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为王-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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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罗福来心中颇有些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算算日子,所谓的大人物应该差不多要到了,也就这几天的功夫。看着大堂上几个百户一脸的煎熬难耐,坐没坐相,罗福来不禁皱起了眉头:“都给咱家打起精神来,天气是闷了点儿,可也得像个样子,不然若上头的大人物见了不高兴,小心你们的脑袋!”
“老大,咱们天天都在这大堂正襟危坐的,也不叫几个下人来伺候,哪天是个头儿啊。”
“还敢顶我?”罗福来沉声怒道:“咱家可告诉你们,平常也就算了,接下来这段日子你们就是装,也得给咱家装成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来。谁敢打咱家的脸,咱家就扒他的皮!”
见罗福来似乎真的动了气,几个百户赶紧直了直腰,不敢再说话。
“嗯。”满意的点点头,罗福来向后一靠,左右看看,说道:“教你们的词儿都记下了吧?”
“嗯嗯,老大放心,都记下了。”百户们纷纷点头。
“唉。”罗福来叹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柔声道:“你们也别怪咱家啰嗦,咱家也是为了你们好,甘州这破地方,上头不看重,咱爷们儿也捞不到什么大油水,日子不好过。这次的机会若能抓住,咱家好过了,自然不会忘了你们。”
“老大。”一个百户见罗福来脸色缓和,开口问道:“这阵子你总说大人物大人物的,到底是谁要来啊?”
“这个咱家也不知道,上头没说,不过肯定来头不小就对了。”罗福来解释道:“京城里跑了燕王的那三个龟儿子知道吧?”
“知道知道。”百户点头。
“如今京中出了这么多人手往咱们这边追缉,虽然明面上没说,但咱家想着,这三个龟儿子说不准可能是要从咱们甘州出关绕道塞外回北平。咱们东厂对北平那边的态度你们也是知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来的人身份能低了吗?”
“老大说的有理啊。”又一百户开口笑道:“那老大觉得,这回来的到底能是谁啊?听说厂公现在不在京中,会不会。。。”
“应该不至于的吧。”身旁一百户摇头:“咱们督主是什么身份,还用的着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要我说,派个档头下来也就把事儿办了。头儿你说是吧?”
“嗯。狗子说的不错,咱家也这么觉得,很可能上头会来个档头,不过说不准,咱家捉摸着,若是咱们点子正点儿,来个司主也不好说。”
“司主?不会吧?”几个千户瞪大了眼睛。东厂四司之主,在他们眼中已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在这大堂之中,只有罗福来一人见过,平时喝完酒时常提起东厂四司在京中的威风,那可是见官大一级,锦衣卫都得避着的存在。
“老大,你说哪位司主会来?”
“是黑猫大人吗?”
“不会,黑猫大人掌管天牢诏狱,哪里脱得开身,要我说是不言大人。”
“你怎么知道是周司主?要我说察查司侦缉天下,整不好这次是夜司主出马呢?老大你说呢?”
百户们又将目光转向罗福来。
罗福来抚着自己的假胡子点头:“要是上头派司主下来,确实夜大人的可能最大。所以今早才派小狗子去胡尘坊请玉生烟玉大家来。”
说到这里,罗福来突然一愣:“小狗子一大早就出了门儿,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你们看到他了吗?”
