙扯开自己地衣袖,挽起裤腿,“爹爹您看,就……啊!?不对啊,她明明打我了,我现在还痛呢!”
“白菲,就算是说谎也得自圆其说,起码得伪造几处伤痕再说吧?!当然,如果你伪造伤痕就更不对了。”王夙平静的说道。
白阳明望了一眼白菲光洁白皙的胳膊和小腿,简直哭笑不得:“菲儿,你生性顽劣,胡作非为,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白菲有点傻眼,明明那么痛,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伤痕呢?不过她脑筋转的也快:“她打完我以后又给我上药了……”
白阳明直接被气乐了:“你知不知道夙儿是什么人?她要是真打你的话你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跟我告状?!菲儿,我再问你一遍,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为什么不信,这个,这个真的是事实啊?!”白菲更傻了,可是此时的骑虎难下,更加梨花带雨的哭诉道:“王夙她根本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您的手下离开我之后,她立马变了脸,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地大恶棍!足足打了我两刻钟!”
白阳明愈加地哭笑不得:“打了你两刻钟?!我怎么就没看到伤痕呢?!”
王夙叹了口气,退后一步,不住地叹息。
白阳明看起来怒极了,扬手便要打白菲,但喘了几口粗气,他收回了手,对王夙道:“夙儿,菲儿她娘走的早,她从小被我惯的不成样子,我知道让你带她的话你受委屈了,这……”
“伯伯您什么都不要说了,相识即是缘,更何况我母亲也在这里叨扰过一段时间,为您分忧是我应该做的!而且白菲她虽然有些恶劣,可是她毕竟年纪还小,我这个做姐姐也有责任教导的!”
白阳明深深叹息,点头道:“如果菲儿她能有你百分之一的品行,我也算是对亡妻有个交代了,可她……”
“你,王夙,你这个大混蛋!我和你拼了!”白菲都快气哭了,不顾一切冲向王夙,王夙却是站着一动没动,果然,她被白阳明一个指头点住了!
刚才在枫树林中,王夙在自己膝盖内侧、小腿前部的胫骨以及肘部内侧等裹上一大堆衣服,然后用那么粗的木棒大力锤击,还用什么,什么“分筋错骨”的办法让自己痛不欲生,可到底怎么就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她啊?!
王夙看了一眼白阳明桌案上已经收拾好的资料,笑笑道:“伯伯身为一寨之主,夙儿就不过多打扰了。那么,我这就把白菲带回下了,收拾收拾,明日启程!”
“你还愿意继续带她出去?”白阳明那闪烁着不知名精光的眼睛眯了眯,心中疑惑,她为什么执意带白菲出去?王夙的资料他看了,她根本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他还以为王夙会趁着这件事将白菲甩手不管了,没想到她竟是真的上了心思。
王夙点头,“这是自然,我自然要为我说过的话负责。”
把一个人带坏容易,可让一个人学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白阳明沉吟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他可不相信王夙有能力把白菲脱胎换骨,变成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人”!
王夙拱了拱手告退,约莫着走出了白阳明的听觉范围,她拎着双目气的血红却无处发泄无处伸冤的白菲,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笑道:“现在明白了吧?你真是太嫩了,太可爱了啊……”
白菲的嘴唇直哆嗦,显然是怒极了,也憋闷极了。因为被点了穴,说不出话,只好恶狠狠的瞪着王夙,一副“我用眼神杀死你”的节奏。
见她不语,王夙愈发的坏笑道:“怎么不说话?这是认同你自己的幼稚了?”
“……”我呸!你这个阴险小人!
王夙举起手拍了拍她那被气的红扑扑的脸蛋,“以后好好跟着我学,知道了吗!”
“……”拿开你的脏手,你这个贱人!
“哟,小眼睛瞪得还蛮圆的嘛,怎么?不服气?”
“……”就是不服气,你卑鄙!你下流!你无耻!
“说话,别老是眼巴巴的瞅着我,你要是怕了我现在就可以回去跟你爹说!”
“……”我也很想说话,很想好好问候你!只要你给我解了哑穴!
这时已经走到吊脚楼的方向,宋雨欢她们也凑了上来,“姐姐,她该不会是被你大乘哑巴了吧?”
小蝶和王夙只一个眼神交流就明白对方的意思,小蝶马上大呼,“雨欢,你快看看,她怎么直翻白眼啊?是不是想不开了准备自杀?”
这时泠伊也心领神会的凑热闹似的大叫,“小姐,可不能让她死了啊,她死了咱们跟寨主不好交代啊!要死也得让她跟咱彻底撇清关系才行啊!”
“咳……”白菲被王夙她们气的胸前气血直涌,简直快气死了!
“我看看!”宋雨欢弱弱的走到白菲身前,把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彻彻底底打量了半响,然后总算说了一句让白菲舒心话:“她……她好像是被气成这样的……”
然后王夙好像终于感应到了白菲的心声,挑着眉头在她身上戳了几下,“呜呜,你这个混蛋,你一定是故意的!”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说话间王夙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看来你爹真的什么都没有教你,以后见了我就叫姐姐知道吗,一次不叫打一次,两次不叫打两次!”
