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强化天师-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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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塔下。
没想到的是当地驻军还派来了岗哨在这里值守,显是为防有人蓄意破坏。塔的正前方摆着一只祭祀用的青铜大鼎,三三两两的百姓在里面烧纸烧香,然后叩头祷告。
关天养望着塔身,暗道:“法宝是大有大的用处,小的小的好。这座塔高十丈,暗合十方世界之意;塔基之下又有十丈,又与阴阳至理相契,构成了通天彻底之势;塔身有四面,以应四方;飞檐有八角,以应八卦;塔身有十二层,以应十二元辰……”越看越越觉得此塔奥妙无穷,越看心下也越是震撼,“本以为这件法宝大而无用,不过是一件标志性的摆设罢了。不想竟暗合了天地至理,能协衡阳阴,修合五行,贯通天地之气,从而通过抑制浔阳过盛之水气,达到消除水患的目的。法宝炼制到了这个程度,已然尽窥地理,上晓天道了。我跟他一比起来,简直,简直不值一哂!”
李道奇见他摇头叹气,就笑了起来,“是不是突然觉得很渺小,很没用?”
“是呀。本以为凭我的手段,虽不能称雄修行界,却也能据有一席之地。却不想,却不想……”神情竟是越发的颓丧起来。
李道奇点了点头,神情转而凝重,指着高塔道:“在法宝炼制上面,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和李延极比,或者说没人能够和重极门比。所以,不要把他当成你的挑战目标,那没有任何的意义。”
第二百章 通天神鉴(上)
关天养暗暗感慨,“能不吗?虽说我更擅长于法宝的强化,但若对法宝的炼制不了解,又岂能将强化做到最好?看来,我要走的路还很长呀……”旋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太过于丧气,毕竟自己还年少,在法宝强化的路上也才刚刚起步,将来的路还长着呢。这才信心稍振,甩了两下头,将不纷乱的念头尽行驱出了脑子,“李前辈还要浔阳盘桓么?”
“不了,我正准备去三楚的江州府!”
“江州府?”前不久与关卿云和杜友逢相遇时,听他们不止一次地提起江州府,现在李道奇也要去,他顿时好了奇:江州府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的都去呢?
“你想必还不知道,修行界盛传江州府即将有异宝出世,好多修行者都赶了去。我这生意是哪里事非越多就越好做,若不趁着现在赶着去,怕是什么都捞不着了!”
“又有异宝出世!!哪来的这么多异宝?”关天养心下是说不出的惊奇还震骇,总之是百般滋味都涌了起来。而他想到的也不是什么异宝,而是江州又会不会步了九夏城的后尘。
“这也不是无风起浪。你现在就要走么?”
关天养本在静听李道奇述说江州异宝出世的因由,不想李道奇却问起他要不要走,就道:“倒也不着急……我雇了艘船,李前辈若不嫌弃,我们一道走如何?”
李道奇也笑了,“我也正有此意。那走吧!”又别有深意地看着关天养,轻叹一声,“江州异宝的出世说来与你还有莫大的干系。若不是你去了九华山,怕这会子早被人掳去江州了!”
关天养顿时大为骇异,也不敢想像这段时间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故,惊问道:“与我有关系?这怎么可能?”说到这里,他就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李前辈,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何事?”
“那回在奎元阁,我找你买秘籍,你顺带着卖了一块玉牌给我,可还记得?”
李道奇回过头来,眼神凌厉,似乎是想看透关天养这一问后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别的想法,“怎么,你琢磨出了那面玉牌的用处了?”
关天养却不明白李道奇为何这般看着他,心下那个模糊的念头也越发的清晰起来,那就是:李道奇知道这面玉牌的来历和作用。“琢磨不出来。但有些事情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说来听听!”李道奇这才扭过头来,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灵泉山出世的异宝,也有一块这样的玉牌。李前辈可知道么?”
“真的?”李道奇的语气里透着十分的惊讶,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当然是真的。”关天养从侧面留意着李道奇的神情变化,想籍此来判断出李道奇到底对玉牌的来历和用途到底掌握了多少。
李道奇却是没有注意到关天养在留意他,而是摇起了头来,满脸堆起了苦笑,“看来传说是真的了……”
“传说?”关天养心头又涌起一团疑云,“什么传说?”
