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婿-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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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然咬了咬牙,转身走到高、袁二人面前深深一福:“请两位嬷嬷原谅我的失礼之处,教我宫规礼仪。”
许樱哥朝王氏使了个眼色,叫上华娘几个,一同悄无声息地离
待回了随园·张仪正早洗好了,散披着件薄衫子裸着前胸靠在榻上假寐,许樱哥轻手轻脚地绕开他,自入净房洗浴。洗到一半,突地一只手从她身后绕过来轻轻放在她胸前突起处不轻不重地捏了又捏。许樱哥一个激灵,笑骂道:“你个色胚·吓死我了。不知道学好的,就学宫里人走路了,一点声息都没有。”
张仪正将一双大手从她肩上环下去,严严实实地罩住她的前胸,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你了。你就不想我?”
许樱哥的气息也有些急促,反过手去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我自是想你的,一去就那么多天,影子都不见。才回来呢,我便又入宫了。”
张仪正笑道:“你可怪不得我祖母,她不是体恤你,放你回来与我共度良宵了?”
许樱哥嗔道:“不要脸,谁要与你共度良宵?”
“当真不想?”张仪正垂眸看着她,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直吹许樱哥心跳如鼓。许樱哥对上他的目光,只觉得他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犹如一对小小的漩涡,将她往里死劲儿地拽,于是身子微微发软半张了红唇轻声道:“想的。”
话音未落,张仪正便“哗啦”一声将她自浴桶中抱了起来,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舌尖灵巧地挤了进去,霸道地将她的舌尖裹住纠缠在一起,双手只管用力将她往怀里挤压,全不管水是否湿了衣衫。许樱哥被他弄得气喘吁吁的,又恐给青玉几个进来撞见,又羞又急,却又觉着分外新奇动人,便半是推拒半是依从地道:“给人瞧见了。”
“早关好了。”张仪正越发放肆起来,将她高高举起,一头含在她胸前不轻不重地吮吸了两下,许樱哥只觉一股酥麻顺着前胸一直到了心里,令得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喊了一声。
张仪正被这一声喊刺激得心都颤了起来,脚一蹬,甩掉鞋子衣裳跨进浴桶里,不由分说就将许樱哥的手拉了过去,喘着粗气红着眼低声道:“你不是让我用什么五姑娘的?我不会,留着给你来教。”
许樱哥咬着贝齿,斜睨着他道“你不认得五姑娘,又怎会拉我的手?”
张仪正道:“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许樱哥故意磨蹭道:“你真的只要五姑娘?”
“怎地这般磨人!”张仪正等不得,用力将她的手拉过去覆上,许樱哥只是不肯。一个执意要这样,那个傲娇偏不肯这样,弄得水花四溅,湿了一地。许樱哥最终败北,半推半就,当火热遇上微凉滑湿的小手,张仪正便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死死盯着许樱哥,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向着许樱哥伸去,打算做同样的事情。
许樱哥软软靠倒在他怀里,轻声道:“我不想在这里。”
张仪正恰是兴起的时候,哪里顾得那许多,一边用力往前挤,一边拿出浑身解数讨好取悦她,气喘吁吁地道:“就在这里挺好的。”
许樱哥道:“别在水里,弄得满地的水,给有心人知道了,不知怎么编排我们呢。娘娘尚且病着。”
张仪正不耐烦:“娘娘就是放你回来和我生孩子的。不敦伦,如何生孩子?”
许樱哥用力咬了他前胸一口,张仪正吃痛,见她果然认真,只得将她抱起跨出浴桶,胡乱扯了块帕子给二人擦了擦,自坐上了一旁的竹凳,把许樱哥抱在怀里,行那颠鸾倒凤的好事。
青玉几个立在门外,耳听得里头声响,不由得面红耳赤,头也不敢抬。绿翡先道:“我突然想起有道菜还没送来。”言罢飞速遁了,紫霭则道:“我突然想起给奶奶做的衣裳还没拿来。”言罢转眼不见了影踪。
青玉气得跺脚,远远地躲开了去,却又不敢走得太远,只恐有人没眼色打扰了这二人。偏还真有人没眼色,张仪端拿着把扇子,一晃一晃地走了过来,扬声道:“三哥啊……”眼看着没人回答,便问青玉:“我三哥呢?”