“对啊,他人呢?”几百户互相看看,脸色茫然。
“该不会出事了吧?”罗福来心头一沉,但旋即又自我安慰:“应该不至于,好歹也是我东厂的人,又带足了银子,能有什么意外,应该是有事耽搁了。”
第二百零七章 玉生烟
雨,未停。
夜,未央。
胡尘坊作为这甘州城中最大的妓馆青楼,在这灯火时分,正是每日里生意最好的时候。
一楼大堂熙熙攘攘,调笑之声不绝于耳,丝竹在指尖“卜玲玲”作响,管弦顶在唇边摇曳,交织出最能勾动人情欲的淫词艳曲。
而二楼的一座座小屋都是门扉紧缩,透过窗上的剪影以及屋内凄厉的呻吟声中不难推断出此刻屋中所正在进行的大业。
不得不说,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面前,西域女子确实要比中原女子更放得开。这是一种态度,同样的身份做着同样的活计,中原女子想着迎合,想着讨好,希望能够在众多的恩客中找到一个良人。
西域女子没有贞操观念的束缚,亦没有经过《女训》和《女戒》的压制奴役,对待性,完全就是一种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太准确,但很贴切。
胡尘坊的幕后那神秘的大老板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区别,借着地利的优势,在这甘州城中开了这座胡尘坊。
取名胡尘,这妓馆的特色与诱惑也就一目了然了。走进这粉红的世界中,满眼的臀波乳浪,金发碧眼的波斯猫儿“喵喵”的叫着,大大方方的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资本,向男人们展示着女人得天独厚的魅力。这就是胡尘坊日进斗金的根本。
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边自然不会少了跟随者,但最后的最后,只是一步落后,便总难超越这胡尘坊的声势,慢慢的也就变成了东施效颦般的一个笑话。
尤其是在一个名叫玉生烟的女子出现在胡尘坊中的时候,边陲之地,胡尘坊的名望达到了顶峰,如日中天,再无人可望其项背。
红颜,祸水。
万人唾弃的妲己、烽火戏诸侯的褒姒,祸乱宫闱的赵飞燕,这都是历史上出了名的祸水。可她们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如今只是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不过还好,胡尘坊来了一个玉生烟。
塞外的豪商,城中的权贵,金山银海的砸下,只为了能上这个名叫玉生烟的女子所独居的三楼上去见她一面,听她念上一段经文,又或者,只是静静的与她待上一阵子也好。
玉生烟很美,这是公认的事实,不需再提。
玉生烟有佛性,这是每一个见过她的人所能给出的最准确的评价。
纯粹的美,清清冷冷,动人心魄。谁若是让她眸上的两条黛眉皱上一皱,那他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罪该万死。
“谁若敢让玉大家一时不开心,本公子便让他一辈子不开心!”一面之缘,甘州知府齐连顺的大公子齐玉帛便许下了如此豪言。
于是乎,当白日里那个名叫洪狗子的太监冒冒失失的掏出五万两银票要让玉生烟到东厂衙门做客的时候,正在此间饮茶的齐玉帛齐大公子愤怒了。
在那双黛眉皱起的瞬间,齐公子命手下的护卫们一齐出手,将洪狗子打了个半死,随后又带到楼下,扒去了全身的衣物,五花大绑,吊在了梁上。
楼中的迷醉仍在继续,伴随着一曲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四个奇怪的客人走进了胡尘坊。为首的两人,一个是穿着大红衣袍,面目丑陋的矮胖子、另一个则是位玉面无须,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
稍差半步,还有两人,一个长着张狗脸,气质奸邪。一个面沉似水,细眉柳目。
无论从气质、面貌、还是衣着上来看,这四人都不像是一路的,但偏偏却走在一处,让人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龟公上前招呼,胡尘坊本身也没有这类角色。只要你找到空位坐下,自有暖玉温香迎来。
但显然,这四人的意趣并不在此,找了张角落里的小桌坐下,冷面的汉子挥手挡了几波热情的浪潮之后,四人便就着桌上现成的干果轻声聊了起来。
“督主曾经说过,茶酒烟花之地,从来是消息灵通之所。不管想知道些什么,只要到这种地方坐上一阵子,总会有些收获。”
“这话督主说过,你也对你派往各地的每一个守备说过。督主的话咱们往心里头放,但不知你的话,下边儿的那些崽子们有没有往脑子里进。”矮胖子抓了几粒葡萄干放进嘴中咀嚼,觉得不合口味,转头吐在地上。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绸的小布兜来,解开绳扣,开始享受自己眼中世间最难得的美味。
“甘州这地方这些年咱们东厂的投入不大,发展不起来倒也正常。不过好歹也是洒了银子和人手进来的,若是连这妓院里的消息都不能尽数掌握,那罗福来也算是白跟了我一场。”
矮胖子点点头:“等等吧,看我们最后要等多久,看他什么时候能来,就知道他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正说着话,大厅中忽然想起几声惊呼:“漏雨了!!”
