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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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一声咬了他的手指,后背“呲”的一声。我便开心得咯咯地笑起来,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互啃游戏,很快我就在他凶猛的攻势下举白旗投降,“明天还要回学校呢,有个排球比赛。”
他却不依,继续,“不用比赛了。”
突然想起点东西,想了想,也是,不能打比赛了。“哦——‘爱在回忆里总是那么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写词的人写得都是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东西。”主题曲的歌词听得莫名其妙,只知道旋律表达得似乎更清楚些。
“不明白就不要去明白了。”他挪了挪,给我腾出舒服的架势让我依偎。
我调整下姿势,搂上他的腰,“哦,我要睡了,晚安。”轻轻在他嘴上么一个——晚安吻。
“再么一个。”
“讨厌。”
笑着闭眼,手不知不觉放到小腹上,我对自己说:纪晓鸽,你爱着这个男人,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了。
也许我对今天电影里的张学友太忽视了,他反倒出现在了我的梦里,给我唱起了深情又悲切的如果爱:
“每个人都想明白、谁是自己生命不该错过的真爱、特别在午夜醒来更是会感慨、心动埋怨还有不能释怀、都是因为你触碰了爱。”
我自豪地对他喊:“我已经想明白了,纪英隼就是我生命里不该错过的真爱。”
老男人却不理我,管自己深情地唱:“如果这就是爱”
“再转身就该勇敢留下来
……
如果这就是爱
……
如果这就是爱
再转身就该勇敢留下来
就算受伤
就算流泪
……
困惑的心
流过的泪
……
如果这就是爱
如果这就是爱”
我呆呆地听他唱着,唱着,心想:不理你了,疯子,如果这就是爱,勇敢地争取就行了,还困惑什么心,流过什么泪,唱什么唱,烦死了,烦死了。
我以为我的想法很坚定,事实上,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第二天一地的黑色郁金香就把我伤得遍体鳞伤,乖乖举了白旗,放弃了我所谓的坚定的想法。
纪英隼,我忘了你,你说为什么要忘了你,你问问你自己,我说不出口,到底还是要把你忘了的。
纪英隼,是不是要谢谢你给我找了一个如意郎君。
纪英隼,也许你做得对,那就给嫂嫂和小猪幸福吧。
、第16章 乱七八糟
第二天去了小小时尚,说好是初十开业的,所以店里只有我一个人,也没多少生意,一天下来卖出十几件成衣。后来有两个订单,才稍稍有了点干劲。
下订单的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挺挑剔的,对美的理解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自己选了面料。有一个甚至把面料放在模特的身上,做出大致的模型,告诉我,要这样的型。还有一个在纸上给我画了个大概的样式,然后我给她修改成她要的型。感觉很有挑战性,如果可以,她们绝对是不差的设计师。不过看她们这种人基本都可以找个个人设计师来给她们打点,到我们这种无名小店来,纯粹是来找新鲜刺激的吧。她们给得价有点高,让我三天后把修改好的图先发到她们邮箱里。给她们量了身型,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我也早早地收摊回纪家。
然后窝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搞创作。有人说过,忙可以忘掉一些事情。
肚子饿了的时候,就下楼弄点米饭自作咸味寿司填饱肚子。通常爸妈不在的时候,我不喜欢和哥嫂一起用餐,这点我和晓鸳是一致的,所以以前只要两人都在,我们彼此都会弄小点心给对方。我会弄最简单的咸味寿司和她的香蕉蛋糕交换,她说:笨手笨脚的女人。
我咬着难以下咽的团子,突然想到,今年,她上高三了吧。
初十,仍旧去小小时尚履行我这个二老板的职责,却发现大老板没来,本来都想好了,当面跟她说清楚的,打电话,竟然关机。郁闷。
中午,纪英隼竟然大驾光临,他说谢尔清那个笨蛋要我送送。切,他又不是什么国家领导人,让我去送。我爱理不理,“不去,又不熟。”
“呵呵,摆架子了,”谢尔清这个死人竟然冒出来,“就知道你架子大,换成我来看你。”
那么黑,那么瘦,那么高,跟6年前出国前的样子实在有些差距,人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快,除了他的那张嘴。
“喂,你有病啊,不是2点的飞机么,现在都快12点了,你还在市区,不怕塞车啊?”
