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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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事儿,我还没挂,就先挂了,嘿什么嘿,这是。不一会儿又响起,我接了就破口:“你丫的有病啊,有话快说,我还睡觉呢。”
那边又是“嘿嘿。”我想挂掉的时候,那边却传出晓时的声音,“小哥儿,累着了吧。——待会儿让你老公送我们去机场。”
“什么?”
“接个人。”
“瑶?”
“是呀,是呀,9点20到的班机。不跟你说了,我也要再睡了,6点还不到呢。”
挂了电话不久,果然,铃声再次响起,6点的闹钟。
我环顾了四周,屋子里只有我一人,毯子换过了,同款式的,我放在柜子里的用来换洗的备份。
我围着毛巾毯,踏过白色地毯,拉了百叶窗,正月里的日子,太阳在这个时刻很是吝啬,打开窗户,冷风习习,像针扎一样,刺进我裸-露的肌肤,却让我异常的清醒。门被人打开,很香的燕麦味,我早餐的必修。“不多睡会儿?”杯子从后面递过来。接了,用匙逆时针
搅拌,香味四溢。他的手环过来放在我的小腹上,开始从后头亲吻我的耳背,脖子。
杯子里的温度应该在90度以上,我想,如果倒在身后的美人身上会怎么样呢。想归想,歪歪脑袋,避开他湿润的碰触,表示我的不乐意。
他把窗户关了,搂着我,我们席地坐在地毯上,四目相对,我肆无忌惮地望进他的眼里,他换了双眼睛么?和悦的目光,有神的黑瞳,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他也没一丝遮掩地看我,直到我发现他的目光渐渐灼热,不由得心里一慌,连忙抿了一口燕麦,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他的手却不安分起来,隔着毛巾毯触摸我敏感的地方。他接过我的杯子,随便一放。却看他突然的一愣,然后他笑得很好看,眼里都能开花,我觉得。他抬手摩挲我的嘴角,一点也不粗糙的指肚,被它抚着的感觉很舒服。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手,想着:你洗过手了吧。想法一出,我就被自己逗笑了。他搂紧我,压过来,吻着我的脸颊问:“自娱自乐?什么东西那么好笑?”
我不答,他的重量突然压在我身上,双手反射性地抓住了他的臂膀。他笑,捏捏我的腰,问:“昨天做什么梦了?笑得那么开心。”
“诶?梦?”
“你笑得让我睡不着觉。”他坏坏地笑,手在我发愣的时候扯了我的毛巾毯,身体一凉,我受到不小的惊吓。“有想起些什么没有?”他在我身上到处放火,我有些急了,双手撑住他的胸,说:“待会儿8点左右要出门的。”
他不理,在我肩上轻轻一啃,再用舌头舔舔,痒得毛毛的,我说:“待会儿你送我和晓时去一下萧山机场,好不好?”
他抬头,把目标转移到我的唇上,用舌头画圈圈,我想说话,他就把舌头伸进来,堵了,不让我说。麦香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因为他的翻搅,他很满意地在里面品尝。一番纠葛,我始终不肯配合。他也不离我的唇,摩挲着问:“接人?”
