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强化天师-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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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直入其间,便要读取关天养的记忆。霎时间异象陡生,原来平静无奇的意识海陡地风云大作,雾气弥漫,隐隐传来虎啸狮吼之声,杀伐之气迫人眉睫。
女子猛地一凛,心知这番异象来得必然有因,绝非无缘无故生起。再者意识海是人身最重要的所在,也是防御最为脆弱之处,一旦被外力侵入,轻则痴傻一生,重则丧命。是以修行者但凡尚有一丝力量反抗也绝不容许他人入侵意识海,肉体毁损尚可兵解重修,一旦元神被制,便是连轮回超生的机会也没有了。最重要的是意识海脆弱不堪,哪怕一丝细微的震荡,也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创伤。女子见异象陡现,心中虽然惊诧,但却一点也不骗异慌乱,毕竟主动权在她手里,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劲,她大可以神识毁掉关天养的意识海,使其神魂俱灭,而她却可从容退去,关天养纵有通天之能也奈何她不得。
眼见杀伐之气越来越重,俨如刀斧般割得她神识生疼,她才猛然醒觉:关天养果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毫无半分修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或是法宝将真正实力隐藏了,致使她和师兄都没有看出来。
“好小子,敢阴你家姑奶奶!”女子十分作恼,也不置理逼上来的杀气,将神识凝成箭矢,直入关天养的意识海,心下却说:“便是我读不到你的记忆,嘿嘿,你今日也休想再活命!”不想弥漫的雾气好像铜墙铁壁一般,根本就突不破,反还震得她元神摇曳,恶心难当,差点忍不住呕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女子心下尽是骇然,实在不敢想像是什么样的力量在守护着关天养的意识海,非但让她全然无法突破,还震得他元神晃动,可见其防御有多强了。
神识的对抗来不得半点取巧,强就是强,弱就是弱,胜负高下立判。女子见突不进关天养的意识海,就知道实力差距委实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读得了关天养的记忆。若不赶紧逃,怕是还会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一想到后果,女子的心霎时间收紧了,哪里还敢久留?抽身就退!
关天养没料到女子如此不堪一击,顿时大为振奋。见女子要逃,他大喝一声:“想来就来,就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铺天盖地扑将上去,毫不费劲地将女子的神识给困住了。
女子说不出的惊恐,左冲右突,哪里逃得出去?
神识被人控制,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说了算,若是控制者不乐意,定然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
见逃不出去,女子只得哀求道:“关老板,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关天养满心的怨毒,当真是恨不得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女子折磨致死,“弱肉强食,在你对我下手的时候,心底可曾生出半分的怜悯和不忍?”说完,哈哈狂笑了起来,将女子的神识擒住,毫不犹豫地读取起了女子的记忆。
“不要呀……”此时此刻,女子就像被脱光了绑在柱子上的花姑娘,而关天养却成了凶悍恶煞的强贼,想怎么样都由得他了。女子叫着不要,他却越发的肆无忌惮,浑然不顾女子的死活。
女子姓章名月蓉,乃是三清教下崆峒山玄鹤真人座下弟子,入山修道一百三十余年,已于四十年前结成金丹,实力在三清教下也只能算是中等。假冒苏千羽者乃是玄鹤真人座下首徒木叶子。木叶子早在百年前就换名梁杰,带艺投师到重极门王怀成座下。王怀成忤逆宗主李延极被拿下,其座下弟子虽未受牵连,但也都是惶惶不可终日。龙鳞出世,三清教闻讯而动,可惜没能最终拍得,教中上下深以为憾。数日前玄鹤真人发来令旨,要梁杰相机而动,擒住关天养。据玄鹤真人所说,三清教是到消息,关天养不止得到了一片龙鳞。为了辅佐梁杰的行动,玄鹤真人特派了章月蓉藏身千阳山下的这处秘密洞府,若能取得龙鳞,便可交由章月蓉带回终南山;若是不能,也要擒下关天养,到时自有人来接应。
