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娘子:相公,借点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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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他知道,分开之后,她会这样无声无迹的消失,生死未卜,他宁可是自己抓了她,至少知道她是生是死,不用像现在这样,失了魂一般,除了后悔,除了担心,他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红绸的一个耳坠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她领着丫头在园子里找了半天,刚要放弃时,眼角的余光扫见随风坐在柴房的外头正在打瞌睡。
“随风,你在这儿做什么?”她走过去问。
随风像是吓了一跳,忙的站起,拍了一下屁股上的灰尘,喏喏的应着:“红绸姑娘。”
“你在这儿正好,红绸姑娘掉了一个耳坠子,你既没事,就帮着寻寻。”红绸身后的丫头道。
随风本就是装睡,自从她被派去伺候竹青之后,院子里的人就几乎很少与她说话。她那晚去大牢里看过公孙蛊之后,就想乘机离开这儿,她可一点都没发觉沈悠心有任何的过人之处,在她眼里就是废柴一个。
可是木容突然出现在这儿,她也就只能继续留在这儿,也只是为了保护王上而已。
她远远的看见红绸他们,就故意的坐在地上假寐,希望她们看见自己就自觉点的闪开,却没想到她们还是过来了,还吩咐她做事。
她记得王上的命令,不管是谁,靠近这儿,就‘杀’。
她垂着的眸子里,眼神一凛。
“算了,掉了就掉了,我们两个都找不到,多找一个人也未必寻的着。走吧!”红绸突然出声,未等随风有所反应,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她走远,随风冷哼了一声,“算你命不该绝。”
可是她却没有看见,红绸转过回廊之后就停了下来。“云彩,去找花蕊姑姑来我房里。绕着路去,别让随风看见了。”
、一切缘由6
红绸不会功夫,可身在烟花之地,她又要独善其身,久而久之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却是很厉害。加上她闲来无事时喜欢调香,嗅觉也比寻常人灵上几分。
随风只是一个丫头,跟着竹青这样一个穷主子,自然没有多余的银子来装扮自己。所以红绸到了柴房门口,就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她便知道柴房里有人。有随风在,柴房里却不是竹青所惯用的香料,她本是想去瞧瞧,可随风那瞬间变化的神情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不蠢,也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便借口离开,让丫头寻来花蕊,将此事告诉她。
国色天香坊里自从来了个‘美人’木容之后,一切都让红绸觉得碍眼,她讨厌香荷她们总是粘着木容的样子,让她觉得轻浮的很,更像是在作践自己似的。
她找花蕊,并没有想那么多。
因为国色天香坊没有人用这种香料,她以为是木容招来外头的姑娘借着国色天香坊的地儿寻欢作乐,虽是不关她的事,可她生活在这院子里,眼里又见不得这些肮脏之事,才会多管闲事一回。
花蕊午睡才起,就被云彩给叫来了,睡眼朦胧的身子一软就靠在长椅上,懒懒的问:“小祖宗,大白天的你有什么事啊?”