“这地方怎么会漏雨?”刚有人发出质疑,紧接着便自己打了脸:“我擦,还真漏雨了?!”
闻听此言,众人纷纷抬头,只片刻,便发现了这“雨水”的来源,随后便是一阵笑骂:“哈哈,漏什么雨,这是漏了尿了。”
“贾公子,这雨水可咸,别齁着了!”
“岂止是咸,还带着味儿呢!”
“哎呀我去,快离远点儿,可别糟了晦气!”
“贾公子?贾公子?回回神儿啊?”
“傻了吧!”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面对众人的调笑,那被尿了一身的贾公子确实是傻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歹也是富家子弟,哪里受过屎尿淋头的待遇,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受了这等待遇,羞、恼、恨、烦,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简单的交汇成了一种,那就是怒。
“好个狗太监,命都快没了还敢糟践爷爷我,来人,来人啊!贾三儿贾四儿!快给老子滚进来!”
“公子,公子怎么了?”门外贾公子的两个狗腿子赶紧跑了进来:“出啥事了公子!”
“把这狗太监给老子放下来!”贾公子指着头顶怒道:“老子要他的狗命!”
“是!”
心很累,都进来看看吧
唉,心里挺难受,好多想说的。
其实写这本书猫儿没想过要借它飞黄腾达,只是出于爱好而已。猫儿曾说过,只要有一个人看猫儿也会坚持写下去。
昨天的订阅只有3个,也就是说,除了盗版网站一个,友情两个,所以现在一个看的人也没有了吧?
不想多说什么,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到这一章。现实一点说,在不挣钱的情况下,又没有大家的支持,写书真的很难,很累。毕竟白天还要上班,晚上还要做饭照顾自己。
嗯。。。这样吧,下周猫儿还会照更,猫儿还是不求大家订阅,但您能来评论里说一句话,让猫儿知道您的存在吗?哪怕只是一句“签到”。
拜托了。
第二百零八章
洪狗子双手绑在一处高高的吊着,浑身上下青紫一片,脑袋肿的好像一个猪头,口鼻的血迹已然干涸。双眼也鼓胀的只剩两条缝隙,人,也早已经失去了意识。
既然已经失去了意识,自然也就感知不到厅堂中众人的调笑,以及人群中那个贾公子暴怒之下即将加在自己身上的苦难。
其实也无所谓,人到了这种地步,肉体与精神的摧残也就到打了一个临界点,十成性命去了九成九,再吊上一会儿,或许不用别人动手,自己也就要死了。
“快点儿,快点儿,怎么这么笨!”
“拿梯子啊,你拿个棍子能把他捅下来还是怎的。”
“贾公子,你身边儿就跟着这么两个白痴,怎么长这么大的,可真不容易啊。”
在人们的戏谑声中,贾公子的脸色涨紫,神色由原先的羞恼转向狰狞:“没听到吗,还不快去搬梯子!”
“是是,小人这就去。”贾三儿答应一声,放下手中的杆子向后边跑去。
正在此时,一道寒光激射而出,扫过洪狗子的头顶,割断绳索,钉在了房梁之上。
残缺的身体砸下来,下面的人们惊叫着慌忙躲避,却早有一个身影站在下方,双臂前伸,稳稳的接下来。
“你,你是何人?本公子怎么没见过你?”贾公子惊魂未定,凝眉看着这抱着太监的翩翩公子问道。
公子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抽动,冷笑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向着角落的那张桌子走去。对于一个死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唇舌。
“骂的,老子问你话呢!”贾公子愈怒,上前几步变要伸手阻拦。
“轰隆隆。”
甘州城的上空惊雷一声,震耳欲聋,贾公子心中一惊,身形一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一个阴森森如鬼似魅的笑声低低的响起,回荡在胡尘坊的大堂,萦绕在众人耳边,令人心悸。
“谁?”
“谁在笑!”
“装神弄鬼,有本事你出来啊!”
“是谁?”