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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凤髓香引-第34部分

小说: 凤髓香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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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爽快,那我就更能肯定不是了。”赵烨箍在她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关关挣脱不了,心中又气又怕,给不给都有话说,这人真是难伺候。只听赵烨自语道:“那是传家宝啊。”他勾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清亮双眸,轻佻一笑,“或是你一定要做了我的人才肯交出来?”噪音邪魅,声线渐低。
  关关一愣,他的人怎么做,侍卫大厨小侍女?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山下有人闹得不可开交,坏人霸占了人家女儿就是为了霸占人家田地。
  不想赵烨已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大手欺上她的衣领,锦帛撕裂,露出半肩雪肤。
  关关惊怒,扬手欲扇他一个耳光,却被他生生截下,反缚在身后。赵烨的手从她裸露的肩向衣裳下游走,关关挣脱不出他的桎梏,只眼睁睁看他的唇已落下,酒气摇晃,他笑虽轻浮,吻却霸道。唇上吮吸的疼痛,强悍的辗转似要揉碎如缎樱唇。关关咬紧了牙关,任他再霸道也不能长驱直入。
  她抿嘴瞪他,赵烨的眼里有厌恶傲慢有她惊恐的眼,还有玩味,兴趣正浓。他箝制了她的挣扎,将她按在旁边那根大红梁柱上,吻从修长玉颈向柔软的颈窝席卷而去。
  
  堂中灯火照得夜色半明,赵烨身后,那席月白帷帐被碧纱纠缠,如恶龙似巨蟒,格外狰狞。
  “贼人!混蛋!活该死老婆的鳏夫。”关关痛骂,捶打蹬踢,眼中蒙蒙雾气,翻腾着怒意。
  这时,赵烨身子一僵,停了动作,看向关关,眼中惊怒一闪而过。
  关关又怒又恨,心跳如鼓,趁这一刻停滞,从赵烨身前挣了出来。
  神魂混乱中,听见有人朗声道:“小人见过公子,泓先生有请。”
  关关护住肩膀,扭头一看,竟是小七里。
  赵烨未动,看向门口微微一怔。
  门口进来那抹倩影矫健轻捷,关关犹如瞥见了大罗金仙一般,哭叫着“梁言”奔了过去。
  梁言皱眉,脱下披风裹了她,深深看了眼赵烨,眼中不解,终是薄薄粉唇一抿,带着嚎啕的关关离去。
  赵烨仍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只是脸上被暗红灯火照得晦暗不明。
  
  一瞬过去,赵烨负手身后,一脸轻松看向小七里:“你就是泓先生新收的那个徒弟?”
  “不是。”小七里道。
  赵烨敛眉看着小七里,他对刚才的事没大惊小怪,显然十分上道。
  只见小七里眉眼皆笑,三分谄媚:“我是来给鸿先生治病的。公子叫我小七里就好。”
  “小七里?”赵烨微一沉吟,“前些年故去的神医七里是你什么人?”
  “是小人的师父。”小七里回道。
  赵烨眯眼,打量了他一下,笑:“好。过两日,你到我那里,给我看看旧伤。”说着,他招呼了外头的侍卫将他的披风拿进来。
  赵烨穿上,一摸后腰,指尖染血,衣裳上那道裂口整齐利落,适才帷帘阻隔,背后那一刺,若再深半寸,便能要他的命。
  今日是他喝多大意了。那百里关果然不简单。
  
  “公子,这边请。”小七里见赵烨穿戴好,便要前头引路。
  赵烨对他一摆手:“你留在这儿吧。路,我认得。”
  看来谈的是机密。小七里心神领会,一躬身,将赵烨然让了出去。
  
  眼看着外头人走光,小七里连忙走到堂侧,桃花眼一转,月白帷帐上一道裂口,几点血迹。
  他一撩帷帐,闷声道:“你给我出来!”
  话刚说完,他旋即“啊”地一声惊叫,跳了起来。
  原来狼烟正站在他身后,适才一拍小七里的肩,差点没把他吓晕。
  小七里抚着胸口,桃花眼大睁。刚才瞥见帷帐后人影一闪,寒光乍现,他就怀疑是狼烟。“你也想那么对付我啊?”他一脸气恼,“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又要多救一个人。”
  狼烟悻悻道:“你也可以不救。”说着径直从边门快步走了出去。
  小七里忙跟了上去,扯住他,开始絮叨:“你没听说赵烨的左手剑是王都一绝啊?若不是他喝多了,我看你今天怎么脱身?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悍妇心头好。可她是祁侯家的小姐,你高攀不起啊。何况那种时候要像我那样,才是救人的上策。到底是个小侍卫没见过世面。”
  虽然已被狼烟瞪了好几眼,小七里还是唾沫星子横飞,他大义凛然道:“我可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本份,你若伤了人,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活跳跳的人死在面前,见死不救?”
  狼烟被他逼得气短,终于赞同道:“不能。”
  小七里点头,却听狼烟说:“要死的人太有钱,你显是舍不得的。”
  多日前,狼烟去找小七里来给宋泓看病,小七里不肯上山,可一听狼烟说赏梅大会富贵人多便跟来了。
  此时小七里被他的话呛得窘迫,碧纱刮在他脸上有些痒,低首挠了下脸,讷讷道:“我那是为了存老婆本。”半晌无声,抬头,狼烟已不见了。
  