“黄金之王的传说!”
“你是说鄢奚么?”
李道奇似乎并不奇怪关天养也知道黄金之王的真名姓,点头道:“不错。不过鄢奚叫黄金之王,但并不是什么帝王,而是商人。”
关天养啊了一声,满脸的匪夷所思,“怎么可能是商人?”想到大殿里的两班文武,和鄢奚身上散出来的帝王霸气,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令人恐惧不已的鬼仙曾经竟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李道奇也没将关天养的惊奇放在心上,继续娓娓道来:“你是有所不知。鄢奚既是商人,又是修行者,平生最爱的就是黄金。他活了三百四十多岁,原本是个极有天赋的人,只可惜一生中大多数时间都用到了黄金的收集之上,结果反倒耽误了修行。后来眼看成仙无望,就开始利用各种手段疯狂地收集黄金。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不惜利用在楚国朝廷里的代言人发动了政变。从那时起,他就自称为黄金之王,听说还设立了自己的朝廷。与之同时,他开始在灵泉山秘密地营建陵墓。为了防止被盗,他可谓是费尽的心机。后来听说他找到了一件镇陵至宝,只要有这件至宝在陵里,盗墓者就永远也别想锁定他陵墓的方位。”
关天养没料到李道奇对鄢奚的生平了解得如此之深,惊叹之余不够又好奇李道奇是从哪里知道的。“他要对付的盗墓者该是修行者吧?”
“不错。正是这样!鄢奚除了爱收藏黄金外,也爱收藏各种珍奇法宝,只不过对法宝没像对黄金那般的痴迷。在他的收藏品中,最为有名的就要数圣剑‘屠天’了!”
“‘屠天’?”关天养心下一凛。杨纵说灵泉山出世的一把圣器为陈朔所得,莫不成就是这把剑么?“这是一把怎样的剑?”
“此剑据说是并非由修行者铸成,而是一个叫血河老祖的大魔头用血河之金铸成。血河老祖本是天上神仙,因触怒了天帝被贩下九幽为苦役。他却打伤了冥界法卫,逃入了血河之中躲藏了起来。尽管躲在血河之中不敢出头,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复天帝。为此,他耗时百年在血河底采集了数百斤极阴极煞的血河之金,然后又耗了数年的时间将其熔铸成型。但血河之金的熔铸异常的困难,祭炼就更不用说了。可再难血河老祖都克服了。为了让此剑的威力最大化,在剑成之时,他竟然不惜以自己的神魂来强化此剑。却不想反倒出了岔子!”
关天养不想世上还有这等疯狂之辈,心下很是有些惊悸。“是呀,血河之金是至阴至煞之物,而他本是仙身,乃至阳至刚之身。两者互为相克。这把屠天原本就该是一件仙器的,结果却只落得圣器的命运,想必就是因为他用了自己的神魂来强化!”
李道奇很是佩服关天养的见解,“不错,正是这样。但这也并不是全无好处。在他用神魂将此剑强化后,阴煞之气尽去,反而正了一把堂堂正正之剑。”
“以至阳之仙气来洗去至阴之煞气……哎,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想着血河老祖的下场,关天养不免觉得此人的心胸未免太狭窄了些,何必为了仇恨将自己的性命也葬送了呢?
“这剑原本为冥府所得,后来不知为何流到人间,被截教门人得了去,献给了纣王!”
“纣王?”关天养没想到又扯到了这人身上。毕竟先前机纵也与他说过了封神大战的真正内幕,是以虽然意外,倒也不惊奇。“就是那个无道暴虐的纣王么?”
