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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金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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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想要有所得必须有所舍。任何事都是一场冒险。”老婆子似是在自言自语,听在江意澜耳里,却是敲打了她那颗犹豫不定的心,顿觉眼前一亮,是啊,人生本是场冒险,想有所得便要有所舍,她必须往前走一步,或许才能找到自己的天空。
江意澜微微一笑,“好,那先签个死契吧,不过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模样的,进了侯府,那就是侯府的奴婢,一切都要照着侯府的规矩来。”
老婆子点头,面上露出一抹欣喜,一只手在怀里摸摸索索,“姑娘放心,该做的该说的不该做的不该说的,奴婢定会按照姑娘的吩咐做,这是奴婢的身契。”这一会的功夫,连自称都改过来了。
江意澜从她手上接过身契,扫了一眼,见上头写着沈氏,“沈妈妈?”
老婆子眉眼皆笑,态度甚为恭敬,“正是奴婢,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江意澜将那身契放在袖里,“现下便有一件要紧的事要交给你,我院里有两个粗使婆子,两个粗使丫头,四个三等丫头,两个二等丫头,我想从她们中间拔出为我所用的人,应该怎么做呢?”
沈妈妈笑了笑,“姑娘莫急,这些个事等我问问朱颜姑娘再说,毕竟姑娘院里的事,奴婢还不了解。”
江意澜满意的点了点头,若她一上来便侃侃而谈,倒让她失望了,所谓没有考察便没有发言权,“好,我等你的话。”
两人再无它话,签了死契,沈妈妈便从屋里出去了。
沈妈妈刚出去,朱颜便进来了,听江意澜说要留下沈妈妈,惊得睁着大眼,心里忐忑不安,却不敢出言埋怨,只急的眼里憋着泪。
江意澜知她为自己担心,好说歹说了一阵子才算说服她好好跟沈妈妈配合。
屋里只剩下她一人时,江意澜捏了捏放在袖里的身契及仍放在桌上的死契,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七章。认识她的男人

乍然没了侯府规矩没了晨昏定省,江意澜本想美美的睡上一觉,谁知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时便被一阵低声吵闹惊醒,她懒懒的眯着眼听外头的动静。
“沈妈妈,你不要觉得姑娘留下你便是给了你脸,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姑娘这会子正睡着,你还是快回去吧。”朱颜竭力压低嗓音,却掩不住语里的怒意。
沈妈妈却不急不缓的道,“朱颜,姑娘既然留了我,我便要为姑娘办事,现在已是卯时,在侯府里,姑娘这时辰还在床上睡懒觉么?”
朱颜一时语塞,跺了跺脚,更加着恼,“沈妈妈,姑娘好不容易得着这机会,也让姑娘好好睡会儿,回了侯府自然有侯府的规矩。”
朱颜说话又急又冲,可沈妈妈却并不着恼,始终温温和和,“朱颜,你我都是伺候姑娘的,正该为姑娘着想,这里虽不是侯府,可你又知道这里有多少双眼正看着姑娘?咱们正该提醒着姑娘,却不是帮着姑娘偷闲。”
朱颜不免有些气短,可心里仍是不服,不过一个刚来的老婆子,有什么资格教训她教她怎么做?
江意澜听到这里已是睡意全无,伸伸胳膊呵口气,一阵冷气沿着空子钻进被子里,“朱颜,进来吧,该起了。”
朱颜微微一愣,没好气的瞪一眼沈妈妈,转身推门进屋,沈妈妈面色如常站在门边,似乎对朱颜的举动丝毫未放在心上。
“姑娘。”朱颜面带怒意,两颊微红,“把您吵醒了。”
江意澜掀开被子,让朱颜伺候着穿衣,下床后,朝门口望了望,见沈妈妈仍中规中矩的站在那里,“沈妈妈,进来吧。”
沈妈妈这才走进来,走到江意澜跟前福福身,“姑娘有什么吩咐?”
江意澜微蹙眉,不过一夜的功夫,这沈妈妈的态度简直变了两个样,昨日还是那般精神抖擞自信满满,可今日便成了低声下气的奴婢,可她似乎并不喜欢这种感觉,遂道,“沈妈妈不必拘束,原本怎样,现在还怎样…”
沈妈妈却一本正经的道,“姑娘,如今您是主,老奴是奴,规矩是一定要守的。”
江意澜颇觉无奈,只好点点头,“那就随你吧。”眸光飞转,她试探着问道,“沈妈妈,今儿个我想出去走走可行?”