  屋子里飘出一阵药的辛香,萦绕在鼻端是淡淡苦涩。
  两个小童将宋泓扶坐起来,递上药碗。
  赵烨走进来,不用招呼,已笑吟吟地坐下来。
  宋泓见了他,淡淡一笑,甚是慈祥,忽又皱眉问道:“喝酒了?”
  赵烨未答,只是笑。小童上来奉茶,他顺手接过,抿了一口。
  宋泓道:“我那赛千娇,借你住了几日,想来已是乌烟瘴气,你不会还想来我这儿风流吧。”
  赵烨毫不隐晦地点头:“你才病了些时日,冷泉茶室就藏龙卧虎了,自然要来看看。”
  “有吗?”宋泓一愣,脸上有些茫然,“你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赵烨笑:“来看看你要不要搬过去,与我一同歌舞升平?
  “你没见我命不久矣了吗?”宋泓骂他,却没丝怒气。
  赵烨倒有丝不悦:“就没见过像您老这么不怕死的。”
  “不怕死,只怕等。”宋泓叹道。
  赵烨看了他一眼,“我就怕你死了,看看能不能把你气活过来。顺便。。。”他迟疑了一下,又道,“顺便来问问玄机石之事。”
  “得百里至宝可得天下。”忽然之间宋泓恍然,“你莫不是还痴缠于此事?”
  赵烨正喝茶,手中一顿,并未言语。
  宋泓叹道:“我当初就不该告诉你,否则,你就不会不顾一切跑到大京去。”
  
  闻着满室药香,看着茶碗中水波婉转,茶叶沉浮不定,赵烨忽然有丝心神恍惚。
  那个娇弱如白梅的女子,用汤药养着,淡淡辛香萦绕,他离不了她的温柔,她的优雅,她的笑。
  “夫君若想去,便去吧,妾身等你回来。”摇摇欲坠的泪,花间一笑,仿佛已是前世的眷念。
  生死相隔,幽冥殿上可会再见?
  心上的伤口已结痂,成了心的铠甲,再也感觉不到痛,既然已经失了她,那天下他一定要得到。
  
  赵烨心神一拢,将茶杯放在一旁,悠然道:“你不告诉我,我还可以问别人。”
  宋泓摇摇头,无奈开口:“百里家本是魏臣,韩魏同源,皆是周室之后,周室密传百里有宝倾天下。传说,当年魏王迫百里家交出宝物,百里寒促联合墨者,制了玄机石,藏宝其中,献与魏王,举家逃往韩国。魏王将其软禁,要他交出打开玄机石的密钥,直到百里寒促死时他才说出六个字‘赤瞳血,西施泪’。此物不详,既然你此去魏国没找到,千万不要再沉溺其中了。”
  赵烨像在听故事,似漫不经心,接着喝茶。
  宋泓见他无所事事,便问:“你还要在山上呆多久?”
  “我家老头子不待见我。”赵烨懒懒道。
  “那他怎么会把永翼军交给你?我与侯爷相交几十年,看着你长大,你处处忤逆侯爷,不过是当初他不让你娶顾惜,你心有不快。”宋泓忍不住道,“顾惜故去多年,你也已近而立,难道真要如此下去?”
  赵烨轻笑,眸光明灭不定:“还是风流些好。您老这种日子,我过不来。”
  
  屋中炭盆烧得又干又热。
  外头似有琴箫,穿透夜半寒寂,徐徐而来。
  侍女将浴桶抬了出去,兰汤香气犹在。
  关关裹着深衣,抱膝坐在榻上,梁言坐在她身边给她擦干长发。
  忽然,关关翻身下榻,从旁边的柜子里摸出两把小刀,那是梁言送给她的,她从未用过。
  “你要做什么?”梁言惊道,忙过去拉住她的手。
  关关脸上的阑干泪痕,她吸吸鼻子,闷闷道:“练飞刀。”
  梁言摸摸她的头说:“明早吧,明早我教你。”
  关关抬头看梁言,喃喃着靠在她肩头:“如果我是你就好了。”
  梁言一愣,怅然笑笑,看看窗外,皓月映雪,夜半时分,心下微苦。
  关关拿过半干的湿巾抹了抹嘴,恨恨道:“再洗一遍澡,要很多花瓣的那种。”
  
