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养成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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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公子挑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要了杯茶。明月跟坐在附近,手贱的掠过桌上牌子一看。
我靠!清水三两银子,卤花生五两银子,绿茶十两银子,牛肉一碟二十两。萧美人你怎么不去开黑店啊!明月摸摸袋子里的三十两,只好以口水解渴。
再看看旁坐的少年……居然淡定的要了一壶蒙顶茶。
五十两!明月仿佛看见一排闪亮的银子从她面前拍翅欢快的飞走,落入萧美人怀里。
少年用茶水漱了漱口,又接过老者递过来的一个精致小酒瓶,独自小饮。这……还有没有人道!五十两是漱口的!且看那小酒瓶金光四射,丝毫不比这里的茶具逊色。
明月忍不住靠近他想沾些贵气。
还未走近,老者白眉微凛,挡住了她的来路。
“对不起,我家主子喜欢清静。”
“这位公子……”她不甘心的望着那壶被冷落了的蒙顶茶。
眼睫轻轻一抬,少年露出了他干净的左手,手上颜色通透的玉扳指让她的小心肝又剧烈的为之一颤。
“李生。随她去吧。我们是来看琼楼大会的。不是来得罪人的。”
老者没再说话,只是更寸步不离的守着少年。
方坐定,蓦然周遭香气四溢,浓稠的烟雾从舞台两侧滚滚而上。有如王母的瑶池仙境,少时,四名纤盈的少女踏着雾光来到舞台上。
她们左手罗伞右手扇子,在光影交错中轻盈的踮脚跳起了舞。
少年的手不由得握紧酒瓶,目光炯炯的望着中间眉黛若山的清秀女子,嘴里似是在梦呓:“念菀……”她离他那么近,却又好像远在天际,触及不到。
别提是男子,就连明月也瞧得七魂丢了三魄。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几个定是名动四方的京城舞姬了。果然个个天姿国色,人间尤物啊!口中噎着一块糕点,再俯身瞧瞧自己胸前这两坨……搓衣板身材,叹一口气。
唐明月的姿色与她本尊相差无几,都是放在家中还瞧得过去,丢在人群里要找好一会儿的大众脸。
琴声妙曼。席间众人半痴半醉。
忽然,四人中最妖媚的女子旋身下了台。
她轻踏着步子,广袖撩香,来到慕容身旁。白衣男子愣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围绕他扭动身姿的热辣女郎,恍如着了魔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见如此倾国倾色的美人也不过这点能耐,女郎掩唇低笑,用丝带轻柔的缠上他的手腕,玲珑的身姿贴着他,若即若离的将他拉到舞台上。
此时明月心中腾升出一股淡淡的仇视感:“这股狐媚子劲儿……真叫人不爽。”更可恶的是,她的相公正和别的男子一样,痴傻的落入了温柔乡。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明月咽下瓜子壳,顺手掳过茶咕噜咕噜吞下。
“姑娘……”少年吃惊的开口,但已为时已晚。
“看什么看!看你的美人儿去。”天底下的臭男人都是一样的!以貌取人,爱慕虚荣!
“咳,我倒是没关系,只是,”揉了揉头发,少年的面色有些为难,“姑娘方才饮的……是我的漱口水。”
噗——一口水全喷在少年的衣服上。明月杏眼圆睁:“我了个……擦。”
巨大的动静惹来台上的白衣男子微微侧过头。他极不舒服的皱起眉头。
慕容的胸膛被一只软绵绵的手儿抚摸着,身子一旋,又被女郎托住了腰。她的手游过他身上的几个要穴。
慕容面不改色,目光好似无意的飘向角落里对坐着的明月和少年。
少年气得浑身发颤,温雅的面容红云密布,正低头用手帕细细的擦拭衣襟。而明月,几乎整个人都快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手惊慌的替他打理污渍。
这种想杀人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等这娇媚无双的女子把他该检验的穴位都检验了遍。底下的两人也不见了。轻咬牙关,慕容纯净的眼眸中突然弥上一层阴郁。
后院。
老者脸色难看的瞪着明月,胡须处于炸毛状态。看见她撑着窗子在作呕,不免撇过头。
明月胃里吐得也差不多了,才用袖子抹了抹嘴巴,虚弱的转身道:“我用我的人品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里头的公子提袖轻嗅,胸口似乎还有一股清淡的茶味。瞬间神情难看至极:“不行……还是不行……李生,我要洗澡。”
……
同样气氛不妙的还有此时的琼楼。
台中一曲舞毕。四名女子千娇百媚的散了去。
二楼的正中间,萧美正细细的品着茶,凤眼低垂,茶入口,微涩的留在舌尖。左手旁坐着一位须髯半百的六甲老人。
两人相依而坐,却各怀心事。
等掌声四起,老人才回首问道:“小女轻贱,没什么本事,只会跳舞取悦人心,哎,这女大不中留,四个人的婚事倒成了老朽头疼的病根子咯。萧公子是惜美之人,依你看,她们跳的可还好?”