关天养一气读完了章月蓉的记忆,对各大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了解得益发清楚,心下不由暗暗叹道:“一个个的自称明门正派,所作所为却比魔道五宗都还要阴暗下流。唉,这是什么世道呢?”见章月蓉神识混乱,竟然疯癫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当真是又悲又怜、又怒又恨,暗道:“若我不是剑修,意志比你强大,落得这般下场的岂非就是我了?”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一绞,章月蓉历经一百三十余年修炼的神魂就此烟消云散了。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梁杰正在等着章月蓉的结果,不想见章月蓉的脸色刷地一下苍白了下来,白得近乎透明,浑身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他顿时一惊,想到关天养那凛凛有眼神,暗道:“难不成师妹遇到了麻烦?”想帮手,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神识的对抗讲究的是真实本领,容不得半点取巧,外人也插不上手,只得干瞪眼看着。就在他以为事情虽有曲折,章月蓉还不至于栽在已经被制住了的关天养手里时,就见章月蓉猛地一震,身子浑如煮熟的面条般瘫软了下去,已是生机全无。
“师妹……”梁杰大骇,伸手就去抱瘫在地上的章月蓉,却被急速崩溃中的真元震得连退了好几步。“师妹!”梁杰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章月蓉遭遇了变故,已是神魂俱灭,却又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关天养虽然格斗技巧令人匪夷所思,但身上浑无半点修为,若非所用法宝犀利,再加上他手下留情,何至于能与他相斗那许久?他之所以迟疑着没有对关天养下杀手,一方面是见关天养气势汹汹,丝毫不为自己连番试探所动,便认定了龙鳞只有一片,传言关天养身上有许多龙鳞实不足为信;另一方面是深知李延极颇为看重关天养,关天养一旦性命有失,必惹得重极门雷霆震怒,三清教为了所有交待,自己怕是就会成为弃卒。权衡之下,能不杀伤关天养性命自然最好不过,既不将重极门得罪死,也为自己留后路,两全之法。却不想就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竟害得师妹连性命也丢掉了,一时间是说不出的悲愤。见关天养紧闭双目,呆坐床上,梁杰怒火高涨,哪里还记得龙鳞一事?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一记【飞云掌】当胸拍了过去。
关天养绞杀了章月蓉,正自得意,不想梁杰一掌拍来,风雷涌动,具有开山裂石之威。纵他伤势已无大碍,仓促之下,咫尺之间,既无从闪避,也无暇祭起【十方钟】,只得竖起掌来,拼死往外推拒。他是深知自己也梁杰的实力差距,全然不指望这一推能够挡得住,只不过是出于本能的自我防卫罢了。
砰的一声。
关天养只感到浑身如遭雷击,肩背又酸又疼,当场坐立不稳,向后倒栽了出去。却瞥见满室的金光,浓郁得有如水银一般,对面不能视物。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印象:那夜在打渔铺之东遭遇魏长廷,楚庸苦战不得脱,他也命在顷刻。危急之下祭起【十方钟】抵御,本以为最多只能坚持十息,不想十息之后,依旧金光萦绕。眼前的金光与那晚的金光何其相似?
梁杰本以为这一掌就算不将关天养震得稀烂,也教他横尸当场,再难活命。不想掌力到处,竟感到如击在皮鼓之上,既坚且韧,掌力难以推进分毫。惊诧之余,不免又十分的不甘,暗道:“我就不信杀不了你!”将十成功力全部运至掌上,猛地往前一按。霎时间金光大作,梁杰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感到一股绝强的力道从关天养的掌上反弹而来,将他抛出屋外,摔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好半晌,关天养方才翻身爬起。先是望了望屋内,见金光已然散去,寻不着半点的痕迹。若非确信刚才看真切了,他还真要以为又眼花了呢。揉了揉略感酸软的手肘,这才跳下榻来。见章月蓉尸躲在地上,一如睡着了般,先前对她的恨毒之意也渐渐消失了,暗暗叹道:“你不杀我,我又何尝会取你性命?”将桌上的乾坤袋和一应物什都收了起来,握紧短剑,冲出了屋去。
梁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元神震动,分明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见此情状,关天养不禁吸了口冷气,暗道:“他的实力也不俗,怎么就伤成了这样?”
万宝炉道:“这很奇怪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不过是被自己所伤罢了!”
