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髓香引-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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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一愣,别开头说:“我没拿。”
“你的确是没拿,阿雉拿了。她说她把东西交给你了。”这东西不是件小孩玩意儿,且对绡金十分重要,狼烟不能不问。
关关心中了然,阿雉那日纠缠绡金,被绡金踢开,却扯走了她脚上的那串金铃。阿雉很怕绡金,便将金铃交给关关。关关那日心情不佳,糊里糊涂收了,放在桌上。不想临行前侍女自觉和衣物收拾在了一起,带进了宫。不用说没带在身上,就是带了也不给。
“原来你心里惦记的人是她!”关关猝然没了娇气。
见关关眉目冰冷,狼烟不由一愣,只道:“不是。”他从不爱将这种话挂在嘴边,眼下算他想说惦记的是关关,可被她这么冷眼逼着,话也出不了口。
见他也不辩解,关关咬唇甩开他的手。“风筝我不捡了,你走。”
“事到如今,你不捡也得捡。”狼烟不松手,话一出口,才只发觉原来自己也能接这么无聊的茬。
关关被他阻揽,便要去踢他的脚,却觉得身子一轻,被狼烟拦腰扛起,只见狼烟如灵猿一般翻上了旁边那棵老松树。关关死死抱着他,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喂,喂。”狼烟拍拍她的脸。
关关惊醒过来,半张着嘴,对着狼烟□,心说他不会是怪物吧,哪有人上树上得这么快的。关关自认小时是爬树好手,跟狼烟比估计自己就算是田间的蜗牛,忍不住伸手掐掐狼烟的胳膊,与想象中似有不同,又摸摸人家胸膛,忽然想叫狼烟脱了衣裳给自己看看,抬眼正遇上狼烟的目光,想到自己心中所想有些许过分,骤然红了脸。
“小心点。”狼烟揽紧了她的腰,一脸正经嘱咐道。
关关往下一看,狼烟将她禁锢在自己和树干之间,两人站在丈许高的树枝上,吓都被吓出一身冷汗来,哪里还记得刚才吵过什么。
关关忙抱紧狼烟,着急着扯开嗓子要把事儿说清:“我没放风筝,我们根本不用爬上这么高来。”
“我知道。”狼烟道,“有人来了。”
关关低头树下未见半个人影,当他只捉拿自己,急道:“你快让我下去。”话还未完,已被狼烟修长手指点住了唇。
关关不满,张口就着那手指咬了下去,毫不留情。
狼烟任她咬着,低头在她额角上吻了一下。“算了,早知你不懂温柔。”
关关对他的宽容诧然无语,松了牙。
忽听到树下有脚步声,果然有人。
狼烟谨慎,带她坐上了旁边的树干,正好隐没了身形。这松枝也太粗壮,跳不断压不垮,跌下去倒有可能。繁茂的针叶乱枝掩盖着,真是个难得的匿迹之所,就是太高了些。
关关垂眸,向下一瞥,来人三十出头,身材高大,一身锦袍在身,腰间环佩,尽显富贵气象,他眯了眼想前方眺望,眼角挤出深纹来,像是在等人。
关关在宫中没见过此人,见他一人独自来到花园,所行之事必是诡秘,顾盼间仍是微昂着头,有些望族大少的派头。登高望远,关关远远见到一抹嫣红衣裳,后头还跟着几个素衣宫女,往这里来了,不由心中一动,难道这是块私会的风水宝地?关关才发现一直靠在狼烟怀中,脸颊有些发烧。
那些素衣宫女忽然驻足,嫣红衣裳的女人纤纤身段,娉婷摇曳了过来。
关关看清了她的脸孔,不由一愣,这个女人是赵文昊眼下极宠的姬妾柴小玉。关关在太后那里见过几回。听说是出身邯郸柴氏的一名庶女,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正是朝中左长史柴尚。柴尚年轻有为,深受赵文昊的亲睐。柴家本是魏国豪门,其中一支出魏入赵之后,成了邯郸望族,柴氏之兴全靠柴尚与他父亲二人。
而这柴小玉是有一回赵文昊驾临柴府时收罗进宫里来的。
关关心中直嘀咕,这柴家也够谄媚的。
她和梁言二人常说,王上没有不好,就是美了些,又阴柔冷漠了些。柴小玉娇滴滴的,她缩在王上的身边,倒觉得王上多了些英武之气,关关与梁言每次丁踅下道,怪不得男人就喜欢这种女人。两人研究许久之后,终于悟到了一个道理:至刚易折。强未必就能赢。
于是二人一个英气,一个古怪,都上善若水去了,太后倒没说什么,只是遇上了小七里不知她们东施效颦,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自己又要被关关整了。二人也装得异常憋闷,此事便无疾而终了。
关关越想越远,被柴小玉娇柔的一声“哥哥”唤回心神。
只见那柴小玉近前冲那男子拂了拂身,没有半分暧昧,还甚是恭敬有礼。
关关心下暗道,莫非此人就是柴尚?
