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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九界-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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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者,气势上针锋相对不落下风。九重门金沙城外,孤身一人闯入数万蝎蚁当中,仍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似这等视死如归的豪迈,谈笑自若的洒脱,坦坦荡荡的胸襟,堪敌万人的冲天战意,试问世间有几人能做到?战意所指,黑气纷纷败退,雾气越来越淡,似乎有散去的趋势。

又是一声暴喝,高庸涵朝前跨了一步,明八手底下压力陡减,连忙催动惜缘钵朝裂缝出飞去。水帘一阵摆动,黑气骤然凝集在一起,化作一柄利剑朝高庸涵面门直刺而来。剑尖堪堪刺穿护壁,惜缘钵内顿时寒意大盛,杀机四伏。高庸涵首当其冲,却对刺来的利剑不避不让,竟然视之如无物一般。

明八从一开始就躲在铁旗阵中,理当是最轻松的一个,实际不然。众人的生死全在他一个人身上,无论其他三人打得多惨烈、伤得多重都不要紧,能不能催动惜缘钵逃出牢笼,才是关键所在。所以任凭杀意当头压下来也不敢轻举妄动,惟有咬牙承受,还好有高庸涵挡去大半,这才能支撑着惜缘钵不致后退。此时见那柄漆黑如墨的利剑直朝高庸涵而去,却苦于腾不出手,登时急得大叫:“高老弟,当心!”

高庸涵不是不知道已处在命悬一线的险境,无奈全身气机早已被那杀意锁定,一举一动都在黑气的掌握之中,稍有妄动只会招来更强烈的攻击。既然不能正面抗衡,就只有先退一步,避其锋芒。可是,当此关头若是后退,必然前功尽弃,顷刻间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不退,则很有可能当场毙命,这实在是两难的选择。

不过他是有“人杰”之称的高庸涵,是身负天下所望之人,该怎么做自无需多言。当下置生死于度外,再次爆出一声大喝,奋力朝前又迈出了一步,那道裂缝旋即大了几分。与此同时,利剑已到了头顶,灵胎在杀意笼罩之下已无逃脱的机会,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封死。

世人常有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的说法,每每以此抱怨天道不公。其实,无论何事都是由命数来定,命数就是天理!高庸涵乃大有来历之人,其行暗合天数,故而能从幽冥界逃出性命,那么多凶险都能挺过来,又岂会葬身于此?

危急关头,一片灵光夹杂着一点金芒适时而至。那片灵光,是月驮琅使出的灵光夕照,意图化解杀意;那点金芒,则是审香妍情急之下击出的断霞金丹,以求震碎利剑。灵光如夕阳一般拂过,利剑稍一犹豫,断霞金丹已然击到剑身之上。断霞金丹威力奇大无比,可谓是当世第一等的利器,当下循着杀意直趋洞外。只听得洞口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杀意顿时乱作一团,那柄离高庸涵前额仅有三寸的利剑,顷刻间烟消云散。

断霞金丹仿佛将禁制彻底激怒,水帘陡然收缩过来,护壁被挤压的嘎嘎作响,浮在表面的紫毫只片刻的功夫便暗淡无光。至于那道裂缝,随着水帘的收缩反而扩展了不少,无数黑气源源不断涌了进来。本就岌岌可危的形势,无异于雪上加霜。

高庸涵在杀意的笼罩下,几乎很难再支撑下去,明八同样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能动的只有月驮琅和审香妍。此时惜缘钵已是摇摇欲坠,月驮琅命审香妍催动护壁,不管不顾,索性拿断霞金丹开路。当此危局人人拼命,月驮琅不惜使出本命真元,断霞金丹威力大增。连续几声闷响过后,黑暗中突然划过一道闪亮,从裂缝处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四人连同惜缘钵吸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6卷 醉里晨香吹欲尽 第三一四章 仙阵

黑暗中谁也不知道将会前往何处,不过那股杀意已经退却,而令人胆寒的禁制,却不知为何也消失一空。高庸涵再也支持不住,仰面一倒直挺挺摔了下去,明八身子一软,索性趴在惜缘钵内,大口喘着粗气。至于月驮琅,由于适才那几下耗尽了本命真元,神情萎靡之极。四人中只有审香妍稍微好一点,勉强运转了一下灵力,提了提精神,取出金丹给三人喂下。明八只是脱力,借助金丹调息了片刻便已缓过劲来,当即查看高庸涵和月驮琅的伤势。