青玉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平静地道:“适才与奶奶一同往外游院子消暑去了。”
张仪端一收扇子,眼睛往院子里左右观看,道:“我在这里等他,使人去寻一寻,我有事要找他。”
青玉竖起耳朵去听,听到里头的动静已经没了,心就放了一半,面上越发笑得灿烂,口气越发平静:“四爷您请这边坐,这边凉快。婢子给您上茶。
屋子里,许樱哥又羞又窘,用力掐了张仪正一下,低声道:“你真有个好弟弟,追到这里来了,我瞧你这回怎么办?”
张仪正吃饱喝足,只觉着她羞窘的模样煞是可爱,便也回道:“是你的好丫头,这就生生把我二人给堵在屋里了。”
许樱哥只觉得腰酸背痛的,自去收拾了,道:“我才不管你的,我就往这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却听外间张仪端“哎呦”一声叫了起来,接着青玉打了哭声忙不迭地赔罪:“四爷,都是婢子的错,婢子人笨,没瞧见这里原有道槛,可烫着哪里了?婢子该死,婢子该死。”
张仪端骂了几句,果然起身去了。
张仪正竖起耳朵听了一回,一声笑了起来:“你果然养了个好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水去烫堂堂康王府的四爷!”
许樱哥也觉着好笑,道:“她本就是个大胆的,当初不也用凉水泼过你?”
张仪正懒洋洋地穿衣穿鞋,神清气爽地走出去,大声道:“赏,重赏!”
第251章 休妻
饭后,张仪正也弄了把扇子摇着,带了些烫伤膏,装模作样地去瞧被茶水烫跑了的张仪端。许樱哥懒洋洋地半躺在廊下的竹椅上歇凉吃瓜果,问一旁低着头做针线的青玉:“你怎就那么大胆?也不怕他收拾你。”
青玉抿唇一笑,低声道:“茶水只是有些烫,最多便是红了,不至于起泡。要不这样,四爷死活不肯走,婢子又不能赶他走,那该怎么好?只能拼着挨两下子试一试,左右三爷和奶奶不会让我吃亏。”
绿翡在一旁笑:“这丫头心眼贼多,心狠手辣的。”
青玉不服气道:“好意思说,我心yk哪里有你们多?尽都找借口溜了,剩我一个孤掌难鸣,不得不兵行险着。”
铃铛从外面走进来,笑道:“你们在说什么那?青玉姐姐,听说你得三爷重赏了?”
许樱哥有些尴尬地将扇子半掩了脸,假作什么都不知道。紫霭瞟了眼许樱哥,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要问!”
青玉与绿翡都不言语了,低着头各干各的活儿。铃铛眨了眨眼,左看看,右看看,识趣地不再说话。
默了片刻,许樱哥厚脸皮地提起话题:“我不在家这几日,可有人犯事?”
紫霭快言快语:“有,您走的第三日,雪耳和秋蓉大闹了一场。
雪耳总往宣乐堂里跑,说是曲嬷嬷让她帮忙裁衣服,秋蓉说了她两句,二人便吵了起来。三爷晓得了,便说谁不听奶奶定下的规矩便直接送世子妃处置,这才消停了。雪耳在屋里整整哭了一日,第二天都没敢出来见人。”
许樱哥含着笑:“给我赏秋蓉,也是重重的赏,大张旗鼓地赏。”
青玉几个笑着起身,齐齐道:“是·谨遵奶奶的命。”言罢果然抱了东西大张旗鼓地去寻秋蓉。
许樱哥听着后排罩房里的动静,觉着自己实在是恶趣味。却听小丫头过来道:“奶奶,平嫂子来了。”
许樱哥看看天色,已然擦黑·想这张平家的早前才来同自己禀告过家事,这时候又来只怕是有急事,忙坐直了身子道:“快请。”
张平家的疾步进来,低声道:“奶奶,外间有人寻您。她说她娘家姓卢,闺名叫清娘。您见不见?”
卢清娘?许扶上次是当着她的面把自己臭骂一顿赶了出来的,以卢清娘的性子这时候还能上门来寻她·那必然是出大事了。许樱哥大吃一惊,连忙一边收拾一边往外走:“见,当然见的。”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道:“烦劳平嫂子替我将她请进来。”
张平家的先前见许樱哥这激动的样子,正自猜测这卢清娘究竟何许人,见许樱哥又停了脚步,让她去请,便细细咂摸了一回许樱哥的态度与这“请”字·出外亲自恭恭敬敬地将卢清娘领了进来。
后排罩房里的闹剧已经结束,许樱哥受了秋蓉的谢赏,努力平静地吩咐青玉将屋内的灯光亮起·静静等待。待听得外面传来说话声,方缓步走出去在廊下迎着了卢清娘,含着笑道:“五嫂什么时候回上京的?”
