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聂小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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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又都转移到了孟氏的身上,尤其是李观雨的眼神,惊愕中透着难以置信。
“现在轮到你了,顺子!”,聂小虎微笑着说到。
“你的动机也很明显,因为寇员外扣了你十天的月钱,你因此而恼怒于他,继而投毒杀人也不是没可能的。至于下毒么,你就更有机会了,因为两个杯中的茶是你倒的,你完全有机会在倒茶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药’下在杯中。”
顺子低着头默不作声,脸上却是写满了委屈。
“你也一样,李员外!”,聂小虎紧接着说到。
“你因生意的事情对寇员外耿耿于怀,并事先准备好了毒‘药’,在喝茶的时候趁寇员外不注意,将毒‘药’投入到了他的杯中。”
“这是不可能的!”
李观雨猛地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说到:“我在与寇兄喝茶的时候,我客随主便,是寇兄先取的杯子,我伸手去拿茶杯的时候,寇兄已经将他的杯子端在了手中,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往他的杯中投毒呢?”
“李员外莫要‘激’动,我再重复一遍,我现在所说的都是分析假设,只是可能‘性’而已!”
聂小虎伸出右手向下按了按,李观雨‘激’动的表情这才慢慢缓和了下来,缓缓坐了回去。
“剩下的就是你了,上官姑娘!”,聂小虎盯着上官羽说到。
上官羽没有说话,双手环抱着杨氏的右臂,将头依靠在杨氏的肩膀上,望着聂小虎笑了笑,虽说是在笑,但看上去却是面无表情,不过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而已。
“你因为……,咳!咳!”
聂小虎假装咳嗽了两声,接着说到:“因此你害怕被赶出家‘门’,所以你就动了杀心,至于下毒的机会么,你可以在王妈为你吹眼睛的时候偷偷地将毒‘药’下在杯子里。”
“大人”,上官羽淡淡地说到,“你可以问一下王妈,她在为我吹眼睛的时候,我动过吗?”
还没等聂小虎发问,王妈便在一旁摇着脑袋说到:“没,没有,当时小姐就倚在‘门’框上,一动未动。”
聂小虎微一皱眉,继而莞尔一笑,转头看向了大‘腿’受了伤的邓星栋。
“大人”,就在聂小虎刚要开口的时候,上官羽又打断了他的话。
“你觉得我兄长还能够自由活动吗?”
聂小虎看了上官羽一眼,眼神中透‘射’出两道寒光,“上官姑娘还真是替你的家人着想啊!”
“大人,小‘女’子的父亲刚刚被人害死,尸骨未寒,我们的内心还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而您却在这里大说特说我们作案的可能‘性’,您觉得这样合适么?”,上官羽轻轻地说到,语气中带着嘲讽,杨氏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拍她。
聂小虎微微一笑,没有理会,背负着双手在客厅中央来回踱了几步,接着说到:“方才我所说的诸位作案的可能‘性’,都有着一个同样的疑问,那就是凶手是如何知道寇员外一定会选择那只下了毒的杯子呢?”
第二百四十五章 窗下的偷听(9)
在停顿了几秒钟后,聂小虎继续说到:“这正是那凶手聪明的地方,但同时,却也是他暴‘露’自己的地方!”
