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浮梦到梅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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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冕和周淙文都很诧异。
但是,周冕很快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毕竟他是做贼心虚。
周冕没有回答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李医生接着道,“即使突然遇上可心的女子,来日方长,也不必急着太过恩爱。二少爷,你身子一直不大好,在房事上太过沉迷,于你的身体大有害处,还要节制的好啊。”
周冕被他说得并没有脸红,反而脸色发白,道,“嗯,我明白。”
李医生看周冕神色默默,微带忧郁,不像是遇到可心女人陷入热恋的模样,但是听他的回答,他又是知道自己最近纵欲过度的,看来,也有可能是对方没有看上他?
李医生于是不好多说了,只说会去开方子放周冕好好调养,最近要注意不要再沉迷就行了。
周冕淡淡地点头应了,脑子里却想到了乔伊斯在床上对他使出的手段,居然只是想想,身体就禁不住地一阵酥麻,像是在被他抚摸一样,周冕捏紧了手,心里更是警惕,让自己赶紧回过神。
李医生开好了方子,正要起身,这时候,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两人看出去,正好是周淙文进来,周淙文对着两人一笑,道,“在院子外面遇到盛意,他说叫了李医生来给你看病。”
李医生起身对着他寒暄过,又看向周冕,周冕面上并无过多表情,于是,他也不敢乱说,就道,“二少爷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体虚而已,胃上不大好,好好用餐,平常注意调理就行。”
周淙文应了一声,已经走到周冕身边去,担忧地看着他,道,“怎么才一个来月,就瘦了这么多。这哪里是体虚造成的,肯定是你没好好照顾自己。周弘在干什么,他把你接回去,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周冕赶紧道,“哥哥,你急什么。我不过是最近胃口不太好,所以才瘦了,放心,很快就会长回原来的样子。”
周淙文看着他一副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模样,之后李医生也就先出去了,说把单子交给管家去抓药,制成药丸给周冕吃,周冕一向是厌恶喝药,所以中药能够制成药丸的,都会制成药丸再给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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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十二章 。。。
第十八章
周淙文在周冕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周冕的手,周冕的手凉凉的,手指骨节纤长细瘦,最近一段时间人瘦了,手上的肉似乎都少了很多,周淙文轻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不好好保重自己,看你瘦了这么多。”
周冕被他握着手,这在以前是习惯的事情,但是此时不知为何,他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于是只好赶紧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这样急切的做法,让周淙文一阵吃惊,心里诧异地看向他,问道,“冕儿,怎么了?”
周冕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神色却还是镇定的,说道,“没什么,我瘦了又不好看,你别握着我的手。”
周淙文默默看着他,“我是你哥哥,难道还会因为什么事而嫌弃你不成?”说着,又笑了一声,道,“最近有喜欢上什么人吗?”
“?”周冕很惊讶地看着他,“怎么这样想。”
周淙文笑了笑,道,“我就是猜猜而已。有喜欢上谁,要最初就告诉我,我帮你看看合不合适。”
周冕心里一黯,略微赌气地道,“好啊,要是真有谁,我会和你说的。”
周冕的脸上略带一层病气,虽然睡了一个白天了,但是精神依然不大好,坐了一会儿就倦了,身子坐不端正,似乎骨头也是软的,只好微微靠在那里,神色略微忧愁,倒是个勾引人的姿势了。
周淙文看着他,心中思绪复杂,话语却依然温柔平和,“要是倦了,就再上床去睡吧,一会儿,我陪你用了晚饭了再离开。”
周冕道,“我睡了一整天,现在也不想睡,就是身子发软,想要靠着什么才好。”
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太过娇气,一阵后悔,于是紧接着道,“我有点饿了,我问问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早点用饭了,哥哥,你也正好可以早点回去。路易斯小姐要生了吧,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周淙文目光深沉,深沉里又带着柔和,默默注视着周冕,过了一阵才道,“还好,现在医生已经一直在家里看护她,估计就是这几日就要生了,孩子要出世了,她那焦躁的脾气倒要好点了。”
周冕道,“哦,那就好。我们家也总算可以添个女孩子了。名字想好了吗?”
