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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王爷乖乖让我爱-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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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玦也开怀一笑道:「陶老爷子不也是开口就是王爷相称吗?」
「这个是君臣之礼,怎麽能相提并论?不过老夫还真是怀念当年王爷你提枪纵马冲入敌阵,那样勇猛无畏,意气风发的和老夫在山岗上指点着敌营,说要为苍梧开疆辟土,一统河山的豪言壮语啊。」
「难道现在我带兵前来相助就缺了这勇气?」独孤玦与陶大山言谈很是热烈融洽。
「不是,而是现在王爷更深谋远虑,人未到,就已经杀了安国一个人仰马翻,他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粮草损失大半,最近都龟缩在营地不敢出来闹事了。」
「那也是陶老爷子指挥有方,我们配合默契。」
琳琅看着他们两个谈笑风生,像一家人似地,心中更是不安。
寒暄过後,独孤玦将琳琅叫过去,为他们做介绍:「这是大将军陶老爷子,他待我就像是自己的儿子,我行军打仗很多都是向他学的。这是我的王妃琳琅,她——对我很好,老爷子以後不要跟她见外。」
「老爷子,你好,我初来这里有好多都不熟悉,如果有什麽做的不对,老爷子尽管说就是。」琳琅甜甜地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就指望这招了。
陶大山一看到琳琅那身艳红的长裙,香肩半露,一抹雪白的胸脯,引得附近的士兵不时偷窥,刚才一脸的和蔼立时就沉了几分道:「既然王妃如此谦逊有礼,老夫也就直言了。这里是军营,按照规矩是不准女人进来的,而王妃这身打扮,如不是王爷说,老夫还当是哪里来的女子要在这里魅惑那些士兵。」
陶大山这话里可明显有讥讽之意,他没有明着说琳琅穿的象从青楼里出来,上这儿兜揽生意,就已经是看在独孤玦面子没给琳琅更厉害的下马威了。
琳琅对陶大山的话可不以为然,独孤玦是什麽人?他的欣赏水平怎麽会有错?她这一身怎麽看都是华丽高贵,小露性感,和京城里那些连小沟沟都露出来的贵妇还差得远了,怎麽就会像青楼女子?
看来陶大山也觉得她是孙女的威胁,所以想打击她?
琳琅心里骂,你个老匹夫,只会打仗,懂得什麽叫欣赏美丽?要是换了别人,琳琅就要开口骂回去,找回场子来,可现在在人家地盘上,她的身份是王妃,不是琳琅公主,还是给独孤玦长点面子吧。
於是琳琅非常有礼温柔地轻笑道:「老爷子说的对,以後我会注意,这次是来的匆忙,没有备好衣服,下次我再来一定不会是这样了。」
哼,你说军营里不准女子进来,独孤玦带我进来的,以後我还要陪着他经常进进出出秀恩爱,看你拿我怎麽办?
「老夫不知王妃今晚也会来军营,备下的都是些粗俗之物,恐怕王妃会不习惯。」陶大山真是倚老卖老,见琳琅一脸天真,明理懂事,以为她就是那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想让她知难而退。
谁知琳琅这麽温顺乖巧都是伪装出来给独孤玦长面子的呢。
所以,她语气仍是恭敬轻柔道:「老爷子不必担心,陶大小姐,哦,陶将军在军营里这麽些年能忍受吃苦,我不过是偶尔为之,有什麽不习惯难过的呢?王爷就是知道我从来是苦中作乐,才特意带我来边关,进军营,对不对,王爷?」
琳琅这话,还击了刚才陶大山说女人不能进军营的规矩,陶似玉在军营这麽些年,她不是女人麽?
最後琳琅还搬出独孤玦来,陶大山就更加不能说是这位王爷破坏了规矩。
独孤玦一直在旁边不言语,因为这陶大山是个直脾气,有什麽说什麽,难堪是免不了,可是他绝不会存心来对付琳琅。
而琳琅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麽好对付的,她必然不会做任人欺负到头上做委屈的小媳妇,她们的事情还是由她们解决。
不出独孤玦所料,陶大山怎麽斗得过琳琅这张嘴?