听到这里,几乎客厅内所有的人都被震动了一下,望着聂小虎的眼神中都透‘露’着‘迷’‘惑’与不解。。。
“虎头儿!”,此时石鋭凝等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聂小虎扭头看了石鋭凝一眼,石鋭凝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聂小虎,重重地点了点头。
聂小虎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一把将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拉了过来。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邓星栋,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邓星栋。
聂小虎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了一惊,邓星栋原本一直在摩挲自己伤口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肌‘肉’连续‘抽’动了几下。
“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可能会是星栋?”,杨氏大‘惑’不解地看着聂小虎。
聂小虎微微一笑:“邓星栋他见事情败‘露’,为了不被赶出家‘门’,能够继续拥有现在的生活,所以他才铤而走险,对其义父寇员外下了毒手。
在王妈去二楼储物间取出茶具和茶叶后,他便出了房‘门’,悄悄地跟在了王妈的后面,当王妈被上官姑娘叫住,为其吹眼睛的时候,他便将毒‘药’下到了茶杯之中,然后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由于毒‘药’是液体,滴入茶杯中一两滴,不仔细观察的话是根本看不出来的,王妈和顺子也是一样,因此王妈泡好茶并将茶送至客厅后,顺子便将茶倒入了那致命的茶杯之中,寇员外也因此中毒身亡了。”
“哗!”的一声,客厅内顿时‘乱’了起来,大家叽叽喳喳小声议论了起来,吵得客厅内嗡嗡作响。
“安静!”,曹晓卉大喝了一声,尽管在她的心中一样也存在着诸多的疑问与不解。
等到场面安静了下来之后,上官羽忍不住稍带着一点怒气地问到:“大家都知道,我兄长他‘腿’上受了伤,根本就不能随意走动,大人你方才说他尾随在王妈的后面下毒,这怎么可能?
再说了,即便如大人所说,我兄长他尾随在王妈后面下了毒,但他又如何能够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而不被我和王妈发现呢?王妈为我吹眼睛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而已!”
上官羽提出的问题也正是大家心中所想的,所有人都轻轻点了点头,静静地注视着聂小虎。
“王妈当然没发现,不过你却是看到了,只不过你没有说而已!”,聂小虎嘲讽似的看着上官羽,冷笑着说到。
上官羽一听此言,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邓星栋要想独自一人完成下毒的过程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当中怎么能缺了你这位配合默契的同谋呢?”
“什么?”,杨氏浑身一震,扭头看着上官羽,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娘!您别听他的!他在胡说!”,上官羽胡‘乱’地摇着头,眼中的流‘露’出的惊慌神‘色’已经告诉了人们事情的答案。
“你先是在树林中与邓星栋合演了一出好戏,你‘射’出的那支箭根本就没有‘射’到邓星栋,而是‘射’入了树丛之中,就在你的那支箭‘射’出的同时,邓星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羽箭按在了大‘腿’上,并同时捏破了藏在手中的血包。
在‘中箭’之后,邓星栋迅速地‘拔’出羽箭,并将‘伤口’包扎了起来,由于当时场面‘混’‘乱’,没有人会细看,寇员外等人自然以为其中箭了,小石头!”
聂小虎说完向后一伸手。
石鋭凝随即将两支羽箭递到了聂小虎的手中。
“大家看,这就是我们在邓星栋被上官羽‘射’伤的现场找到的两支羽箭!”
聂小虎说完讲两支羽箭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两支黑‘色’的羽箭外表看来并无不同,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其中的一支上沾满了已经凝固的鲜血。
“寇员外打猎时所用的弓弩和羽箭都是专‘门’定制的,弓弩和箭杆上都刻有一个‘寇’字,羽箭寇员外只定制了五支,现在箭囊内还剩四支,加上这两支,一共是六支,怎么会多出一支来呢?
这支带有血迹的箭上不但没有字,而且好像箭身上的黑漆也刷的不是很均匀,尾羽还有一点白‘色’呢,是不是你刷漆的时候比较慌‘乱’啊?”
聂小虎冷笑地看了看邓星栋。
邓星栋坐在椅子上,脸绷得紧紧地,眼珠来回地‘乱’转着,一言不发。
聂小虎笑了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还有你,上官羽,你也是太不小心了!你说你在窗前看湖面,被迎面吹来的风‘迷’了眼睛,可是昨日刮的是南风,而湖面是在你房间的北面,怎么可能会有风吹进窗户?”
“这?我……”,上官羽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邓星栋在向茶杯里投毒并返回房间后,便用利器捅伤了自己的大‘腿’,这下他可是真的受伤了,不过羽箭太大,比较不好藏匿,我想他应该是用匕首之类的东西捅伤自己的吧?”
聂小虎说完紧盯着邓星栋,邓星栋此时正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腰间挂着的一把匕首。
“另外,我们还在他的房间内找到了剩余的毒‘药’,小石头!”
