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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江湖凶险,小心狼犬-第26部分

小说: 江湖凶险,小心狼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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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廷澜却面不改色,几步向后退而去,身旁一个人瞬间挡在他身前,与魏赟扬缠斗起来。
“方公公,深宫寂寞,此番便让你松松筋骨。”赵廷澜在后悠然笑道。
方公公一边与魏赟扬相持,一边开怀笑道:“咱家谢过王爷美意。”
魏赟扬身为前朝皇室之后,怎会不知这些大内宦官的厉害,纵使他一向自负武功卓绝,此时也得使出十成功力与方公公对抗,对方却仍然如猫戏老鼠一般不慌不忙,高高在上。
魏浩泱看得焦急,冷汗不断渗出额间,但高手对峙,他也不敢轻易上前加入战圈,只怕扰乱父亲心绪。
两人缠斗了两刻,方公公似乎终于舒活了筋骨,一掌击在魏赟扬心脉上。魏赟扬只觉一股阴寒却雄浑的内力向心脉冲击而来,心头热血一下涌上喉间,从口中源源不断地喷出。
“父亲!”魏浩泱瞬间神色突变,冲上前跪倒魏赟扬身边,点住他周身大穴,只欲保住他的性命。
魏赟扬嘴唇不断开合,似是想对他说什么,但终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唯有鲜血不断涌出,哽咽着慢慢僵硬下去,眼帘一垂,终于遮下那不甘的目光。
“父亲,父亲……”魏浩泱不断唤着,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对着父亲的尸体静默半晌,而后慢慢站起,方公公与兵卒瞬间戒备起来,他却仰天长笑,声惊鸿鹄,“壮志未酬三尺剑,故国空隔万里山。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一掌击向自己的心脉,喷血倒地,竟是与魏赟扬一般的死法。
赵廷澜看着他,空余一声叹息,当日试剑归来同醉酒犹历历在目,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成王败寇罢了,终是道:“装殓了,抬回京师,同秦镌铭几人一起给皇上过目。”
作者有话要说:

、冤冤相报

白蓠与白暝在距山谷不远的一处山林中,楚归云突然将二人引到此处,又毫无解释地离去,状况突发,白蓠并没有心情与白暝说破,只关注着山谷之中发生之事。两人虽武功被封住,但练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谷中之事也能得知晓六七成。
待听闻“靖安王赵廷澜奉圣上之命捉拿前朝余孽”时,白蓠脸色便蓦然发白,而后脸上越发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指尖微微颤抖着。白暝看着她,张开口欲说什么,最后还是合上,化为微微叹息。
山谷之中事情了结,赵廷澜却并未来见二人,只有一个兵卒前来对看守二人之人道:“王爷吩咐,带他二人先行回去。”
看守二人的其中两人便将他们背在背上,运起轻功向外而去。
距离黑谷最近的城镇为凉山镇,便在凉山东北山脚下,白暝与白蓠由两人负在背上,赶路两日方到达。那两人似是木人一般,从来不与旁人交谈,白日赶路,夜里只歇息两三个时辰,且一人守夜,一人歇息,也不用干粮,却丝毫不显疲色。
到得凉山镇,自有人安排二人入住凉山镇府衙客房中,两人身上封住武功的穴道早已自行冲开,白蓠欲见赵廷澜一面,不欲离去,白暝顾及白蓠,也在此住下,且凉山镇虽为小镇,但为捉拿前朝余孽,如今戒备森严,他们也不好强行突破。
凉山镇中,两人被彻底与外界隔绝,不能传出或收到丝毫消息,白蓠也不知事情究竟进展如何。
此时已是暮春之初,时有细雨自云中飘散而下,如牛毛,如银针,又似冰丝。西南山间本就寒凉潮湿,此时又兼冷雨凄风,更是无端引人抑郁伤神。
“师兄,”白蓠敲了敲白暝的房门,却发现门未关上,便推开门,“我进来了。”
白暝立于窗边,窗门未关,凉风带着细雨飘入,润湿了他的乌发与面容,显得格外清峻料峭,“有事么?”他问道,却已隐隐知晓白蓠的来意。
白蓠背对着合上门,道:“我想和师兄谈谈。”
白暝沉默着,只听白蓠又道:“我想知道,爹娘究竟是谁所杀。”
白暝仍是不言,两人之间唯有窗外掠入的暗风寒凉,细雨如丝,良久的沉默横亘,白暝才道:“是我。”
“为什么?”白蓠忽然激动起来,斥问道:“爹娘待你如亲子,凡你所学无不倾囊相授,就连苍离教教主之位也会传于你,你为何恩将仇报。”
白暝背过身去,目光投到窗外草木葱茏上,那被细雨润湿的青绿让他微微恍惚起来,又过了许久,他听到自己缓缓道:“因为我的爹娘也是被他们所杀。”
这样的答案令白蓠怔住,她想过许多白暝的理由,但没有一条似这个理由那般理所当然,她的父母杀了他的父母,所以他杀了她的父母,现在她要处心积虑地杀他,这样纠结又理所当然地冤冤相报的关系,如果其中不是穿插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
“不可能,如果那样的话爹娘怎么会收养你……”她无力地质疑着。
白暝没有转身,只是将一切慢慢说出,“二十五年前,师父隐瞒身份入江湖探各大门派武功秘籍、势力强弱,偶然却与身为唐门嫡长子的父亲成为知己好友。后来苍离教入侵,父亲不得不与昔日好友一战,父亲以命相搏,亡于师父手下,母亲带着我偷偷在一边观战,见父亲身亡,伤心欲绝之下自尽而亡,临死前怕我在关系诡异复杂的唐门受欺负,央求师父收养我。师父对父亲有愧,便答应了,喂我服下失魂散,意欲令我忘记前尘。可是他们忘了我是唐门嫡子,自幼服下千种药物,沐浴各种草药,这剂量不大的失魂散对我效果不大,故以不多时我便记得一切。我在教中潜伏,在我完全取得信任并在教中有一定势力后,很快便联系上唐门,为报家仇开始向师父师母下毒。”
他停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其实在他们临死前我见过他们一面,那时候他们已经毒气攻心,经脉紊乱,不过一息尚存而已。他们已知道是我下毒,知道我没有忘记一切,师父说他这一世问心无愧,唯一对不起的人唯有父亲而已,所以死在我的手中也并无恨意,只是放心不下你,希望我好好待你,若你不知,便永远不要告诉你此事;若你得知,也不要为他们报仇。”
白蓠对他嘲讽道:“你这是让我放过你吗?”
白暝不应她,继续道:“父母之仇,我不得不报,但师父师母的养育之恩,我也铭记在心,所以我欲铲除四大长老后,将苍离教交还与你,彻底抽身后自绝于世。”
他语气淡然,说得很轻松,仿佛生死不过呼吸,却让白蓠怔忡于当场,她孜孜以求的结局是他一手设计好,这样的结果令她一时心头如被丝线紧紧缠绕,纠结难言。
“可是我没有料到的是,你暗中查明此事后的设局,不过这很好,证明你足以担当起苍离教大任。我回去后,会将一切与教众说明,便自尽于众人面前。”他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白蓠,唇角竟是微微扬起,带出一丝笑意。
她说不出他话中、笑里的意味,似是欣慰,又似是解脱,她想说“你不必如此”,但这又置她父母之仇于何地,最终她只是问道:“你是何时才知道的?”
“我以前对你只是半信半疑,不过结果一致便由得你了,直到你刚才问我才完全确定。”白暝道,“你如今的心绪想必如我从前一般,父母之仇,养育之恩,孰重孰轻,如何抉择,欲取其一,又难以放下。而师父如我现下一般,已隐隐约约知道结局,便在后面推了一把……”
“你是说,爹是自己求死?”白蓠不可置信地道。
“我下毒用计虽高妙,但师父若用心查,又怎会毫无察觉,他对我毫不设防,便是有心给我杀他的机会,”白暝叹息道,“我也是后知后觉。”
真相如此,白蓠又有什么话可说,她最后对他道:“我要想清楚,希望你如你说的一般。”后郁郁而去。
