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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使星归觐九重天-第12部分

小说: 使星归觐九重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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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是去商量些什么了,凌珊还没来得及观察,便听到旁边有人叫她,她回过头,正是单于的儿子特穆尔左谷蠡王。

他毫不顾忌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问,“你就是那天阿斯茹带回去的那个奴婢?”
自从来了鬼戎,凌珊早就对这里的人爽快的个性见怪不怪,鬼戎的男子从来都不会讲什么礼貌,他们会非常自然地把自己想要看的女孩子打量一次又一次,不过,这些一般都不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地出于好奇罢了。
她微笑点了下头,“是的,左谷蠡王。”
“不必那么客气,叫我特穆尔就好!”他今天没有和各国的质子在一起,周围都是叔伯的兄弟,显得更亲切也更自然,“今天我的奴婢没有来,你过来给我斟酒吧?”
凌珊微微愣了一下,欣然同意,她起身走到他旁边,还没有坐下,就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
她听着有些奇怪,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转过身望了个半天,却没有找到那个人,凌珊奇怪地歪了一下脑袋,又要坐下——

“凌珊!你给我过来!”
她顿时呆了一呆,猛然回头,是远处已经骑在马上的宋湛?!
他已经去到了起点那里,一身白衣,神情肃然。
她只觉得芒刺在背,只好抱歉地对特穆尔行了一礼,特穆尔也不在意,只叫她待会儿再过来。凌珊赶紧敛裙跑了过去。

“什么事?”凌珊来到马下,抬头仰望着宋湛。
他没有回答,忽然阿诺兰和红格尔就从旁边冒出来抱住了她。凌珊愣了一下,见到她们二人笑嘻嘻的。
阿斯茹也在旁边,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干嘛去伺候特穆尔?留在这里给阿湛加油啊!”

她呆了呆,看向不远处的宋洌——他正眉头紧蹙地看着这一幕。
凌珊心思一转,为难地说,“居次,你知道,我……”
阿斯茹看到她使的眼色,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连忙拉开红格尔和阿诺兰,“哎呀呀,左谷蠡王的命令也不好违抗,就让她去吧!”
两个侍女听了都一脸茫然,直到阿斯茹凑到她们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她们瞬间面色剧变,恍然大悟,最后都笑得意味深长,频频催凌珊赶快回去。
这下凌珊也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也不去考虑那么多,又跑回了篷子底下。

只听发号的使令一响,一道白光冲上云霄。
近百名骑手冲出了起点,他们驾驭着骏马,在不绝于耳的锣鼓声、加油声和欢呼声迎风驰骋。
铁蹄撼动着大地,轰隆隆的声音比所有的声音都令人热血澎湃。
马蹄纷落,尘土飞扬,鲜衣飞骑,他们手中舞动着马鞭,不时鞭笞高喝,催促马儿快行,腰间的彩带迎风飞舞,一个个神采飞扬。
凌珊从来都没有看过那么精彩的比赛,见他们人马合一,天衣无缝的骑术真是叹为观止。她看得目不转睛,甚至忘记了给身边的特穆尔斟酒。

一匹一匹骏马仿佛飞蝗箭梭,你追我赶,豪情满怀。
所有奋勇争先的骑手之中,宋洌很快就冲出了马群,一马当先。他策马狂奔,在呐喊声中一路领先,凌珊直直看着他踌躇满志、英姿飒爽的模样,心跟着马蹄的节奏越跳越快,他的骑术居然会比鬼戎男儿高出一筹。
看着他距离终点越来越近,凌珊简直都要看到金戈铁马之中,他手举长刀,指挥身后百万铁骑驰骋沙场的模样。

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冲过了他的身边,欢呼声顿时气贯长虹!
凌珊惊得捂住了嘴巴——
是宋湛!
不知不觉中,他居然也甩开了其他骑手,冲到了最前面!
在距离终点越来越近的地方,两位诸夏世子策马狂奔,不相上下。

她惊呆了,顿时瘫坐在地上,怎么会……那个文质彬彬的宋湛,此刻扬鞭呼喝,纵横叱诧……
眼看着二人已经逼近终点,凌珊吓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欢呼声顷刻间响彻了整个山谷。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见到宋洌从远处骑回了终点,他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笑声朗朗,豪情万丈。
在宋洌身边的宋湛只是低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行云驹,神情却没有一丝落寞。
大家都跑到了终点为所有的骑手喝彩鼓掌,在他们眼中,所有的人都是英雄。
阿斯茹她们也跑到了宋湛身边,他从马上跳下来,阿斯茹一把抱住了他,眼中已经满是感动的热泪。

