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巫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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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真理？人类杀牲畜，剥皮吃肉就是真理吗，人类崛起的几千年来，地球上的生物不知毁灭了几分之几，这也是真理吗？”
“不错。”上帝捻着胡须微笑：“这就是物竞天演，适者生存的真理。这种残酷对动物固然是一个悲剧，对人类的发展而言却是喜剧，人类确立了自己领袖地位，并创建了幸福的家园。”
“哦？那你降大洪荒于人类又是什么真理？为何不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是生命的谛造者，我有权消灭我认为不合适的物种。”上帝面色有些发青。
“那么我们何不把这种真理称之为强者的真理，只是为了诛杀异己的真理。”撒旦紧逼不舍。
上帝很诚肯地说：“撒旦，是我给了你权利，为何你不感谢我，反而背叛我呢？”
“不错，我是该感谢你给了我权利，但又是谁强加于我死亡呢。先诞生，然后毁灭，先灵于性，然后归于尘，先赐给一切大欢喜，再赠与一切大空虚。那么我宁愿活在无边的黑夜，也不要活在你看似宽怀，实是残酷的目光下。” 撒旦死死地盯着上帝的眼睛说：“那么何不让我做个自由的灵魂呢。”
上帝生气地站起来说：“你为什么不忏悔呢？你的思想是多么肮胀龌龊，没有毁灭哪来的新生呢。你难道还想活一万年吗，不让别的新生命降生吗。”
“你是一滴水吗？显然你不是，你是整个大海。你是一朵花吗？显然也不是，你是整个花园。”撒旦的自问自答使上帝很奇怪，他又坐回到位置上去。
撒旦顿了一下说：“那么你容下了来自冰川江河的滔滔之水，又为什么要拒绝来自小溪湖沼的涓涓细流呢？你难道为了你的花园的整洁美丽，就只留下一种颜色的花朵，而要把其它的都连根拔去吗？你又为什么听不下不同的声音，难道只有一种鸟鸣叫的地方可以叫做森林吗？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把你的思想强加与我呢？”
“我是完美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只有我能指给你光明，你的想法还很幼稚，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撒旦酷烈地一笑：“自从你砍断我的翅膀，不让我飞翔，天堂、地狱、人间那一个是我没有去过的地方，神仙、妖怪、凡人又是哪一个我没有见识过的呢？”
他让情绪平静了一下继续说：“拜托你啦，我已经离开伊甸园几千年了，我要追求，不必麻烦你老人家，我有理想，更不干你老人家的事呀。”
“改悔了吧，撒旦，你还年轻，还有的是前途。我会让你重返天堂的。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很荒谬吗，在智者的眼里你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为何你不选择光明，天堂的门将随时为你敞开。”上帝说。
“我这一生，从未得到过不付出代价便能拥有的珍宝，我该指望天上下馅饼吗，还是自己起身夺来更加方便吧。别人的嘲笑于我有何关系，他们不过也是几十年后的一堆骨头。我为何要为了让你们满意而改变自己？”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叛徒！说什么世界需要不同的声音，你做的丑事我还不知道吗？有个无鬼论者，当时士人都辩不过他。你听见之后很不服气，半夜三更的找他去辩论，结果还是辩不过他，结果词穷理屈，一气之下露出本来面目，把他活活吓死，你这叫尊重别人思想吗？”上帝翻出撒旦的档案袋，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资料，得意地望着他说。
撒旦奸笑着说：“没错，是我做的，可拜你所赐，我是魔鬼呀。难道你没有听过圣人讲：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我本来就是魔鬼，显出我本来面目有什么不对吗。何况你就是完人吗？”
