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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干将莫邪-第21部分

小说: 干将莫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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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摸摸额头,尴尬,现在的年轻人啊;晓时一脸狡黠。

“有。”我诚实作答。两位大姐瞧我,一脸恨铁不成钢;瑶脸色更黑了;晓时玩味十足,接下来就该她发问了。

“你们为什么分手?”两位大姐又被吓了一下,不是说要结婚了么,怎么又分手了;瑶挑衅地翘翘嘴唇;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真的,吉轩告诉她的版本肯定跟我的不一样,不然,情人节那天不会是那番场景,我似乎思考得有些久了。

“不许妄言。”晓时警告我;瑶看得我发毛;两位大姐疑惑不解。

“我和瑶都认为他不是好人。”我决定诚实应对。显然,晓时变了脸色,望向瑶,瑶一点头。于是晓时发火了:“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想让我幸福。

我瘪瘪嘴,笑笑说:“现在该高姐问了。”

高姐见大老板黑着脸,尴尬地笑笑,说:“就大老板的那个问题吧。”

我,无话可说,低头,略思,抬头,一脸阳光,“旧情复燃呗,其实他人挺好的,你们不知道情人节那天,我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还有……”

“SHIT。”瑶吼我。“小哥儿,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瑶的脸慢慢凑近。“我问最后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瑶一顿,然后暴跳如雷,“为什么我不知道,统统都不知道,一个礼拜的时间,我想我没去火星吧。竟然连5月1号要结婚了都才现在知道。”她的手差点来抓了我的衣领。

“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吐字很轻,笑容也很轻,她们四个都愣了,我咧大了嘴,“你们不知道,从情人节开始,他就不断地给我惊喜。”我看向晓时,对她释放我最灿烂的微笑,“晓时知道的,有多惊喜。”

她们都不说话,我低头笑道:“早点结婚,压力小点。”

晓时起身,拉起我和瑶,头也不回地对两位大姐说:“我们出去庆祝下。”

我们再次去了神采飞扬,这个地方名字取得真不赖。

玩得很累,也很尽兴,笑得我喉咙都哑了。在接近出口处打地鼠的时候,大拇指不小心磨掉了一块皮,疼得我直掉豆豆,一发不可收拾。

震撼动感的音乐淹没了我的哭声。晓时在我耳边大叫:“小哥儿——我讨厌纪家人——打心眼里讨厌。我更讨厌那个纪英隼。”我梨花带雨笑着,带着哭腔,对她说:“我也是纪家人。”

“你不是,你从来不是。”瑶抓过我的手腕,吼我,生疼生疼。

然后,我们三人抱作一团。

哭累了,我反过来拍拍她两的肩膀,安慰她们:“现在舒服多了,快5点半了,我们回去吧。”

折回去,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已经5点35了,我们谁都没有去拦车,就打算这么走下去。

城市很大,很喧闹。有人问过我,给你一间乡间别墅和一间城市公寓,你选择什么?在那人的诧异中,我选择了公寓。我说:“我喜欢静。”那人更诧异,“田园的那种恬静我受不了,反是城市那种金属水泥的烦躁能使我静下心,在这个喧闹的世界方有我的一方小天地。”那人说:“你真是个怪人。”那人就是朱晓时,那年我们19岁。

我们三人之间的平静无声,终于被海豚音打破。

来电显示是——sho。

“现在在哪里?”

我打量一下四周的店面,很凑巧对面有一家婚纱店。我哑着嗓子,说:“XX路的光阴的故事,一家婚纱店。”

“别走开,我过来。”

我们三人一直十指相扣,三人当中我最高,高的,哎,挺有优势,我却站在中间。

不管脏不脏,我们就在路边坐了下来,六只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对面光阴的故事里面的婚纱,从一楼瞄到二楼,从白色的瞄到紫色的。

“你们说,我现在就去试穿下婚纱,他会答应么?”我目不转睛地问身旁的两人。

“可以。”晓时没回答,瑶也没回答,另一个男音出现在我们背后。

瑶站起身对男人说:“我也可以去挑一下伴娘礼服么?”声音冰冻得我都能感到冰掉在地上的清脆声。

“可以。”冰山相撞,可是我不想让泰坦尼克沉没。

“今天累死了,我说着玩呢。”我哑着嗓子说得轻快,打算站起来,却是被瑶和晓时一左一右扯了胳膊拉起来的。

“肚子饿了,回去吧,咱们先送送晓时和瑶吧。”

