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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公主病-第51部分

小说: 公主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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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没吃多少,就不用上了,免的只喝这些反伤了胃肠。”

厨子怔了怔,这酸梅汤倒是夏天常有的……却不稀奇,他备的“雪羹饮”也是冰镇过的,按理说也极为清凉可口的,但王爷这么吩咐,自然不敢有违,急忙磕头答应。

祯雪见他谨慎,又多吩咐了一道:“好生伺候着,若是公主吃的可口,本王有赏。”

阿绯睡了一觉,起床之后嫌热,便先洗了个澡,这才觉得饿。

厨下赶紧将饭呈上,阿绯饿得紧了,化悲愤为食量,果真吃了大半。

那厨子早在外面等着打听消息,听宫女传信说殿下吃的可口,他想到祯雪的话,十分欢喜,便叫人端了酸梅汤进去。

阿绯正吃得极饱,摸着肚子倒在榻上,忽然间见宫女端着玉碗进来,那碗镇在冰里,冷气四溢。

阿绯原先以为是茶,便道:“不要喝茶,一口也吃不下了。”又吃多了,肚子隐隐约约地不大舒服,好想要有人温柔地抚上一抚。

阿绯打了个嗝儿,挥去脑中的无聊幻想。

宫女正要撤下,阿绯才看到那一缕溢出的冷气,不由道:“这是什么?”

宫女便说:“殿下,是酸梅汤……”

阿绯一听,手在肚子上一按,便爬起来:“拿来我尝尝。”

宫女忙送上来,阿绯趴在桌子前,捉了调羹舀了一勺吃,果真酸甜可口且又凉爽。

阿绯略有些兴致,又吃了一口,却反而眉头一皱,放下勺子淡淡道:“也是一般。”

正在这时,外头连昇进来,见阿绯歪着,便上前见礼,身后南乡也懒懒地行了个礼,抢在连昇之前开口说:“我要回将军府啦。”

阿绯一怔,见小家伙有几分无精打采地,连昇在旁比了个手势:“他很担心傅大将军。”

阿绯才强行命自己暂时忘了傅清明,如今跟南乡面面相觑,要忘又怎能够。

阿绯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正好南乡看到桌上的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正好转移话题,阿绯急忙说:“酸梅汤,你要不要喝,很好喝。”

南乡眨了眨眼:“我能喝吗?”

阿绯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不能喝太多,会肚子疼。”说到“肚子疼”三个字,忽地一阵恍惚,耳畔响起一句话“殿下喝了……怕是会肚子疼的”。

那个人……这样无处不在吗?

阿绯愣神的瞬间,宫女已经端了酸梅汤给南乡,南乡喝了口,觉得很是满意:“果然好喝,六哥你尝尝。”他跟连昇都是小孩儿,最近又厮混的熟悉,因此称呼上便只胡乱叫而已。

连昇抿嘴一笑,摇了摇头,他虽然只比南乡大几岁,却已经露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来,见南乡低头,窸窸窣窣出声喝的香甜,便看阿绯,眼睛眨动,有些迟疑地探手,刚要比划,忽然间回身,先冲着屋内的宫女们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

连昇虽小,身份尊贵,宫女们见状,便鱼贯出了房间。

连昇见屋内外人都走了,才向着阿绯比了个手势。

阿绯眼前人影凌乱,双眸望着虚空,像是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看到。

连昇见她恍然出神似的,更加担心,便踏前一步,拉了拉阿绯的衣袖,又比了一比。

阿绯一抬头,望见连昇那个手势,浑身便震了震:“你……”

这会儿旁边的南乡便抬起头来,只不过连昇背对着他,南乡便看不到连昇比什么,只随口道:“六哥,你真不喝啊,你不喝我要喝光啦。”

连昇不答,只是认真地望着阿绯,小手横在胸前,停了动作。

这一会儿,阿绯虽未回答,连昇却似乎明白了她的答案。

而阿绯震惊地看了连昇一会儿,才跟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转头四看,这会儿才发现宫女们都已经退了出去。阿绯略微松了口气,看着连昇,小声地说:“怎么……会这么问?”

连昇看着阿绯的眼睛,双手又比划了一阵,阿绯心头震动,咽了口唾沫。

这会儿南乡已经喝光了酸梅汤,不知何时居然挪到了连昇身旁,小家伙静静地看着连昇的手势,便眨巴着眼疑惑地问:“六哥……你说什么……‘因为你很难过’?”