“嗯。”我艰难地让自己不失方向,潮红着脸应他。
“那,拿什么酬谢我?”他抬头,用他火热的目光灼烧着我裸-露的肌肤,冬天啊,我的身体却是热得烦躁。
我撇开他欲望的目光,稍稍转了身子,对他说:“我冷了。”
他拿毯子把自己也裹了进来,两人都不得动弹,他香香我的嘴巴,说:“再睡会儿。”
“嗯,那——”我还是得让他帮忙。
“遵命,老婆大人。”他笑得像个大男孩。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觉得自己现在满满的,满满的全是这个男人,他的眼睛,真好看,为什么以前会因为这双眼睛而去讨厌它的主人呢。我笑着进入梦里,梦里似乎有一双眼睛和这里的一模一样。
那种纯粹,那种干净,那种明亮。那种闪烁的光芒让我心情舒畅,让我安心,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个地方,让我感到不是很累。迷糊中,他靡靡的声音竟然不再,而是那样的冷酷没有温度:“不要怪我。”
“嗯?”我在梦里也能看到那样的眼睛。
“莫莫。”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
“嗯?”终于,置身进入那个纯白色的世界。
那个美丽的梦。那个美丽的少年。那个幸福的小女孩。
无尽的美丽雪花,漫天纷飞,“将将,将将,……”
“莫莫乖,叫哥哥。”
“将将。”
“那——莫莫,看,能看到六瓣吗?诶,融化了,你自己接。”
快乐的小女孩,伸出肉肉的小手,睁着天真烂漫的大眼睛,仔细观察落在手上的六出冰花,雪花融了,却也未能看个明白,女孩着急地叫着身边的美少年,“将将,将将,雪精灵逃走了。”
“莫莫,乖,胖姨来找我们了,我们藏起来好不好,你不要出声。等会儿哥哥陪你捉雪精灵。”美少年玩心大起,看着远处走来的一个妇人,便抱起了女孩,寻找藏身之处。
“胖姨?好啊好啊。”女孩手舞足蹈。“吧唧。”小嘴在美少年的脸上狠狠地印了一记。美少年抱着女孩蹲到游泳池旁的一棵大树下,四季常青的灌木丛,把他们遮了个严实。
胖胖的妇人走远,女孩滴溜溜的转着她的黑眼珠子,搂着美少年的脖子,说:“将将,胖姨走了,我们捉雪精灵吧。”
“嗯。”
“哈哈哈……”甜美的笑声回荡在天际。纯真的年代,纯真的笑容,纯真的爱。
“一,二,三,四,五,六。哈哈,将将,莫莫数到六片了,雪精灵有六片翅膀呢。”
那个美丽的梦,是个完美的童话。
、第23章 临阵倒戈
晓时很不客气地拉我一起坐了后排,还对施剑说:“昨天让你抱了去,今天我好好补补。”
施剑也很不客气:“以后离她远点。”我和晓时面面相觑,不清楚他这句话是跟谁说的。
晓时一路上都很聒噪,跟施剑似乎混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其实他们十五元宵节那天才认识。
施剑也不觉得什么,一路和晓时谈着,反倒是我静了下来,看他们瞎扯。
我觉得这场面很温馨,暖暖的。晓时一直很护我,她对纪家的人从不这样,连与和我一直很亲的嫂嫂打招呼也是敷衍,她是看到我的幸福了么?前面这个男人当真要对一个不成熟的小屁孩组个只有二人的小家庭么。也许晓时说得对,他图纪家什么,图我什么,没什么好图的,倒是纪家还图他点,我也在这场交易里想得到点什么。只是一想到这个问题,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抹似是嘲讽的笑,就是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传达出来的。就在前一次所谓的恋爱中,我和瑶都这么认为——他不是个好男人。
我不敢去想象,但是昨天到今天早上的温情是真实清晰的,还是只是因为这么层关系,我和他就没了隔阂。
到机场后,晓时说:“我到里面去,你们就在这儿等我们好了。”
我刚想说不好,晓时就打断我的话:“时间掐好了呢,大概是10分钟就出来了,你就坐着,别动。”我什么时候变成国家级保护动物了,刚那么想,晓时在我耳边一碰:“昨天新婚燕尔的,少吹风。”她就那么抛下很不争气红了脸的我下车进入机场大厅。
“坐前面来。”他转过头,欣赏着我的红脸,似乎很满意。
“不要。”我耍小孩子脾气,凭什么,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伸过手来,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有点强硬地说了个很嗲的字:“乖。”
我很给面子地笑了出来,我说:“嗯,老公才要乖,听老婆话好不好?”我故意用嗲嗲的声音,然后学他很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
他也失笑,“小妖精。”
听到这一声,我终于说出了我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欢你叫我这个。”
“为什么,小妖精?”我想咬人,怎么可以欺负一未毕业的大学生呢。可是我该告诉他么,他一叫这个,我就想起D罩女人和精致女。