“好!!”单于为他的勇士们鼓掌祝贺,声音浑厚有力,“你们都是我们大漠最出色的骑手,是我鬼戎的骄傲!”
达日哈赤并不在意得到优胜的是一个外国世子,在他眼中,能够获得胜利的就是英雄,就应该敬佩。他打量着高大俊朗的宋洌,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阿洌!你不愧是我鬼戎的第一骑手,本汗正式封你为我鬼戎右斩将王,赏赐你骏马一千,奴隶五百!”

“谢单于赏赐!”宋洌朗声跪谢。
“今夜在本单于大帐举行酒宴,卓力格图,你一定要和阿斯茹一起来参加,我鬼戎能有如云少年英雄,将来必定雄霸天下!”
卓力格图右手压心,单膝跪下,“单于英武。”
“单于英武!!”
部族臣民们意气风发,喝喊声冲破了青天。





17

17、第十六回 试探 。。。 
 
 

赛马看得激动人心,回来之后却累得软弱无力,凌珊甚至是一下子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一副病怏怏的身体……

睡梦中,宋洌高声谢恩的声音将她惊醒,她蓦地坐起来,望着只点了一盏豆灯的穹庐,头昏昏的有些恍惚。她听到响声,才注意到阿诺兰也在帐内。

“咦?你醒过来啦?太好了,把这个拿去给小王爷吧。”阿诺兰把煎好的药放到了桌上,双手在身后擦了擦,“我还要到单于那儿去呢,今晚可要好好管一管居次,免得她为了违抗单于的旨意吵起来。”
凌珊看到药,问:“雁南王怎么了?”
“着凉了。唉,他本就不是常常骑马的人不是么?”阿诺兰说着,温柔地笑了,“但今天他真的很英勇,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骑术那么高超!想来,他为了居次,也是很努力,所以居次才会那么开心。”
“是啊……”

凌珊想到白天的情形,阿斯茹抱住他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感动得淌下热泪。
原来,自己喜欢的人能够那么努力地为自己,是这么触动人心的事情,事情虽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凌珊也深受震撼。
阿诺兰又交代过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凌珊赶忙起身梳好了头发,把药给宋湛送过去。

他的穹庐里也是只点了一盏豆灯,昏暗的光线从毡门里隐隐透出来。
他此刻在做什么呢?凌珊端着药站在门外,轻轻叫了一声,“小王爷,奴婢给您送药来了。”
片刻没有听到回声,她正要再问,便听到宋湛清宁缓宁的声音,“进来。”
这声音一点儿也不似今天白天他策马呼喝时的模样。

她小心走进穹庐里,微微愣了愣——
他依旧穿着月白色的儒服,靠在窗边的长椅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宁静的月光寥落在他秀雅的面容,清风流云,瞳眸明清,一如皎皎月明。
凌珊默默站在一旁,不知该不该把药端过去,最后还是不忍破坏他的孤寂,把药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怎么不去参加宴会?”
凌珊才转身要离开,便听到他依旧冷清的声音。
她迟疑了一下,转回身,低声说,“太累了,回来就睡了。”
他低头,嘴角勾出一抹柔和的笑,没有一点伤心。

凌珊想到那天他和自己说过的话,又想起今天白天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糊涂,到底哪个才是他?
“夫知人性,莫难察焉。”她将脑海中浮现出的这句话脱口而出,带着很多的困惑和寂寥。
“把药拿过来。”
她连忙应了一声,把药端过去。
药端到他面前,他抬头望着她,目光有些迷离。

接过药的那只手有着非常精美的骨架,干净、白皙,手指纤长,凌珊的目光在他的手上多留了一瞬,忽然端着药的手就被他反手拉住,她吓了一跳,转眼间已经坐到了他的长椅上。
心忽然剧烈跳了一下,她看他端着碗,若无其事把药喝尽。