“瞧瞧,隼,你弟弟着急我了。”我靠,我现在都一正儿八经的女人了,还男人、弟弟的损我。
“你去死,谁弟弟了,看我不打了你的门牙。”我挥挥拳头砸过去。手却被他一圈,握了个严实。
我们都开始要开打了,纪英隼却开口:“行了,好好说话,”他伸手把我们两的手掰开。如果我是30级的小仙,那么谢尔清则也是和我不相上下的小仙,但纪英隼——隼大人则是40级的大仙,那个十级差我打个1年也打不下来。所以情况很简单,我们乖乖偃旗息鼓。
“我先走了,公司待会儿还有个会议。”纪英隼看看谢尔清,再看看表,“你,注意时间了。”
“是,是,隼大人。”目送纪大人离去,死人谢尔清转头,笑嘻嘻地问,“这两位怎么称呼啊?”
我走进里间,干活,头也不抬地回他:“高姐,吴姐。”
30岁的人了,却还那么滑头,他油腔滑调地和她们打招呼:“高姐好,吴姐好。”
“行了,不要在我这里耍皮,赶你的飞机去。”我没好气地赶他。
“出去坐坐喝杯咖啡,怎么样?”他把身子靠到台子上来。
“我不喝咖啡。”
“那好,随便逛逛。”
“我忙。没空。”
“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走走走。”于是我被他拽出了小店。
我们并肩走着,逛XX广场,走过一间bar的时候,我提醒他:“你最好不要说什么令我困扰的话,我很会记仇的。”
“得,我不说。”他的语气里却是无奈。
我笑出声,怎么那么小孩。
好像犹豫了好久,他终于说了:“你的左肩——现在还好吧。”
我想,他出国了,这么多年却还记着,也不容易,总不能让他背一辈子包袱吧,“拖您的福,很好。”
“对不起。我……”
“没事,多久以前的事了,时间差不多了吧,真会赶不上飞机的。”打断他的话,我实在不想听某些话。
他舒了口气,说:“那行,小哥儿。”
“嗯?”
他拍拍胸,说:“如果施剑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怎么还这么幼稚,我跑美国去告诉你,很哥们地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您老话怎么这么多,走吧,走吧。”
他停下来,低头对我说:“抱一抱,行不?”
一愣,想了想,笑道: “你站着别动,我抱你。”我本来是很纯洁地张开双臂环个一秒就行。
“谢尔清,你混蛋。”他越界了,抱着我不放。
“别动,就一分钟。”我还真没动,“嘿嘿,小哥儿,……”以为他要说什么,却没了下话。
他放手,说:“真走了,你回去吧,天冷。”说着温柔得帮我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
我说:“行,你走吧。”
看着他上了辆出租,无奈:这人,出国都不带行李?
谢尔清,你的美国前妻很漂亮,你的儿子很可爱。
这天傍晚5点左右,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接起。
“喂。”
“干什么呢?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我把碎布料分类塞进一个个袋子里,“在小店里呢。”
“你的服装店?”他好像在车上给我打电话,下班高峰期,北京的路很堵,车子不怎么动,应该还算安全。
高姐帮我把我装好的布料用大袋子打包,“嗯。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像问得有点小媳妇。
“老婆大人想我了?”一愣,老婆大人?我们好像进展的很快。
我竟然发嗲:“去。”说完,我就发现自己好像起鸡皮了,虽然和晓时她们也经常这么说话,不过毕竟对象不一样了。
“可能开学前一天,好像是23号吧。”算算还有一个礼拜。
“那么久。”我觉得我现在的状况很像古代那些丈夫洞房花烛夜出征而独守空房的怨妇。
“尽量早点吧。对了,今天尔清回美国,去送机了没?”他怎么像在查我有没有红杏出墙啊。
“没。”真没送,不过他到我这里来了,嘿嘿。
“那小子肯定伤心了。”看着不像。
“什么话,这是?不跟你说了,我要打烊了。”我要算账了,高姐她们也要回去了。
“行,以后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等你老公的电话,知道不?”他在电话那头轻笑。
“知道了。拜拜。”
挂掉电话,我把这个号存储,输名字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施剑”是哪个施,哪个剑啊。想了想,输了“S-H-O”。顺手又拨了晓时的,还是关机,这人,不会是手机被偷了,哎,现在的人都不用电话簿了。不过怎么也不来下小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给晓时的号拨三次,早中晚,还是关机。施剑每天下午五点拨我的号,培养夫妻感情。
就在我打算是不是要找警察叔叔帮忙的时候,警察叔叔亲自找上门来。
我说:“我犯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警察叔叔说得很亲切,“没事,做个笔录,调查调查,你合伙人出了点问题。”
合伙人?“晓时……晓时,她怎么了?”