“走吧,车在前面路口。”有那么一点恍惚,他的眼里只有我。

他过来,抓住瑶抓着我的右手手腕。瑶和晓时都不放。四个人很僵,我看看瑶,再看看晓时,她们两都盯着施剑。没办法,我有点担心,轻轻唤她们;“瑶——晓时——”晓时看我,瑶看我,笑笑,对施剑说:“老师,我气啊,你说,小哥儿怎么就这么见色忘义呢,亏我还当她死党呢,结婚那么大的事儿。你们还是自己二人世界吧。我和晓时也要去二人世界了。”

她们两个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施剑换了右手抓我的右手,左手横上我的肩,搂着我过马路。

我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带我去取车,而是进光阴的故事。

在门口,我用目前的公鸭嗓求他:“今天算了吧,很累了。”他一直紧绷着脸,四目相对,我也不打算回避,就用乞求的眼神仰望他。良久,他放了手,抚上我的脸,目光柔起来,说:“回去吧。”

我开始有些稍稍内疚,被女友的死党讨厌应该很不是滋味,特别是晓时的临时倒戈。我对于这份交易几乎是一无所知的,只能通过纪家的只言片语来证实。可是,他却是个神秘人物,是个突然闯进来的陌路人,我对于所谓的两年没什么概念,所以在我的眼里心里,这是场速战速决的交易。所以对他的感情是莫名其妙的,这些日子以来,有些悸动,也有些惶恐。我哭,是因为纪家;我慌,却是因为他。也许我喜欢把事情想复杂了。

沈瑶问我为什么。我就想起了曾经她跟我说的一句话“好好享受就行,你总不能为了所谓的未来,而放着现在苦恼吧。”我用这句回她,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至少他现在对我很好,好得让我在慢慢沉沦进去。




、第24章 小日子


施剑有纪家大门钥匙,所以今天我不用按门铃。

饭桌局面仍由老纪掌控。无非是说我们结婚的事儿。感觉老纪好陌生,在纪家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我今天却也感概万千起来。

老纪老了,虽然头发一直有焗油,做保养,身体上的皱纹却是遮掩不住的,岁月总是以它自己的规律来进行下去。老纪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英俊潇洒儿郎,不仅仅是看他现在的体态气质,光看看纪英隼就知道了。今年他有五十六了吧,眨眨眼就要奔花甲之年去了。他和老妈早在纪晓鸳10岁时,就基本在欧洲定居了。纪晓鸳也是大陆欧洲两边自己跑。可见他们对纪晓鸳其实也不是很伤心。所以,有时候我想,他们对我的态度不算差,他们对谁都不是最爱,他们最爱的是彼此。

老妈也有55了,却还是风韵犹存,总能让我把她拿去跟宋庆龄去比,那种干练,那种气度。我总自卑的想:我不是她的女儿。她太优秀,优秀的让人觉得遥不可及,除了老纪。况且她的眼里真的只有老纪。她总是挽一个髻,一丝不苟,干净利落,她很喜欢旗袍,小披肩,就像是那种高贵的旧上海女人,曾很自豪的想:张曼玉都穿不出她那样的气质。她一直是一个高贵的女王。

隐隐听说,这间大宅是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外公外婆留下来的,老纪的事业也是在她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可是老纪一点都没有自卑或是什么不快,他们的关系不是太黏,却是容不得任何人插一脚。那种默契,似乎是几生几世修来的,他们的爱不卑不亢,不受任何人影响。呵呵,却也是曾受到那两个人的摧残过,所以他们现在是风雨之后的坚不可摧。

我先上了楼,男人们谈事情,我不感兴趣。

没锁门,施剑的行李都在我房里。给自己泡了颗罗汉果,润润喉。

未来之星的稿子还没弄好,于是翻了出来,捧着个杯,站在书桌前琢磨,刚吃了饭就坐下会长小肚子。看着自己设计的图纸,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下午看到过的婚纱,我似乎很结婚狂呢。

不由得便拿了支笔在桌子上的一张白纸上勾勒起来。

“不错。”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进门,手一抖,一条线划过,整幅画的画面破坏殆尽。揉了,扔进垃圾桶。“无聊。”我发现我这个举动很不给他面子,就解释那张纸只是我无聊的产物。不过很显然,“无聊”这个词很有歧义,因为他冷冷地说:“你很想让我生气。”

我放了杯子,转过身,自然地抱住他,眉里眼里地笑着,仰头,撒娇:“我是说我无聊,不是说你无聊啊。”他不恼,神色一直很平和,伸手拖住我的后脑勺,给了我一个长长的深吻,直到我喘不过气,我埋怨:“都没刷牙呢,恶不恶心。”

“味道很好。”他舔舔我的唇角,说得暧昧。

“施剑。”

“嗯?”