沈妈妈微低着头,“姑娘是主子,您想做的事不必询问奴婢们的意见。”
朱颜登时便拿冷眼瞪过去,“主子问你是给你脸,莫要真把自己抬得高了,哼,万一摔下来可是很疼的。”
江意澜眉头皱的更深,这沈老婆子不但古板严肃,说话也甚是不留情面,心思微转间,她笑了笑,“沈妈妈,多谢。”
朱颜吃惊的瞪大眼,而沈妈妈面上依旧淡淡的,瞧不出什么神情,回了一句,“都是奴婢该做的。”
江意澜照例在小院子里晨跑,只是这院子小的多,一圈一圈来回的转,差点把她转晕,她跑步的时候,沈妈妈便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脸上偶尔露出些疑惑之色,却并不多言。
几十圈下来,江意澜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径自抬袖拭去,又跑了个十来圈才停下来,呼吸着自由而新鲜的空气,顿觉心胸豁然开敞,仰头望天,感觉天空也比往日亮堂的多。
沈妈妈手上拿一件面披风走过来披在她身上,“姑娘每日都坚持跑么?”
江意澜拉了拉搭在肩上的披风,“也不是,从我生病后才开始跑的,锻炼身体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身体垮了,还怎么去争怎么去抢?”
“革命的本钱?”沈妈妈眉角微皱,叠着数不尽的疑惑,略一沉吟,露出一抹笑意来,“姑娘说的真好,尤其是女人,若身子骨不好,一切的一切就都完了,姑娘这般想是对的。”
江意澜呵呵笑,当初她刚开始跑步的时候,院里的丫头差点被吓坏,在她们的认知里,姑娘就该有个姑娘的样,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怎可放开步子大跑?
朱颜也曾苦苦相劝过,她自然不去争执什么,原本也想带着满院子丫头跑步的,一看她们吓得那模样,干脆打消了那念头,只自个儿跑就好了,现下听沈妈妈居然赞同她的做法,不由得稍稍惊喜,“沈妈妈,你每天也起来练练对身体也是好的,还可以延年益寿呢。”
沈妈妈嘴角抽了抽,“奴婢身子骨好的很,暂时不要了。”
江意澜不禁莞尔。
沈妈妈竟呆了呆,“姑娘,其实您笑起来很好看,尤其是您的眼。”她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恰当的词,顿了顿才道,“很亮。”
江意澜咯咯笑起来,“沈妈妈,你也会恭维人哈?我对这张脸还是很了解的,又黑又瘦,人家不说我丑就不错了,你还说我好看。拍马屁也要拍对地方哈!”
沈妈妈却只微微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释,“姑娘,进屋吧,风吹了汗,仔细着凉。”
闲云庵的师太们特意在小院子里准备了小厨房,江意澜的饮食起居都可以在小院子里,几个小师太也时不时的跑来问候请安。
江意澜问起辛缘师太归程的事,小师太们也是摇头,给不出一个结果,她也只好无奈的等下去,祈祷她回侯府之前辛缘师太能回来。
中午,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半空中,撇着眼洒下几点碎光,倒也有几分暖意。
江意澜已在屋子里坐了大半天,偶尔同沈妈妈说几句话,甚为无聊,深深胳膊,“朱颜,咱们去前头瞧瞧去,既然来了,该去烧烧香才对。”
朱颜也正有此意,心下雀跃,立马站起身,喜滋滋的道,“姑娘,奴婢再给您拿件衣服披上,外头冷。”
沈妈妈看一眼朱颜,又看看江意澜,“姑娘,让井桐一块陪着姑娘去吧。”
江意澜看她一眼,不过是去趟前院里,带一个人伺候就够了,干嘛非要多带一个?身边跟着这么多人,反倒会引起旁人注意,“不用了,朱颜就够了。沈妈妈,如果你们也想去烧烧香,自可去,反正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做。”
沈妈妈也不坚持,点点头道,“谢谢姑娘。”
朱颜进去拿了件貂皮里子大衣,外头还镶着几条金线,笑嘻嘻的给江意澜披在身上。
沈妈妈的目光便在那大衣上瞟了几眼,似是有话要说,但终未开口。
江意澜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知她定是觉得这件大衣太招人眼,她却不以为然,有时候事先表明身份反而会少惹麻烦,至少那些有眼力的人自知惹不起便会躲的远远的,反过来说,那些有心的,不管你穿什么,都逃不过旁人的算计。
闲云庵烧香大殿便在前院里,大殿里供奉着几尊神像,其中一位便是送子观音,每天来求子的不胜其数,香客们为了表达自己对神的虔诚之心,每天都来得很早,仿佛来得越早心便越诚。到了中午,来烧香的人便少了。大多是烧完香留下请师太诵经的。
江意澜一路走来,碰到几个小师太,出了后院的门,才略见行人,再往前走,人才渐渐的多了起来。
庵里大多是女香客,江意澜也少了露面的顾忌,大大咧咧的在庵里四处张望,闲云庵并不算大,烧香的大殿也只有一个,殿前摆着一个顶大的香炉,炉里插满了长短不一的香,半空中香灰四散飞扬。
朱颜跑去买了一柱一丈多高的香,乐呵呵的道,“姑娘,小师太说这是最高的香了,保您心想事成。”
江意澜接过那高香,挑挑眉,“你怎么不为自己也买注?”