“听着别扭。”我说。
“那我多叫叫,听习惯了就不别扭了。”他耍无赖。
于是我就别过脸看窗外,不理他,“哼,爱叫就叫。”
“好哇,小妖精,哥哥我一宠你,你就使起小性子来了。”我嘿嘿的笑,转过脸来,却发现驾驶座里没了人影。
“啊!”他居然打开了后排右边的门,吓我一大跳。还架我,于是我被拽出了车,其实我一点也不生气,他也是,我们就像两长不大的小孩,闹着玩呢。正要钻进车子坐到副驾驶座上去。远处一声“小哥儿。”
穿得鼓鼓的沈瑶,飞奔过来,行李都扔给了可怜的晓时。在离我二米处,某人一个急刹车,怔住,盯着我和施剑相握的手久久不出声,抬头,看施剑。我也一时没了反应,晓时说过让我牵着瑶也走一回,让我自己心里平衡一下,可真让我牵了,我还不会了。晓时拖个行李箱跟上来,笑得那个得意洋洋。
“怎么回事?”瑶终于开口,不过声音有点大。
“就你认为的那么回事呗。”我不搞忽悠,说真话。
“老师,不是分手了么?”瑶转而大声地问施剑。
施剑却答非所问:“我和小哥儿定在5月1号举办婚礼。”我的嘴张成鹌鹑蛋大小,晓时的嘴张成鸽蛋大小,瑶的嘴张成鸡蛋大小。我想:不是说五月份么,怎么就得5月1号。晓时八成在想:怎么我住在纪家都不知道。瑶的想法更容易猜了:怎么才回来一个礼拜,就说要结婚了。
车上,瑶一直处于沉思状态,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悻悻地观望。
瑶开始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晓时说,我竖着耳朵听不明白。突然,她提高了喉咙:“纪晓鸽,限你30分钟之内给我解释清楚。”
施剑笑看我,似乎就在说:“你自己的事,我可不管。”我瞪他一眼,腹语:“怎么不干你事了,就都是你闯出来的。”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瑶,说:“那个……就是你……”想的那样,哎,不知道怎么说。
晓时掏掏耳朵,看来打算来救场,我稍露兴奋之色。“你还想要30分钟的解释,她可是连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诶?一个字都没提么?好像是,都是吉轩他们告诉她的吧。
“嘿嘿。”我坐着心虚地干笑。
“老师,你说。”瑶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好的都要结婚了,我都不知道。”晓时显然对于瑶对施剑的敌意感到有些疑惑。
施剑专心开车,好一会儿才开口:“速战速决。”诶?其实你这句话也蛮速战速决的。
瑶在后视镜里瞪我,等着瞧,她用眼睛说。
施剑送我们到小小时尚,瑶的要求,她好像和晓时在电话里约好了,这学期不住学校了,和晓时同租。房子好像吉轩帮忙弄好了。晓时在车上感叹:“住在纪家又不能抱小哥儿,搬出来抱抱瑶也好。”晓时没接到瑶的目光追击,反而是我被射到了。她现在肯定有一大堆的疑问要炸死我。
我对施剑说:“6点来接我吧。”
目送他离去,瑶还没凑上来,高姐和吴姐就凑了过来:
“小哥儿,这就是你男朋友啊。
“你男朋友干什么的啊?
“怎么以前你提都没提就要结婚了呢?
“小哥儿,你大学还没毕业呢。
她们轮番轰炸,我确实好像也有点对不住她们,订婚时也没跟她们透露一点一点,直接被瑶那一声“她老公”吓得不轻。
“好了,好了,我来问。”“我也有问题。”瑶和晓时都一起。我苦笑,我成了罪人,前面就是四位大法官,而我没有一位辩护律师,我——自辩。
“坐。”她们四个在我前方排排坐,我找了个板凳,托着下巴,眨巴着眼,委屈的像个小姑娘。她们不理,看她们现在气势汹汹的,也不会有什么同情心了,那——我就不装了。
“从左往右问起,高姐,你先问吧。”晓时大老板发话,我正襟危坐,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嘿嘿。
“我先想想,”哎,刚才还很多问题呢,轰的我头都要炸了,“对了,你男朋友干什么的?好像挺有钱的。”
我眨巴下眼,回答:“大学老师。”
“哦。”两位大姐恍然大悟;瑶不语;晓时摸摸下巴,说:“还有呢?”于是瑶用眼光杀我。
我作罢,“奇海风投的最大股东,”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说出嫁从夫,妇以夫荣么,“嘿嘿,怎么样?”
“风投是什么?”吴姐发问。
“就是风险投资。”
“风险投资是什么?”
“吴姐,你问第二个问题了。”我耍点小聪明。吴姐悻悻,转向瑶这个荣誉三老板,希望她问点什么有用的八卦。
“你和他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我被雷了一下;两位大姐显然吓得不轻,刚刚在得知施剑只是我的未婚夫时,她们就改口‘小哥儿她老公’为‘小哥儿她男朋友’了,二人摸摸额头,尴尬,现在的年轻人啊;晓时一脸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