老人足蹬虎靴,皱纹横生的脸容不怒自威。
萧美人冷笑一声,这老头子活了半世,早就是个人精:“京城四大名舞,人人只知道她们是皇上御用的舞姬,却不知她们还是韩太师的义女,不瞒韩太师,她们可是每个男子的梦寐所求。”
底下恐怕有不少人羡煞慕容的香艳待遇,可韩老贼的这点小伎俩还是瞒不过他的双眼。摸骨测底,不过韩太师现在想知道的他也很好奇。
韩世笑了笑:“不愧是萧楼主,气度到底和常人不同。难怪圣上也对你赞赏有加,圣上还托老朽来询问,问萧公子是否有兴趣效忠与他。”
“哦?可惜萧某生性顽劣,不受管教,只怕难服朝廷众臣,还请韩太师代谢万岁。”萧美人亦笑。
“可惜了。以萧公子此等才干,将来老朽的位子可是非你莫属。”
“晚辈怎敢抢您的江山。”
一语狂傲逆天,却是道出了如今朝廷的现状。萧美人并未去看身边的老狐狸,美眸轻扫方才那摸骨的女子,悠然生辉。
韩世心中了然,又道:“那是小女念昭,别的没有,只是几人中最美艳的。老朽拿她最没法子,素问萧公子训人有道,不如留在你身旁学几日。”
看来老贼有心不愿放过他了。非要在他身旁安一颗棋子才肯罢休。
抿一口茶,萧美人才不疾不徐的说道:“倘若韩太师不怕小姐被我吃了……我倒不介意。”
说话间,念昭已拎着长长的裙摆登上二楼,她的目光对上噙着笑的萧美人,不由得挤了个媚眼。
两厢对视,连空气都热了起来。
“何事找我?”韩世的瞧着他们,紧绷的眉头也渐渐松开。
念昭收回魅惑的视线,俯身道:“爹爹,刚刚跳舞之际,菀姐姐说在席间看见了圣上的踪影。”
皇上?
韩世面色阴沉的起身。
近来这位小皇帝可真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网线被拔了TTTT补上
、娇夫养成之十四
后院里。
“凭什么我打水!”
“打水就打水!把衣服扔给老子做什么!”
“啊啊,别打我别打我!好汉动口不动手!我都做我都做!”
明月揉着发肿的手腕抱头鼠窜,那位白发爷爷实在太彪悍!徒手抓蜈蚣哦亲,还把她轻松一拧,差点半身不遂。
这种情况之下,她自然要明智的选择服从。
等她打完水抹着汗回来,却发现事态变得更严重了。萧美人的房间大门微敞,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者正伸长脖子张望,隐约能听到比杀猪还要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别拦着我!!让我杀了他!!!”
“慕公子!慕大使,您别冲动,快放下菜刀,有话好好说……”
“走开!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能活着出去见我娘子的只有一个!这个人就是我!”
“反了……一群暴民。李生!护驾!”
“……啊!好疼!你欺负我,我告诉娘子去!”
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一切只是个开端……
***
琼楼。扑卖大会正在进行火热的进行之中。
一只纤纤玉手快速的剥开葡萄皮儿,讨好的送到明月面前:“娘子,请享用。”
周围目光似箭,而她就是那个可怜无辜的箭靶子。
唐明月觉得慕容出门前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或者就是开了挂。竟然连皇帝老子的醋都敢吃!而且还吃的津津有味,全神贯注,以至于置身于其中完全走不出来。
把他领回来的时候,明月天真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慕容脸不红心不跳,眼睛挤出了水儿,狗腿的扯着她的衣角,轻声软语妖娆妩媚,用人畜无害的语调说:“一时生气过了头。人家也不想的。可是娘子……你方才都坐他腿上了。不如现在也来坐我腿上吧。我的腿比他长,坐着一定很舒坦。而且我还可以给你剥葡萄!”
