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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江湖凶险,小心狼犬-第19部分

小说: 江湖凶险,小心狼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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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入喉,烧得人渐恍惚,安平酒意上涌,说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我娘做的月饼比刚才买的好吃多了,爹每次都赞不绝口,其实我娘无论做什么他都会赞不绝口,我娘说让我找夫君要找像爹一样的……”
“我有时很嫉妒师兄,爹娘对他比对我好,爹教他武功也更用心些,可是娘说师兄失去父母很可怜,所以要对他好些……我现在好像终于能体会到师兄的心情……”
楚归云怜惜地摸摸她的头,她便顺势一手搂住他的手臂,蹭在他肩上,一手还拿着酒碗继续喝,喝完摇摇他的手臂,道:“我一直在说话,你怎么不说?”
他早已练就千杯不醉,此刻望着圆月清辉,却忽生出几分恍惚,斟酌着道:“我自知事以来只有兄长一个亲人,他对我很好,我懂的许多东西都是他教的,我与他过了十五个中秋,后来的年节,有时自己过,有时和很多人一起过,离家万里,生死不知……”
安平在恍惚中,听不出他话语中似乎与他身世的不合之处,一边喝酒,一边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也是一个人,以后我们一起过好了。”
他侧目看着她在沐浴在皎洁月色下的无暇容颜,笑道:“求之不得。”
她又开始说话,让他恍惚回到四年前的南疆村寨中,那个因为太久无人相伴的少女对失明的少年一直絮絮而言,却从没让他生出厌烦之意。
他听她道:“你知道那么多事情,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一顿,此事他还真从未知晓,苍离教教主对家眷保护得很好,若非此次她的逃离,他本对教主家眷一无所知,便顺水推舟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在月下微微而笑,“我叫白蓠,苻蓠的蓠。”
月已渐西,酒也见底,安平昏昏沉沉地差点拿不准碗,楚归云伸手夺过她的碗,道:“没酒了,回去睡吧。”
安平本来意识已沉下,蓦然被拿走碗却反应极快,一把捏住碗沿,睁开眼道:“你骗我,我还要喝。”
楚归云一边试图拿开她的手,一边哄她道:“真的没酒了,我们明天再喝。”
“真的没了?”
“千真万确。”
她好似信了,垂下眼,摇摇晃晃地站起,他看得担心,索性抱起她,向船舱走去,她倒是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却见他的喉结微动,觉得有趣,便往那处吹了几口气。
感到颈间的气息,他的手一抖,心下暗叹,快步通过走廊,走入房中。
她还想伸手摸一摸那处,却被他一下扔到被褥中,还在愣神中,他的身躯便压到身上,挣扎未果,唇上却被堵住。唇间的辗转已无法满足他,他捏上她的下颌,轻轻往下掰,她的唇齿便分开,他的唇舌深入,两人口中的酒气相互渲染。
她唇上、脸上、身上无处不灼热,意识却越来越昏沉,只感觉他的唇离开唇上而渐渐往下,在她的脖颈间吮吸辗转,又继续向下……
刺目的白色天光自窗中投入,安平从黑沉中醒来,因为宿醉,头脑依然昏沉带痛,却蓦然发现自己被禁锢在怀中,昨晚酒的热意上涌,一把推开眼前的胸膛,对方才懒洋洋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地道:“你醒了?”
她坐起来,面红耳赤地瞪着他,恼怒道:“你做什么在我床上睡?”
他终于睁开眼,望着她恼羞成怒的面容,坏笑道:“你也没拒绝,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
“没拒绝毛线!我醉了怎么拒绝!”
“你说你没醉的。”他也坐起来道。
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裳散乱,腰带掉在一边,衣襟散开,内衣也有挂不住的趋势,连忙扯紧衣服,涨红了脸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眼光落在她露出的肌肤上,暧昧笑道:“放心,你看我的衣服还没脱。”
她又才注意到自己肌肤上留下的斑驳红痕,又羞又怒,将他踹出房门,“滚滚滚!”
他便顺势离开,最后嘱咐道:“一会让人给你送热水来。”
回答他的是“啪”的一声关门的巨响。
他笑笑,转身回自己房中收拾,昨夜他趁人之危,却也没做到最后。他自忖自制力强大,本想浅尝辄止,也抵不过心中情意对她的渴望,最终却又是心中情意让他停下。他与她同床共枕过许多次,以前一直谨守规矩,昨夜第一次将她抱入怀中,也算是得偿夙愿。
楚归云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等了许久,不见安平出门,便走到她房门前,敲门道:“你好了么?”