关天养这才知道刚才看到的金光是万宝炉所放,心下顿时十分的感激,道:“我都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护着我,先前我还对你那般说话,实在,实在不该得很!”
万宝炉道:“你知道就好!”就不再说话了。
关天养蹲下身来,细细地打量着梁杰的脸,怎么也看不出乔装的痕迹。摸了摸,捏了又捏,也没有任何的破绽,心下不免纳闷了,暗道:“这人到底是三清教的梁杰,还是苏大哥呢?”蓦地想起易容珠这种法宝,顿时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想到莫名其妙地被人算计,若不是有万宝炉护身,怕是性命已经不保,关天养就是一阵唏嘘,暗道:“三清教方面已经按捺不住,其他门派是不是也在暗中行动呢?现在看来,千阳山也不安全呀……”一时忧中从来,禁不住沉沉地叹了口气。
梁杰乃三清教耆宿玄鹤真人门下,才智、实力都非泛泛,却因为行事不够狠辣果决,才落得这般下场,若遭遇的是其他人,怕就不是眼下的结局了。想到梁杰虽然凶悍,但到底还是几番对自己手下留情,关天养还是不忍下杀手,但又不想这般便宜了他,便问万宝炉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万宝炉没有应声。关天养犹豫了片刻,就暗叹一声,道:“算了,我姑且先饶过你一回。是福是祸,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将梁杰身上搜了一遍,除了衣服和性命交修的法宝,一应物什全都搜刮一空。
第二百七十章 旧仇新恨(上)
回到屋内将章月蓉的东西也都一并收了——人死了,即便是性命交修的法宝自然也都成了无主之物——虽有两件灵品的,关天养也不觉得稀罕。又将这处秘密的小洞府扫荡了这片,见梁杰还是没有醒来,这才启动了洞府法阵,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刚到洞口处,就觉一阵清风迎面拂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当场掀倒,跌得个七晕八素,半晌没能爬起身来。
“关老板,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幸会呀!”
爽朗的笑声顿时令关天养打了个激灵,定睛一看,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名风神俊逸的青年道士,正含笑看着自己,说不出的亲切和霭。戒心再重的人看到这一副笑颜也不会再生出半分提防,关天养先是一怔,旋问道:“道长是在跟我说话吗?”想到道士已然称呼自己为关老板了,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又跟谁呢?忙一拍脑门,自嘲地笑道:“看我,摔糊涂了。”爬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泥灰,起手一礼,道:“倒不想在这里遇着道长,确实幸会之至。不知道长上下怎么称呼?”
青年道士面若冠玉,双眸灿灿若星,唇红齿白,气质清雅贵重,任谁见了都会生出十二分的好感,是以关天养全然没有想到他会是三清教门下,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不敢,贫道法号上玄下鹤,籍籍无名之辈,想来关老板也没有听过!”
关天养又一稽手,道:“原来是玄鹤道……”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满脸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眼里尽是惧色。若是在半个时辰前,他定然不知道玄鹤是什么人。但在读过了章月蓉的记忆后,已然知道玄鹤便是三清教下二代弟子中的翘楚,现任掌教乔百龄的师兄,有着八百余年的道行,若非久不在外走动,于崆峒山在潜修,声名怕是比乔百龄更著。而其座下数十名弟子无不对其敬若天神,不敢稍存半分忤逆之心。关天养对章月蓉这一段记忆印象犹为深刻,乍听说眼见这道士便是三清教下玄鹤,骇得筋酥骨软,神魂俱颤,差点没得失声尖叫。
见关天养面如土色,眼里尽是惊惧,玄鹤反倒有些奇怪,道:“关老板听过贫道名号么?”
关天养也不知道该说听过,还是没听过,想着自己杀了章月蓉,又震伤了梁杰,怕是难以讨到好去,一时间连话也不知道该如何答了。
玄鹤见关天养畏怯已极,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眉头一皱,暗道:“都说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我看却是脓包得很!”正要开口,就听得梁杰的呻吟声传来,面色一凛,喝问道:“怎么回事?”意念动处,瞬即就从关天养面前消失了。
关天养哪里还敢久留?撒腿就跑。到了洞府门前,却发现原来已经开启的洞门又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