这种事有什么好炫耀的啊!瞧他这语气,理直气壮得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
“你滚!”明月忽视葡萄。
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此时她的心情明显和片刻前不同。茶还是蒙顶茶,不过是慕容掏钱买的,还给她买了牛肉干、杏仁,一一摆在她眼皮子底下,活把她当老佛爷伺候,羡慕一屋子的女眷都争相效仿。
而不远处的小皇帝朱樾,则是投来惊恐的眼神,扭头同李生说了几句话,把御座搬得越发远离他们。
瘟神啊。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朱樾原本大可治他们一个刺杀之罪,奈何韩太师亲自下跪为他们求情。韩世为官数十年,从不为他人开口,朱樾也便准了。
他头疼的用指腹按着眉尖,忽闻台上柳玉儿脆生生的笑问道:“京城樾公子,大食聚宝盆出价一万两黄金。可还有人往上加价?”
一万两……唐明月心中的残念已经彻底灰飞烟灭,无精打采的支着手,眼神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那银光闪闪的“聚宝盆”。
慕容看着她,笑了笑,优雅的举起号牌:“一万五。”
“一万五。哎呀,慕公子出到了一万五。”柳玉儿莲步轻移,笑呵呵的扑过来。
“你疯了!一口破锅一万五!”明月肉疼的捂胸咳嗽。
“那有什么。”覆上她颤抖不已的手,坚定的说,“娘子喜欢,就算是把我卖了,那也要买。”
“你你你……”这边咳得更厉害,“你哪只眼看到我喜欢了。”
慕容撅起嘴,手上一紧:“你这眼神,就像看到银子一样,我怎会不知道。”
“那也不必买。”实在是心疼啊心疼!花三十两她都觉得绰绰有余好吗?你们这些愚蠢的古人。
“二万两。”朱樾挑眉。心想着这回私自出宫母后心里定不好过,买回去讨她欢心也好。
“二万两了二万两了啊!”
“三万两!”慕容淡定的举牌。
“五万。”随后朱樾轻松加愉快。
“八万。”慕容抠着指甲。
“九万。”朱樾细眼轻瞟。
“十万。”慕容紧追不舍。
……
最后,电饭煲就以十万两落入了慕容的口袋。明月头有点疼,扶着额头。十万两……十万两就买了口破电饭锅啊……她起先已经觉得谁买谁傻逼,没想到这傻逼竟然是她相公。
***
大会收尾后,萧美人特跌备了晚宴。
晚宴设在竹林。夜风习习,灯火阑珊,几人边喝着酒,边观赏四大舞姬柔软无骨的扇子舞,实在好不痛快。
几杯下肚,大伙儿都有些醉意。朱樾更是心情大好,笑吟吟道:“慕公子爱妻如此,果真是丈夫中的模范。不如将念慈许给他,太师意下如何?”
竹叶堆积了一地,微风拂过瑟瑟作响。
慕容的手微微一顿。
萧美人身旁有棋子,自然也少不了慕容的。韩世像是颇为满意,严肃的脸上也浮上一丝笑容:“念慈胆小谨慎,许给别人老夫怕被欺了去,慕公子为人忠厚,这桩婚事一定非常美满。老夫听由皇上的决议。”
“嗯。至于念昭,这丫头,鬼点子数她最多,得找个人压一压她的锐气。萧楼主也是人中龙凤,念昭,你可要好好服侍萧楼主。”朱樾并非蠢钝,二人眉来眼去,想是当中有些猫腻。语气一顿,他又看向第三人,“念柔,河中梁公子指名为你而来,这番痴情你可别辜负了……至于念菀……”
未等他说完,韩世行礼插话道:“皇上。念菀年纪尚幼,臣想多留她几年。”
“也好。”朱樾沉沉叹息,眼睛自念菀身上收回。
至少,这两年她还是他的菀儿,他还是她的樾君。这已是天大的恩赐。
“皇上。”一直坐着的慕容忽的起身,神情认真道,“娶妾这回事,我觉得必须要经过娘子同意。若是娘子不允,我谁都不娶。”
席上的明月正在饮茶,一口水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这种事!他自己决定就好了啊。咳,反正最看不顺眼的已经分配给萧美人了。念慈看着楚楚可怜,与他倒是天造地设:“我没意见……”
韩世眼神有些避讳:“咳……十多年了。慕公子这痴傻还没治好吗?都过了生子的年纪,应当有自己的主见才是。念慈,等你过了府,得好好替他改一改这毛病。”
言下之意是嫌她这妻子无用吗?明月只啃着肉,全当没听见。
林子里弥起一阵淡淡的烟雾。
慕容似是有什么话想说,瞧着她毅然决然的神色,便悻悻的闭了嘴。
饭毕,二人踩着湿重的露珠一前一后的回到东苑。慕容将锅拿去养了蝌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