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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R的3次方-第36部分

小说: R的3次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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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刚落,立即有呕吐声传出。
司翰哈哈一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扳过严渊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抵死缠绵的热吻。
“哇……”霎时间,口哨声尖叫声四起。然而,在同一时刻,也有人变了脸色。
“哈!地下党浮出地面了。”孔林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酸涩感,但很快她也跟着一起鼓掌叫好了。
严渊听到周围喧闹的声音,忽然感觉到有些头脑发昏,以至于后面司翰连连叫他的名字都没有反应过来。
“严渊?严渊?发什么呆啊?”司翰拍了拍严渊的脸。
严渊表情有些奇怪,他看了司翰一眼,一言不发的走掉了。
这时候大家已经转移了目标,开始高声唱歌,欢快的跳舞。司翰抓了抓头,郁闷了,早些时候他对Leo太亲密惹到严渊不高兴,他还以为在众人面前承认他和严渊的情侣身份,严渊会安心一点,不乱吃醋。谁知,反效果。
“严渊!”司翰追在严渊的身后,“你又怎么了啊?”
严渊走到了外面阳台,夜风将他橙色的发吹得凌乱不堪。
“你……”严渊看着司翰欲言又止,表情甚是苦恼。
“我怎么了?”司翰很真诚的问。
严渊移过目光,看向外面穿梭的车流,小声嘀咕着说:“那么多人……”
司翰想了想,有些试探性的问:“又害羞了?”
“不是啊!”严渊很烦躁的顶回去。
司翰沉默了,他想,他应该给严渊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果然,严渊理清思路以后,转过身来面对司翰,说:“你应该先和我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啊?”司翰依然抓不住重点。
“靠……靠靠靠靠!”严渊烦躁的把已经很乱的头发揉得更加凌乱,“我还没想好要……‘出柜’,嗯……是这个词吧?”
司翰愣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现在被严渊一说,他才想起刚才团队里好像也有几个表情怪怪的,一直以来身边的气氛都太过轻松,让他完全忽略了“同性恋”这三个字对某些人来说,依旧是个禁忌。
“对不起,司翰。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严渊顺着栏杆滑下,坐到地上,低着头。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行动比思维更快。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司翰的时候他已经和司翰上床了,在他发现原来他也爱男人的时候他已经在和司翰热恋了。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没有太多的心理挣扎,没有过多的思前顾后,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可现在他发现有些东西是必须去面对的,有些事是有必要去思考的。人活在世界上的顾忌有很多,任何事都可随心是不可能的,有太多无奈的现实能让坚强的勇者却步。
司翰蹲下身,不顾严渊的躲避执意吻上了他的唇。严渊鼻子酸酸的,在司翰的坚持下弃械投降,伸手揽住了司翰的腰,把他搂在怀里。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严渊把头埋在司翰颈边闷闷的说。
“呵呵~”司翰扬起招牌式的狡黠笑容,“我也喜欢你哟~。”
“喜欢,能抵得过什么?”严渊的声音有些落寞,那是在他身上少见的一种气质。
“或许,什么也抵不过。”司翰半趴在严渊身上,眼睛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烦。”
“走一步算一步,别想太多。”司翰安慰严渊说。
严渊叹气,“我觉得我是想得太少。”
司翰惊讶道:“你居然能意识到这点?”
“什么意思啊你!”严渊愤怒的锤了一下司翰的肩膀。
司翰揉了揉肩,有点疼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严渊,说:“Merry Christmas!”
“什么东西?”严渊接过盒子,举高来看了看。
“拆开看看就知道了呗!”
严渊闻言打开了包装,拿出了一个黑黑的小玩意儿,上面有一些按键,一个宽大的屏幕,长得有点像手机,可是它又不是手机。根据经验可以判断,这是个电子用品,具体是什么,目前依旧不明。
“什么东西啊?”严渊还是搞不懂那是啥,只好又问了一遍。
司翰潇洒的念出了三个英文字母:“GPS”
“……”
沉默3秒钟。
严渊暴怒:“你他妈当我路痴吗?”
司翰平静地说:“你不就是路痴吗?”
严渊哑火了……
半晌,严渊将信将疑的问司翰:“这个好用?”
“文森特推荐的,应该很不错。”
“我靠……别让我听到那两个瘟神的名字。”严渊崩溃的抱着头乱晃。
于是,大洋彼岸,文森特和雷德家中。
“啊秋!”