周淙文道,“都是父亲和爸爸做决定,他们现在不会回来,但是满月时候应该能够回来。名字那时候他们再给取。”
周冕微点头,道,“的确是该他们取。家里周弘,周骞,周致,都是爸爸给取的名字。”
说到周弘,周冕只觉得全身都有一瞬的不自在,像是怕脑子里闪现出来的那些有关乔伊斯的情景被周淙文发现一样,他不自在地避开了周淙文的眼神。
夕阳西下,院子里笼在一层橙色光晕里,周冕让仆人把小桌放在檐廊上,外面就是绿树红花,他和周淙文坐在那里用晚餐。
周冕用的是西洋参红枣粥,一应菜色倒是清淡,这些是医生开的食调方子,周冕一边吃饭,慢慢和周淙文道,“大哥,你不喜欢吃这些,应该让厨房再重新端两个菜来。”
周淙文知道这西洋参粥是润肺补虚滋阴壮阳的功效,慢慢吃了些,很想问周冕是和谁去把身子搞得这样虚,却又问不出口。
毕竟,他也不好管到周冕的床上去,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隐隐难受。
到最后他也没有问出口,心想还不如让人去查查,这样比问周冕要来得好。
饭后,周淙文又陪周冕在后花园里走了走,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周冕送他上了车,站在路边看他的车开走,暮色已经降下来,城市的方向,天空被城市的灯火映得蒙上了一层黄色,天空像是一块暖黄温润的黄玉。
管家拿了一件厚的外套过来给周冕披上,道,“二少爷,入夜就很冷,你还是先进屋去吧。”
周冕点了点头,进屋去了。
他刚才看着夜色,看着坐在车里开进远处的夜色里去的周淙文,他的心里是很平静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周淙文,居然少了很多以前的甜蜜,他离开,也没有再像他所想的那样不舍,虽然依然有淡淡的失落。
夜晚,周冕睡在暖暖的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了整个白天的缘故,他此时并不能很快入睡,翻来覆去地在热暖的被窝里辗转,似乎是因为被子里太热而心情焦躁,但是将被子掀开,又觉得冷,只好又盖上。
他只好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一会儿又觉得憋气而侧着身子睡,身体里像是有一股小小的火在烧,不至于把他烧得难受,但是,那样暖烘烘的一直烤着他,却让他心里焦躁得厉害,有种莫名的热切的渴望。
他悲哀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于是更加不敢要。
只是辗转反侧,身子在被子里轻轻摩擦来缓解身体的渴望,之后又羞愧起来,最后时刻只好打住了。
他睁开眼迷茫地望着床帐顶,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惶惶然。
他折腾了大半晚上,没睡多久,天色已经亮了,能够听到外面的鸟叫声,早上,外面有一层雾气,周冕裹在被子里,从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看外面,愣愣发了一阵呆,这才按了铃,有仆人进来问他的需要,他起了床,去洗漱整理自己。
等从洗浴间里出来,房间里一切都已经收拾好了,床上被整理好了,要洗的衣服也被收走了,仆人端来一杯白开水,周冕喝了半杯,就坐下来吃一碗冰糖燕窝,然后又加件厚外套出门去后花园里散步,在小湖边走了两圈,早上有薄雾,而且挺冷,周冕走了一阵,脑子变得很清醒,想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他想要开始新的生活。
也许是乔伊斯把他给骂醒了,他虽然对乔伊斯很多怨恨,但是居然下意识地就会去想他说的话。
周冕散完步,又去吃早餐,早餐后,开始看书写东西,然后还拿起电话给几个好久没有联系的鉴藏界的老朋友打电话,聊了些近况和收藏,说要去看看大家最近得到的藏品。
如此一来,很快就是中午,用午饭的时候收到周淙文的电话,两人问候了两句就挂了,周冕午睡后,起床又继续看书,只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所要的,他想要彻底远离乔伊斯了。
他喜欢周家的这个老宅子,以后即使父亲没有让他继承这里的意思,他也准备把这宅子后面的东西院和后花园买下来,前面可以分出去,他就可以住在这里养老了。
周冕发现只要自己不去想死的问题,他还是可以精神不错的,当然,也不能去想乔伊斯的问题。
周冕下午坐在卧室床边沙发里,在翻一本叫《典守故宫国宝七十年》的书,国家命运和那些沉默无言的国宝的命运,其中感情让周冕心情沉重,思绪难平。
正是发出幽幽一叹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他原来以为是仆人进来为他换茶,回头一看,他才吓了一大跳,连脸色都瞬间变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乔伊斯在周冕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道,“爸爸,我来了有一阵了,看你看书看得专注,就没舍得打搅你。”
周冕面色阵红阵白,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咬了咬牙,道,“你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乔伊斯柔声道,“我在LA市出差,距离这里近,就来看你来了。”
周冕吓得不轻,心想根本没想到他居然是在这边来了。不高兴地道,“我不想看到你。”
乔伊斯道,“你别生气,我看看你,就会走的。你总不会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讨厌我,要赶我走吧?”