连昇急忙垂了双手,手缩在袖子里紧紧握起。

起初连昇问的是:“傅将军真的去虢北了吗?”

阿绯问他为何会这么问,连昇的答案,就像是南乡看到的一样,他对阿绯说:“因为你看起来很难过……”

可是,有那么明显吗?

阿绯看着连昇,连昇也看着她,两个人齐齐地沉默着。只有南乡在旁边伸手摸摸脸,百思不得其解地嘀咕:“‘你’是说她吗?公主又难过什么?难道是因为酸梅汤被我喝了?小气啊!”

正说到这里,门口有人道:“殿下,外面有一位侍郎大人求见。”



62、第六十二章

阿绯一听就知道是方雪初来了,她认得的侍郎统共这么一个。

阿绯原本吃撑了有些睡意,又因为两个小家伙忽然到来心情晴转多云,越发懒懒地不想动……然而这会儿却急忙坐起身来,双手缓缓下垂吐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才精神抖擞地下榻往外走。

南乡看了个稀奇,鼓着眼睛问道:“你刚才那是干什么啊?”

阿绯回头:“我是在运功。”

南乡吃惊:“你还会练功?”

阿绯倨傲地转头看天:“略懂而已!”

阿绯提着裙摆迈步出去找方雪初,南乡在后看她离开,不免嘀咕:“骗人的吧。”连昇看看他,又看看离去的阿绯,虽然不会说话,却轻轻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中午头正热,阿绯走了几步,便觉得浑身发热,隐隐有了汗意。

她抬手在脸上一模,忽然间便想到那个流萤照月的夜晚,某人将她抱在怀中,取笑:都说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殿下你却……

阿绯站住脚,用力地摇了摇头,把那个可恨地影子挥去。

当初他在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心心念念惦记着,喝酸梅汤也会想到他,出了汗也会想到他,可见那人是个多讨厌的货色,生前跟死后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阿绯双手握拳,在腰间一沉:“我要打起精神来,不能被他打败,哼!”

正念叨了这两句,阿绯迈步要走,却听耳畔有人问道:“被谁打败?”

阿绯一惊,往旁边跳出一步,看清来人面孔的时候却长长地松了口气,抬手在胸前一抚:“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早出声儿,想吓死我!”

方雪初站在距离阿绯一步之遥的台阶处,显然是刚从桥上过来,天这么热,他仍旧穿着一身红色官服,奇怪的是那白玉似的脸上居然毫无汗意,整个人也是一副“我一点也不热”的淡然神情。

方雪初听她抱怨,便道:“不是殿下先前命人传我进来的吗?”

阿绯听着他清冷的声音,心头一动,不由地嫉妒,迈步往前一步,探头仔细看方雪初的脸。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犀利了些,方雪初人不动,目光却随着她转动,看阿绯在前,在左,往后,又从自己身后绕回来,重新站在他的跟前。

方雪初淡声道:“殿下这么打量我做什么?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么。”

阿绯气恼:“这不像话!为什么我没看到你出汗!”

她方才围着方雪初转了一圈儿,把他脸上颈后以及耳边都看了个清楚,那白玉似的脸就好像真是白玉雕刻的,连一滴汗也不曾有。

方雪初听了这句,嘴角一抽,却仍淡淡道:“哦,原来殿下是在看这个,那么殿下可以不须计较,这跟个人体质相关。”

阿绯摸摸自己的脸,手指上湿湿地,再看看方雪初,恨不得把他扔到水里去:“你听起来很得意啊。”

方雪初垂眸看她:“这倒没有,但我自来就是如此,大概是体寒故而无汗。”

“不要听这个,”阿绯很不服,“先前还说你是木头,明明是石头,冰冰冷冷的大石头。”

方雪初忍不住一笑,这一笑,却如雪晴霁色:“殿下说是石头,那就是石头好了。”

阿绯看着他的笑,忽地觉得有些不对:“你忽然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方雪初道:“无事,只是听闻殿下住在了王府,所以特来探望一番。”

“没别的事?”阿绯听着他这一句,心里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心不在焉地,“对了,你家里头可好?”