她看到旁边落着一个酒壶,不禁“呀”了一声,“你喝酒了?”
宋湛不以为意地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酒壶,若无其事地回了一个音,“哦。”
她抿了抿嘴唇,低下头轻声说,“没有想到你的马骑得那么好……”她轻轻笑了一笑,“果然是‘神莫神于至诚’。”
他冷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怎么?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她奇怪地看他,“不然为什么?”
“武侯说,知人之道有七,你用了多少种?”他支起右膝,有些慵懒地把右胳膊搭在膝头,声音有些低,但依旧冰清。
凌珊拧起了眉头,“温良为诈、外恭内欺、外勇内怯、尽力不忠,你是哪一种?”
他“噗”地笑了,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和你说话真是有趣。”
她努了一下嘴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

“都是。”他这才给出问题的答案。
她盯着他姣好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眉眼,和姑姑出奇的相似……周王妃和萧以微是双生姊妹,听说,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

“你输了,一点也不难过?”凌珊还是好奇。
“嗯?”他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淡淡看了她一下,“我不是说过,我已经赢了吗?”
“可是……虽然我也觉得,阿斯茹是会为了喜欢的人违抗单于旨意的人……”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理清。
“那么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凌珊望着他的眼睛,“你到底喜不喜欢阿斯茹?”
“你说呢?”看她困顿不解的模样,宋湛笑问。
她沉了沉气,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你心里应该是知道答案的。”他轻慢地挑了一下眉,靠到了椅背上。

凌珊知道他看了许多书,懂得很多道理,这天地之间说不定真的没有他所知道的事情。可是,能够洞彻世事,并不代表就可以玩忽所以。尤其,他是一个夏国人……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是,今天见到他与卓力格图走在一起,她真的很担心:如果他的才能为漠北所用……
她咬着嘴唇,想了好一阵子,最后决定试一次。
“你根本不喜欢阿斯茹,对不对?!”

他正望着窗外,忽然听到她用急切的语气问这个问题,脸上掠过了一瞬惊诧。他扭头看着她颜如舜华,眸若晨星,“对,我不喜欢她。”字节简单,尾音肯定。

凌珊蓦地站了起来,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一阵草动。她大吃一惊,立刻跑了出去,宋湛也立即跟了出来。
望着阿斯茹跑走的背影,宋湛皱起了眉头,冷冷说了一句,“看来,我小看你了。果然,美恶既殊,情貌不一。”
“彼此彼此。”凌珊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回自己的穹庐里去。

那晚阿斯茹住在单于那边的帐区没有回来。
过了几天,凌珊见到阿诺兰回来帮她收拾东西,她赶紧去问阿斯茹怎么样了,阿诺兰满脸的不明所以,说宴会那晚阿斯茹突然就不见了,再回来的时候满眼通红,好像哭过似的,猜想她是不想嫁给宋洌才那样也没有多问。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草原上的秋天,说变冷就变冷了。晌午太阳还晒得猛烈,日落之后,夜露冰凉。

为了阿斯茹举办的赛马大会过去了几个月,部族中的人们偶尔还会说起准驸马那时的马上英姿,但迟迟都没有要举办婚礼的消息,反倒是听说,阿斯茹去了山的另一边,跟随一个道士学习夏国的文字。
大家都在说,居次是为了驸马才那么努力认真……

那个道士,似乎与单于也是颇有渊源,所以阿斯茹学习夏国文的事情,也是单于亲自安排的。
阿斯茹不在,凌珊也觉得有些无聊,每天和阿诺兰他们帮助牧民们放羊和挤羊奶,有时候干农活能干上一整天。他们说草原的冬天跟秋天挨得很近很近,一转眼就到了。

有几天晚上凌珊实在是闷得慌,想溜到宋湛那儿去拿几本书来看,但是想到他一系列让人不快的行径,她宁可倒头大睡。
也不时常见到宋洌,听说,北边的部族有人叛逃,单于将要下旨,让人领兵出征把叛徒给抓回来,刚刚被封了大将的宋洌很有可能就是这次征战的头领,他将要代表单于去征讨逆贼。
凌珊不禁又拿出父亲的信来看,觉得父兄或许能够慧眼识珠,知道易王是个能够继承大统的人,但是……易王的儿子……
她把信给烧掉了。

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个皇帝,受到四海的敬仰,他并不常出兵征讨狄夷,只是会要求周边可能造成威胁的国家将皇子送到京城来当质子。京城的荣华富贵和中土的文明教养将外邦的皇子熏陶着,最后,他们有的没有回去,而回去的那些,则是以自己在中土国家学到的礼教习俗在自己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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