指挥着小机器人做圣诞装饰的文森特和雷德同时打了一个喷嚏,不约而同地疑惑暖气是不是出问题了。
严渊把他的圣诞礼物揣进口袋里,有些别扭的说:“谢谢。”
“嘿嘿~不用谢。”司翰这下得意了,赖在严渊身上毛手毛脚。
“喂喂~别乱来啊!哥可是很纯洁的人啊!”
“又没人……”
“有监控的,你想客串GV男猪脚吗?”
“嗯……那就抱一下……”

彩虹色的平安夜

在外面躲着其他人亲热了一会,严渊和司翰又一前一后的回到派对当中。Leo一眼就瞄见他们俩了,立刻挥舞着双手对司翰说:“Sheldon!Sheldon!我要送另一份圣诞礼物了!快点来收!”
司翰和严渊对看一眼,都好奇的看着他。
Leo装模作样的清咳一声,对莫文轩做了个手势。
莫文轩在他的键盘前坐下,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手指在在黑白键上跳着舞,乐声自然而然的伴着舞蹈流动。司翰听见前奏就觉得耳熟,正是早些时候Leo送的那个八音盒里的曲子。短暂的前奏过后,Leo深吸一口气,轻声低吟:
“Be Thou my Vision; O Lord of my heart;
Naught be all else to me; save that Thou art。
Thou my best Thought; by day or by night
Waking or sleeping; Thy presence my light……”
Leo的爱尔兰唱腔婉转空灵,在平安夜的晚上收揽宁静。轻声的祷告,卑微的渴求,源自于对祂,对天上的父的诚心臣服。
之前从来没有人听过Leo唱歌,没人料到,他的声音竟然会那么的干净、纯粹,完美的将这首略微有些年代久远了的赞美诗深情演绎。
“……High king of heaven my victory won;
May I reach heaven's joy; Bright heaven's Sun!
Heart of my own heart; whatever befall
Still be my vision O ruler of all。”
歌声停在了一个绵长的尾音上,似是末了,却留有余味。
严渊险些要尖叫鼓掌了,被司翰按了下来。片刻不语,荣耀尽归上主。
“怎样?”Leo率先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酷毙了!”司翰笑着说,走过去和Leo拥抱。
严渊实在忍不住“啪唧”一下,额头上多了根青筋。不过司翰这次聪明了,及时窜回到严渊身边,没有给机会Leo继续毛手毛脚,严渊也没有因此乱吃飞醋。
因为团队中心从香港挪到了台湾,R³;中除了核心的7个公司创办人,那些临时请来打杂的孩子全部换人了。这是大家一起过的第一个节日,所有人都玩得很疯,连被派来做保镖的那几个语言不通的南美大汉也哈哈大笑着和其他人一起抢点心吃。高举起廉价的一次性塑料杯,里面装的可能是果汁,可能是可乐,可能是葡萄酒,甚至可能是矿泉水,可谁在乎呢?开心就好。
派对接近尾声时候,桌上地上一片狼藉,全都是食物的残渣。司翰关掉了不断叽里呱啦吵的音响,搓了搓手,在莫文轩的宝贝键盘上坐下。
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在指针正正落在零点的时候敲下第一个音。知道这首曲子的人在没有冬天的宝岛夜晚里轻声吟唱,不懂的人也跟着节奏轻轻摇晃。
Silent Night,Silent Night……
平安夜,祝您平安。
这首颇为舒缓的曲子结束后,司翰忽然右手一转,手指在黑白键上划过,来了一串滑音,然后曲调骤然变更,欢快的“Joy to the world”响起。
Leo忽然怪叫了一声,蹦蹦跳跳的又唱了起来,莫文轩、Tommy、苏婷婷的声音随后加了进来,还有两个孩子也跟着唱,不过他们完全跑掉了,词也记不牢。
严渊和孔林珊无奈的对视,他们两个不会唱,只能帮着打节拍,可是很快就被拽了起来转圈圈跳舞。
因为第二天还有工作,一群人没敢闹太晚,过了零点就各自散去了。司翰自然而然的走到严渊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有个新来的小伙子带着古怪的目光看着他们,司翰转过头去对他微微一笑,让那个小伙子尴尬的低下了头。
“你也太嚣张了点吧?”严渊还是有点不自在,试图把司翰的手拿开。
司翰不依,固执的扣住了他的腰:“人就是这样的,你不强硬一点,只会被人踩在头上。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不用躲着。”
严渊默然,问他:“你以前也是这样?”