方雪初转头看她,双眉之间多了一缕冷淡:“无事。”

阿绯却已顾不上跟他再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先回去吧。”她自顾自说着,心事重重地转身就走。

明明才见了一会儿,方雪初站在身后,有些愕然,却见阿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看向他。

方雪初不动,似知道她会说什么。

阿绯眨了眨眼,果然开口:“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才来看看的,你放心,我没事……”

发生了那么多,她都没事,以后也绝对会好好地……

“你回去吧,”阿绯仔细看着方雪初沉静的双眸,“你夫人很喜欢你,对她好一点……”她停了停,又说,“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这回是真的。”

阿绯说完之后,转过身快步往前走去,她不敢回头看方雪初的脸。

阿绯忽然想到一件事。一直以来,好像跟她关系密切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如朱子,如傅清明,步轻侯跑的早,算他聪明,现在是方雪初。

先前她特意去找方雪初,并不是为了叙旧,而是让他在朝堂上站队。

这一回方雪初站的是祯王爷的一边,其中涉及一些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

但是不管怎样,阿绯拿方雪初冒了一次险,她恨极傅清明,迫于无奈,不能想太多,能抓到谁就是谁了,且她能信任且管用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方雪初,步轻侯。

阿绯也知道,步轻侯不是无缘无故就离京的,他必然做过什么,也知道些什么。

从他离开的时候跟她那番谈话就能看出。

而做这件事,她全没顾虑方雪初的人生,或者他的家室之类,但幸好这一局有惊无险地,如今一切该都回归正常。

她得离方雪初远一点。他现在平安无事,是上天眷顾着,而她也不会容许自己再自私地利用他一次了,因为这种运气不会常有。

阿绯越走越快,最后居然跑了起来。

在她身后,方雪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她眼里他像是木头,又像是石头,缺乏感情,八方不动,从开始……大概一直要到以后。

只是她好像不知道,在他心里凿了一个口的人是她,所以不管她在或者不在,远或者近,那个缺口一直都是在的。

方家是门阀大族,但却一直异常低调。

方家素来恪守的祖训是不参与任何党争,就算是改朝换代也好,流水的帝王,永远屹立不倒的永州方氏。

只为她一句话,方雪初抛弃了中立者的身份,倾向了皇室宗亲祯雪王爷。

当时方雪初的伯父还是永州太守,父亲于翰林院供职,有个堂哥是大理寺卿,而他的舅舅却是傅清明麾下大将,而舅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在兵部一个在户部,其中一个被看好成为下任的户部尚书……

牵一发动全身,就在方雪初头一次支持祯王爷的时候,隔六日,永州便送来了太守的告老退职书。

而被看好为户部下任尚书的表哥也上书请辞,最后被调到了无关紧要的太常寺管理马匹去了。

是为了避嫌,也为了请罪,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越是有权力的人若是倒台的话下场就越惨,方雪初的表态,导致了方家在权力平衡上做了一次惨烈的调整,将家族最有势力的官位角色退掉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管这一场党争的后果如何,方家还是置身事外的方家。

方家的子弟出仕,不求名,不为利,只是一种中庸的入世态度。

但是那晚上在方家,方翰林望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你一直在侍郎的位子上过了这些年,本以为你是明白祖宗遗训的,却不料只是物极必反,你贸然行事,坏了家门门风,按照我的意思,本想赶你出门,但是你舅舅替你说情,以后要如何,你且自己斟酌,别真当了那累及方氏满族的畜生。”
  
言犹在耳。

方雪初凝视阿绯离开的身影,一直到她消失不见。

他抬头看天,一挥袖子,转身往外而行。

他早就知道他所念是无望的,但是无望又如何?这不妨碍他继续惦念着。

这也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一点权力了,倘若连这个都没有,他该当多可怜。

迎面的风热热地吹来,方雪初浑身寒凉,却分毫也感觉不到热意。是了,他是石头,是冰雪冷血之人,不会觉得热,也不会觉得疼。

他唯一牵念的从头到尾只一人而已。

而不管如何,她也无法干涉他心中的念想。幸好如此。

祯雪的书房里头,一名侍卫半跪地上,沉声道:“属下们已经在崖下方圆数十里都细细搜过,并没有发现那人的尸身。”

桌子后面的人目光沉沉:“什么踪迹也没发现吗?”

“地上有发现一些残留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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