“虎头儿!”
石鋭凝答应一声,伸手将一个‘乳’白的的小瓷瓶递到了聂小虎的手中。
“大人!”
此时仵作抱拳说到:“我已经查验过了,此瓶中盛放的确是剧毒,并且与死者所中的毒完全一样,此毒毒‘性’猛烈,只需一滴便可致人死命!”
“虎头儿!”
石鋭凝接着说到,“这个瓶子是我们在邓星栋房内的衣柜底部找到的!”
“这下你还有何话说?”,聂小虎笑着问邓星栋,随手将瓷瓶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
邓星栋双手抱着受伤的大‘腿’,身体在不住地打着颤。
“来人!给他验伤!”
聂小虎突然一声大喝:“看看他‘腿’上的伤到底是箭伤还是刀伤?”
“不用验了,是我干的!”,邓星栋发着颤音咬牙说到。
“星栋,你!……”
杨氏指着邓星栋,一口气没上来,登时昏死了过去。
“娘!”,身旁的上官羽悲呼一声,扶住了杨氏,又是掐人中又是扑撒‘胸’口地一阵忙活。
“可是?”
一旁的曹晓卉忍不住开口问到,“他又是如何知道该在哪一个杯子里下毒的呢?”
聂小虎微微一笑说到:“你还记得寇夫人说过一句话吗?她说寇员外为人极好面子,每当家中来了客人,他必会用这套‘玉’制茶具来招待。”
曹晓卉点了点头,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而其中的一个茶杯曾经被摔过,还因此碰缺了杯沿。”
聂小虎拿起了那个沿口有残缺的‘玉’杯说到,“既然寇员外极好面子,他又怎么会将这只有了残缺的杯子给客人使用呢?
也正是如此,才暴‘露’了那下毒之人必是寇员外身边之人,才会如此熟悉他的习‘性’,我也是因此才怀疑到他们两个的头上。”
“原来如此!”,曹晓卉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此时杨氏也悠悠醒转了过来,用颤抖的手指着邓星栋,颤巍巍地说到:“逆子!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娘!”,邓星栋悲呼了一声。
“不要叫我娘!我没有你这种孩子!”,杨氏嘶喊了一声,脸上老泪。
“义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羽妹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来,可是义父他也不改那么狠心,要赶我们出家‘门’,若非如此,我怎么会下此毒手?我真的不想再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啊!”,邓星栋说完,竟嚎啕大哭起来。
“赶你们出家‘门’?这是谁告诉你的?”,杨氏皱着眉头问到。
“是…是羽妹啊,难道不是吗?”,邓星栋看到杨氏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迷’‘惑’了。
杨氏又不解地扭头看向了上官羽。
“是…是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我在你卧房的窗下偷…偷听到的”,上官羽低着头小声说到,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羽儿,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义父他说…他说我们不能再在家里住下去了”,上官羽喃喃地说到,“这不是要赶我们出家‘门’吗?”
“天哪!”
杨氏悲呼了一声,摇着头声俱泪下地哭道:“孩子啊!你义父他是说过不能再让你们在家里住下去了,但他是想要为你们完婚,让你们出去居家过小日子啊!
老爷他已经为你们买下了一座大宅院,还为你们置办了三百亩粮田,就等着挑选良辰吉日为你们举办婚礼了,他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啊!没想到你们竟……”
杨氏说完,由于过于‘激’动,再一次昏厥了过去,王妈和顺子赶忙走上前去将其扶了起来。
“什么?”,上官羽长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眼里全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此时就听“噗通!”一声,邓星栋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任凭鲜血从‘腿’上的伤口处顺着膝盖流淌到了地面上而浑然不觉,一脸震惊的表情。
“义父,我错啦!我对不起你啊!”
过了良久,邓星栋这才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紧跟着便‘咚咚咚!’磕起了响头,直磕得额头上鲜血直流。
“义父!我这就下去向你赔罪!”
上官羽痛哭流涕,突然间几步冲到了聂小虎面前的桌子上,一把便抓起了那个白‘色’的小瓷瓶,在众人还在惊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