房中之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待见他。
他也不勉强,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白蓠……小蓠。”
她听闻他的话,一愣,恍惚想起昨夜她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他,又想起昨夜说过的许多话,接下来是在床上……其实他那时候即使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也不会反抗,但他没有,她却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惜,所以她其实并不很愤怒,只是害羞难为情而已。
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脸红地想,不论如何,她真的是……很喜欢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君夏落英

水天相接处,一只信鸽破空而来,稳稳落到手上。信鸽腿上的竹筒被刷上红漆,表示信件极度紧要。楚归云神情微微凝起,解下竹筒,里面一小卷纸上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楷。
白蓠自船舱而出,正好见到这一幕,便凑过来,问他:“发生什么事?”
楚归云将信件看完,递给她,白蓠接过,细细看起来。
中秋后不久,武林盟前盟主,君夏派门主,武林泰斗魏赟扬亡故,因为出事不多久,此事尚未在江湖上广泛传播,但各大门派相互之间暗线不少,应已知晓此事。且不久前唐门才放出蛊虫以寻找凶手,魏赟扬之死是否是因蛊虫之故无法不令人深思。
“看来我们要直接往永州去了。”白蓠看完信件,向楚归云递回道。
“不急,”楚归云将信件销毁,撒入江中,“君夏派尚未放出消息,也未下帖请往祭奠,或许也是考虑到唐门之事难以处理。”
“难道魏赟扬真是死于蛊毒?”白蓠秀眉微挑,问道。
“目前还不好说,据魏浩泱所言,魏赟扬身体每况愈下,或许真是油尽灯枯了。”
八月二十五,君夏派正式向江湖宣布魏赟扬死讯,一时间江湖震动,魏赟扬而立之年成立武林盟,其后的三十年间率领武林盟退魔教,重整武林秩序,维护江湖安定,为一代英雄豪杰,纵使已称病退位,仍然是武林盟中流砥柱,然而在这魔教卷土重来,武林盟内部又有分裂之势的多事之秋,魏赟扬的亡故,不免令众多江湖人士心底生寒。
无数江湖人士,无论是名门大派还是无名小卒,纷纷往永州君山而去,真心佩服魏赟扬为人前往吊唁者,居心叵测前往观望者,心怀侥幸希望趁此机会分得一杯羹者,与君夏派有仇怨幸灾乐祸者,不一而足。
白蓠与楚归云二人早收到消息,沿汉江而下,又从不紧不慢地转入邑水前往永州,到达之时,已是九月初。
因为不是作为门派代表前往,步入永州自然没有如上次一般有君夏派之人接待,二人混杂在各种各样的江湖人士中,并不十分突兀。
虽遭门主大丧,君夏派仍然规矩森严,门中弟子各司其职,并未显出混乱气象。
楚归云向接待弟子询问云水楼沈门主是否到来,接待的弟子也算是见多识广,认出了他的身份,主动带二人往云水楼居处而去。
让白蓠意外的是安灵也一并前来,才来到院外,便见安灵走出欣喜地拉起她的手,她假作教训道:“魏世伯逝世,就算看到我,也别露出这么高兴的表情呀。”
安灵连忙左右环视,收起笑意,拉她入内。
白蓠道:“你不是最不喜奔波么,怎么也来了?”
“好歹我也曾受魏家照顾过一段时日,于情于理都应来吊唁一番。”安灵道。
白蓠露出莫测笑意,“不是为了魏世兄?”
