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 九年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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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进来,张真一,这是你第几次迟到了?把作业本拿出来给我看看。”
很显然,他再次迟到了,在印象中,自己小学一直到高中的成绩都很糟糕,学习表现不佳,能考上大学已经是万幸了,现在回到这样的惨淡年代,果然还逃脱不了喊报告进教室的命运,不知道从何时起,这样的景象已经渐行渐远,却在一夜之间,魔楞了再次回到从前的时光。
唰唰的声响在教室中传开,四十五人的大教室显得极为沉静,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这个年代的学生对老师有着绝对的敬服,惧怕的却不是和蔼的面庞,而是那一根安静地躺在讲桌前的竹节。
小小的少年却百无禁忌地用目光逡巡着每个角落,一段段回忆从记忆深处荡起,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逐渐呈现在脑海中,嘴角微微一笑,便感叹着人生的起起伏伏,熟不知,这具小小的身躯还生活在祖国大地的八九年华。
“恩,不错,都做完了,不过字迹有些潦草,下次要注意,坐到位子上去吧,现在我们来上课!”
赦免的命令如同圣旨一般,长久保持静默的教师猛地想起一道道书页翻动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一道道低语,就在老段转身的刹那间,一声巨响随着手掌落在桌上在教室中荡开了。
“都不要说话,现在上课!今天我们讲的是-”
在这个青葱一般的岁月里,少男少女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处,只有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叫个不停,只有口袋里的半毛钱,还想着下课小店里那块静静躺着的糖果,只有不时地翻看着手中小人书,才能忘记等待下课的时间。
第三章萝莉的惊呼还有少年的沉默
轻喝,拍桌,转身书写沉淀的财富,千篇一律,在少年的耳中,却显得如此陌生又弥足珍惜,老段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人生后十年中,依旧是没有变化的韵律,只有身处课堂的张真一,才明白那唾沫横飞的老段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学校剔除到最后的队伍,民办教师的年代,总会随着时代的阔步而掉落在枯死的老树下。
趁着老段转身的瞬间,张真一四周,自己依旧如同记忆中的那般,坐在最后一排的墙壁下,窗边的小树苗还没有长成后来的参天大树,青涩的院墙还没有偷盗的破损,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依然比课堂间的私语还要清晰,第一排的某张桌子上,三个小萝莉依旧挤在一处。
记忆中这是盛产萝莉的豪门,山丫头变成金凤凰,一个考上了北方工业大学,一个在南方某知名高校,还有一个更是出国留学,谁也不知道当初这三个每个学期都挤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小小少女,会成为整个小学的骄傲。
“牛,真牛,非常牛!”
猥琐的声音传进耳中,张真一显得有些无奈,自己的确牛,能穿越回到从前的人不牛还有谁会牛,只不过这次牛倒真是占了你小子的便宜,趁着那小子不注意,少年犹如神来之笔一般,将那本完成了神圣使命的练习册安全送抵目的地。
张真一似乎不怎么想搭理自己,柴强略微有些无趣,便继续捧着自己手中的小人书猛啃了起来,张真一眼角的余光略微憋了一眼,便发现那本书赫然就是自己当初日思夜想的葫芦兄弟,可怕的童年,可怕的回忆,如今都沉在了少年最深处的脑海里。
“苦逼的小学生,照现在的情况,自己还不可能脱离这样的群居生活。”
张真一并不想惊世骇俗,自己再怎么天才但年龄摆在那里,九岁的儿童要是做出惊世之举,在这个年代不是妖孽就是禽兽,但是幸好自己有着别人所不能比的条件,那就是年少被留守,这在少年的心中一直是痛,但现在却是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为自由而战,呵呵,想错了,我是在自由的时光为自己书写自由。”
八九年的自己能干什么?在一个没有股票,没有网络,没有电影和音乐的苦逼年代,似乎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在漫无目的、百无聊赖的童年里,做一个天才少年应该做的事情,多学、聪敏、好动、好读书,书中总有各种神迹解释自己身上奇迹般的一切。
滴答的时钟镌刻着时光流逝的痕迹,一上午的课堂时间已经在指间溜走,抓不到半点痕迹,唯一清晰可见的是那一层厚厚的粉笔灰,静静地堆积在黑板下方的墙壁下。
十月的天,金色的年华,收获的季节总在不知不觉中淡淡走过,张真一还来不及细数自己的思绪,就已经被小王的粉笔头拉回了现实的世界。
“张真一,想心思吧?上课不用心开小差,你上来把这个题目做一遍,下面的人在草稿上做一遍,不会老子把你的头敲一个洞!”