“纪小姐,先跟我们走一趟,真没你什么事,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人民警察怎么那么快翻脸了,一点不和人民亲。
我说:“可以给我哥打个电话么?我不按时回家,家里人会着急,而且进局子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人民警察黑了脸,“跟你说了,没事,要真进局子,还有谁来做主不做主的。”不过幸好还有另一个警察叔叔,他和蔼可亲道:“打吧,不过快点,上头催呢。”
“哥,我可能要进警察局。”我捧着个电话,像个受惊的小女孩。
“什么事?”听不出他有一丝丝担心或紧张。
“好像是晓时出了点问题。”
“哪里的局子?”额?
我转头问两位人民警察,“我要去的是哪里的局子,我哥说待会儿来接我。”“市里的。”好像是高级别的,不是什么区什么区的派出所。
“哥,说是市里的。”
“市里的?你朋友犯的什么事?”现在好像紧张了。
“不知道,我挂了,人家人民警察等着呢。”言下之意是,纪大人,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吧,救救晓时吧。
然后我进了局子,然后我被审问。
原来是资金来源问题,我放了多少,晓时投了多少。我很配合,因为里面真的没什么猫腻。然后他们说:“谢谢合作。以后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
我问:“我朋友呢。”
“这个你不需要问。”
有这么当人民警察的么,本来我是畏惧加敬畏你们的,可你们拿纳税人的钱就这么敷衍纳税人啊。
“什么不需要问,我差点都报警了,弄到后来,我朋友失踪原来是人民警察绑的架啊。”
“纪小姐,注意你的措辞。”
“我要见她。”
“李峰,送纪小姐回去。”
“混蛋,别碰我,我自己走。”
有人过来在那个凶凶的警察美眉耳边一阵嘀咕,她脸白了,然后一脸鄙视地看着我对那个李峰说:“带她去看她。”
晓时应该算是拘留,因为没穿“制服”,人显然憔悴了。
我们两只能远远地对话,我开玩笑,不想悲天悯人,“怎么了?这是,我都以为你失踪了,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我爸出了事,双规了。”那个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人民公仆——朱爸爸。“就我去北京那会儿的事,妈和文清也不知道上哪儿了,我爸过些天可能就要上庭判刑了。我没事,再关个几天就能出来了,我爸的事跟我没关系——他们没为难你吧?”晓时毫不避讳地看着我说话,眼里有她的坚强。
“没事。我等你。”
“嗯,没事的话,走吧,这种地方少待。小店有打理吧?”
“当然了,对了,拉了两个订单,还挺有挑战性的,你的毕业作品可以从她两入手,以那两个人的眼光,你肯定能得‘未来之星’。”
“这样啊,回头好好认识认识。”
“嗯。”
“时间差不多了。”警察叔叔发话了。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养肥了再出来。瘦了的话,我可不给你补。”
“小气鬼。”她终于露了笑。
出了局子,鸟哥哥坐在车里等我,坐进去,“哥。”
“你朋友来头不简单啊。”他发动车子。
“没事,她家的事跟她没关系。”我系着好安全带对他说。
“他们没敢动你吧?”他问我,车子转弯驶上公路。
“当然,我哥什么人啊,你不知道,那个妞脸都气白了。呵呵。”我做崇拜样,让他满足下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