上帝气得青筋毕露，两眼放出电光，沉声怒喝道：“你说什么，你敢藐视我的权威？”
撒旦冷笑着说：“退到我后面去吧，上帝。你不比我干净多少，你的坏事圣经上明明白白都有记载呀。玛丽娅是在梦中怀上耶稣的吧，也就是你趁她睡着了下的手，既然你没有获得她的同意，就强行和她发生关系，你就是个强奸犯！圣经上还写道你因为爱世人，就把独生子的性命交给了他们，原来你是杀人犯呀。书上还写你要毁灭了整个所多玛城，要不是给阿伯拉罕劝下，你就是个超级战犯呀，书上还写。。。。。。”
上帝暴跳如雷，气得浑身颤抖，抓起厚厚的圣经朝撒旦扔去，边扔边说：“愚蠢！无知，让你这叛徒造谣。”
书正好砸在撒旦的头上，这书是如此的沉重，竟把撒旦的嘴角砸流血了。
撒旦却继续，说：“你还泡天圣母女娲！而后你恼羞成怒杀死共工！”
上帝暴跳如雷一记“世纪末日”封住撒旦的灵魂，立刻把他的灵魂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这场天堂上的辩论，上帝大获全胜。
如来道：“原来如此。”
魔罗突然哈哈大笑，打断如来的话柄。他大笑之后，又高声道：“如来，谁要听你这种废话连篇，我且问你，你说，世上之事，有因必有果，那么，佛国之事，是否也有因果？”
如来低眉答道：“是。”
魔罗又道：“好！有因有果，现在我又要问你，当年你还未得道，在雪山修行之时，有个轩辕大帝的信徒，在灵鹫山后的洞中修行，是抑不是？”
如来答道：“是。”
后来你得道成佛，见到灵鹫山（简称灵鹫）青峰隐隐，绿水迢迢，是个兴旺道场的好环境，便向轩辕大帝暂借灵鹫居住一年，并且立下文书，议定一年之后归还，有此事否？”魔罗问。
“有。”如来答。
“过了一年，轩辕大帝前来向你索还灵鹫，你说：‘文书规定十年。’你用佛法将一加上一竖，改为十字，有无其事？”魔罗问。
“有！”如来答。
“过了十年，轩辕大帝再来向你讨还灵鹫，当时你又使用佛法在文书上再将十字加上—撇，变为千字，不知此事是实是虚？”魔罗问。
“是实。”佛祖答。
“如来，千年之后，灵鹫果然兴旺，你与十大弟子讲经说法，轩辕大帝前来听讲，那时，你虽有佛法，也不敢再将千字改为万字，但你恐怕轩辕大帝又要讨还灵鹫，利用瑜伽成佛的心理作诱饵，将轩辕大帝除掉，不知此事是真还是假？”魔罗问。
“这是误会。当时轩辕大帝要放火烧毁灵鹫，与瑜伽发生冲突，致有此祸，并非本佛唆使。”佛祖答。
“嘿！嘿！你身为佛祖，位居佛国之王，竟然仗势作威，霸占轩辕大帝的产业，还不算数，更擅改文书，一改再改；又不算数，再杀妖灭口！论天律，你应受何种处罚？论佛法，应受如何惩戒？尚盼我佛解释！”魔罗声色俱厉地责问道。
佛祖双手合十，口念：“善哉善哉。。。。。。”
魔罗突然指责佛祖，高声怒道：“住口！你身为佛祖，以佛心而生贪心，以贪心而生盗心，以盗心而生杀心，佛界戒贪戒盗戒杀，而你却有此三心，何能成为佛祖？”
佛祖闻言，顿现愧色，默然无语可答。
于是魔罗转身向太岁问道：“太岁在上，如来犯此大恶，该当何罪？”
太岁说道：“过去之事，又无凭据，应免予追究，我看算了吧！”
“什么算了吧！”魔罗理直气壮地大声说：“你是天国之君，万王之皇，主宰宇宙，管理列国，仙佛神圣，妖魔鬼怪，谁敢对你不敬？现在你竟然也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何以服众？佛法可恕，天律难容，如来必须领受适当的惩处。”太岁听了，勃然变色，但因魔罗立场正确，语有至理，倒也无法反驳。
顿时，大会之中，气氛紧张万分。群仙诸佛众神圣等纷纷低声议论，闹成—片。
值殿的天兵神将立即戒备，以防万一发生不测之事。只听得魔罗高声喝道：“如来犯法，太岁不能执法，我看还是由我作主，处罚如来，不知各位的高见如何？”
“无知逆畜，竟敢侮辱佛祖，藐视天庭，前夜让你脱逃，此时万妙灵仙定要维持正义。”原来是玛雅女神一面怒声说着，一面手持蛊剑，急奔过来，刺向魔罗。魔罗怒斥：“凶莫甚于怒，善无过于慈，是非不分，就来斩我，可恶！”接着魔罗一挥手指，快如迅电，指风所及，但见白光闪闪，继之一声霹雳，震撼会场，又见玛雅的蛊剑被白光击成千万碎片，五花三飞地散落四周，同时她的身躯也被罡风弹开去，撞在十丈以外的殿角上，立时昏厥倒地。年枭飞鸟般掠去先救，却晚了一步。
只听得魔罗笑道：“略施惩戒而巳，死不了。”
