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巫记-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琉球侍卫。。。。。。”曼陀罗说到一半,两个琉球侍卫已跳出走廓。
当先一个手中的剑竟长五尺!他的脸色犹如白垩,与那袭白衣的颜色差不多,最怪异的还是他的咽喉,竟然有一个洞。
那个洞周围肌肉外翻,却像死鱼肉一样,非但没有血流出来,而且一丝血色也没有!
随后那个琉球侍卫年纪相仿,手中剑也长四尺,有异一般长剑,咽喉亦穿了一个洞。
年枭他们看在眼内,非但惊讶,而且浑身毛管竖立,一种难以言喻,强烈至极的恐怖猛袭上心头!
这两个人他们并不陌生,都是十八罗汉之一,当先是欢喜,随后是布袋!
他们咽喉上的洞也正是昨夜在海里被年枭以苍梧剌出来的!剑入咽喉,必死无救,可是他们竟能够活下来。
年枭实在难以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
他们惊恐下已,殿堂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沉重而怪异的脚步声。
那种脚步声来得非常迅速,不像一个人的脚步声,是那么整齐。
年枭反手将曼陀罗拉到身后,右手按剑。
欢喜、布袋停在走廊的进口,没有动,惨绿的眼瞳也仿佛已硬化,亦不动。
年枭目光从欢喜、布袋的脸上掠过,转向殿堂的门口,刹那间一紧。
两个老和尚几乎同时并排从门外跳进来。
左面降龙!右面伏虎!
伏虎双手执戒刀,赤裸着上身,心胸一个洞穿透,一样没有血流下。
降龙斜握禅仗,一个头间中裂开,脸分两半,左右相隔差不多一寸,隐约可以看见内里的脑髓白骨,那种诡异、那种恐怖,年枭居然忍得住没有呕吐出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曼陀罗两条脚猛抖,双眼发直,脸色亦白得犹如死鱼肉一样。
接着叠罗汉阵的乘鹿、笑狮也跟着跳入。
两人的眉心一道血痕,乘鹿手握着软剑,笑狮仗拂尘,那支拂尘部分已经被削去,年枭当然没有忘记又是自己用剑将之削掉的。
分别死去的十八罗汉,现在竟然一个不缺,出现在他们面前,若不是亲眼目睹,有谁会相信?
曼陀罗居然还能够出声:“年枭,你。。。。。。你。。。。。。看他们。。。。。。”那听来已完全不是他的声音。
年枭沉声道:“不用惊慌。”
曼陀罗简直就是在尖叫:“他们是十八罗汉,他们不是已经死了?”
年枭道:“这是事实。”
曼陀罗道:“那他们变成了鬼妖?”
年枭冷静地答道:“就是鬼妖又有何妨?”
曼陀罗惊呼道:“年枭。。。。。。”
年枭截道:“噬骛你都不怕,又何惧这些鬼妖?”
“我。。。。。。我。。。。。。”曼陀罗语不成声。
若说他不怕噬骛,那是笑话,年枭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他却也明白。
噬骛不在,其他的就不足为惧了。
噬骛有多厉害,他们虽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十八罗汉一定比不上。
十八罗汉活着,打不过年枭,现在死了,似乎也应一样打不过。
说话间,十八罗汉已开始向他们迫近,不是走,是一步一步地跳。
年枭剑仍未出鞘,突然暍道:“十八罗汉!”
十八罗汉充耳未闻,继续跳前,神情呆木,一些变化也没有,眼瞳也不例外。
年枭接道:“十八罗汉生无论鬼或人,年枭一样不惧。”
他仍然在说,十八罗汉仍然在跳。
年枭冷笑道:“人死为鬼,鬼再死只怕就永不超生,十八罗汉若不怕,年枭奉陪到底!”
十八罗汉迫前,年枭不敢再怠慢,神兵出鞘,“嗡”一声龙吟,一道夺目的剑光,在年枭的身前一绕!
十八罗汉同时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曼陀罗已坐倒在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已瘫软!
年枭横剑当胸,一面轻吼道:“你们退到那边墙角!”
曼陀罗连声应道,站起又跌倒,挣扎着爬了过去。
笑狮身形立转,跳向曼陀罗和飞天。
年枭左手一捏剑决,右手剑立即指向笑狮!
笑狮的身形一凝,然后才扑出,仍是扑向曼陀罗,年枭身形急上!
他一动,其他的罗汉亦动,兵器齐展,一拥而上。
年枭先救曼陀罗,身形一落,脚一拨,曼陀罗的身子就被挑起,落在那边墙角下。他用的是巧力,曼陀罗并没有受伤,只是已吓得发慌,身子落下便瘫软不起。
笑狮的反应竟然是那么的快捷,他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转扑向年枭,拂尘柄点向年枭的眉心!