白暝望着她如逃离一般的背影,微微挑出一抹笑意,她似乎发现了他故意以言语惑她放下仇恨与杀心,这样很好,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白蓠奔逃回房中,伏在床榻上,头下的被褥锦缎上渐渐被泪水晕染出湿痕。正如白暝所言,对她而言,父母之仇,兄妹之情,孰重孰轻,如何抉择,欲取其一,又难以放下……可是,若白暝不那样说,她或许恻隐之心更重,毕竟死者如何比得上生人,他又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九真一假,曾是她骗他的伎俩,而今她却不知他说的究竟有何处是假。
思虑千丝万缕般在脑海中浮游,悲恸、难过、释然、纠结、猜忌……种种情绪将她紧紧缠绕,令她说不清、辨不明,身心疲惫,终于慢慢陷入梦中。
“暝儿,这招‘沧海月明’虽注重的是手上功夫,但下盘也要稳,你再练百遍。”
“是,师父!”
白蓠晃着腿坐在大树枝桠上,啃着果子,百无聊赖地看着父亲又在指导师兄练武功。父亲对师兄在练武上一向要求甚高,态度严厉,但对她却再温和不过,纵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由得她。她本来还为此洋洋得意,后来每每和师兄过招都在十招之内输给他,便渐渐明白了父亲对师兄的苦心。母亲对师兄倍加关爱,父亲对师兄恩威并施,如此造就师兄的才华出众。可是分明她才是他们的亲女儿,为何只对师兄一人尽心尽力?难道是他们重男轻女?念及此处,她也将果子吃完,瞄准白暝的后脑勺,用力一掷。
不出意料地被躲开了。
白苻抬起头来,看向坐在树上的女儿,温和笑道:“蓠儿,又在和你师兄闹了。”
又是这样的态度,不论她做了什么,父亲从来不会责备她,母亲对此曾颇有微词,但父亲却傲然道:“我白苻的女儿,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一直以为这是理所应当,直至后来,读书时读到《翠鸟移巢》方觉心惊,为此还和父亲闹了几天别扭,父亲一直讨好她她才肯说出缘由,说完“呜呜”地大哭起来,“我一定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是想毁了我……”
父亲却哈哈大笑,抱起她放在腿里,摸着她的头道:“不愧是我白苻的女儿。”
母亲在旁趁机道:“蓠儿既然知道如此,以后还敢不敢不努力?”
她却跑出去,指着白暝道:“我以后会比你更厉害!”
白暝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她,继续练武。
她后来才知道,她看的那本书,是白暝几经迂回,交到她手上的。不过,这也无法抵消长期以来对白暝的偏见。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白苻一惊,连忙要接住她,她却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仰起头对白苻道:“爹,我的练功时间到了。”
白苻摸摸她的头,道:“好,蓠儿练到哪一招了?”
“今日也练到‘沧海月明’了。”她道。
一旁正在练习的白暝却忽然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昨天你练的‘白云苍狗’灵巧有余,凌厉不足。”
白苻笑道:“蓠儿你看?”
白蓠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对白暝道:“关你何事!你嫉妒我练得比你少却跟你一样快!”
“笑话,”白暝收招,脸上无波道,“除了‘天水诀’,我同时还练‘归阳剑法’和‘离镜功’,你只练一样,也好意思与我相比?”
“我明天也要多练!”她不服气地冲他叫嚣道。
白苻笑着安抚她,“蓠儿有此想法很好,不过你可要少玩一些时辰了。”
“不玩就不玩。”她负气道,却忽略了白暝脸上浮起的微微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翠鸟移巢原文:翠鸟先高作巢以避患,及生子,爱之,恐坠,稍下作巢。子长羽毛,复益爱之,又更下巢,而人遂得而取之矣。
译文:翠鸟先是把巢筑得高高的用来避免祸患。等到它生了小鸟,特别喜爱它,惟恐它从树上掉下来,就把巢做得稍稍低了一些。等小鸟长出了羽毛,翠鸟更加喜爱它了,又把巢做得更低了一些,于是人们就把它们捉住了。

、咫尺孤另

白蓠醒来时已是次日,窗外雨丝依然源源不绝地飘散,润湿了这群山万壑,将重峦叠嶂浸染得更为苍碧。寒意从窗缝中丝丝缕缕泄入,粘连到皮肤上,令人无端心生寒凉之意。
白蓠从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立即敏锐地察觉到房中还有另一人存在,她翻身而起,被褥从她身上滑落,她忽地记起昨日睡下时并未盖上被子。
靠在房中木椅上闭目养神之人听闻床上动静亦睁开眼,两人目光相触,彼此却无言以对。
他的容颜一如往昔,眉如远山,目似秋水,风姿隽秀,衣饰亦是简单的青衫锦带,气质却绝非她常见的那般,无论是在年少时的温和少年,还是后来的潇洒江湖侠客,都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安王,是以整个江湖作为纹枰的权谋者。
“小蓠……”他唤了一声,声音很轻,似乎怕惊扰了什么一般,“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她沉默良久,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他对她的问题似乎是始料未及,脸上有略略的诧异之色,最终还是道:“我名为赵廷澜,字沧之,是先帝第十五子,蒙今上敕封亲王,封号靖安。”
“那楚归云是谁?”她又问道。
“楚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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