瞬时，一部分的群仙众神圣迅即奔向太岁，围住了他，以作保卫。
许多值殿的天兵神将也被这—声霹雳，震动得耳聋跟花，神昏颠倒，纷纷向殿外逃避。不少道行稍浅的仙佛神圣都已吓得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又听到魔罗笑道：“有理说理，无理动武，逆神自不量力，竟敢动武，理应惩戒。”佛祖如来朗声道：“各位不必紧张，本佛保证会场秩序。”
于是群仙众神圣安静地各就原位，准备继续会议。
另一方面，年枭把昏迷不醒的玛雅抱出会场，亚当紧跟而去，想是送去伊甸园治疗不提。
在混乱过程中，三清天尊暗中通知南北二斗星君，速速查明这个魔罗的身份，务必立即回报。
魔罗见群仙诸佛众神圣既已各归本位，于是又发言道：“现在言归正题。查轩辕大帝惨死之事，真是千古奇冤，凶手如来，照理应受佛法或天律裁判，但事隔千年以上，主凶依然逍遥法外，冤情何时得伸？难道是佛以慈悲为怀，因此，佛不罪佛？若果然如此，本王拟奏太岁颁发圣旨，废除佛法，并将此—冤案，传达万国。为了平反，佛法虽可废除，但天律决不可废，因千古以来，曾有许许多多的小神，小仙，小妖，小魔偶犯小过，不为天律所容，都已丧命在诛仙剑，斩妖剑和雷击电殛之下。过去，佛祖犯了大罪，天律不敢执行，显然是天庭徇私，不能秉公处事，有亏天道，这与下界的凡夫俗子，官官相护，有什么分别？魔罗不甘天律毁弛，定要执行天律，替天行道。。。。。。”他说到这里，突然站起身来，把一只脚踏在坐椅上面，用手指指着佛祖，厉声道：“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你是神通广大，佛法无边，但本王偏不相信。如今我要执行天律，佛法是否无边，还是有边，尊意如何？”
如来双手合十，谦逊地道：“本佛不敢，善哉善哉！”
“如来不必装傻，假作客气，其实是故作虚伪，此事不作了断，奈蟠桃会议无法继续！”魔罗威胁道。
群仙诸佛众神圣等都看到魔罗如此骄狂，欺佛太甚，目无佛祖，个个心怀不平，但限于为仙为佛为神圣的体面，又不能群起而攻之。他们大都看不惯这种局面，于是都闭了眼睛，静静地等候着事态的发展。
耳边响，只听得魔罗道：“如来，怕了吗？哈哈。。。。。。”
不论你如来是怕也好，不怕也好，对魔罗来讲，都不依你。我偏要惹佛生怒，让佛发火，才是道理，否则你就是肯让我在你的佛头上着些粪，撒些尿，魔罗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如来道：“本佛不敢！”
魔罗道：“既然你横说不敢，直说不敢，那也好，你能依我二个条件，我就放你一马，让你过关如何？”
佛祖说道：“说说条件？”
魔罗道：“灵鹫失陷，解散你的‘流亡政府’；第二是罚你到第十八层地狱里忏悔你过去的罪行，如何？”
佛祖答道：“善哉，善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来这样回答，明白地表示他自愿解散“流亡政府”，并自动进入地狱，这种精神是何等的伟大呀！
这时太白大祭司悄悄地走到太岁身旁，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太岁终于开口说道：“佛祖且慢答应。。。。。。”群仙诸佛和众神圣等听到太岁发言，都各睁开了眼睛，洗耳恭听。
他们听到太岁继续道：“既然魔罗再三要求一试佛法，佛祖何不让他试试，成全他的心愿？”当时，佛祖站立起来，向太岁合十作礼，道：“太岁有旨，敢不从命，只是佛体欠佳？”
于是魔罗歪着嘴巴，笑道：“真虚伪，一定要等待太岁说过这话，才答应，扭扭怩怩，不爽气，女人腔，不像是佛。。。。。。”他一面说着，一面走了出来，口里还接着往下说：“各位继续开会，魔罗出去与这个如来玩一下，就回来的。”
于是魔罗在前，佛祖在后，一同飞出瑶池，飞向星云深处决斗。
大约只有一盏茶的时候，忽见一阵风袭来，魔罗昂首阔步，兴冲冲，骄傲地，走进会场，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哈哈大笑。
于是会议又被阻断。
不见佛祖如来回来，群仙诸佛众神圣都感到惊骇，忐忑不安，但又不敢询问。
太岁的心里也颇为惊疑。会场内出现了一种特殊静寂的气氛。
当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