红绸将事说了一遍之后,花蕊的睡意顿时没有了。拍了一下桌案,怒道:“还真是请了尊佛回来了。我去瞧瞧,要寻欢作乐的也不该在这儿。”
悠心早也将自己要整顿歌舞坊的意思和花蕊说过,她也觉得可行。
最近,来这儿的大爷们也都规矩了许多,省了她不少的事,姑娘们没被白白的占了便宜,来她面前哭诉的也少了许多。
她正觉得舒心了几天,一下子听到这样的事,自然是气不过的。
她蹭的站起,刚要出去,被她的贴身丫头给拦了住。“姑姑,四爷来了。”
“来的正好。”花蕊转了个方向,木容是这丫头给留下的,要轰走她才最适合。
“爷,我正巴巴的等。。。”花蕊还没进屋就嚷嚷起来,话说一半,看见屋里竟然一下子来了三个人,吓了一跳,忙的收了声,上前福身道:“将军,三公子。”
“花蕊,香荷在飘香楼没回来吗?”一看见花蕊,悠心便问。
飘香楼的事几乎没出她意外的就从赖皮三手里盘了过来,可惜她都没什么时间来管,就干脆都交给她们自己来做了。
“找香荷?那我让人寻她过来。”
“找你们两个。”悠心道。
花蕊茫然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让人去找香荷,又走了回来。
“我长话短说,你留些心。我姐姐不见了,我怕她出事,能找的地方也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消息。你和香荷让姑娘们打听打听,可有人见过她。但也别告诉她们太多。”悠心交代着,还将孙启赶着画出来的沈悠然的画像给她看了看。“这些人是咱们这儿的常客,你自己想办法问。”
、一切缘由7
悠心给花蕊的名单,是从沈悠然的账本里找到的,是和她有生意往来的一帮人。
来这儿打探消息,是孟子飞说的。
歌舞坊虽不如娼妓坊的消息来的快,可也总好过他们毫无目的的寻找。
反正他们现在是一点方向也没有,能想到的任何方法都要一试。
花蕊不敢怠慢,他们三人一起出现这儿就算什么也不说,她也知道是出了大事了。
起先准备告诉悠心的事也放到了一边。
“好,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花蕊将写了人名的纸,掏出火折子烧了去。
孟子飞拉着悠心的手站起来准备离开,看孙启还一副没收回魂的样子坐在那儿,低低的叹了一声。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用了些力。
“能找的地方你也都去了,反正现在只有等。你干脆在这儿等好了,她们有什么消息你也能第一个知道。”他道。
“也好,花蕊,给孙公子沏壶茶,有事就找他商量。”悠心看见孙启的模样,莫名的感到心疼。她不知道如果沈悠然看见他为了自己茶饭不思的憔悴样子,是否也会觉得心疼。
只是一夜的时间,他仿佛老了好几岁。
原本不是风流倜傥,也是有人样的。
可瞧他现在胡子邋遢,面上无光,活生生的就是被人掏去了心似的。
她看了看孟子飞,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也失踪了,他会不会也像孙启一样的为她担心。
她不由的抓紧了他的手,还好有他。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么冷静的来做这一切。
“孟子飞,我。。。”
“先找到人,其他的以后再说。”孟子飞感觉到她的犹豫,紧了紧她的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他甚至有点希望,悠心不要这么冷静,像上次一样,对他吼,对他闹。坚定不移的告诉他,沈悠然是被冤枉的。
或是求他,求他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放过沈悠然。
若是放过沈悠然,会令悠心开心,他想,也许他会只单纯的寻找一个下落不明的沈悠然,之后,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毕竟沈悠然隐藏的很好,除了他和孙启,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也许。。。
他看了看悠心。
他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凭街的茶楼雅间里,一人静静的立在窗口,看着携手一起上马的两人。她的手里握着写好的字条,只差一步,一切就可以随她的愿了。
可是做还是不做,她却突然犹豫了。
“你不爱他了?”她身后的人,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含笑着问。自是看出了她的犹豫。
“可是这么做,未必也太卑鄙了一些。”她道。
“卑鄙?沈悠心抓了你娘来要挟你就不卑鄙?你可怜她?她可曾可怜过你?”那人又问。
她又犹豫了。是,她先做的初一,不能怪她做十五。
“我已将所有事都告诉你知。先不说你还有没有选择的机会,就是孟子飞。只要有沈悠心,只要他和沈家还有关系。早晚,他都逃不过一死。你舍得吗?”
、一切缘由8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目的又是什么?”竹青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问。
木容微微一笑,那耀人的笑容令的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的光彩,包括竹青自己。
“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但是我的目的,却是可以告诉你。你要孟子飞,我要沈悠心。我们的目的可以说很一致。这才是我找到你帮忙的缘由。可如今他们寸步不离,我没有机会带走我要的人。而你要做的很简单,分开他们两个。我们各取所需。我保证,沈悠心绝不会成为你和孟子飞之间的障碍。她从此也不会再在天星城,在你们的面前出现。难道这个条件,还不足以让你心动?你还要犹豫?”木容慢条斯理的说道,眼里已隐隐的透着不耐烦。
他讨厌有人一直质疑他的决定,犹豫不决。
他的话向来都是命令,听命的人只要回答‘是’便可以了,哪里需要他解释这么多。
他放在桌下的手,慢慢的捏紧,他不是真的非要这个女人帮忙不可的,只要她在废话一句,他便杀了她。
有资格知道太多秘密的人,还不是自己的人,除了死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行吗?