三人中,以高庸涵伤得最重,双目紧闭,人事不醒。他以一己之力,独自与斜梁洞禁制所形成的杀意抗衡,虽然灵力不曾消耗多少,但是心神却受损极大。幸亏他灵胎与众不同,可以自行修补受损的灵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就此成为行尸走肉也未可知。即便如此,以他眼下的伤势而言,恐怕没有个三年五载休想完全复原。

“妍丫头,高老弟紫府气息很乱,你来帮他一把,将金丹药效徐徐化解,设法导入到他的灵脉当中。”明八交代完审香妍,转过头一看月驮琅的模样,忍不住一声长叹,惋惜道:“小玉儿,没想到你会弄成这个样子,以后恐怕再也无法修行了!”

若不是月驮琅见缝插针积攒灵力,到最后关头舍命出手,四人此刻多半已经丧命。而她本人由于本命真元消耗一空,紫府已毁,一身修为等于是废掉了,这对于修真者来说,可谓是最残酷、最不能接受的结果。月驮琅十分清楚自己的状况,不过她异于常人的古怪性情反而起了作用,到此地步反倒有种一了百了的感觉,淡然笑道:“我原本就不是修真的材料,这样也好,突然之间觉得少了许多烦恼。昨日种种既不可留,何必还揪着不放呢?”

月驮琅的性子偏执而古怪,明八原以为她肯定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还想着该如何措辞开导一番,没想到会有如此干脆地答案,一时间大感愕然。脸上神情由诧异慢慢变成赞赏,良久才点头赞道:“你有此觉悟,倒令我有些汗颜了!”

“月长老此言痛快之极,人生起起落落本就如此,何必拘泥于一时之得失?”高庸涵在审香妍的照料下,悠悠醒转过来,恰好听到这一段话,不由得大为佩服:“人这一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若是事事认真何其疲惫,能如此淡然处置,着实令人钦佩之至!”

“嘿嘿,高帅不必客气,我现在这种情形只有认命,不然还能怎样?”月驮琅在审香妍的搀扶下坐起身来,不愿再在这件事上纠缠,转而说道:“咱们虽说从水帘中逃了出来,可是仍旧没能脱困,无非是从幻境改成了黑暗而已,还得再想办法。”

“嗯,这个地方倒是古怪得很!”以明八、高庸涵这等修为,早已视黑夜如白昼,然而在这片黑暗当中,目力所及仅有两三丈而已。就算有惜缘钵发出的紫芒,也是无济于事。

四人自从被吸进来以后,至少已经有一个多时辰,而惜缘钵始终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奔,跑了不下百里之遥。这一路上,根本不曾碰到任何东西,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仿佛置身于茫茫虚空之中,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这么一来,四人反而有种无从着手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说还有一点好处的话,那就是正好借这个机会,可以恢复灵力、修补受损的灵胎、灵脉之类。

经过几天的修整,明八彻底复原,审香妍也好了大半,月驮琅只是精神稍好了些,灵力却是半点都不剩了。高庸涵由于心神受损极大,短短几天不可能有太大的改观,不过灵胎虽然虚弱,灵力倒是充沛得很,总算是个令人宽慰的消息。

这几天当中,惜缘钵已飞出了数千里,仍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为了想要一探究竟,四人也就没有出手阻拦,任由惜缘钵载着自己朝前而去。这数千里下来,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大家都很清楚,眼下的局面很难,比之先前那层水帘还要艰难,因为根本没有线索可以破解此局。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大到无边了么?”明八忍不住破口大骂,越骂越气,抬手就是一道灵光击了出去。漫无目标的一击,灵光仿佛是黑夜中的一点荧光,一闪即没,没有掀起哪怕一丁点的波澜。

在这茫然不知所终的死寂中,四人都是一筹莫展,能想到的法子全部使了一遍。什么施法、念咒,再比如说心境、幻境,又或者催动法器、异兽,再后来高庸涵甚至连云霄瓶都用上了,仍是半点作用也没有。他们不知道,这无尽的黑暗其实正是仙界留下来的一座法阵,唤作显密天罡阵,是专门用来护持万仙大阵阵眼所设。然则,悔过岛和巨灵岛相去几近千里,何以会在斜梁洞深处,触发仙界留下来的法阵呢?