卢清娘颤抖着嘴唇,眼里满是泪光,生生忍住了,强笑道:“前日回来的。”
“五嫂这边坐。”许樱哥看她形容憔悴,身后带着的小丫头菡萏提着个包袱也是一副瑟缩模样,心中犹如被滚油淋了似的,煎熬得不行,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牵了卢清娘的手往屋里走,先吩咐铃铛领了菡萏下去吃糖玩耍,又叫青玉上茶。
卢清娘抖着手捧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却似是拿不稳,茶水泼了些出来,于是窘迫万分·低声道:“我……”
“这丫头,老热的天儿弄这么烫的水上来,五嫂可烫着哪里了?”许樱哥忙示意青玉往外头去守着,转头抽了帕子去替卢清娘擦水渍,手才触到卢清娘的手,就觉着冰凉一片,于是直入正题:“五嫂,你怎么了
卢清娘抬眼看着她,死死咬着嘴唇,两大滴泪“吧嗒”掉下来,砸得许樱哥的手背火烧火燎的疼。许樱哥看得出她在竭力控制情绪,却是不耐烦了,有些粗鲁地道:“快说啊!这里没有外人。”
卢清娘到底是控制住了情绪,抖着手,从贴身的小衣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书信递给许樱哥。
许樱哥打开来瞧,“休书”二字豁然出现在眼前,于是心乱如麻,再看不下去,只管抬眼看向卢清娘:“为什么?”
卢清娘脸白如纸,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默默流着泪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磕着牙哽咽道:“他,他说我不贤。”
许樱哥看她的模样实在凄惨得紧,跟着也心酸起来,便轻轻环住她的肩头,一边替她拭泪一边轻声抚慰:“不要急,慢慢地说。若是他无理,我怎么也要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卢清娘捂住口侧开脸,不肯让许樱哥看到她的凄惨狼狈模样,抖瑟了许久才平复了情绪道:“午后,我收拾房间,不小心打碎了一块砚台,他说那是他生父留给他的,当即不依不饶。婆婆听到动静进来劝说,反倒火上浇油,把婆婆也给推到地上去了,公爹进来骂他,他连着公爹一起骂,把公爹公婆一并推出门去。我说了两句他的不是,他便赶我走。”说到这里,卢清娘十分委屈,她做事自来仔细认真,分明是那砚台放得不是地方
许樱哥不禁讶然,什么生父留下的砚台?他兄妹二人离家之时,便是身上穿的衣裳也脱了换了吃食,到了京城之后粗衣烂鞋,凄惨如乞丐。许扶这砚台若不是他后头寻来的便是借口。可现下还不好下结论,便又道:“然后呢?”
“我只当他疯魔了,他却写了休书。谁拦就和谁急,说我是不祥之人。要使人去我娘家让我兄弟来接我回去,可我哪有脸面回去?我便自己走到院子里避开他,总想着等他消了还能回去,谁想他接着便令菡萏收了我的随身衣物,把我二人推搡着出了大门,立即就把大门关了。公婆劝了几句他便在里头吼,那你们跟着她去过。我不忍心让公婆为难,也实在没脸在那里给人看笑话,只得离开。思来想去娘家是没脸回去的,不忍心让老父与弟妹被人指点,学士府也没脸去,欠的人情太多怎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也怕事情闹得僵了再无转圜的余地。本也没想到二妹妹,是小迟师傅追来悄悄与我说,你一定会帮我。我便厚着脸皮来了。”
按理,康王府的门比学士府的门更难进卢清娘也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何就听信了小迟师傅的话,兴许是因为许樱哥对她一贯的和气与那种难以言述的亲近感。站在康王府的门前她原本没勇气上前询问,可被莫名其妙-赶了出来的菡萏却忍不住,冲上去便开了口,才一说,立即就有人客客气气将她二人请到茶房里候着报了进去,接着张平家的就出来恭恭敬敬地将她们引了进去。卢清娘想到此,情绪安宁了几分更多了几分期盼,只望许樱哥果真如小迟师傅所言,能将许扶劝得回心转意。
“他果然是疯魔了!五嫂正该来寻我。”这个许扶与她认识的许扶实在相差太远简直如疯狗一样的胡乱咬人,许樱哥由不得不生出许多疑虑。起身透了块帕子递过去给卢清娘,柔声劝道:“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不如想想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也好对症下药。你仔细想一想,这些日子你们在乡间,他可有什么不对劲?与他交往的都有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