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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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呆了呆，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洛斯殿下，您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不用讨好我，”*洛斯把冥石放到她手心里，“我本来就是来给你送它的。……把那家伙赶紧送走，”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露出自信的笑，“然后，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海瑟自动屏蔽他那欠揍的表情，握紧了冥石，“我现在就去亡灵谷……哎哟！”话还未说完，手心就传来一阵刺痛，疼的她险些把冥石直接丢掉。
“违约就咬死你。”一个细细的，但是威胁力十足的声音从她疼痛的掌心传来。
海瑟把冥石换到另一只手里，发现那只小黑龙已经站了起来，威胁地闪着翅膀。
“我不是违约，就是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怎么样？”海瑟好声好气地跟它商量。
“工作时间禁止外出。”小黑龙一脸的严肃。重新蹲下来。
“呸呸呸，不通情理的小东西！”海瑟眼珠转了转，掂量了下心头那个主意的可行性，又立刻摇头否定了。有些事情，她必须要跟提坦讲清楚，不想再让他带着心结去开始新的生活。他比谁都更应该拥有幸福。
“你，能不能帮我消除这个印章？”海瑟把盖着小黑龙的右手举起给他看。
“厄瑞波斯的印章我实在没有办法。”*洛斯诚实地说道，“不过这个是暂时性的，时限已过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厄瑞波斯？！”海瑟叫了一声，“你是说，他还活着？那，那赫墨拉他们……”因为太过于激动，她眼眶湿热起来。“不对啊，我的老板说他叫因丘。”
*洛斯耸耸肩，“他当然活着，只不过没以前那么潇洒了。”他指了指头顶，“现在他大部分时间是我们头上的夜幕。……傻瓜，”发现海瑟竟然抹起了眼泪，他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因丘就是古神族语中黑暗神的意思，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懂。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达纳特和修普诺，厄瑞他们要是没活着，那两个小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我以为……”海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从他胸前抬起头来，“他们都死了，因为我们，他们再也不会出现了……”当时，她在巨大的愧疚之下精神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三个孩子的死亡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她不肯和*洛斯相认，真的是无法面对那个自私又懦弱的自己。如果当时，她能够坚定一些，没有一时冲动答应提坦的求婚，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发生。没有了*情，这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的，值得珍惜的事情。可是，当时的她，离开*洛斯，就仿佛没了攀附之物的藤萝。
*洛斯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别哭。他们都还活着，包括梅林，你不是一直和她是好朋友吗。还有丘比特和吕波里，他们跟着我一直生活得很好，没有人敢欺负他们的。”
他大言不惭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隐在暗处的丘比特都被他脸红，他指责铅箭，“你们捆绑我的仇我还记着呢。”铅箭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洛斯真没用，追女人要追这么久。
“对了，”听他提到两个儿子，海瑟擦了擦眼睛，仰头问道，“赫柏在哪里？为什么你只带着丘比特和吕波里？”既然儿子们都活着，那她的小女儿是不是也在某个地方健康快乐地生活着？
*洛斯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温柔，“我还没见到她，不过应该也快了。”
海瑟垂下了眼帘，虽然已经预知到这样的结果，还是忍不住失望。“对了，冥石应该……”
*洛斯的唇近在咫尺，他的唇缓缓地压过来，熟悉的玫瑰香气令海瑟有些恍惚。那些平淡而美好的日子，随着那些令人绝望的回忆一直被她刻意隐藏在心底。往昔一幕幕从眼前掠过，她犹豫着，真的还要这样的纠缠在一起吗？