说来也巧,当年丹书邻炸出斜梁洞时,已经将显密天罡阵给惊动了,不过当时并未察觉到有人窥探万仙大阵阵眼,故而没有发动。只是后来由于幽冥界的怨气不断涌入,日积月累之下,终于被显密天罡阵侦知,出于天生排斥的性质,阵法慢慢启动,想要将怨气逼回幽冥界。可是两地毕竟离得太远,效果有限,再加上丹书邻和孽承王的不断催动,以至于怨气越来越盛。然而仙界布下的法阵,其威力超乎想像,怨气虽然密集,可是始终被困在这一片海域,便是显密天罡阵起到的作用。

本来,这个平衡就有些脆弱。先是被孽承王这么一搅,登时引起了显密天罡阵的警觉,接下来,高庸涵和明八联手击破水帘禁制,愈发引得法阵关注。而高庸涵体内的魔雾以及怨气,使得法阵生出了极大的反应,将意图冲出禁制的二人,视作魔界中人。第二次硬闯时,法阵本想将四人当场格杀,没想到他们居然挡住杀意,穿破禁制。于是一变,反将四人吸入阵内,打算困死他们。

若是高、审二人知道此地的禁制竟然和万仙大阵有关,不知还会不会硬闯斜梁洞,不过既然进来了,也肯定不会后悔。有关万仙大阵的传说,即便是以高庸涵的洒脱,也不可能不动心,毕竟成仙是所有修真者修行的终极目标。而万仙大阵六个阵眼中,那些埋藏的仙器以及可能存在的仙术,无疑是极大的诱惑。审香妍心思单纯,只要能和高庸涵在一起,就是地府、魔界都敢去走一趟,何况还是仙界留下的遗迹?

自从在西岭戈壁见识过万仙大阵法阵图之后,高庸涵就不可遏制地幻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找到阵眼所在,说什么也要进去闯一闯。倒不是贪图那些仙器,因为怀中的云霄瓶就是货真价实的仙家宝贝,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仙术、仙诀,好早一日飞升仙界。除了对仙界的向往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当然还是平息纷争,解开套在天机门头上的枷锁,以及解决七虫族的难题等等。只是一直困在这黑暗虚空当中,什么事也做不了。

就这么又过了十多天,四人都已经意识到,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直到死去为止。反正已是了无生机,大家也没那么多顾忌,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明八口无遮拦,骂骂咧咧当中,将有关银汉宫的许多隐秘都抖落出来,许多密闻在月驮琅而言,都是前所未闻,故而听得津津有味。

也正是趁着这个机会,明八才勉强弄清,月驮琅何以变得这般古怪,原来一切都源自她的孤芳自赏。正是这么一种将世人都瞧不上眼的傲慢,使她除了对极少数人,诸如月空盈、审香妍等人以外,根本不假以辞色,这么一来离群索居就愈发孤僻了。于是,唯有将情感寄托在窗外的芭蕉身上,到最后居然觉得自己就是那株芭蕉。到此地步,连审香妍都觉得月驮琅实在可怜,原来她平日里的那种苛刻,实际上只是内心寂寞的表现而已。

而高庸涵年纪虽不大,经历却丰富得很,随便捡了一些事情一说,就听得明八不住赞叹,直嚷着自己没能适逢其会,着实可惜了。说到智宇真人率人攻打天机峰一事,明八大为不解,月驮琅将自己知道的情形也讲了出来,两方一印证仍是弄不明白,丹泰常为何要这么做。于是又引发了明八的牢骚,将丹鼎门大大地数落了一番。

这一日正在闲聊,惜缘钵突然停了下来,四人不惊反喜,当即戒备,静候突如其来的异常。四周黑暗如常,可是明八和高庸涵都已经察觉到,黑暗中似乎有股浑厚的法力隐隐流动。此时,两人都冒出相同的念头,宁愿接下来遇到什么凶险,也不愿再像这样子有力使不上,空自飘荡在虚空当中。

可是,那股法力很快就消失一空,四周又陷入一片死寂。原本满是期待,结果却完全落空,心情激荡之下就连高庸涵都按捺不住,愤愤骂道:“若能安然离去,日后定然将斜梁洞夷为平地,免得再害了他人!”

“嘿嘿,高老弟,到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明八跟着咒骂道:“老子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炼他几炉金丹,不把这狗屁悔过岛炸个底朝天,我就不姓明!”

“八叔,高帅,稍安毋躁!”月驮琅此时倒是十分冷静,朝两人摆了摆手,缓声说道:“既然虚空出现异样,就说明并非无迹可寻,终归是件好事。只要咱们能找出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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