  洗澡比练飞刀好。
  梁言点头,出去吩咐停当,侍女一脸讶异散去。耳边一阵风过,她一扭头,不远站着一个人。
  “来啦。”梁言道。
  二人四目相对,狼烟见她一脸轻松,料想关关没事,向梁言拱了供手,转身要走。
  梁言忙道:“不去看看?寻死觅活的,太闹,被我打晕了。”
  狼烟转身看她,有些吃惊,听到梁言声音轻飘飘:“也不知伤到没有,你知道她不经打的。”
  狼烟不由心头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呼唤了小赵,小赵就踩着雷来了。
大家么么。蹭蹭。
                  赴约
  房中,关关照镜,恼恨地拿着湿巾擦了脖子,又擦嘴。心中一阵气苦,一抬手将湿巾往窗外扔了出去。
  巧得很,狼烟正从窗口处跳进来,及时偏头闪开。
  关关被唬得一跳,看清了人,将手中铜镜往案上猛地一砸,“要你的时候,你到哪儿去了?你现在来干嘛?”
  狼烟见她一脸苍白,唯独唇红如血印,顿时心酸到发胀。
  “不说话?不说是吧。”关关嚷道。她左手边一面打折了的铜镜,右手边两只飞刀,左右都不妥,便翘起一条腿,弯腰□□下一只鞋来,向狼烟砸出,“不说就给我滚出去。”
  狼烟不躲不闪,鞋正打在他胸口上,却连一句话,也没打出来。
  “不走?”关关翘脚,要□□另一只鞋,一个激动,没站稳,踉跄着,险些向旁边的炭盆栽倒过去。
  狼烟忙跃上前,一脚踢开炭盆,扶着关关站稳。
  湿发掠过炭盆,一阵“咝咝”作响,飘出些焦味来。关关捂着心口,心惊后怕。扭头再看狼烟,“都是你,都是你,装模作样,忘恩负义,欺我无势。是不是要把我烧焦了,你才满意?”说着,伸手推他不开,又是一个趔趄。
  “不是。”狼烟忙抓住她的手。
  “就是。”关关蛮横,就着他的脚面狠狠踩下去。
  狼烟皱眉,不由松了手,乱扔东西,动手打人,骄蛮更胜从前。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急脚步,有人敲门道:“百里小姐,水好了。”
  房中二人不由一愣。却听外头梁言道:“百里小姐,她睡了。”听声儿是梁言打赏了一番,众侍女便千恩万谢地退去。
  关关刹时松了口气,可她虚眼不屑,嘴里还不依不饶:“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要我把侍女都叫过来送你走?”
  “好。我走。”狼烟干脆,看了她一眼,手疾眼快摸走了桌上那对飞刀。
  “你干嘛?”关关伸手去抓,狼烟早已夺窗而出,莫说是人,就连半片衣裳都没捞到。
  怎么说走就走?关关怔然。
  一阵夜风从窗口灌了进来,铜雕仙鹤嘴上悬挂的铜灯乱晃,恍惚间,她愣愣坐下,心乱如麻,明明灭灭的灯影搅乱着人的心神。满室寂静,啮咬人心,终是抑不住心上失望,她拉开了门,跑出去,四下张望。
  院中空无一人,月色清冷,一地树影细碎如鬼魅,伴着风声幽咽,无限萧条。
  “狼烟的脚程怎会可能会慢?”关关茫然自语,任凭夜风卷起深衣一角,没了一只鞋,踩在冻着积雪的地上,不觉寒冷,只是眼前有些朦胧。
  “你怎么这样出来?”
  听闻耳边有人低斥,但觉已被人轻飘飘抱起。关关仰头,错愕中忍不住欣喜。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睛,微光一闪,倒影着自己的脸。
  “你怎么在?”看着狼烟,关关喃喃着,可满心的委屈似乎一下子都冒出来,噎在喉咙口。她倔强地揪住狼烟的衣襟,张了嘴,只是再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泪珠却不合时宜地掉了下来。
  “不许哭。”狼烟眉心一拧。
  他骂自己霸道,原来他才最霸道的人。关关恨恨拖过他的衣襟,擦了把眼泪,将头扭向外。
  狼烟将她放在榻上,伸手勾去她腮边的眼泪。
  关关拍开他的手,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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