“‘施’是老师的‘师’,还是别的什么?”他一愣,一番苦笑,抓过一支笔,横竖撇捺地在纸上写下“施剑”二字。

“是这两个字啊,那——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再问你——别,讨厌——呵呵,施美人芳龄几许啊”我觉得我们的相亲功课得再补补,其实我问得有些酸酸的,不过不纯洁的心里还在嘀咕另一件事:我还不知道sho几岁了呢。

他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坐进我的那把转椅,顺带把我抱上他的大腿。

我环住他的脖子,把头靠上他的肩,一副小鸟依人。

“5月1号是我30周岁生日。”

我在他怀里咯咯地笑,“这样啊。”我把那句“那我是不是纪家送你的生日礼物” 咽在了肚子里。“那你朋友是不是要准备两份贺礼?”

“可能吧。”他吻我。

接下来基本都是我问一句他说一句,然后是缠绵的吻,很交易的样子。

他是北大历史专业的研究生,和X大签的是5年合同,现在也混出了个副教授。他甚至毫不避讳地跟我说他的公司,他的发家史。他的第一桶金是美发动阿富汗战争时掘的,倒卖战争稀缺物质。有了原始资金就炒股,在美发动伊拉克战争后,他的公司上市,不过是间风险投资公司。我笑他:“你这不是发战争财么,和一战、二战时的美国一个德行。”

他啃我脖子,含糊地回我:“美国发展的不好么……我没贩卖军火破坏和平就行,小妖精……学历史是用来借鉴发展的,知道不?”

他一面掌控一家公司,一面又在X大教书。他说:“人不能对不起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什么未完成地心愿一定要赶在生命终结前完成,这样死后才不会遗憾。”他的其中一个心愿就是当回历史老师。他的公司只是他理论实践的产物而已。

“为什么一定要五月一号啊,不可以九月一号么,九月一号是我的生日。”我撒娇。

“我的合同7月份到期,所以呢,赶在这之前结婚,你嫁的还是个大学老师。”

“为什么不是4月1号或者6月1号也不错。”

“可以啊,你自己说的,那4月1号去领证,5月1号结婚,争取在明年6月1号给我生个宝宝。”

“什么呀。”

夜,缠绵。

6点的闹钟很准时,由于手机在充电,我正打算爬起来去关了它,却被他欺身压上来,一个湿润的早安吻。

“烦。”我说。他眯着眼,睡意朦胧,有点傻傻地笑起来,然后突然把头枕在我的胸口,再没有丝毫要挪开的意思。作罢,只能忍受海豚音的折磨。

只是,高飚的海豚音之后竟然是无尽的缠绵,忧郁,伤感。这首铃声是有手机后一直存着的,我都忘了海豚音之后的旋律。一直以为是个难以恭听的东西。因为好象从大一开始我就没有完整地听过这首日文歌,只要它发出“啊”5秒内,我基本就会把它摁了——因为不管冬夏,我的闹铃一直设在6点,寝室的人受不了,就威胁我说:“小哥儿,如果再让我听到这个声音,你就从3楼跳下去谢罪。”于是,我胆战心惊,对闹铃特敏感。我说过我是个懒人,我都懒得去换它,况且海豚音的回头率蛮高的。来电铃也是这个,呵呵,我喜欢经典怀旧呢。

一遍又一遍,可能他开始以为是电话,最后是他起身,“闹铃?”他皱眉,扰扰头,也不准备再睡,去收拾衣服,八成是要洗澡。
我看着他只穿着个裤衩的裸身动来晃去的,心里的BL因子就开始作祟,脑子里开始乱YY,要是两个SHO君放在一起不知道会怎么样。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灼热了,看得他不自在。

他一脸坏笑地过来把我捞起,说:“一起洗。”不是征求,是命令。我想说:你不乱舔我就洗。可是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因为如果我说个不字,他就想着各种法子让我说“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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