安灵反射性转头看一眼沈翎的方向,见他正在与楚归云说话,并未注意到她们的对话,才道:“不是啊,若是没有沈翎,或许我会……但现在,他对我很好,他母亲也是很和蔼的人。”
白蓠微笑道:“听你这般说,我便放心了。”安灵为救她而身受重伤,她却趁她失忆拿走藏宝图与凌绝门证物,伪造身份身入白道,她一直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若她觅得如意郎君,有所庇护,也算是一种补偿。
安灵叹气道:“我一直觉得你才是我的师姐。”
另一边,沈翎正在对楚归云问道:“当日离开唐门时,魏少……魏门主行色匆忙,你也曾说或许凶手是他亲近之人,莫非……”他话未说完,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是与不是,只有当事人才知,”楚归云模棱两可道,“这是君夏派与唐门之事,不必想太多,置身事外才是明智之法。”
沈翎闻他之言,不禁皱眉,“可是如今是多事之秋,魔教有卷土重来之势,若武林盟内部分裂,恐怕不能与魔教相抗。”
楚归云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拍拍他的肩道:“如今与你一般有正义感的人不多了,魔教看上去活动频频,却未必有争霸武林之心,而武林盟虽有重整武林秩序之心,但江湖纷争,快意恩仇,除了借武林盟之势争名夺利之外,有多少人真心愿意被武林盟规矩束缚,分裂是迟早之事。”
沈翎沉默,有些事情他也隐隐约约想到,但被楚归云明白说出,内心仍受震动。
楚归云又道:“有时候,利益或许是陷阱,偏安一隅未必不是保存实力的良策,这算是作为朋友我给你的忠告。”
沈翎依旧垂眸不言,他与楚归云并不算意气相投,但却莫名成了挚交,对楚归云的深谋远虑、料事如神也看得比外人更清楚。旁人只道他沈翎年少有为,弱冠之龄便光复云水楼,却不知其中楚归云居功甚伟。
经过南疆之事,魏浩泱与三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但或许是他新任门主,事务繁多,直至白蓠与楚归云随云水楼一道正式吊唁时方见得他一面。
吊唁后,众人纷纷上前对魏浩泱兄妹道节哀,轮到白蓠与安灵时,魏浩泱忽然开口道:“安怀前辈托家父照顾两位姑娘,我魏家却有负所托,家父临终前犹在记挂此事,两位世妹日后不如留居君夏派如何?也好让在下完成家父遗愿。”
“魏世伯与世兄不必歉疚,魏家对我们的照拂安平铭记在心,只不过游历江湖是我自幼所愿,若有让世兄为难之处还请谅解。”白蓠对此事自然拒绝道。
“那安灵姑娘意下如何?”魏浩泱意不在此,对白蓠的拒绝也不勉强,却望向安灵,眸色微亮,有些期待的模样。
安灵不知想起什么,微微出神,“我还是……”她本想拒绝,话未出口,便被沈翎打断,他走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对魏浩泱道:“魏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小灵已是在下的未婚妻,自然由在下照顾。”
魏浩泱脸色一白,道:“我竟不知有这样的喜事。”
沈翎笑道:“前段时间小灵已随在下回云水楼面见母亲,本欲定下婚期,但由于魏门主之事,恐怕要推上一段时日。”
魏浩泱已恢复了往日的镇定模样,道:“大喜之日还望沈兄相邀。”
沈翎道:“自然。”
云水楼众人还未退下,唐门门主唐献便已领着唐门中人进入灵堂,魏浩泱面色顿时凝起,一众君夏派弟子亦是严阵以待。
唐献瞥了一干君夏派弟子一眼,轻轻嗤笑一声,便领着唐门弟子一本正经地行了祭拜之礼,意有所指道:“自在下放出赤禹蛊后,唐门一直关注江湖中暴毙之人,可是不是仇杀,便是病逝,且死者之力皆不足以与先父相抗,直至魏老门主身故,在下才有幸接近真相……”
魏浩泱眉头紧皱,对唐献道:“你有话直说,不必阴阳怪气。”
唐献冷笑道:“魏门主果然直白,那在下便直说了。我们怀疑魏赟扬便是杀害先父之人!”
在场之人对唐献所言皆是心中有数,但此刻听他直接挑明,仍然心有戚戚,一时间灵堂中只有呼吸相闻。
“先父身体每况愈下,否则也不会出让盟主之位,何尝有精力前往唐门刺杀唐老门主?近日病逝实在是巧合,唐门多虑了。”魏浩泱慢条斯理地反驳道。
“先父身亡于天元剑法,这剑法被秦盟主传给作为姻亲的魏老门主也不奇怪,且魏老门主功力深厚,轻易病逝实在说不过去吧?”唐献争论之意不改。
或许是连日疲惫,魏浩泱不欲与他再争论,淡淡问道:“唐门要如何才满意?”
“何来‘满意’一说,唐门不过是欲查明真相,还先父一个公道,”唐献冷然道,“当日为证明先父确实身亡于天元剑法,唐门不得不在众人前开棺,如今为证明魏老门主清白,君夏派不如效法好了。”
一直在魏浩泱身后的魏浩嘉朝唐献怒道:“对先辈口出狂言,目无尊上便是唐门作风么!”
唐献语含讽意道:“若是真的能令人尊敬的先辈在下自然会给予尊重。”
魏浩嘉还想说什么,却被魏浩泱拦下,唐门犹然咄咄逼人,君夏门未得魏浩泱发言一致沉默以对,只是暗中已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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