、78第六章
海瑟抬手把*洛斯的脸推到了一边，“*洛斯哥哥，”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娇柔些，“在玩亲亲之前，可不可以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她终于肯叫他“哥哥”了！*洛斯心窝里酥了酥，不过还是略带警惕地看向她，“你先说是什么。”
海瑟摊开有着小黑龙印章的手掌，询问道，“*洛斯哥哥是今天晚上的客人吧，要是客人自愿带我出门，不算违约吧？”
小黑龙大点其头，“当然。”它的小爪子伸到肚皮上摸了摸，竟然摸出一个小小的金色沙漏，“这位尊贵的少爷包了你剩余的所有时间，你的任务就是务必令他满意。”
“*洛斯哥哥……”海瑟冲他摇了摇另一只手中的冥石，“我们去亡灵谷好不好？”
“好。”海瑟欣喜的反应令他很不爽，他一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不过在出门之前，先让我吻你。”温润的两片唇瓣轻轻含住她的，柔嫩的舌尖扫着她紧闭的牙齿，手臂已经自发地搂过来，圈住了她的腰肢，大手向下倾斜，覆盖住她大半个臀部。
海瑟瞪大了眼睛，悲愤地望着他。真是无耻，每次都会用这种事情要挟她，占人的便宜。
就在她出神的一会儿，她感到臀部空落落的，很没有安全感，摆脱他缠人的唇舌之后，扭头一看，发现她的裙子已经被他卷到腰部，而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揉捏着她的臀肉，性感的小内内也被拉下了一半。
“你不要太过分！”海瑟猛地推了他一把，狼狈地提上衣服，拉下裙子。
*洛斯一时不妨，后退了几步直接倒在了床上。只听一声沉闷的尖叫，他感觉背部压了软软的一坨什么东西。
“啊，普绪克！”海瑟叫了一声，立刻冲过去把*洛斯拉起来，“你会压死她的。”
海瑟把被压得晕乎乎的普绪克捧了起来，手指头轻轻拨了拨她的脸蛋，“普绪克，你没事吧，普绪克？”
“啊……？”普绪克艰难地睁开一双大眼，眼睛里全是一圈又一圈旋转的线条。
海瑟疼惜地帮她揉一揉身体，感觉她好像被压扁了，没那么圆润了。
*洛斯望着几乎是斜跨坐在他腿上的海瑟，忍不住双臂一拢抱住了她，就势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突如其来的冲击使得海瑟将松松捧在手心的普绪克甩了出去，“哎，普绪克会被摔坏的！”
她话音未落，只见半空中金色的光芒一闪，出现了个金发金眸的白胖小人儿，扇动着两只洁白的翅膀，飞快地冲到翻滚的普绪克面前，伸开双臂稳稳地抱住了她。
是丘比特！海瑟松了口气，随即怒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使劲地推着他的肩膀，“你给我起来！”“我不！”*洛斯赖皮，索性一沉身子，将全部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他硬实的胸膛紧压着她的胸，好痛。
“别逼我揍你。”海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洛斯埋首在她胸前，脸颊蹭了蹭，抱怨道：“你的胸比以前小多了，也没那么柔软了。”
“你胡说！”海瑟怒道，碰到他戏谑的眼神，她的脸不争气地涨红了，“这，这当然不一样。”她现在，才只有一次那种经历而已，和之前的情况，肯定不同啦。
“好了，不要生气，不跟你闹了。”眼看着她真的要恼了，*洛斯起身，顺带将她拉了起来，“我们现在就去亡灵谷，不把他送走你是不会心安的。”
“这还差不多。”海瑟整理了下凌乱的长发，“丘比特，普绪克就先拜托你照顾了。”
先前丘比特就将可怜的小普绪克放到了有着软垫的座椅上，闻言他乖乖地点了点头，“海瑟和*洛斯都要小心。”
“嗯。”海瑟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捏了捏他的小翅膀，“我会很快回来的。”
“海瑟，”丘比特显得有些激动，“海瑟在以前的世界里，真的是丘比特的妈妈么？”
海瑟一怔，而后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金毛，“丘比特喜欢我做你的妈妈吗？”
丘比特白嫩的脸蛋一下子变得绯红，他不好意思地扭着双手，“还，还好啦。反正，反正我很喜欢海瑟，要和海瑟做好朋友的。”
“我也很喜欢丘比特。丘比特和吕波里我都喜欢。”海瑟忍不住吻了吻他粉嘟嘟的脸颊。
“那，”丘比特期待地望着她，“海瑟会和*洛斯结婚吗，结婚了我们就是一家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这个，哈哈，”海瑟干笑了两声，“再说吧。你乖乖呆在这，不要乱跑。”
在和*洛斯一起瞬移到亡灵谷后，海瑟不满地提醒他，“你不要利用单纯的小孩来追女人好不好？这样很可耻。”
*洛斯耸了耸肩，“我不觉得。”
海瑟喷了口气，对这样厚脸皮的人真的是没办法交流。
只不过，在靠近提坦的路途中，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远远的，海瑟已经看到了提坦的背影，她加快了脚步，却被*洛斯拽了回去。
“我们走。”*洛斯一脸的醋意。
“你……”
“你*他还是*我？”
海瑟目瞪口呆，她望着*洛斯，“你说什么？”