这一点,角度奇诡,昨夜在海心,同样的招式,他也曾用过,不同的只是那支拂尘未被削断,一散开,千百支尖针一样,虽点向眉心,在眉心周围两尺的范围也是在攻击之内!
年枭有过昨夜经验,应付得就更简单,一偏身,已让开来势,剑接翻,斜截笑狮的手腕!
笑狮的招式变化,也竟然就与昨夜一样,一点落空,一偏斜落,接着就是斜着从下挑上,反扫年枭咽喉!
拂尘却已只余下一支柄,他仍然用这一招,即使年枭站立不动,那支拂尘柄也绝对够不到年枭的咽喉,但年枭的剑则一定能够削在他手腕上。
以笑狮的武功经验,应该知道这一剑的结果,他却像毫不在乎,原势不变。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剑光一闪,“噗”地一只手飞入半空。
笑狮的右手!
那只手齐腕而断,手中仍紧握着那支拂尘柄,没有血,一滴也没有,断口的肌肉死白,笑狮浑身血液似乎早已被抽乾。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笑狮也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就像是断的并非他的手,他的攻势也没有停下,一转身,双手插向年枭的咽喉,这时候,断口才有水流出来,却不是血水。
水白无色,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这种恶臭年枭也不太陌生,他想起从死尸之上嗅过这种恶臭。
难道这笑狮竟然就只是一具尸体?他心念急转,身形也急转,“呼”的一声,一条禅杖横里疾扫了过来!
是降龙的禅杖,一招熟悉的“力挽狂澜”,气势夺人!
年枭身手何等敏捷,杖未到,身形已凌空,禅杖变了,从他的脚下扫过,扫向扑来的笑狮!
笑狮不知道闪避,降龙那一杖横扫,也竟是有去无回之势!
“砰”的一声,笑狮被那一杖横扫在胸膛上,骨碎暴响,他整个胸膛下塌,整个身子被扫得疾飞了出去!
一飞八丈,撞在东墙上,“隆”然有声,只撞得墙上泥土剥落,整个殿堂亦好像震动起来!
年枭只看得毛骨悚然,那边曼陀罗亦看在眼内,虽然没有吓晕,也已差不多了。
奇怪他居然还叫得出来,道:“年枭,这些人都疯了!”
“他们没有疯!”年枭应道:“他们也不是活人!是。。。。。。”
“是什么?”
“僵尸!”
说话间,年枭已换了七种身法,刺出了三剑!
曼陀罗一听“僵尸”两个字,双眼翻白,终于昏过去,这对他来说,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年枭没有理会,也无暇去理会,欢喜的剑已毒蛇一样飘来!
剑长逾五尺,一刺出,飕的破空声响动,摧人心魄!
年枭“神驰物外”,避来剑顺势回刺一剑,刺入布袋握剑右手的肩膀!“笃”的剑穿透,欢喜若无其事,剑仍然刺出,削向年枭右肋!
年枭已掠出,剑仍将他的衣衫削下了一片,他若是以为那一剑刺入欢喜的肩膀就可以令欢喜不能再出招,现在只怕已伤于欢喜剑下!
年枭现在已完全肯定眼前的十八罗汉并不是活人,乃是僵尸,他不知道那个噬骛怎样弄出这些僵尸来,却清楚地知道这些僵尸一样能够杀人,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送命。
他一剑纵横三界,身经百战,却从未战过僵尸,这种经验,一次都已太多。
已死了一次的人,绝不会再死一次,怎样才能够将眼前的僵尸击倒?
年枭目光转落在笑狮身上,终于有了分寸,再闪欢喜一剑,从布袋剑底窜出,避开伏虎双刀,偏身又让开乘鹿软剑一击,来到了降龙面前。
降龙禅杖立即当头击下,地面的石板为禅杖击裂,年枭在禅杖旁闪跃出来。
十八罗汉若仍是活人,陆地上联手齐攻,年枭绝不会应付得这么容易,他们现在的出手,招式虽然有,威力已不如生前,他们反应的迟钝,更是不如生前甚远,但对于年枭的敌意,却似乎并无改变,所用得都是最狠毒的招式。
降龙那一杖若是击中,年枭的头颅实在不堪设想,他却及时从杖下闪出来,右手剑一引,贴着杖身反削而上。
降龙视若无睹,横杖扫出,这一动,他的右臂就迎上削来的剑锋!只听一下异响,降龙的右臂齐肘断去,那根禅杖连着再断,年枭剑势末绝,接斩向降龙的左腕!