凶残的小王忠于露出了他一如既往般锋利的獠牙,残忍地在少年少女的心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张真一略微摇了摇写得发酸的手腕,将桌面上的纸张塞进书包的最里层,便跨步朝着讲台上的刑场走去,宛若壮士一般,没有一去不复还的绝代风华,却又少年时代惊艳的刹那。
在他转身的瞬间,桌面上还剩下半张没有写完的铅字,迥异于少年往昔的笔迹,却偏偏又让人无可辨别的知道这赫然就是一张刚刚出炉的惊世之作。
“恩?难道这是张真一那小子写的?”
王太双目微凝,心中一愣,随即抬眼看了看黑板上瘦瘦的小小少年,随即又看了看手中的纸张,只见上面有力遒劲的字迹张扬锋利,犹如利刃一般刺破眼眸。这赫然是一幅上好的正楷字帖。
“少年不知愁滋味,唯有一睡解忧!”
端正的字体却写着令人摇头不已的语法,风华绝代又胆战心惊。
“柴强,这是张真一刚才写的?”
“啊?是-是的,是张真一写的,王老师,我刚刚还看到他写,上午还写了几张纸,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柴强的话让王太有些意外,在自己的教学生涯中,还没有碰到过能写出这样一笔漂亮字体的学生,更何况还是一名不过刚刚四年级的小崽子,就是自己也写不出这样一笔好看的楷体字来,那小子以前怎么没写出过这么漂亮的字体,这真是怪了。
摇头散尽脑中的愁绪,抬眼看了看教师前方的少年,只见三米长的黑板下方,过半的位置已经被少年那笔漂亮得不像话的阿拉伯数字填满,布满眼帘的加减乘除的符号,完美的步骤,完美的字迹,再加上完美的答案,教科书式的解答,顿时让王太心中一惊。
一道对于这个年龄的学生来说复杂得有些头疼的混合运算,在少年的笔下,却化作了一个个漂亮的字符,神来之笔,天才少年,少年的华罗庚,一个个诡异的想法顿时呈现在王太的脑中。
“难道我以前看错这小子了,怎么看这小子都不像是一个念书的料子,怎么突然一时变得让我有些看不清楚了。”
其实不止是王太,就是满教室的少年少女都忘情地停下了手中的铅笔,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讲台上那瘦瘦的矮矮的少年,褶皱的的确良衬衫改装版,磨平了鞋底的千层底布鞋,还有一件由大改小的灰色裤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万丈光芒,但偏偏却让人沉醉不已。
“你们看,张真一做的跟这本书上的一模一样!”
一个小萝莉的咋呼声顿时在教室中炸开,原来这小萝莉手中赫然有着一本老旧版本的小学参考书,上面触目惊心地写着这个题目的详细解答,少女那颗不甘的童心瞬间便给出了一个似乎无限接近真相的答案,顿时便在教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张真一,你是不是看过这道题了?”
王太也有些不确定眼前的少年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突现灵光,有些不确定的质疑语气让张真一顿时有些气恼,但随即却显得有些不在意起来,自己一把年纪何必跟几个小孩子咋呼。
只见他微微朝王太点了点头,便默不作声地走下台去,留下了满地的咋呼声响,还有一个个大大的问号,随后的讲解中,王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见他草草地结束了下午的课程,便让教室中的学生开始了自习时间。
第四章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一地
放学的时光,是年少的记忆里最美的年华,张真一似乎受到了特别的关照,王太美其名曰锻炼,实则是在以此为借口惩戒他上课走神的壮举,因此,他被留下来清扫教室里的垃圾。
一同相伴的还有隔壁大队的小萝莉杨平平,柴强那小子很高兴地加入了这个队伍,三个少年的交叉点总是这么意外地出现,当柴强和范建满脸兴奋地在水泥台子上玩着国球的乒乓时,张真一却只能陪着小萝莉在教室里吃着新鲜的灰尘。
“张真一,刚才那一题是不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少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却战胜不了心中的那份好奇,少女的心犹如野草一般,在很小的年代就已经生长得厉害,不过九岁的小萝莉,却已经知晓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真谛,小脸一红,却是不敢正面看着眼前那个与往昔有些不太一样的身影。
“恩!”