“不错,正是他。武王代纣,建立大周王朝,此剑也被收入大周府库,蒙尘了将近五百年时间。鄢奚得知这把剑的下落后,费尽心机将它弄到了手。那也是鄢奚一生中最风光的时候,仗着此剑,他是会遍修行界之尊,将他黄金之王的威名传得人尽皆知。除了这把剑外,就要数别离魔琴和攫魂铃最有名了。这两件也都是圣器,品阶虽不如屠天高,但威力一样的不凡。鄢奚的收藏自然远不止这三件。在他死后,修行者闻风而动,几乎是翻遍了灵泉山,却也没能找到鄢奚陵墓的位置。时间一久,这事自然就被人慢慢淡忘了……”
两人边说边走,步子迈得极快,说到这里已经到了港口上面的坡上。
“这又和那面玉牌有什么关系?”结合杨纵所说,关天养对封神大战的历史真相也了解得越发明白了,却还是不能将历史与玉牌的来历联系起来,心中的不解反而越积越多了。
李道奇的神情突地又变了郑重起来,“自然有关系。楼子方这名字你听过么?”拿眼睛盯着关天养,显是不想放过关天养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关天养暗道:“楼子方?这人又是谁?莫不成是鄢奚陵墓的设计者么?”连连摇头道:“没听过,他与鄢奚又有什么关系?”
见关天养满心的茫然,李道奇的神情明显一松。也是关天养被这些秘闻吸引得太深,没有再关注李道奇的神情变化,要不然定会从中悟出一些东西来。“没有任何关系。鄢奚生活在六千多年前,而楼子方却出生在三百二十年前,跟你一样,都是九夏人!”
“哦?”关天养实在想不透李道奇为何又提起了此人,但也知道李道奇绝不会无的放矢,此人必然与鄢奚陵有着极大的干系。“他是不是发现了鄢奚陵的所在位置?”
李道奇目视着关天养,显也是在等着他的猜测。听了关天养的话后,却是连连摇头,颇有些失望。“楼子方原来不过是九夏城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十三岁那年,也不知从何处得知玄武宫正在招录门人,就赶去应征,居然还被选中了。本以为就此可以成为修行者,踏上寻仙之路。却不想玄武宫的弟子收录极为严格,过了初选关之后,还得经过五年的外门历练,若是合格,才能晋为内门弟子。说是外门弟子,其实不过是玄武宫门下的苦工杂役,什么种药、挖矿、采集等等苦活累活全都由他们干,说来实在是不公平得很。在第四年上,也就是楼子方十七岁那年,他被派去灵泉山采药,也就是这一趟采药之行,改变了他的命运!”
关天养陡地振奋了起来,这是因为他从李道奇的这番话里发现了一条线索,终于能将前因后果串连起来了,便迫不及待地问:“可是他发现了鄢奚陵的入口,得到了什么秘籍或是法宝?”
“不是。”李道奇果断地否定了关天养的猜测,不悦地道:“你这人,也太过于着急了,就不能听我慢慢说么?”
李道奇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淋得关天养满心凉浸浸的。灵泉山中既然有异宝,楼子方恰好也去了,按这个逻辑理下去,最终必然是获得了奇遇,结果又被李道奇否定了。霎时间,关天养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太过愚笨了,什么也猜不到,说一句就错一句,不免意兴索然。
李道奇也没将关天养的神情变化放在心上,继续侃侃说道:“打从灵泉山回去后不久,楼子方就因为勤劳努力,成绩出色被正式收录为内门弟子。恰在那之后不久,正道各派每十年一度的普法大会在玄武宫举行,按以往的规矩,玄武宫是不允许初入门的弟子观看的,更不要说参加了。偏那一年不知怎么回事,经过各派会商,一致决定设立新人组,旨在考核各派新入门弟子的修为进境。按规定,每派只有选送五名新入门的弟子参加普法大会。同楼子方一起被收录的弟子何止百人?偏他又被鬼使神差地选中了。这人呐,毕竟只有十九岁,年少气盛,一心想着扬名立万,全不知收敛。普法大会第一轮就是考较新入门弟子的修为,楼子方一出场,技惊四座,力压全场。且不要说各派刚入门的弟子比不上他了,便是已有近百年修为的弟子也不是他的对手!”
关天养不禁骇异,“这怎么会呢?”
“当时各派就指责玄武宫派修为高深的弟子冒充初入门弟子,纷纷要玄武宫给个说法。而玄武宫自然不肯承认自己会干这样的事了,就说楼子方是带艺投师,用的也根本不是玄武宫心法。就逼问他是不是魔道派来的。”
关天养顿时大摇其头,“玄武宫的人怎地这般愚笨?若是我,倒宁愿承认安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