司翰不解:“什么以前?”
“和那个Luke在一起的时候……”严渊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别那么泛酸,不过由于太刻意了,反而更加奇怪。
“想知道?”司翰勾勾手指,严渊就凑了过去。然后严渊就听到自己耳朵里钻进了这样的几个欠揍的字眼:“我不告诉你!”
严渊脸一黑,揪起了司翰的辫子,凶狠的威胁他:“说不说?说不说?不说就把你的鸡毛掸子给卡擦了!”
“啊!痛痛痛!什么叫鸡毛掸子啊?!快放手!”司翰握住了严渊的手腕,奋力挣扎。
“那你说不说?”继续威胁。
“说啦说啦……先放手嘛……”司翰依旧在努力尝试把严渊的手指掰开。
“好,说话算话。”严渊松开了手。
好不容易终于挽救了自己发型的司翰哭丧着脸重新把头发绑好。
“我说……严渊。”司翰严肃的说:“在我说之前,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严渊问。
“先把我的圣诞礼物给我好吗?”
严渊额头上又啪唧一下……
“我前几天就看到你藏了个粉蓝色的小盒子,到现在都还没送出去……”司翰满心期待的说着。
“哼,那不是给你的。”严渊扭头。
“啊?那我的礼物呢?”失望的拉下脸。
严渊咬牙,从裤袋掏出那个粉蓝色小盒子扔了过去:“拿着吧!”
司翰接住小盒子,兴奋的拆包装。
“啧啧啧,瞧你兴奋的样子,没收过礼物啊?”严渊不屑的说。
“本来没特别期待,看到你藏那么紧就好奇了。我看看是什么……嗯……呃?”
精致的小盒里,静静躺着的,竟然是一只耳钉,是的,只有一只,是个纯银镶钻的复古小骷髅,和严渊一直带在左耳上那只耳钉是一样的。
司翰把那个小东西夹在指间仔细看了看,又偷瞄严渊的表情,后者似乎有点脸红。司翰把耳钉放回盒子里,故作不解的说:“我没有打耳洞啊!”
“去打一个不行啊?”严渊不耐烦的说。
“那我该戴右边还是左边?”
“随便。”别过脸去。
“哦……那我戴右边好了。”司翰开心的笑了。
司翰把粉蓝色的小盒子揣进了口袋里,哼起了小曲儿。严渊搔了搔脸颊,没有表示异议。
“喂!礼物给了,能说了没?”用手指捅了捅司翰肩膀。
“嗯……好吧……我就告诉你好了……”
埋藏在心中许久的故事,在夜空璀璨的烟火下被静静地诉说。曾经痛得刻骨铭心的伤痕,被情人的温柔慢慢抚平,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痛,仍不能忘怀,只是把它放在了一旁,和许多愉快的,不愉快的事堆在一起,任时间使它们干枯,泛黄,成为遥远,略显模糊的记忆。偶尔,也会将它念起,拿出来放到阳光下晒晒,让淡淡的哀伤随风飘散,空余怀念。
在当初,严渊问司翰为什么喜欢他的时候,司翰说,他笑起来很好看。心里藏了半句,“好像阳光。”。或许,对司翰来说,严渊就是光芒四射的小太阳,能够提供能量,还能除菌消毒。有时候,这个奇怪的小太阳会燃烧过猛,决不能忘记及时给它降温;有时候,小太阳还会脱轨,把他找回来是项技术活;
严渊曾经说司翰是个腹黑加闷骚的家伙,司翰则把严渊归类到了治愈系阳光大男孩里。世界上总有些人是这样的奇特,他可能不是天赋异禀,但他一定是古灵精怪,乃至有些脱线的。他们总是乐观向上,似乎永远没有烦恼,你会一边恨铁不成钢的骂他白痴,一边被他的各种莫名其妙的举动逗笑。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就忍不住微笑。
强大只是一个抽象的词语,至少在这两人之中,貌似腹黑的司翰其实很胆小,一到危急时刻就容易慌。反而总是有点二的严渊平时老捅娄子,遇到大场面却意外的冷静。谁比谁更强,真的很难说。
过去的事,终于被当成了一个故事从一人的口中传出,钻入另一个人的耳中。当司翰把他的故事讲完,他才忽然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恶梦了,也没有再……忆起那片红色的海洋,更不会再对它感到畏惧。
台北平安夜的夜晚很吵闹,牵着手在大马路上缓慢走着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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