周冕气闷地不说话了,之前好好看书的心情全被打破。
乔伊斯道,“爸爸,你在这里似乎精神好很多,我是希望你能够身体好的。既然这样,我不会再勉强你回去,真的,你别避开我。”
周冕心想我怎么能够不避开你,心里有点怕他,面上却一味做出强硬态度,“你最好说话算话。”
乔伊斯点头,伸手握住周冕的手,周冕反应不及,没有把手抽出去,他已经俯身低下头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亲,周冕只觉得一阵酥麻从手背上沿着手臂传到胸口,然后传到脑子里,他全身都酥了一下,非常不自在,像是被火烧到了一样赶紧把手抽开,“你在干什么!”
乔伊斯目光温润,“爸爸,我很爱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
周冕脸色又白了,想说我不需要,但是知道说也无用,所以就沉默了,看乔伊斯坐在旁边看着他一味不离开,就只好道,“你不忙事情吗?怎么还不走?”
乔伊斯对他一笑,“我的行程安排是明后天离开,今天就在这里歇下了,已经给安管家说了,他也让人给我收拾好了房间。”
周冕无话可说,只好又盯着书看,只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情紧张,只要被乔伊斯看着,似乎他的视线就是有实质的一样,从自己的肌肤上一寸寸地抚摸过,让他全身又酥又麻,简直受不住,他只好起了身,把书放一边,出门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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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十二章 。。。
第十九章
乔伊斯看着周冕离开的背影默默无言,他离开一阵了,才想起来,让仆人进来拿一件外套去给周冕披上。
周冕刚出院子,就在外面遇上来看他的周淙文,他非常惊讶,“哥哥,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周淙文道,“早么?时间不早了。你看看天色。”
周冕这才注意到,其实已经是傍晚了,他一下午都用在看那一本书上。
仆人正好拿了他的外套来,周淙文顺手接到手里披在他的身上,道,“我过来看看你,说两句话,就要回去了。”
周冕知道周淙文是个大忙人,妻子怀孕之后更是几乎每晚都要回去陪着,便道,“不来看我也没有关系,打个电话就好了。路易斯小姐预产期是最近么,是不是应该住到医院里去待产,不然出问题了怎么办?”
周淙文道,“医生也是建议先在医院里去住着待产,但是她不乐意,我们拿她也没有办法,就先在家里住着吧,其实也没什么,家里一切都有准备好,料想不会有问题。”
“哦。”周冕轻声一应,却是突然不知道该找他说些什么好了,以前和他在一起,即使什么也不说,或者随意说什么,都是无比自然而甜蜜的,但是现在,似乎突然沉默下来就会觉得尴尬冷淡,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周淙文陪着周冕在花园里走了一圈,问了些他下午做了什么的事,周冕就说了说在看书,之后又冷场下来,这让周冕十分不自在,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周淙文之间生出这种类似隔阂的东西。
周淙文有给照顾周冕的仆人卢呈祥去电话,想问周冕最近在法国的事情,但是因卢呈祥这段时间没有在周冕身边照顾,所以也不知道周冕这段时间的状况,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了交往的对象,只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