而在後面跟进来的陶似玉,看到琳琅这只笑面虎说的爷爷哑口无言,直冲上前,一拉陶大山:「爷爷,我有话跟你说。」
琳琅与独孤玦对视一眼,均想陶似玉是要对陶大山说和离的事情吧,这件事情独孤玦决定的突然,让他们祖孙俩先通通气也好,陶大山有个心理准备,免得等会太过难堪。
最好陶似玉能懂事,就此说动陶大山,强扭的瓜不甜,让独孤玦不那麽难做。
所以,独孤玦借口要和琳琅在军营里转转,先行离开,好让陶似玉和陶大山单独说话。
两人就在附近随意走了走,看见一堆火上正烤着一只全羊,香浓的味儿,羊油滴落在火焰上的兹兹声,还有那金灿灿焦黄的皮儿,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琳琅吸吸鼻子,有点儿馋了:「好香。」
独孤玦道:「先尝尝?」
「不会又被那个陶老爷子说『这麽粗俗的东西恐怕伤了王妃的形象。』?」琳琅说着,学着陶大山的样子装模作样道。
独孤玦被她逗笑了,冲那火堆走了过去,琳琅吐吐舌头跟了过去。
火堆旁,几个火头军正忙着,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的火头军正吩咐一个半大的小子跑来跑去帮他拿调料什麽的。
那半大的小子约莫也就十岁左右,身上穿着最小号,却依然松垮的士兵衣服,一脸兴奋,看来他很高兴自己在这里能帮上忙。
琳琅看着那半大的小子觉得有些眼熟,正在想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可能认识什麽人,那火头军正好在烤全羊的间隙里抬头,无意中看见了走到近前的独孤玦,便是一愣,随即一把拉过那半大的小子,两人抢步上前,来到独孤玦面前扑通跪下就磕头。
「你们这是干什麽?」独孤玦显然也没有准备,停下脚步,打量那一大一小。
「小人和孩子叩谢王爷救命之恩。」那火头军接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头对独孤玦道:「王爷还记得两年前在京城城门前,那只被摔死的小黑猪吗?」
小黑猪?
琳琅怎麽会忘记?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独孤玦,也不算见到,就是遇见吧。
当时还是贵妃的女王车辇要京城,一个屠夫带着儿子,那孩子手中抱着一只作伴的小黑猪,不小心小黑猪逃走,冲撞了女王的车辇,孙公公叫嚣着要抓这罪魁祸首的爷俩。
因为独孤玦正好奉命回京撞见这一幕,他残忍地枪挑小黑猪,将之摔死在城门上,而後强行带走被孙公公说成是刺客的这爷俩,当时琳琅在心里还直骂独孤玦冷血无情,很是为这爷俩的命运担心。
想起这段往事,再看眼前这跪在地上的父子俩,分明就是那屠户父子啊。
「咦,你们不是被王爷处死了吗?」琳琅上前,惊喜道,顺手就扯起那孩子。
那屠户父子可不认识眼前这位美艳的女子,睁大眼看着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而独孤玦也想起他们是谁来,扶起那屠户道:「原来是你们父子,本王记得你姓陈?」
「对,王爷好记性,这是我那惹事的孩子志儿。这位是……」陈屠户看看琳琅道。
「这是本王的王妃。」
陈屠户放心了,王妃就是王爷的自家人,说话也就不顾忌了:「当年幸亏王爷搭救,派人将我们父子送到此地,不但逃脱了死罪,还吃穿不愁,今儿听说王爷大军到来,小人特意用祖传秘方烤了几只羊犒劳。小人啥都没有,王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後只要王爷用得着,我们父子就是死也愿意。」
独孤玦救了他们?
琳琅看着独孤玦问过他们父子在军营里过的还不错,志儿平时都寄居在城里的好心人家,只是今天想父亲了,从来到这里父子团圆,又随意聊了几句,那父子俩都激动的眼泪汪汪地。
看来他再不走,陈屠户父子就别想继续做事了,於是独孤玦向他们要过一块烤好的羊肉,用油纸包了,带着还没有想明白的琳琅离开。
琳琅接过独孤玦递过来的羊肉,却是问道:「王爷,那天我明明看见你很生气,那只小猪死的好惨,你好残忍,怎麽又会是这样?」
独孤玦奇怪道:「怎麽,那天你也在?」
琳琅点头,将当时她在车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是错过了与独孤玦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时的他根本没将什麽和亲公主的车辇放在眼里,这麽一说,才想起来的确有这麽回事。
独孤玦思前想後,恍然大悟,现在他才算彻底明白当初琳琅为什麽要「栽赃陷害」,原来,在她眼中自己是个大大的混蛋恶人。


 