果真,女人的话不能太当真。
她们自私起来比任何人都要自私,连他曾最信任的人也有背叛他的一天,何况是这些庸脂俗粉。
“好。我答应你,只是别忘记了自己的承诺。”竹青狠下心来,她做的一切无愧于心,没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
她爱他,她相信,自己只要能在他身边,早晚他会忘记这世上还有一个叫做沈悠心的女子。
她转身走出了雅间,手里的字条因为被她捏了太久,早已经皱在了一起。
过了今天,只要过了今天,沈悠心就会从此消失。
“陈叔,就是她。她要见将军。”门口的侍卫将陈叔请出来,指了一下在外面徘徊的女子,小声的对陈叔道。
“你不会告诉她,将军不在府里吗?”陈叔一看是那个外面谣传让将军一掷千金的竹青姑娘,脸顿时垮了下来。虽然从昨晚开始,将军和夫人就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府里的气氛也因为两位主子的不开心变得有些紧张。
但,好歹他也是看到了希望。
好不容易两人的感情比起以前要好很多,他才不允许这时候有外人再掺合进来。
“属下已经说过了,可她就是不肯走。再多说两句,她就哭。属下,属下不也是没辙了才请陈叔您来的吗?”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算是白吃将军府这么多年的月俸了。”陈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也提步走了下去。
“这位姑娘,请问找我们将军所为何事?将军现不在府中,我是管家,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他道。
“这位想必就是陈叔了。小女子竹青。”竹青一见陈叔,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忙的一施礼。
“不必多礼,还是说事好了。”陈叔一点也不高兴她认得自己,态度冷漠的道。
、一切缘由9
“小女子真的是有事要找将军帮忙。若非事关重大,也绝不敢来打扰将军的。还望陈叔行个方便。”竹青又是一礼,脸上焦急的模样丝毫不像是装的。
陈叔虽然老练,可一生未娶,对女人也只是嘴上说话狠毒,心里却是真的硬不起来。一看她又急又红眼的模样,语气也稍微软了一些。
“姑娘,不是我不肯行方便,是将军真的不在府里。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那请陈叔务必找到将军,将这信交给他。他一看便知。陈叔,这件事对小女子并非急事,可对将军,对。。。夫人,却都是紧急的。还求陈叔能帮这个忙。”竹青说着,竟当街跪下,陈叔心下一软,忙的将她扶起。
并不是因为她这一跪他受不起,而是她话语间,所急之事并非是为了自己,为了将军和夫人,再向他陈叔下跪,他可是真真的受不起了。
“姑娘,你先起来,我这就去找将军,定会将信亲自交到他手里的。”陈叔轻轻的叹了一声。
竹青又再三的道谢,这才离开。
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侧的墙角处。
她知道孟子飞不在府里,也知道,一会儿他们就该回来。
这一切都是木容告诉她的。
她只需要将孟子飞引开,剩下的事,就只是木容的了。
虽然她不肯定木容真的能带走沈悠心,可只要有机会,她还是愿意试一试。她已经几次做出有违她道义的事,也不差这一次。
她只希望,这个木容真的可以帮到她。别再像那位三公主似的,让她所托非人。
“四爷,你别怪我。是你教会我的,做人就要自私一点。”她喃喃自语,好像只有说出声来,才能坚持下去。
她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她是自私,可还是有良知。她不知道,木容会将沈悠心带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她只有拼命的,坚持的说服自己,才能继续下去。
果然,如她所想,陈叔并没有离开将军府去找孟子飞,而是在门外候着,没一会儿,孟子飞的马就在门口停了下来。
竹青看着他抱着沈悠心一起落马,她狠狠的咬了咬唇,头也不回的向城外走去。
她约他在三花亭。
她给他的信中,只有几个词。
三花亭,单独前往,沈悠然。
孟子飞看到信后,就是一怔。
悠心先行进了府中,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心儿,你在府里休息,等我回来。”他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悠心转身,他已经翻身上马。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