“你*他还是*我？”*洛斯坚持问道。他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不想让你再和他接触。”
“我现在谁都不*，放手！”海瑟生气地说道。
“我改变主意了，”*洛斯竟然将她手里的冥石夺了过来，“只有他彻底消失我才能心安。”
海瑟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你发什么疯？把它给我。”
在两人的争执中，冥石从*洛斯的手中滑落，一接触到地面，立刻卷起了一小股旋风，肉眼可见的黑色颗粒状物质都朝这边围聚过来，越来越快地被吸附进去。
“糟了！”海瑟气得直跺脚，急忙伸手想把冥石捡起来，手还未碰到它，就被那股黑色的旋风挡了回来。
亡灵谷中罪孽怨气深重，一块小小的冥石是承载不了这么多的，只怕提坦身上的污浊还未完全清洗干净，这块冥石就会自己爆开了。
可是，一旦开始，就无法阻止。海瑟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陛下！”考伊斯他们都围了过来，“这是一个机会，您走吧。”
提坦沉默地望着围在他身边的族人们，半晌，命令道：“你们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去洗清自己的罪孽，然后去人界，开始新的生活。这是命令，不可违抗。”
他环顾这些忠心族人们的面容，在亡灵谷中受了这么多年的煎熬，他们的神魂大多已经残缺。当年的他，为了一己的*恨私欲，连累他们卷入战争当中，使得他们死后也不得解脱。现在，有机会能够摆脱诅咒，他想尽可能的，让他们走在他的前面。
巨人们集体沉默了。然后，考伊斯大喊了一声，“遵命，陛下！”
巨人们一个接一个地靠近那块冥石，他们围着它走，直到身上的罪恶因子被完全吸走。
海瑟头一次看到巨人的神魂，原来，跟神族一样，也都是带些晶莹的乳白色。她掏出法杖，表情麻木地将他们已经干净的神魂收集起来。
冥石的体积越来越小，它的能量已经快要耗尽了，可是，提坦依旧站在那里，还有只剩一颗头颅的考伊斯。
“提坦！”海瑟催促道。
“陛下，”考伊斯的头颅着急地晃动着，“您快去吧。不用管我，我只剩一颗头了，办不成什么事了。”
提坦双手捧住了考伊斯的头，“你这颗脑袋是最有智慧的，有它在，你还有机会。抱歉，考伊斯，跟着我让你受苦了。有些罪孽是永远都无法清洗的，你却可以的。走吧。”
他将考伊斯的头颅放到了冥石的上方，随着最后一小股黑色漩涡的消失，整块冥石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79第七章
“你真是……”海瑟望着提坦，不知道该说什么，“傻瓜，你浪费了最后的机会。”
提坦显得很平静，“我说过，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婚约也早就解除，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是对我余情未了，还是为了消除你内心的负疚感？”
他的话语仿佛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来。
提坦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她跟前，“你这样，会引起误会的。你这样迫切地想要帮助我，会让我忍不住继续*你。你呢，还是要跟以前一样，招惹了我之后再拒绝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海瑟语气狼狈地反驳道，“……我只是，朋友间的关心难道不可以？”
提坦周身的火焰幽幽地燃烧着，他冷漠地说道：“抱歉，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海瑟没有办法劝服提坦，冥石也被用光了。她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要命。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好，提坦到底在闹什么别扭，难道他就真的不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为提坦的固执苦恼不已，颓废地垂着头走在回去的路上。身后的*洛斯一直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对于他，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原本以为他已经改掉了那种坏毛病，没想到独占欲还是这么的强，不彻底弄死提坦他不罢休。
海瑟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手心里立刻传来一阵痛。只听到那只小黑龙细细的声音，“不许丢下客人超过100米。”
“你等着，等时间一过我就捏死你。”海瑟盯着自己的手掌，凶恶地威胁道。
小黑龙无辜地甩甩尾巴。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海瑟恶声恶气地回过头，发现*洛斯不知何时停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