作者有话要说:小玉这个名字好。似乎是只猫。(*^__^*) 嘻嘻……
最近故事走得慢了,是因为练习写jq,最近很爱写这个。
小姐和侍卫,本身就是jq的组合。。。。
俺错了,jq终究是来得太晚。
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俺最近甜蜜的嗜好了。
章节61
那男子点头,却问:“事情进展得如何?”
柴小玉皱眉,螓首轻摇:“王上正与祁侯说话呢,怕就是为了这事。听王上前两日的口气,王上属意祁风。”
“什么?又是祁风!我柴尚哪点比不上他,他不过是个小小郡守,一回王都便想坐上司徒之位,哪有这等便宜的事。”果然是柴尚,他似乎很是不满,话中感觉与祁风过结颇深,也司徒之位不过是其中之一。
柴小玉献策:“不知可否请相爷相助?”
柴尚摆手,摇头道:“不好。祁风怎么说也是恩师的孙婿,恩师怕是要为难,颇有不便。”
柴小玉惊问:“哥哥,难道公子烨也帮不上忙?”
柴尚道:“我与他私交颇深,一旦我坐上司徒之位,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他自然会鼎力相助,可惜永翼侯不肯说句话。如今怕只怕祁申他暗中捣鬼。”他又兀自咬牙切齿道:“祁风想如此风光的回邯郸,做梦!”说着,他一拍树干,关关被他唬得一跳,晃了一下,幸好被狼烟拥进怀里。
“小玉无能,帮不上哥哥的忙。”柴小玉似有惭愧。
“这与你无关,只怪祁侯家的人实在太奸诈。”柴尚神色愤然,“祁风他娶了婉儿为妻,还不知足,跟个什么表妹纠缠不清。”
关关正纳闷这柴尚怎会扯上自己,只觉握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她忙回首,对狼烟摇头表示绝无此事,却又被柴尚的奇怪言语吸引了过去。
“可惜婉儿她一身才情,落于商贾之家,明珠暗投。”
这时,只听柴小玉细声安慰:“哥哥,嫂嫂她虽不及不上李小姐,却也是极好的。”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柴尚一个凌厉眼神制止。
“你自己在宫中也警醒着些,听说祁家有个女子进了宫,王上住觚住进了兰陵阁,如公主一般礼遇与她,此中宠爱可见一斑。”柴尚话中不无教训。
关关见狼烟脸色变沉,连连摇头表示传闻有误。
幸而柴小玉道:“那都是太后的安排。”
关关忽然觉得柴小玉是大好人。
柴尚似松了一口气道:“你且先回去。祁家的女子皆是狐媚,我送你进宫,若想出人头地,你自己可要小心应付。”
关关心中不屑,世家名门又如何,走的还不是祁家的老路?