朱颜愣了愣,随后惊喜的道,“奴婢也能点这个么?”
“当然了。”
朱颜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姑娘再等一会儿。”说着撒腿儿去买香了。
“香虽高,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个丑八怪烧成美人儿。”耳边陡然想起刺耳的男声,江意澜皱皱眉,转身寻找说话的人,却瞧见一个男子正站在旁边,嘴边挂着嘲弄,很像是在看人笑话。
江意澜心下微怒,脸上反而挂了一层笑意,恍若不知的言道,“公子不必担心,只要您心诚,像您这般或能烧成个美男子的,美人儿就不必了。”
男子嘴角抽了抽,笑意僵在脸上,眼里喷出一股火,“你还是为你自己烧烧香吧。”
见他被气得这副神情,江意澜心头稍稍舒坦,“这就不劳公子费心了,公子还是先去买柱高香烧烧吧,佛祖会为您积德的。”
话里在暗骂他嘴上不积德,烧烧高香积点德。
男子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抽了,恶恶的道,“江家的二姑娘什么时候也这么伶牙俐齿了?”
被人道出身份,江意澜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挑眉问他,“你认识我么?”
江意澜原本就不喜出门,见过的人少之又少,见过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这会儿竟然蹦出个认识她的男人来,定是关系匪浅了?
男子似乎被问住了,乌黑的眸里闪过一道亮光,如刀般扎在江意澜脸上。

第三十八章。是他

锐利如刀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在脸上,江意澜本能的皱皱眉角,望向他的眸子里露出点点不喜,这男人的眼光太放肆了,除此之外似乎还多了一层耐人寻味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她自是无所得知。
被一个陌生男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盯着看,纵然江意澜身为现代人并不觉得害羞,但心内还是有些恼火的,强忍着怒意转过头捏着香不再理他。
“杵在这干什么呢?”对面走过来一个白衣男子,话里带着几分不耐。
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江意澜缓缓抬了抬头,那白衣男子的目光也正向她瞧来,倒是微愣了下,迅速恢复了正常,淡淡的道,“原来是江家的二姑娘。”
江意澜忙福身行礼,“原来是霍公子。”
白衣男子正是曾为她扎过针的霍世威,一身纯净的白色,站在阳光底下,多了几分英气洒脱,淡淡的神情多了几分疏离。
“你们认识?”站在身边的男人努努嘴。
“见过。”霍世威简简单单的回答,好像不愿多说这个话题,瞟了一眼江意澜,又看了看那男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烧香。”
“我在跟她说话。”
两人几乎同时答道。
霍世威眼皮微动,视线落在那男人脸上,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江意澜。
那男人挑眉看了看江意澜,“江家的二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
霍世威显然愣了一下,侧侧身子看向江意澜,“你不认识他?”
江意澜一下子懵了,可是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个人,刚才她已经在脑子里搜了一遍,一点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都没有,他是谁?
她的心一下子吊起来,莫不是今天便是被揭穿身份的日子?她低了头不说话,只管将头顶留给两个大男人观摩。
顿了片刻,霍世威忽然开口,“他是武骆侯府的骆玉湛。”
江意澜蓦地抬起头睁大眼盯着骆玉湛,他居然就是骆玉湛,此刻活生生的站在她跟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只闻其名却未见其人的骆玉湛?
也正是这个男人让她一来到这个世界便接受了诸多不公平待遇与嘲弄,更可气的是他完全被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这一切的一切完全都是她的错,她脑子里忽然冲出一个念头,既然如此,江意澜当初为什么没一脚把他踢死?
江意澜面色稍显激动,脸上的神情更是换了几换,直至最后,在旁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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