淡淡的语气,无比坚定的口吻,让人相信不已却又摸不着脉络,似乎在少年的心中,他本应该如此,只不过被八九年代的尘埃遮盖了身上的光彩。
“你真厉害,这个题目我看了一下,连杨洁都没有做出来,我只能做到第三步就做不下去了,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少女的声音中掩饰不了的好奇和钦佩,在张真一看来,是这样的纯真和珍贵无比,那个被称呼为杨洁的少女,正是三个小萝莉组合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最为天才的一个妖孽,小学三年一直霸占着班级的榜首,从未被赶下,加上眼前的少女,还有一个叫做彭明芳的小胖妞,就这样在少年的心中构成了童年最诡异的组合。
“你能做到第三步,还不错,这个题目的一些解法我们还没学,我是在高年级学生的书上看到的,做不来也无所谓。”
高年级的书本很无奈地被当做了学习的范本,张真一说的却并没有错误,在他的记忆中,能成就他天才之名的赫然就是自己的大舅,八十年代的江大的高材生,此时的他,早就大学毕业身处某国企,但是却留下了让张真一眼馋不已的财富:两千余本各种各样的书籍。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快点扫完吧,柴强和范建那两个王八蛋竟然一个小组都不扫,一会让他们倒垃圾。”
少女的声音极为清脆,但是却明显有着些许的火气,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胜似仙子的纯洁,姣好的清秀脸庞,乌黑的发梢,尽管并没有长成蹁跹的女子,但张真一却知道眼前的少女,在几年后会变得如何妖孽,在记忆里,她赫然是县一中有名的才女。
“好吧,你去把桌子擦擦,我把最后一点扫完!”
似乎是不忍少女被灰尘遮盖起来,张真一婉言相送,随即便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将最后的一角清除干净,随即便带起抽屉中的布包,挥手而去。
“范建、柴强,你俩去把垃圾倒了,我先回去了!”
在少年的天空里,总有那么几只乌鸦,也总有那么几块怎么也清洗不干净的伤疤,就像是在眼前,当他走出教室的那一刹那,却看见范建和柴强那俩小子竟然被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几个五年级的学生围在墙角群殴。
“小子,你不是牛逼么?你打死我啊?让你让个球台你还瞪眼,你瞪什么瞪?”
少年的时代,总是狗血的人生,有热血也有瘪三,就在眼前的杯具,总是不如意,不是缺个茶壶就是缺一个汤匙。
“你们在干什么,滚!”
张真一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学过十年军体拳的知名总裁,而是一棵尚未长出枝叶的树苗,一声吼出,也不是惊雷炸响,而是微风一般,吹不起半片落叶。
“龟儿子,你叫我滚?你妈的,老子打死你。”
当漂亮的国骂还未在空中褪尽,令人眼热的一幕赫然呈现在眼前,在这个青葱的岁月里,在这个秋叶飘散的的季节离,九岁的翩翩少年微翘起嘴唇,高扬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块成年人巴掌大的板砖。
“啊---呜呜血-淌血了我回去告诉老师,张真一,你用砖打我。”
五年级的霸王在这个纯真的岁月里,赫然是一头没有了野性的小狼,外表坚强,却有一颗脆弱的心,在出手见血的童年里,他们总只有逃逸的命运,还有一如既往地留在身后的哭喊和威吓。
看着眼前恍若战神一般的少年,柴强和范建犹如找到出路的羔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收拾好书包,还未等他吩咐,便狂奔着冲向教室,不过片刻,便卷起一阵烟尘,狼狈的少女咳嗽着顶着灰蒙蒙的发丝便轻喝着跑了出来。
“张真一,回去不?我们一块,不等他俩了!”
太阳的余晖总照不亮十月的黄土路,土黄色的灰尘被秋风卷起洋洋洒洒,在没有歌声的岁月里,青葱如歌,岁月的刀锋收割者电线杆上的肤色,归巢的鸟儿伴随着斜晖下的身影,少年们一路狂奔,前方正是归去的路。
“真一,等等我!”
“我们快跑,他们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