白菲捂着脸颊,像是真的被王夙打怕了,没敢再出言污秽,而是就那么直勾勾盯着王夙。她哀怨中带着恶毒,恶毒中带着威胁,威胁中带着坚定,总之就是非常扭曲的看着王夙。
王夙没有再理她,转身上了吊脚楼三层的“美人靠”那边,提起蛇篓然后又转身下楼,然后直接丢给白菲,嘴角勾起一抹清甜的笑容,幽幽道:“你的宝贝看好了,要不然下次你再见它时候就变成蛇羹,躺在锅里,盛在碗里……”
白菲吸了吸鼻子,当真是如同宝贝一般急切的抱住王夙扔来的蛇篓,慌忙打开一看,确定那蛇还活着,当即激动的掉下眼泪,根本顾不得再理会脸上那火辣辣的疼。
王夙望着喜极而泣的白菲,心里不由一软。这么强硬的做法虽然会管用,可会不会太过分了?
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第三十七章 回程
“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福利,如果你已经嫁人或者有婚约,又或者有心上人,那么丹贵的苗寨必须满足无条件你的三个要求;但是如果你既没有嫁人有没有婚约而且还没有心上人,那么……嘻嘻,小曼的儿子小鱼儿不错,那小家伙我见过的,有小曼的培养,长大后必定是人中龙凤,配你应该差不多。”
“不管怎样,成了亲再说。如果解开了心中的那块结,就在寨子里快乐的生活下去也很不错,但是如果还想来找我,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不如归去。”
“爱你的母亲,子桑青留。”
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
揣摩好久始终不明白“不如归去”这四个字的具体含义是什么,于是王夙放弃了研究这封信的更深一层含义,刚准备入睡时,听到村寨口传来嘈杂的人声。
只想了一下便做出决定,不打算出去凑热闹,可是声音却是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披上外套出了卧室侧门外的“美人靠”那边,站得高看得远,轻易的就看到远处灯火摇曳,有一小批人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王夙的视线一向极好,隐约中似乎看到人群中有熟悉的身影,而且还不止一个的样子。
近了,更近了,下面的人也看到了吊脚楼上的美人靠前倚着的王夙,本来欣喜的眸子看到王夙的衣着后闪烁起危险的光芒。
王夙看他俩的那神情也知道今晚是早睡不成了,干脆大大方方的下楼,在二楼的会客厅里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坐等两位的到来。
王夙刚刚做好,就听楼下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门开着呢。”
来人可不正是宫懿轩和殷子煜以及他们的一干随从,两人出于相同的原因,都没让随从进屋而是打发了回去。顷刻间整个屋子外围都清静了不少,屋子里更是只剩下宫懿轩、殷子煜和王夙三人。
宫懿轩一进门便黑着张脸,就那么站在前边静静地看着王夙,纤长微翘的睫毛微微垂下,如果没看错的话,他那黑亮的眼眸里还带着一簇小火苗。真是稀奇,他可一向都是一张喜乐的脸,谁惹着他了?
殷子煜见宫懿轩的神情以及王夙的穿着,狭长的墨眉蓦然一皱,刚刚见到王夙时仅存的一点儿温雅之色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一片寒霜,冷冷的看着她,一副要撕了她的样子。
因为王夙原打算入睡,所以刚沐浴过的发丝只是随手挽了个发髻,那漆黑如缎的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本是出尘脱俗的容颜,配着她那慵懒的发丝以及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衫,竟显得无比妖娆。王夙风轻云淡道:“说吧,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就是为了摆脸子给我看吗?”
还是殷子煜沉不住气先开了口,冷声道:“你干嘛把自己打扮成这副德行,有采花大盗采你了吗?!”
王夙愣了一下,眸子一闪,冷笑道:“是啊,那采花贼就是你尊敬的国师大人。”
王夙这么一说,却是轮到宫懿轩和殷子煜他俩愣了,不过宫懿轩马上回神,那副鞋拔子脸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眼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而殷子煜则是更加冷着脸,“国师来了?”
“嗯。”
“他来做什么?”殷子煜骤起眉头,不免疑惑。
王夙耸耸肩,一脸无辜状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
殷子煜没有再追问,扬着脸看着座上忽然由冷艳变得调皮的王夙,一阵茫然。她变了,真的变了,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多变,不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老绷着脸的王夙了。
既然殷子煜都不再追问,王夙转脸又问宫懿轩,“那你来又是做什么?”
不同于殷子煜的莫名生气,宫懿轩则是笑意盈盈,“当然是追随你的脚步。只可惜你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留,所以我迟了两天。”
零乱的发丝俏皮地从她的脖子两旁垂下来,王夙伸手将乱发抚到耳后,“追随我做什么?”
宫懿轩笑了,笑容如同化开冬雪的阳光:“一个未婚男人千里迢迢追随一个同样未婚的姑娘,你说我想要做什么?”
王夙对于他的插科打诨早已免疫,只是斜了他一个白眼,但是旁边的殷子煜却是不干了,眉头蓦地一皱,“真不要脸!”
宫懿轩倒是好脾气,没说话也不跟他吵,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王夙。
王夙并不是面薄的人,但是此刻却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怪怪的!王夙不自在的别过头,好吧,任谁都一样,要是一个狐狸这么对你笑你也别扭。
“……”谁也没理他,殷子煜只好干瞪着眼睛看着王夙,那眼神中包含的许多莫名的情愫。
漆黑的夜空是死一般的混沌,空气窒闷地让人揪心,王夙“唰”的一下起身,“我要睡了,你俩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王夙就径直上楼了,离开这个火药味颇浓的二楼以及彼此看不顺眼的宫懿轩和殷子煜两人。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斜射入王夙的房间。
推开窗户,扭了扭腰肢,望着远处迷蒙的晨景,突然感觉心情大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