柴小玉面露感激,拂身拜别道:“哥哥自小便待小玉极好,小玉明白,绝不会辜负哥哥苦心。”
见树下兄妹分手,关关松了一口气,原来王上有心让祁风坐上司徒之位,这事看来是在赵烨和柴尚的意料之外。她想得开心,不由喜形于色,向狼烟道了句:“祁风表哥这就要回来了。”狼烟却没看她,眼中上了一层阴郁,关关心中不安,忙道:“表哥待我如亲妹妹一般。”
“你的表哥倒多。”狼烟垂眼看她,讪讪说着。或许别人都不在话下,唯独那个温文睿智的男子,他有些怕赢不过。手中不知不觉将关关搂得更紧。
关关在树上这么凌空着,唯有抓牢狼烟哪里敢挣扎,又猜不出他此刻如此闲情坐想些什么,心下只为身在高处而慌张,忙道:“你快放我下去,你欺负我,祁风表哥回来,不会放过你。”说完,但觉此时扯上祁风只会更倒霉。
果然,狼烟已往她唇上吻来,不似从前舔吻的温柔,霸道得让她觉得唇上有些痛。关关躲不开,只干瞪眼。原来是她在生气,怎么这会儿狼烟的脾气更大。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害得她差点就断了气。
她断续轻喘着,心说人也走了,吻也吻了,该下去了吧。怯怯看向狼烟道:“人都走了。你可不可以先放我下去?”横竖先哄他下去,再做计较。
偏偏狼烟仿佛没听到一般,用手指摩挲她红肿的唇,随目光来去流连,想着这丫头颇不解风情,她对世情心如明镜,怎么对人情就懵懵懂懂?祁雪迷恋流离的事她不知道,他对白露无意她看不出,小七里为情所困又被她整。这丫头分明是缺了少女的心眼。忽见关关朱唇微启,舌头在他手指上舔了舔,狼烟更是哑然。
关关被他看得心跳不已,见他手指上还有自己咬过的齿印正发红,愣愣舔了下,以示自己一向温顺好商量,没想到这罪证欲盖弥彰,自己被迫站在树上又无辜又无助,只想快点下去,决心将十八般武艺全抖出来。不等狼烟动作,已抱上他的腰,往他胸前蹭去撒娇道:“我要下去,你带我下去嘛。”说话间她随手一摸,却在他襟前摸出一条银色带子来,关关扯出反复看来,上面还绣了她的名,不由奇道:“这个,不是我的发带吗?”抬头见狼烟面露窘色,她欣然一笑,眉梢动动,几分得意。
“是。”狼烟深深看她。手指还留有她的温热触感,似被她柔软发丝上的香气纠缠上,心神一荡,见她撒娇耍赖,见她肆意作怪,都只觉得分外可爱。
关关晃着手中发带要挟他:“从今往后,你要听我的,满足我所有要求。”
她话音未落,得意神色已变成惊惶。
狼烟扯开她的衣领,手指顺着她肩颈上的曲线勾勒了下来。
奇异的感觉从肩上蔓延开来,关关紧张地想拢紧衣襟,却被狼烟捏住了手。
“我只是要下去。”关关被胁迫,慌张中忙表明自己的要求其实很小。狼烟低头亲了亲她的眉角未言,她背靠树干动弹不得,但见狼烟顺手拿下她手中发带,将她的手反钳在头上,她扭了一下,狼烟在她耳边轻道了声“乖”,她有些羞恼又不敢大声言语,眼看着狼烟的手向她衣襟下探去。
关关大窘,羞得满脸通红,忙叫“不要下去。”
她满脸绯红,动人心旌。狼烟不由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眼神在说“正合我意”,手已探向她的腰间,腰带松脱开来,关关惊愣,似听狼烟低声道“那先满足我一下。”
声如呓语,他已低头,吻落在她颈上,似又嫌她里头深衣碍事,伸手欲扯开,指尖触到肤上细腻娇嫩,怕伤了她,便只温柔撩开,一路吻将下去。
关关不知所措,狼烟的吻在她胸口颈间琢磨,有点热又有些痛,她含糊懵懂,只是找不到呼吸,只是心时怦怦跳有时又不跳,一切似乎都乱了套,被人灌醉了一般,却是灌了蜜的心慌,微微发颤,手无力垂了下来。。。。。。
这午后,大树之外,那一隅安静,仍是阳光潋滟,十分晴好。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突然想到开头:那男子点头,却问:“事情进展得如何?”
觉得很适合此时再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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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就写了后头这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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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请容俺呼唤一下评。
章节62
关关自下了树,就没敢看狼烟的脸,横竖都该狼烟不好意思,凭什么她脸烧得快冒烟了,人家狼大爷还是清汤脸,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狼烟有始有终帮她拉好衣裳,“你脸红什么?我们这样也实属寻常。”说着偷偷看她脸色,也怕她不高兴,正触到关关的眼光。
关关脸红都快滴血了,嘴角抽了一下,没想到狼烟比她还会□,一时不知自己是该晕还是也该若无其事。只觉狼烟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听他在耳边道:“人家秦人还说先子后婚是福气。”
关关恼羞成怒,拿眼斜他。狼烟见她被逼急了,自己怕是操之过急,不敢再逗她,见她脸泛红潮煞是可爱,帮她系紧腰带,抬手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道:“哼,傻丫头,就我们那样?不会。”
关关见他故意停了觉得他句句安慰怎么都像是在调戏,倏地出手抓了他的衣襟,咬唇看他,嘴里蹦出三个字来:“你胡说。”
“你不信便算了。反正都比你我那样神魂颠倒。”狼烟将她的手从衣襟上掰了下来,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