第二百五十章 王爷「出卖」王妃咯
「小玦玦,原来我一直误会了你。不过,你为什麽要做出那麽凶巴巴的样子?要帮他们带走就好了,弄死那只小猪那麽残忍可怕,我看不但是我,看见的人谁不认为你是耍太子爷的威风,要将他们父子给弄死。」琳琅不好意思地解释。
此时两人正好走到远离火堆的暗影处,独孤玦停下脚步道:「权淑珍这人,你现在多少也知道了,就是一个不折手段谋朝篡位的女人,连她爹都能翻脸不认,明升暗降,利用完就丢的远远的,何况只是一对贫民父子?」
「那时,我们都以为她是出宫为先帝祈福,其实後来想来,她正是出去安排宫变事宜,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冲撞,那对父子必死无疑。我若是明着要人,一来不免要放低身段与她周旋,二来她也许会当着我的面答应,可是,一旦我不注意,仍然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办了。不如我做个歹人,名声总没有人命重要。」
「现在看来幸亏当时我就安排将他们送走,不然,晚一天,我自身难保,他们也早就变成白骨一堆了。」
「小玦玦,你是不是经常这麽犯傻,又不跟人解释的?」
只是为了一对素不相识的平民,独孤玦竟然愿意被所有的人误会,冒着与女王翻脸的危险,琳琅觉得自己与独孤玦比起来,既缺能力又有些傻帽。
所有她有些心疼,独孤玦太过於高傲,却偏偏好心没有好报,她的目光不由得也温柔而真挚地看着独孤玦。
「我只是喜欢做就做,要人答谢,那也得她心甘情愿。」独孤玦话里有话。
琳琅装作听不懂,将手中的羊肉撕下一块来递到独孤玦嘴边:「好,这个就当是我帮他们父子报答你的。」
两人说说笑笑,那边已经准备好,刘涛来请他们就座。独孤玦带琳琅回到刚才那金色搭帐篷前,那里已经是将领汇聚,桌案摆放有序,美酒飘香了。
正中上首本来应该是独孤玦的座位,在他的坚持下,改为两张桌子并列,琳琅与独孤玦坐在左边,陶似玉与陶大山坐在了右首。
看到琳琅毫不推让地与独孤玦并肩而坐,陶似玉又是皱鼻子又是瞪眼睛,奈何琳琅与她之间隔着独孤玦和陶大山,一脸笑意地随独孤玦向众人敬酒,就像是没有看见陶似玉一样,气得她一个人生闷气,对那些平时称兄道弟上来敬酒的将领,也敷衍了事,陶大山也暗皱眉头,提醒她要注意。
琳琅哪能没看见陶似玉的表现,说起来目前她最重视的就是陶似玉的反应,陶似玉越不高兴,她就越是得意,越加地对独孤玦温柔的笑,体贴的为他樽酒夹菜,还间或说上一两句笑话。
独孤玦也特别高兴,原来远离了京城,离开那个疯子一样的女王,离开那个阴险狡诈的顾子墨,又将一切对琳琅说清楚了,她会这麽高兴,对他这麽好,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想办法离开京城的,当然要带上琳琅。
军中生活单调,难得今天这麽热闹,加之前几日大胜,这既是为独孤玦接风洗尘,也是一次表彰大会。
几杯下肚,陶大山便开始论功行赏,那些得到嘉奖的将士高兴,没有得到奖励的,看到独孤玦亲自前来支援,对於这场战争必胜的信念更加坚定,微醺的酒意中,欢声笑意渐渐无所顾忌了。
场中有人击鼓,士兵们手执长矛挑起了雄壮的舞蹈。
有人觉得每次都是这样,不免单调,於是起哄了,要来个击鼓传花,拿到花的自然得受罚,罚什麽则由大家定。
大家都看出来今日有王妃在身侧,从前不苟言笑的摄政王也是一直含笑,亲和随意了许多,於是便暗中算计上了他。
一开始只是试水,鼓点停在了一位这次立功的王将军身上,他知道大家心意,於是在一叠声怂恿要他向王爷挑战声中,挑了与独孤玦掰手腕。
独孤玦从来没有与将士们如此随意过,但是今天他有些跃跃欲试,看看琳琅,琳琅抿嘴轻笑推推他,他便起身爽快应战。
这是一场力量太过悬殊的较量,众人加油还没有喊到三声,独孤玦就乾脆利落的将王将军给彻底压倒。
独孤玦太够意思,又太不够意思了。
难道今天如此放肆的玩一次,他就这麽地不知道委婉,不知道要融入,要和大家同乐,就好像你憋足了劲去读一本世界名着,打开书却发现上面只有一句话,那股劲可该怎麽发泄?
於是四周忽然一阵静默,独孤玦浑然不觉回到座位,叫好声这才迭起。
「王爷啊,这是玩,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认真?」琳琅小声道。
独孤玦有些不解:「什麽?难道要我假意想让?哪有什麽意思,他们也都知道这里没人是我的对手,何必那麽虚伪?」
「不是虚伪,是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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