降龙的左腕刹那亦断下,那根禅杖连着两只断手坠下来。
年枭的脚尖一挑,便又将那根禅杖挑起来,他的剑随即入鞘,双手一探,正好将那根禅杖接下。
无手的降龙仍然前冲,年枭右脚及时踢出,正踢在降龙的胸膛上。
降龙“砰”的被踢飞,一头撞上后面墙壁,已变成两片的头颅齐断,更显得恐怖,他的一双断手仍抓住杖柄,年枭一抖下脱,布袋的剑已经斩到。
年枭偏身急闪,双手抡杖,一杖扫在布袋的左腰之上,将布袋的腰骨扫断,扫飞出去。
欢喜一旁立即杀上,剑五尺,疾斩年枭胸膛。
年枭回杖一扫,握在那之上的降龙的一只断手被布袋的剑削断,年枭杖一旋,柄尖便撞在欢喜的小腹上,欢喜被撞得连退几步。
年枭杖再抡,横扫在乘鹿的身上,乘鹿的半身立时被击倒,倒地不起。
那根禅杖重逾百斤,年枭舞来实在不大顺手,十八罗汉若不是强尸,一定不难发现年枭杖势破绽百出,随便就可以将之击倒。
可惜他们现在就只懂得跳着往前扑,向生人扑击。
他们也的确就是十八具没有生命的僵尸,就因此年枭才改用那根禅杖,那么重的禅杖击下去,莫说是骨头,就是硬石也难免粉碎。
十八罗汉并不怕剑剌,但只要将他们的骨头击碎,便再跳不起来。
这无疑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年枭看见笑狮在杖下倒地,才生出此念,弃剑用杖。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错,在他面前,现在就只剩下伏虎与欢喜。
欢喜被禅杖震飞跌下,摇摇摆摆地又直立了起来,迫向年枭。
伏虎双刀已逼近,左一刀,右一刀,看似乱斩,但实际都有招式,角度奇诡,斩得是要害!
十八罗汉名动三界,伏虎据说出身少林,在刀上不过一番苦功,另创了一套狠辣阴毒的刀法,这套刀法当然奇诡变幻,否则也不能置身十八罗汉之中,令三界中人闻名色变。
现在年枭却只是一闪便闪开,一绕窜到伏虎的后面,拦腰就一杖!
伏虎砰的倒下,双刀砍地,没入盈尺,他的腰骨已经被击碎,就像是一只螳螂似的,斜倒在地上。
欢喜的剑,并不因为他们倒下而退缩,五尺棍剑又飞刺前来。
年枭双手握杖应战,身形多少亦有些影响,已没有方才那么灵活,可是要闪开欢喜的剑还是轻而易举。
他方自一闪,身形一摆,长衫下摆竟被布袋的左手抓住,布袋腰已折,倒在一旁,右腕于跌下时亦折断,不能再举剑,可是左手还能用,他只是倒下,仍能够活动,年枭向他这边闪来,他的左手自然就抓了过去。
欢喜剑立至,嗤的从年枭身旁刺过,说险当真是险极。
年枭及时一偏首,目光落处,知道布袋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禅杖立即回攻欢喜,一杖将再刺来的一剑撞开,再一杖,撞在欢喜的面门上。
欢喜整块脸顿时四分五裂,倒飞了出去,“夺”的五尺剑刺入了一根柱子,竟就悬空挂在那柱子下。
年枭这才回杖,一咬牙,一狠心,一杖击在布袋后心上。
布袋脊背尽碎,半边身子几乎被击得平陷入地面。
接着,一招“千手幻叶”,其余罗汉骨碎身亡。
年枭反手将禅杖插在地上,接着一划,裂帛一声,下摆断下,他这才吁了一口气,也这才感到恐惧。
尖针一样深贯骨髓的恐惧。
风末止,雨未歇,年枭扶杖而立,好一会,身子才停止颤抖。
他的目光终于从十八罗汉支离破碎的尸体上栘开,近乎呻吟地道:“想不到竟然真的有这种事。”
瘫软在地上的曼陀罗挣扎着爬起身子,道:“年枭,你说我们应该怎样做?”
他的牙关不住在交战,语声简直就像在哭泣,实在不容易听得出他在说什么,他昏迷的时候也不长,这一幕恐怖又残忍的恶战最后仍然看在眼内。
“一定要尽快逃出这个琉球星座,返回人间去!”年枭的回答很坚,道:“噬骛第一步的目标就是亚当,我们若是不能及时赶去制止,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年枭以为他。。。。。。”
“昨夜他已说得很清楚了,以亚当现在的财势,足以割据称霸一方,若是我没推测错误,只怕他就是要借助亚当的力量,逐步去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